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深深看着玱玹,“这些年来,我经历了一些事,也渐渐看开了,放下了许多执念。”
玱玹想起姑姑与蚩尤,望着小夭默然半晌,“能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事,能让你如此轻易地放下从小到大的心结……”
玱玹话音刚落,脑中似是有什么一闪而过,玱玹猛然间顿住,不可置信地看着小夭,“难道…是你之前说的梦?”
“庄周梦蝶,蝶梦庄周。”小夭抿唇看着玱玹,“若我说那个‘梦’,便是我们的前世,你信吗?”
良久后,玱玹才真正明白了小夭在说什么,玱玹深深凝视着小夭说:“你若说,我便信。”
小夭顿了顿,继续坦白道:“哥哥,前世种种,让我明白了他的心意,也遵循着我的心,做出了抉择,无论如何,都和他一起面对。”
似有什么东西,在一下一下地敲击着心脏,痛意蔓延到全身,玱玹垂下泛红的眼眸,“原来…是这样。”
小夭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面带微笑,“我的一位故友曾说,只要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哪怕只待上一炷香的时间,也是值得的。”
玱玹哑着嗓音脱口而出:“那我呢?”
小夭努力控制住情绪,“哥哥是我的亲人,不一样的。”
玱玹不甘心地急掠到榻边,像小孩子一样,带着些委屈地倾诉着,“我找了你整整三百年,小夭,你知道那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小夭心被狠狠揪起,默了半晌,忽而佯装轻松地调侃道:“又不是生离死别,我还会时常来看你和外爷的,哥哥不是很聪明吗?怎么连这个都想不通?”
玱玹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满腔的怒火被冷水泼灭,一时竟不知作何反应。
小夭起身下榻,直直地盯着玱玹说:“所以呀,我们不生气了好不好?”
玱玹闭了闭眼,平复心绪,终还是气不过,只丢下了一句“回来再给你算账”,便绷着脸走了。
玱玹转身的一瞬间,小夭卸下所有伪装,立在原地,眼见着玱玹越走越远,直到消失在视线中。
“对不起。”
细若蚊蝇地一声后,竹屋内再次安静下来。
午间,仁和医馆的病人并不多,送走最后一波人后,小药童拧干净抹布,麻利地擦起桌子来。
一打扫卫生,桌子上的东西便有些碍事,其中也包括泽意撑着头的胳膊。
“泽意哥哥。”
喊话之人的用意太过明显,泽意无奈地睁开有些困顿的眼睛,一边抬起胳膊,一边好奇道:“你是怎么做到这么勤快的?”
“师父说过,医馆就是要勤打扫,多通风。”小药童尚有些稚嫩的声音,一板一眼道。
泽意摸摸小药童的头,颇有些感叹地说:“整天师父长师父短的,和那谁一模一样,真是…”
“真是什么?”小夭踏进医馆,接着问道。
“真是…稀客呀!”泽意眉开眼笑,挪了挪旁边的凳子,示意小夭坐下,“快坐快坐,我正愁没人和我唠嗑呢。”
小夭依言坐下来,环顾四周,“傅云呢?”
“他去给那小孩复诊了,哦,就是摔了腿的那个,算着时间,应该也快回来了吧。”泽意说着,又瞥了一眼小夭,“找他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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