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从今天开始，就让我来教你点真本事吧，甚尔同学”。
自从禅院甚尔进行了严肃认真的“拜师礼”之后，五条悟开始了对他的体术训练。
虽然在禅院甚尔看来，所谓的拜师礼就是在五条老师奇怪的颜艺注视下吃完了整个棒棒糖。他试图把那个棒棒糖收起来并在手上拔把玩很久，不过最终还是在对方的殷切注视下作罢。直到后来他发现五条悟很喜欢捧着脸看他吃饭。不过天与咒缚的身体确实很棒，即便没有体系化的训练，只靠每天的劳作，也让他的肌肉变得饱满紧实。
而此时，五条悟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物理伤的伤害容易回复，但是咒力却毫无回复的痕迹，五条悟内心虽然很急但是能做的只能等待，没有咒术的身体状态，也很适合做禅院甚尔的老师。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天刚蒙蒙亮，五条悟便把禅院甚尔捞起来，这年纪的小孩都嗜睡，甚尔被吵醒的时候，目光中还带着不解的探寻，人也木木的。五条悟毫无怜悯之心地将他仍出门外。甚尔一个空翻就立住了，转过身来眼神都变得伶俐。
“这才对嘛。”五条悟兴致盎然，虽然这小鬼只有这么点大，倒是有点长大后那凶狠的样子。
五条悟欺身而上，他个子高出太多，选择用脚法进行连续攻击。本来他只是想先试试这孩子身法，最后却着实被他吓了一跳。
禅院甚尔的速度太快了，虽然他只是躲闪，但是速度真的太快了，仿佛能预知到到他从哪个方向共计过来。
五条悟停止攻击，禅院甚尔轻巧地落在他脚边。
“你怎么做到的。”五条悟还是没掩饰惊讶之情。
“风，我能感受到风”甚尔认真地回忆着对战的过程，“还能看到你肌肉哪里绷紧了，想着你应该会从这里踢过来，我就得从这边躲过去。”
“真不愧是天与咒缚。”五条悟赞叹到。
“什么是天与咒缚。”小小的甚尔大大充满大大的诱惑。他只知道自己是禅院家的吊车尾，所有人都不待见他，甚至因为他没有咒力就欺负他辱骂他。第一次，他听到有人说他是“天与咒缚”。虽然他不懂，但是听上去好像很强的样子。
五条悟蹲下来，他斟酌着用词，直视着禅院甚尔的眼睛，缓慢而郑重地说：“你，就是这世界上唯一的一个天与咒缚，虽然你没有咒力，但是却获得了这世界上最强的□□。以后，你将会是人人畏惧的‘天与暴君’，能与你匹敌的，只有世上唯一的‘六眼’。”
“我会很强吗？”
“非常强。”
虽然禅院甚尔并未全信，毕竟未来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也许他明天就被禅院家的家主处置掉了，但是哪怕是做梦，这些话对他来说也是个美梦。
“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好好跟老师学啊，甚尔同学。”五条悟看他乐得翘了角，一个扫堂腿就招呼过去，禅院甚尔一个灵巧地躲开，两人开始下一轮的较量，直到两人肚子发出哀鸣，两个人才停下来。
禅院甚尔像个刚入学第一天的学生，对体术抗充满了兴致，五条悟借此逐渐恢复身体机能，自主增加强度来测试关节的灵活性，一个是小孩，一个是刚痊愈的病患，倒是势均力敌。
“明天继续？”某大人意犹未尽。
“那得等我回来。”今天没去帮工，甚尔隐隐有点担心，以他对那帮垃圾的理解，明天遇上将会面临加倍的为难。他内心担心自己又满脸是血吓到五条悟，脸上的表情充满了纠结。
五条悟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他们要是打你你就打回去，咬人的狗你打疼他们就不敢再咬你了。”
“我会被他们打死的……”甚尔的声音没什么气势。
“你绝对死不了……”毕竟这家伙只有我能杀死……但是他说完这话小甚尔的眉头更重了，感觉自己这话说的不对，然后五条悟望天……
甚尔一屁股坐在门槛上，背对着他，面对着黑漆漆的屋子。
五条老师头很痛，生气的小孩子要怎么哄。
然后他走过去，蹲在禅院甚尔身后，前胸贴着人家的后背，双手挂在人家身前，就这样大咧咧将甚尔的身体当做支撑。
五条悟踮起脚，俩人的身体就往前倾，五条悟向后仰，只用脚后跟支撑这种量，俩人的身体就向后倾。就这样，一大一小的师生玩起了跷跷板。
“老师并没有不在乎你的生死，只是说你把他们打疼了打怕了他们自然就会敬畏你和畏惧你。你本不用过这样的生活。”
五条悟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点惋惜“没有咒术不是你的错，相反，这是咒术界无与伦比的才能，禅院家没有认识到这一点才是天大的错误，而他们也会为此付出代价。”
没有得到甚尔的回应，他就陪着这个孩子沉默着，他思维微微放空，假想着如果他能早点与这人相识，基于对腐烂的高层的理解，他们是不是可以成为朋友，如果还能携手的话，是不是他们可以一同改变世界？
“那你要教我，教我变得更强。”甚尔最终打破了宁静，小小地给了个台阶。他太敏感了，不但物理上五官敏锐，从小到大一直被否认，他内心其实比一般的孩子要敏感的多……明明是主人的身份，却要讨好仆人只为了吃一口饱饭，还得跟仆人的孩子一起劳作挣取在这个家一点点的立锥之地，他每天都被他们打被他们羞辱，只是不想独自一个人饿死冷死在无人的角落……每次挨打，他都一个人躲起来等待伤口的愈合，内心反复琢磨着没有咒力的他是不是就不应该出生，小小的他从来没有想过反抗命运，过去的每天只是遵从生物的本能浑浑噩噩地活着。如今的他，见识过这时间的美好，得到过这个人全部的重视，所以才因为他随口一句调侃感到不快。
我本能地忍耐黑暗，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光。禅院甚尔的后背靠着五条老师的身体，他沉默地想着，想转过身摸摸他心心念念的眼睛，想问问他，是不是可以做自己的光。
终究，他没有问出口，而是问了另外一个不那么难回答的问题。
“你可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五条老师最最最得意的学生呐，老师我肯定要包教包会让你成为无与伦比的绝世的暴君的！”
禅院甚尔无语，绝世暴君又是什么鬼啊……
“来，甚尔，我们拉钩。”五条悟的头垫在甚尔的肩膀上，右手伸到他眼前，小拇指弯成个小钩钩，指尖不断抖动，诱惑着某人的上钩。
甚尔慢慢抬起手，双手捉住五条悟的小指。五条悟像炸毛的猫一样抖动起来，从甚尔双手中抽出手指，一边抖动指尖一边碎碎念地教甚尔。终于，五条悟心满意足地用小指勾住了甚尔的小指，还煞有介事地摇了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甚尔耐心地陪着五条悟耍宝完毕，终于慢悠悠地开口：“快起来吧五条老师，我的屁股被门槛硌得疼死了。”
五条悟听完哈哈大笑起来。
终于写到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了，在我心中就是忘年交的标配。
在我心中，禅院甚尔不是一开始就这么内心和身体全方位坚强的，在我看来禅院甚尔出场就能镇住禅院直哉，一定是经过了岁月的打磨的。
而在这里，五条老师成为甚尔成长的契机。
校对的时间实在不够，欢迎大家指出错误，我会在下次更新的时候一并修正，再次感谢您的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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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