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的速度很快。
陈芫开口时他尚远在百米外,这会儿话音还未落定,那人便已行至近处,隔一丛灌木停了下来。
不过炼炁之人身体素质原本就与常人不同,区区百米也见不出优劣,他并没有要掩藏行迹的意思,只停了短短一息,便有衣物拂过枝叶的窸窣声传至耳畔。
于是陈芫这才像是刚刚注意到一样的、漫不经心地偏头看了过去。
深更半夜,荒山野岭,原本就是天然的恐怖舞台,此刻枝摇影动,更是场对承受神经的残酷拷问——话虽如此,可惜在场的都不是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参演恐怖电影的自觉。陈芫指尖微动,几枚毫针从她腰间落下,悄无声息的贴着地面往来人的方向匍匐而去。
一只手从灌木间探了出来。
那是只生得极好看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经周边幽暗山林一衬,倒显得月色都蒙昧几分。
陈芫看见在那人手腕下隐隐露出的一点素白袖脚,心头顿时生出几分不太妙的预感。
而待到那只手终于拨开最后一层遮蔽物、露出来人全貌之后,不太妙的预感成真——比起震惊,她更多是觉得荒谬,下意识脱口问道。
“——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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