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非常ooc预警,大柱小斑,斑死在被家里人发现和柱间来往之前,没有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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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柱间是近百年来唯一一个觉醒了木遁血继限界的天才忍者,如今他更是以碾压忍界第二强的宇智波家族的实力横扫忍界,前路无能人挡,此时重提幼时的梦想也不会再有反对的声音。
“大哥,三天后就是结盟仪式,稍微打起点精神吧。”扉间看到望着窗外发呆的大哥,回想起对方最近的状态,忍不住提醒道。
柱间叹了一口气,“我就是突然觉得好无聊。”
感觉少了些什么……他看着窗外的风景,目光飘浮落不到实处。
“坚持了这么久的梦想都要实现了,还有什么可失意的?以你的实力也不会有人傻到来破坏结盟。”随即扉间想到了什么,眉间微拱,“正好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今天收到了漩涡的联姻信件,他们希望你早日迎娶漩涡公主。”
“明确地拒了吧,我还未成长起来时他们不愿下注,现在提起……”柱间转身背靠着窗,语气沉稳。
经过战火的洗礼,他早已褪去稚嫩的外壳,看穿复杂的政局下每一个行为所指向的目的及利益,是双肩承担的责任带来的成长回报:“和宇智波结盟在即,他们无非是怕我与哪位女性看对眼,来个喜上加喜,从而与漩涡疏远。”
扉间忍不住嘴角一抽,对柱间的说法感到无语,“所有人都是趋利避害的。”
“趋利避害嘛……”柱间思考了一下,接着露出爽朗笑容,“拒绝联姻也是趋利避害啊。”
“现在让漩涡缠上只会造成宇智波那边的慌乱。”扉间点头赞同了这一点,随即说:“此次联姻的是旋涡长女,你拒绝的话,他们也不会接受换人联姻,如此,涡之国也算是得罪了吧。”
“你不也清楚,联姻只是其次,获取木遁血继限界才是他们的目的。”柱间抬起右手,看着食指指尖冒出青芽,一息之间长成一朵小花,神奇的画面只维持一瞬,作品的主人收拢手指掐断花茎,面无表情地甩手扔掉。
“窥视木遁的人从族内到族外,那些贪婪的眼神我已经看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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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与宇智波一族结盟后,聚居在一起建了一个名为“木叶”的村落。
“别念了别念了,我当族长都没这么多工作。”柱间双手捂住耳朵,然而这也阻拦不了扉间的声音传入耳中:“这么多还不是因为你偷懒不看吗?天天走神发呆怪谁?”
然而柱间有底气有理由地反驳道:“我看着它们就头疼,你看看、你看看这都是些什么?拌个嘴打个架都要请求我去主持公道,这种文件我批了有什么意义吗?”
“万事开头难,等制度制定好,就不会连这些鸡毛蒜皮的事都放到你面前了。”
“你都知道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这个要见我,那个要见我的,我是火影,是领导他们生活,不是让他们来支配我的时间。”
“没人让你那么快接纳平民进来,现在不就是自作自受?”
