“200万，嘶，有点贵啊，要不是从事这一行，还真赔不起啊。”

离开港口Mafia，滕哉户看着支出的账单，有些肉疼的吐槽道。

“诶滕哉，你既然觉得不公平，那就你再去港口吧，把森鸥外扇贵的离谱的门打碎示威。”

太宰治在旁煽风点火不着调的提议道。

“太宰你要发气，不用用我的存款发泄哦，很抱歉，我还没有有钱到足以买下整个港口Mafia。”

滕哉户回复着，目光却望着着喧哗的街区。

走到橱窗前，找了家圣诞主题的酒店，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他们的要装点家中圣诞节的计划泡汤，作为补偿就去酒店中度过这个特别的节日吧。

要了间昂贵的双人温泉圣诞酒店，用过晚餐，喝了点小酒，裹着浴袍于温泉中，欣赏着悬挂与夜幕中的圆月，耳旁的圣诞快乐歌欢乐的小调，一切都是那么的怡然自得。

泡在身旁的太宰治顶着浴巾，脸上挂着的红晕，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热水的温暖，暖洋洋的半眯着眼睛。

太宰治突然问道：“滕哉你就不好奇，森鸥外跟我说了什么嘛。”

“是什么呢。”

端着温牛奶，送到嘴里。

事实上，滕哉户确实不在乎，不过他看着太宰治有想自己说明的意思，便捧场的配合。

“很敷衍啊，滕哉…”

身体有些发烫，太宰治将头顶的毛巾盖在脸上，给自己的大脑放缓些思考的时间。

“是啊，我确实是个敷衍的人。”

月亮，温泉，过的惬意苏爽，滕哉户也泡的有些发昏。

“这样啊，那滕哉会加入港口Mafia吗，森首领已经不止一次的邀请你了。”

或许是酒精太浓，也或许是温泉太舒适，极难得太宰治没有那些弯弯绕绕，也不想思考自己话语前后的利害，难得这样直白的表述他的言语。

“不会，是森鸥外邀请的你把。

太宰你要去吗，森鸥外给你开了什么样的的条件。”

滕哉户有些好奇，望着身旁已经泡着红红的太宰治问道。

这要是太宰治自己的想法，他也并不会多说什么。

“并不是正式员工，只是合作关系，借个由头可以随时离开。”

太宰治这么回复着，起身从温泉里出来，他已经有些发昏了。

“可以啊。”

滕哉户平淡的回复到。

太宰实在有些头昏，点了点头披着睡衣，准备聪温泉离开回答房间。

温泉中的高壮男人背脊挺拔，没有回头，却是在太宰离开之际开口道：“太宰…你是不是觉得，跟着我生活并不…”

滕哉户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那用毛巾擦着头发的青年打断。

“没有，没有哦，滕哉，不要在不该多思考的地方思考，大多数人的想法愚昧而又单调，这很无聊，不同的选择是以不同的行为，这只是我为生活增添的乐趣，仅此而已。”

又是一道道的哑迷，可这次滕哉户却能理解太宰治想要表达，那别扭的安慰。

滕哉户为表明的是他为没有完全保护好太宰治安全的自责。

而太宰治就像他别扭的内心一样别扭的话语。

并没有在酒店休息，圣诞狂欢，除了苹果和酒精，一曲悠扬婉转的小调必不可少。

两人换好了冬装，滕哉户穿的更显单薄。

那是一家安静而又低奢的酒馆，暖光的灯光，响应着民间爵士乐的弹唱。

吸出的白烟，与冷气吐出的白雾相交，这是一曲即兴。

将手中香烟掐灭，关上通风的窗户，抚上店面里的吉他，光线暗淡，聚焦在了台上坐在单人椅的紫眼男人身上。

垂眼带着薄茧的手指拨打着吉弦调音，欢快的，昂扬的，伴随着滕哉户低哑的声调，有关于乡间小调的欢乐小曲，跃然而上，乡间的姑娘溪动这春日的流水，享受着那新生的鲜活。

酒馆人的目光皆被不自觉的吸引，摇晃着酒杯，太宰治撑着脑袋，眼波平和的望着台上悠扬而瞩目的男人。

垂下的紫瞳是那样的温柔。

太宰治从没有否认过滕哉户是个迷人的男人，随着歌声的传递，一曲终了，人们欢庆的举起酒杯，向台上那位优雅的歌手表达自己的欣赏与喜悦。

落座与吧台之中，太宰治单手撑脸，笑着说道：“很好听，滕哉，你总是会给人带来惊喜。”

