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
张淮鼎乖乖接过兄长递来的耳暖戴起来,随后跑白马旁边立定,怯怯看了你一眼后问道:“兄长你真的要和游侠哥哥从武威山上滑下来?”
张淮深解开腰间的酒葫芦丢给你后,对张淮鼎笑道:“没事的,别担心。淮鼎你就在山下等着我和少侠,晚上回天水集给你买龙鱼花灯玩。”
“我觉得蝴蝶花灯比龙鱼的好看。”你拔开酒塞子大灌了两口后,一抹嘴唇。满江红酒性极烈,入肚没多久就烧起脏腑起来,身子一下全热了。“淮深你应该给买蝴蝶花灯。”
张淮鼎听完,发出了不满的声音:“那是游侠哥哥喜欢吧。”
那边的张淮深见你们两那孩子气的模样,笑得愈发大声了,笑声击散了天上流泻下的清辉。“那再给少侠买个蝴蝶花灯好了。”
他顺手拿起你手中的酒葫芦,也没擦你刚刚喝过的地方,直接含住仰头喝起来。
你从小长在清河从未见过雪山也没遇到过冰瀑。更罔论冰瀑速滑了。
但你一向是喜爱未知和刺激的冒险的,如此倒也正合心意。而这也正合张淮深的心意。
他从来没见过比你还契合自己的人了。与自己一般爱寻偏僻雪景,喜饮烈酒,更着迷惊险的行径。
他想这恐怕是上天的恩赐。
下滑的速度比你想得还要快。你只感受到雪粒和冰珠恶狠狠地扑了一脸,兜不住的那些全灌领子里去了。冻得你下意识哆嗦。
前方的张淮深好似完全感受不到冷似的。那朔风扑棱棱地吹,可他那双眼睛却亮得出奇。黑色的大氅在风中飘起,露出没被绛衣包住的胸口和半边膀子。明明此时风雪更凛人,可那蜜色的肌肤却如融化的糖浆,滟滟的亮,**的甜。
让人忍不住舔上一口。
张淮鼎早早就在山下牵着白马等了。他见你们的身影越来越近,急切地跑了几步就要来迎你们。可没跑几下骤然停住。
你在雪地里滚了两圈,终于停住了身体。肩上张淮深给你披的赤锦皂绢裘也沾满了雪花。你抬头去看斜撑地上的张淮深,那些激起的雪霜覆了一些在他的胸口上。若隐若现,更想让人舔一口了。
于是你问:“小张将军,你胸口敞这么开不冷吗?”
“不冷啊。少侠一直看我的胸口,是喜欢淮深这样吗?”他拔起身子朝你走来,不顾你的挣扎竟直接把你的脸按向他蜜色的胸口。感受到胸口的潮热,俄而他轻笑,“少侠是不是早就想这样了?”
那边的张淮鼎突然捂住眼睛大喊:“兄长、兄长你!兄长你放心,我不会告诉父亲的。我不会告诉父亲你想做游侠哥哥的媳妇的!”
其二
张淮深一向是个奔放不拘小节的人。大大方方朝你露个膀子、掀个衣襟也不是什么少有的事情。
凉州的风雪本也从来没停过,千篇一律的透骨凛人。看久了也就那样,白茫茫得恹一片。
直到你遇到了张淮深。蜜色的胸口沾了大氅上掉下的雪花,便如裹了糖霜的山楂球。那是偶然出现在这个雪天里的糖果,往后余生都会记得那凉丝丝的鲜明的甜。
他足够大方,所以在知晓你的喜好后,也是大方地把你往自己胸口按。届时你再怎么托辞也难以拒绝这送上门的诱惑。少年人本也抵不住这种心甘情愿的诱惑。
只是那时候张淮深的眼睛会有朦胧的亮,神情也是憺然的清辉。
这种荒唐有时也会被张淮鼎撞见几次,每次小孩子都要捂住眼睛嗷嗷大叫地跑开。一来二去久了,他连兄长都不敢黏着了。张议潮甚至偷偷找过你,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就差问,你们两个能不能避着点孩子。
但是这样的缠绵是短暂的,也就持续到你离开凉州再也没有回来。
往后他再见到你,年号也不是咸通或者乾符,而是大唐灭亡后的建隆。而他阴差阳错得了镇冠珏的助力,并未消泯反与你再遇。
再遇本是他不敢妄想的祈求,是上天的哀怜。如果你身边没有另一只鬼的话。
他亲眼瞧见那魂体跟冷月一样的艳鬼,怎么跨你身上又亲又舔,又撩头发又哄骗的。一口一个乖孩子,一口一个交给我。在你身上弄出红艳艳紫甸甸,青的粉的痕迹。
有时候欺负狠了,也会主动敞开怀抱,做一副好长辈的模样。把你脸埋胸口里,红艳艳的舌尖被舔得战栗,搭在莹润的唇上。
让张淮深不忍直视。
有时他等你睡熟了就从镇冠珏里冒出来,跟许多年前一样掀开绛衣领子,托起递向少年人微张的唇边。百来年没被慰藉过的躯体,这一刻再次丰盈饱满。
自顾自地利用少年人抚慰幻渴,好似能让他重回人间。
后来有些事情就不大对了。是在王清那把长刀斩向破白的时候。两个鬼打了一架,谁也没赢。问你,你也择不出个第一。
于是他们只能从别的方面比拼。有的时候是问你更爱谁的胸口,有的时候是问你更爱谁的怀抱。问乖孩子舒服吗?问少侠喜欢淮深这样吗?
问很多你都答不出来,他们便变本加厉地表现。而你夹在中间谁也不敢偏向,只能挨着这一切。
心甘情愿。
张淮鼎:我是你们两个play的一环吗?
张议潮:能不能避着点孩子[合十][合十][合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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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大方的小张将军pk冷白皮艳鬼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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