很快,初代目火影在上任没几个月,就任性地摘了帽子不干了,谁劝也没用。不得已,众人在千手的“一言堂”里,推崇了千手柱间的弟弟千手扉间上位。
一整天的接任仪式,扉间在他大哥嘻哈哈的笑声中黑着一张脸度过,而之后的几天里他更是连大哥的影子都看不到。
深夜,扉间也任性地摘下火影帽子砸在已清空文件的木桌上,然后转身离开。
千手扉间有个科学研究的小爱好,自从当了火影后,他已有很多天没去实验室了。
想起那天被大哥生拉硬拽去继任火影一职,有很多东西没来得及整理,他想着今夜过来收拾一下。
没想到的是,有人早已等候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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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什么?”柱间捏着纸张空白的上端,让扉间能看清楚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
“只是一些设想,还没……”扉间上手想拿回来,却被柱间躲过。
“给我吧。”
虽是笑着,扉间却从大哥那张满是笑意的脸上感受到无比强硬的态度。
“给我看看,反正你最近也很忙不是吗?正好我闲来无事研究一下。”
“我不建议……”扉间拒绝的理由还未说出口,柱间就与他错身路过。
“我不需要你的建议,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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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实验室,柱间在南贺川附近搭了一座木房子。
“真敢想啊,扉间。”他看着从扉间那里拿来的实验计划书,不觉称奇:“虽然起死回生之术并不稀奇,但是要把死者灵魂从黄泉召回人间,可不是一般的难。”
“打发时间不错。”
自从他把烂摊子丢给弟弟后,实在太闲。
“嘛,首先要明确一个复活目标……”柱间勾了勾唇,心里怕是早已有了选择。
追求现成的人回去了几趟,差点搬空扉间的实验室。
柱间虽没上过手,但也见弟弟做过很多次实验,模仿起来并不难,加上要研究的是忍术,控制查克拉精准度他在行。
唯一卡他进度的是计划书中的一句话——能量恒定时,有增必有减之处,与死神交易,献祭生灵方能召回亡魂。
“献祭……”柱间停下手中的动作,有一瞬间犹豫自己是否应该复活那人。
他叹了一口气,停止了实验。
日光落在河面,粼粼波光,这么多年了,周围的家族兴起又没落,鲜血不止一次染红南贺川的河水,最终一切喧嚣都归于平静。
如有着百年血仇的千手和宇智波,也已经握手言和。
柱间盘腿坐在河边,拿起一块石头抛出去。
石头在河面连跳几下,最终飞跃到对岸完成一个漂亮的水漂,但他并没有感觉到一丁点开心。
记忆中的脸早已模糊不清,就连对方说了什么,也记不得太多了。唯一铭记在心的,是他们共同的理想以及他的名字——
“斑……”
你的灵魂还在黄泉吗?是否已经轮回了呢?
垂下眼睑,他握紧又松开手中的石头,静默了一阵后,把石头放回地上。
打扰死者安宁,又是否是一件正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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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空间里,男人抠搜地又捡起几根短发塞回锦囊,食指抹开拿出来叠在一起的头发,细细数够十根后,还十分肉疼地自语:“够了吧?我也没多少啊。”
拉远视线细看之下才发现,一个人躺在他的脚边,看起来像是昏迷不醒的状态,身上画满了字符,地面也画有特殊的法阵。
准备好必要之物后,柱间抽出苦无,毫不犹豫地割开手腕,鲜血瞬间疯狂涌出,滴落在放在“祭品”胸口的头发上。
遏制查克拉,伤口便无法自发愈合,直到血液晕染整个胸膛,他才放下手。
身体晃了一下,柱间及时伸手撑在地上才没让自己摔倒,就算体质非凡,失血过多也是会死的。
缓了一阵子,他甩了甩发晕的脑袋,然后快速结印,一掌拍向地面,“秽土转生之术!”
阵法中央,“祭品”的身体下方涌出灰白的泥土,最后将“祭品”裹成陶俑,一阵白光过后,陶俑重塑成一个小孩的模样。
柱间明显怔愣了一下,眼里闪过激动的光芒,很快又克制着恢复平静。
灰白色被生命的颜色侵占,几秒后,刺猬头小孩睁开眼睛,柱间低喃出声:“成功了。”
男孩敏锐地转头扫视过来,小脸上的裂痕周围似乎有小片的碎片掉落,而他的眼白竟是黑色的。
“你是谁?”
“别紧张,我是柱间,还记得吗?南贺川河边的柱间。”柱间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些,他习惯性地去掩饰话语里的颤音,却忘了压制体现在肢体上的激动反应。
“不可能,他明明!”小斑打掉肩膀上的双手,反驳的话一顿,看着眼前人熟悉又陌生的眉目,声音在心里小了下去:明明是个西瓜头的……
柱间手上泄了力气,垂在身侧,心头的痛被放大数倍,但脸上还是维持住了笑容。斑的所有记忆于死去的那一天被尘封入棺,而生者的悲痛也不必施加在死者身上。
小斑观察着眼前的“柱间”,很快就明白现在的情况,“现在是多少年?”