手中冰酒扬起，与对面的太宰碰了碰杯，一口冰酒下肚的爽朗：“你能喜欢，就是我的惊喜。”

“咦…滕哉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讲话了。”

太宰治听着滕哉户这高情商的回答，调笑着。

耸了耸肩“我本来就是如此，只是以前你年纪太小了，身为大人要多照看些，所有顾虑着讲话。”

“哦～滕哉那我现在不是小孩吗，还是说滕哉，你要去成为大人了呢。”

无良的垃圾话，滕哉户敲了敲桌子：“别跟那些大人学这些不良的事情，太宰你在我眼里永远都是小孩。”

这话并不是煽情，而是事实，滕哉户表情依旧冷淡，他都不知道自己活了多久，对比眼前14不过15的小孩确实如此。

装作鸡皮疙瘩掉一地的模样，太宰治咧了咧嘴，吐槽着滕哉户今天的娇情揉捏。

酒杯到底，从酒馆出去，早已是天黑月圆，冷风簌簌，卷起发梢。

太宰治裹得繁多，冷倒是不冷，不过口中吐出的白雾依旧不减，自然如此。

滕哉户身体的特殊性，穿的凉薄，高挺的身姿也显得凉薄。

两人结伴与吵嚷的人群中穿梭，买了两根冰糖苹果，一人一根，滕哉户已经吃下去大半，太宰治只是舔了舔上面的冰糖，吐槽着，方才滕哉户才说不把他当小孩了，如今还不是做以小孩方式的对待。

“这不是挺好吃的。”

没有理会太宰治的吐槽，滕哉户手中不停又买了小吃，堆在了手中。

太宰治拒绝滕哉户的投喂，他今天吃的太多了，最近体重也有飙升的趋势，净化虽然能治疗伤口，可并不能治愈多张出来的肥肉，他可不想成为一个胖子。

有些遗憾，只给太宰递了杯无糖的奶茶，剩余的食物便是边吃边走。

喧哗的广场，布满着星星灯火，一路走过，是三五成群的少男少女，穿着单薄的衣物谈笑着，大部分成年人的远离，途中会有些猥琐着身子的成年人去搭讪那些落单的少女少年。

太宰治知道这是什么，滕哉户也知道这是什么。

路过可以兑钱的商店，滕哉户取出了大笔的钱财，带着太宰一一分发给了这些少年少女，有的提防，有的怀疑，有的惊喜，甚至有的要跟太宰治和滕哉户回家。

连忙被滕哉户摆手拒绝，只说是圣诞节的惊喜罢了。

一圈钱发完，广场上的少女少年少了许多，有钱去短暂的享受生活，也有钱去安慰的享受这个圣诞。

“滕哉，这是良知教育吗。”

靠在栏杆上，两人对肩站立。

手中香烟，随着冷风拉扯卷入消无。

“不是，即兴而为。”侧过头，抽了一口吐出白雾。

“是吗，滕哉你是好人吗。”

目光悠远，太宰治侧过身似望着那些有了圣诞惊喜欢呼雀跃的少男少女，也像是望着节日下幸福洋溢来往的人群，他像是望着此刻所发生的一切，却始终未将着一切放在眼瞳之中。

“不是。”

抖了抖香烟灰，滕哉户依旧背过身，看着栏杆前往来的人群，途中有些结伴的小姑娘，在看向滕哉户时会忍不住的害羞惊叹，滕哉户没有太多回应，表情淡淡的。

“那你是坏人吗，滕哉。”

太宰治又问道，两个相似的问题。

沉默着并未第一时间的回复，香烟的白烟飘荡在了眼前。

抬眼望去，此刻滕哉户已经背过身来同太宰一起看着那街区往来的风景。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太宰也并不需要答案，点了两杯热咖啡，手中的冰糖苹果已经丢到了垃圾桶中，太宰实在不想一路举着。

又隐与人群中，跟着滕哉户的身形，他们漫无目的，闲逛，采购，生活中的往事，感受着节日热闹的氛围。

“是太宰先生，和滕哉先生吗。”

