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月亮升起,其光芒越发柔和起来,宛如轻纱一般轻轻地覆盖在了周围的物体之上。
夜空中最温柔的月色,静静地洒落在大地上,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银时(土方版)和土方(银时版)两人追踪那只白猫,跟丢了。
两人停在路边,喘着粗气。
土方(银时版)道。“那个怪物跑哪去了?”
银时(土方版)沉声道。“应该是跑到这一带了。”
“你明白的吧?”土方(银时版)问道。
银时(土方版)点点头。“这事因外面而起,不能再牵连更多人了。”
“自己搞的事自己解决。”土方(银时版)道。
“堵上领导最后的威严。”银时(土方版)道。
就在这时,那只白猫的身影忽然出现在半空中。
“找到了!”
“是它!”
只见那只白猫一下就跃进松阳的院子里。
“不好那家伙进入民宅了!”土方(银时版)惊呼。
“危险!要是一般民众接触了那种专门的武器!无论如何,也要在受害者之前阻止它!”银时(土方版)率先爬上院墙,跃进院子里。
而在身后的土方(银时版)发现眼前这个建筑,怎么那么熟悉。
“等下,这里是……”
这时,客厅内灯火通明,而松阳正坐在桌前,喝茶。
忽然,一只白猫就出现在松阳面前。
松阳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只人形白猫,一只眼珠还掉了出来,挂在脸上,嘴角还有血迹。
她有些疑惑。
心想,这白猫是成精了吗?
怎么会跑到自己院子里来。
她起身上前靠近这只白猫。
与此同时,悄悄潜进来,躲在草丛里的银时(土方版)惊呼。“危险,不要靠近那家伙,快离开那家伙!”
而躲在他旁边的土方(银时版)看到松阳,直接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居……居然是松阳家!”
松阳看着眼前这个白猫,猫的右眼珠晃晃悠悠地吊在脸颊旁,左眼却闪着诡异的红光。
“你……”松阳轻声问,“是不是迷路了?”
白猫突然开口:“我不知道,但我的潜意识告诉我,让我到这里来。”
而躲在草丛里的土方(银时版)这才想起,自己跑到这白猫身体里的那一半的灵魂,正是自己在年轻时,面对松阳被奈落带走以及松下私塾被烧毁、自己和归、高杉等人参加攘夷战争,就回松阳的那段记忆。所以,这只白猫才会找到松阳。
松阳望着那只诡异的白猫,它用银时惯用的慵懒腔调说话,右眼珠晃晃悠悠,左眼却闪着红光。
她微微怔住,随即露出一个极轻的笑容。
“是吗……”她轻声说,像是在对猫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
草丛里的银时(土方版)急得额头冒汗:“她在干什么!为什么不躲开!”
土方(银时版)死死盯着松阳的侧脸,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白猫向前迈了一步,破损的爪子在地板上留下淡淡的痕迹。
“我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它歪着头,那半吊着的眼珠随之晃动,“或者说,在找什么人。”
松阳缓缓蹲下身,与猫平视:“你在找谁?”
“一个……很重要的人。”白猫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迷茫,“但我记不清了。只记得她做的饭团很好吃,记得她教我们读书写字……记得她死在我面前。”
草丛里的土方(银时版)猛地屏住呼吸。
松阳的眼神柔和下来:“那一定很痛苦吧。”
“啊,痛苦得要死。”白猫用爪子抓了抓头,这个动作熟悉得令人心痛,“但是后来……我们又把她救回来了。虽然过程很乱来,虽然差点把自己也搭进去……”
松阳静静地听着,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和猫身上。
“所以你现在找到她了吗?”她问。
白猫突然沉默了。
它那只完好的红眼睛直直地盯着松阳,半晌,才用一种近乎哽咽的声音说:
“我不知道……我连自己是谁都快忘了。只记得一定要找到她……然后……”
“然后什么?”
