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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静清自己苦恼了几天，索性不管了，左溪身上的破账那么多，管不了的。

反正他是看冯曜不顺眼了，差使着张之维揍他。

冯曜：“怀义啊，放心，我会留手的。”

张怀义笑了笑。

冯曜：“师父，您放心，我有分寸的。”

左溪笑了笑。

冯曜：“之维啊，咱哥俩切磋，别担心。”

张之维笑了笑。

神明灵关了金光咒和雷法，于是张之维摁着把冯曜揍了一顿。

冯曜：“？？？”

张怀义笑得阴侧侧的：“就和师叔一样，功法不重要，左玄妙就是左玄妙，张之维就是张之维。”

左溪揉傻孩子的脑袋：“再练练吧。”

张之维大大咧咧笑：“一不小心没收住手，诚人没事吧？”

冯曜有点怀疑人生。

左溪倒是很高兴地和张静清说张之维日后必然在她之上。

冯曜眨眼：“师父不是说能打过我的只有五个吗？”

左溪：“啊，是啊。”

张之维摸下巴：“那我这？”

左溪拍张之维的肩膀：“等我死了你就是绝顶了小伙子，我看好你，到时候出门横着走！”

张之维嘿嘿笑：“哪能啊，师叔，咱俩一块走大路上，看哪个敢拦路。”

张静清：“……”

张静清撸袖子：“哦？”

天下第一和天下第二扭头就跑。

冯曜张大嘴巴，田晋中拉他起来问他有事没事，冯曜说没事，“只是有点吃惊，师父说我的天资万中无一，我也颇为自得，而今看来，是我坐井观天。对了，我之前听说，之维原来是想拜师父的，怎么会——”

张怀义：“师叔嫌他扯后腿，不收。她当时说自己知天命了，执意北上，谁也不肯带。后来听说她收徒了，大家都很吃惊，之维师兄还特别生气，问是哪个比他还行的。啊，当然不是说他嫌弃师父，他就是想知道师叔说得不扯后腿的程度。”

冯曜看两个躲天雷的。

“四哥，”张怀义嘿嘿笑，“别当真啊。”

冯曜拍身上的土：“有什么当真不当真的啊？师父最后不还是我师父啊？我打不过师父护着我！你这大耳贼！就想看哥哥伤心落泪是吧？来来来！给哥哥看看你最近修得怎么样了！”

说着开着神明灵就伸手了。

张怀义：“你不要过来啊啊！！！”

张静清问左溪什么意见。

左溪说：“说实话？”

“实话？”

“难评，两个，不管哪个继承，我都会觉得可惜，怀义修了炁体，继承了天师度这手段就相当于再也不能用了，要是换之维，他的天赋也可惜了。”

张静清叹气：“左右为难，你说师父当初怎么不为难呢？”

“师父顺天应命啊，要不你也顺着来？我这占一下又不是很难。”

张静清看她，若有所思。

左溪缩脖子：“师兄，我是你亲师妹。”

张静清笑了。

左溪说：“我是你亲师妹。”

张静清笑了。

左溪隔天把两个犊子叫过来拿出一盒签子给他们看，过了两个人的手检查，冯曜和田晋中在门口趴着看戏。左溪说：“摇吧，看看你们的签子什么样子，我看看谁适合做天师，条子我放师兄手里了，他没看，一会儿晋中来读答案。”

田晋中眼睛都亮了，颠颠跑过去了。

冯曜都有些可惜，田晋中的心态真的是一顶一的好，十分适合修行，可惜了，就是天赋不好，不然这实诚孩子不比大嘴巴和大耳贼合适？

张之维：“这么草率啊？”

张怀义看左溪，看张静清手里的纸条，以防被看出来什么，这俩都转头不给看表情，田晋中喊开始。

“……”张之维安静了一会儿，摇了个签出来。

张怀义看那张纸条，脑子转了好几回，也摇了个签出来。

田晋中看了，皱眉：“师父，师叔，结果出来了，怀义是上上签，之维师兄是下下签，这……”

张静清一脸微妙看张怀义，左溪也一脸微妙地看张怀义。

张之维松了口气。

“之维啊，”张静清招手把纸条给了张之维，拍他的肩膀，“为师跟你交代些天师传度的东西。”

张之维：“好嘞师父——等等？嗯？”

张怀义吐出一口气，拱手：“恭喜师兄。”

冯曜问左溪是不是知道张之维会故意摇下下签。

左溪说：“真是天意，他是真倒霉。”

冯曜眨眼。

左溪摸他的脑袋：“你不会真的以为天师度对他们两个来讲是好东西吧？”

“啊？”

“算了，你就这么放松下去吧。”

左溪怜爱地注视自从甲申年结束整个人就放弃思考的冯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