略显沙哑的声调，从身后传来。

回身望去，那是抱着大包小包的红发气质沉稳又有些沧桑的青年。

那是港口里森鸥外的左膀右臂。

滕哉户不知道这人的名字，只保持着沉默。

而太宰治明显对此人没有太大兴趣，只是同滕哉户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心底有些尴尬，织田作之助思考自己是不是不应该打这个招呼的。

不过身体还是朝着滕哉户太宰治二人靠近。

并没有敌意，滕哉户礼貌的回应了句：“你好。”

“你好，滕哉户先生。”织田作之助低垂的声线回复道。

“圣诞节快乐？”滕哉户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他真的只是跟眼前人有个脸熟。

“圣诞节快乐。”织田作之助也回应着祝福，他也并不知道太宰治根本没有跟滕哉户提过他们，所以也并不知道，他们之间其实陌生到，只有织田作之助单方面知道滕哉户的名字。

祝福过后是长久的沉默，织田作之助并不擅长找话题聊天，而滕哉户则是不知道该跟对方聊什么。

人机一样的对话，就像代码过后不知道该干什么的沉默。

却是让在旁的太宰治有些忍俊不禁，尤其是在他分析出了两人此刻牛头不对马嘴的心理活动之后。

“这位是织田作之助，森首领的首席护卫。”

打破沉默的是太宰治的介绍。

这可真是救命，缓解了此刻尴尬至极得氛围。

“你好你好，织田作先生，我是滕哉户。”

伸出手主动表示友好，以缓解方才的僵直。

“你好，滕哉户先生，我是织田作之助。”

织田作知道自己不该这么说的，可是他也找不到其他的话题，隐约间看到那站在滕哉户身旁少年看戏般恶趣味的表情。

虽然很冒昧，但恐怕却是是他织田作之助自作多情了，或许确实太宰治从未跟滕哉户提过他们，所以才那样的尴尬。

将购买的物品单手抱住，接过滕哉户递来的手。

都是食物和一些圣诞装饰，由此而来的话题。

滕哉户询问对方是要跟家人一起过圣诞吗。

“不是，我并没有家人，一个人过的圣诞，这是准备做咖喱的食材。”

织田作之助平静的回复道。

开口即踩雷，滕哉户的表情有些尴尬。

吃瘪的模样，让一旁看戏的太宰治津津有味。

太宰治本以为这织田作之助不过木头样无趣，而如今看来，他应该改观了。

或许未来去港口Mafia合作时，并没有那么的无药可救，起码能有个目前看来还有些趣味的同事了。

哦哦的回复，滕哉户只能僵硬的将话题又扯上咖喱上了，他不知道织田作之助还记不记得他，毕竟那都快大半年前的事情了，便没有再提及。

咖喱的话题，却是引得了织田作之助的兴趣，很详细认真的讲解咖喱的烹饪方式。

但其实滕哉户并不感兴趣，他并不擅长料理，只是耐心的听着。

而一旁的太宰治反倒是有些兴趣，不过他的兴趣在于，用提问的方式一本正经的找茬和挑衅织田作之助，比如能不能在咖喱里面放洗洁精，比如能不能将咖喱的土豆，替换成毒蘑菇这样的言论。

对于这样的冒昧言论，织田作之助居然没有任何的生气，反而像是认真的纠正和讨论这些黑暗料理的可行性。

这很诡异…

滕哉户在旁开始了发呆，听着两人越聊越偏的话题。

太宰治能有更多的朋友，对于滕哉户而言是件好事。

没有再理会两人，走在一旁，点了根烟，就这咖啡抽了起来。

目光约过那川流不息的人群，父母带着孩子的欢声笑语，情侣间的甜蜜幸福，朋友间的志趣相投。

眼前的太宰早已笑的前仰后合，被织田作之助一本正经的离奇发言。

是幸福的，也是落寞的。

不知为何，明明已经身处在如此喜悦欢庆之中，滕哉户的内心却感到了空洞。

难不成他真的老了？

滕哉户这么想着，把烟头掐灭咖啡喝完丢进了垃圾桶中。

跟远处的太宰发了个消息，他先离开的，酒店见后。

那高挑的身形便扭转与人息间消散。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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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幸福过后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