“离你死去后已经十多年了。”
“老头。”
“哈?”
“不是吗?你比我大好多岁哎,老头。”
柱间愣了好久,单手捂住脸别开了头,低低的笑声传来,不见停下来的趋势,越来越大声。
小斑被他吓到了,毕竟不是自己熟悉的小柱间,他保持了警惕心,悄悄往后退去。
“我带你去逛一下木叶怎样?我们小时候的梦想,实现了。”
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小斑发现柱间眼角发红,眼里似有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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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小斑逛了一圈木叶后,回来遇上了扉间。
凭着对柱间的熟悉,加上敏锐的感知力,扉间轻易绕开被大哥牵着的那个黑袍小孩身上的木遁查克拉,辨认出这是一个“死人”,旋即想到被拿走的“秽土转身之术”记录,他忍不住皱眉问道:“这个孩子是?”
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是把秽土之身的人带出来被发现的话影响很不好,不过他更好奇大哥复活了谁。
“他叫斑,”说完,柱间弯身为小斑介绍扉间:“这是我的弟弟,和你说过的,千手扉间。”
因为柱间事先把他未能参与的未来简洁告诉了他,小斑对千手这个姓氏没什么反应,况且未来的宇智波已经和千手结盟,过去的仇恨也该放下了。
他视线在扉间和柱间脸上转了几回,感觉这两人长相差了好远,出于礼貌他没有说出口,只是点头:“哦。”
没等扉间再仔细问几个问题,就有人来催促他去开会了。
未免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他只好先离开。
柱间把斑带到火影岩上,像记忆中那样坐下,伸出双手划出木叶的范围,“这里是我们以前常来的那个山顶,从这里往下看,整个木叶一览无遗。”
在村子里看到的和平之景,远没有在熟悉之地往梦想之地看去更令人震撼。
青葱绿意随风起伏,和平裹带熙熙攘攘的气息遍布村落,安宁得另人神往。
小斑往前站到岩石边缘,山下冲上来的狂风吹乱黑袍,露出底下的宇智波族服,他有些出神:“你办到了。”
不再有战争,孩子们不用拿起武器战斗,战乱时代的血腥味完全消失了……
小斑感觉眼睛有点发酸,相隔十几年的未来时空,他与柱间的理想在此刻再次重逢,也是这一刻,心里对这个时代的隔阂愈加清晰——他身上的衣服是战乱时代的战斗服,腰间的武士刀是用来杀死与他同龄之人,生命血液里依旧充斥着战火硝烟的味道……
和把他的灵魂召回人间的柱间不同,他无法属于这里。
“柱间,”小斑转头看向柱间,那人的视线从他睁开眼睛时起,再也没有从自己身上移开超过三秒,“你放不下我吗?”
风吹散了柱间的头发,脸上的笑容没有任何变化,宛如戴了一副真皮面具。
“我曾希望族人不要再失去挚爱、亲朋好友,可是战火无情,吞噬太多的生命,在这种残忍的时代里,没有人不是痛苦的。”
小斑踱步到柱间面前,“你终结了战乱,柱间,你的伟大奉献值得所有人敬仰你,包括我。”
他伸出手,握拳抵住柱间的额头,进行一个小小的约定:“我的所有都停留在了过去,而你已经走在了未来的道路上了,柱间,重新寻找一个目标吧,你可以为自己而活了。”
“去掉火影的责任、族长的重担,千手柱间,我的挚友,我会在黄泉等你来给我讲讲你这一生所看到的壮阔山河和听到的奇人异事。”
秽土转生的躯体开始慢慢溃散,泥土一点点的掉落,一团微光笼罩在小斑身上,他的笑容在光里显得异常纯净。
柱间拉下额前的小手,放于唇前,虔诚地一吻,回应他的,是风带来的轻轻落在额头上的一吻,“再见,柱间。”
光芒消失,泥土散落成堆。
许久之后,柱间从怀中拿出珍藏的锦囊,沉思良久,一把火烧了干净。
“再见,斑。”
人生的第十三个夏季,有人死在了那里,成为一道抹不去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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