白猫低下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然后对她说声对不起……没能保护好她。”
松阳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白猫的头。
那动作自然而熟悉,仿佛她曾经这样做过无数次。
“我想,”她微笑着说,“她一定从来没有怪过你。”
而躲在草丛里的土方(银时版),在听到自己这段记忆又被重新提及时,心里还是说不出的难受。
因为他觉得在自己心中,当时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让松阳被奈落的人带走,是自己能力不够,不能救出她。最终还为了保护他们这群无用的学生,死于自己的刀下。
这十年的午夜梦回,他总是能回想到那段记忆,久久不能入眠。
毕竟自己亲手斩下自己心爱之人的头颅。
草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土方(银时版)第一个憋不住,猛地站起身,脑袋上还顶着几片草叶。
“松阳!快离开那东西!”他慌慌张张地喊,用的是土方那张脸,却摆出银时惯有的紧张表情,看起来格外滑稽。
银时(土方版)也跟着慢吞吞爬起来,挠着银时那头银色卷毛——动作太大,把发带都扯歪了。“啊……被发现了。”
松阳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个来回,最后落在土方(银时版)脸上。“银时?”她轻声问。
“哟,松阳。”土方(银时版)挥挥手,用着土方的低沉嗓音说出银时式的招呼,“好久不见……虽然好像昨天才见过,但用这副德行见你还是头一回。”
白猫警惕地后退半步,右眼珠晃得更厉害了。“两个……熟悉的气息……”
土方(银时版)一个箭步冲上前,挡在松阳面前:“这怪物是银时一半灵魂变的!松阳退后!”
“谁是怪物啊混蛋!”银时(土方版)在后面抗议,“那不就是你自己吗!”
松阳轻轻推开土方(银时版)的手臂,走向白猫。
“原来是这样。”她蹲下身,与那只诡异的猫平视,“所以你才和银时这么像。”
白猫歪着头,残缺的耳朵动了动。“银时……是我的名字?”
“是你的名字。”松阳温柔地说,“也是他们的名字。”
现场陷入诡异的沉默。
银时(土方版)紧张地握着不知从哪摸来的木棍,土方(银时版)则开始翻找口袋——大概是想找糖,却只摸出一包烟。
“啧。”他嫌弃地把烟塞回去。
白猫忽然开口:“那你是松阳吗?”
“我是。”
“我找了你很久。”白猫的声音渐渐低沉,“有很多话想说……但现在好像不是时候。”
它转身看向银时(土方版)和土方(银时版),红眼睛里闪过一丝银时特有的狡黠。
“你们两个,玩够了吗?”
土方(银时版)咂咂嘴:“玩什么玩,快回你该回的地方去。”
“等等!”银时(土方版)喊道,“源外老爹说需要特殊仪器才能换回来!”
白猫——或者说,银时那一半灵魂——突然笑了。
用猫脸笑得很像银时,但又带着点说不清的诡异。
“谁说需要仪器了?”它说,“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想回来不就回来了?”
话音未落,白猫化作一道白光,猛地冲向土方(银时版)。
两人——或者说一人一猫——撞在一起,发出刺眼的光芒。
“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土方(银时版)惨叫。
银时(土方版)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喂!这真的没问题吗?!”
松阳静静地站在一旁,月光勾勒出她微笑的侧脸。“没问题的,”她说,“那是银时啊。”
光芒散去后,白猫不见了。土方(银时版)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成……成功了吗?”银时(土方版)紧张地问。
坐在地上的“土方”缓缓抬起头,露出一个银时式的、懒洋洋的笑容。
“啊,回来了。顺便说一句,用土方君的身体吃糖一点都不爽,味觉系统完全不对。”
银时(土方版)——现在应该叫土方了——愣了一下,随即暴怒:“谁让你用我的身体吃糖了!还有,既然能这么简单换回来,我们这一整天是在忙什么啊!”
银时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谁知道呢?也许是为了让你体验一下被税金小偷追债的快乐?”
土方气得额头青筋直跳:“我现在就让你体验一下真选组审讯室的快乐!”
“好了。”松阳轻声打断他们,“要喝茶吗?我刚泡了新的。”
三人坐在松阳家的客厅里。
银时捧着茶杯,恢复了往常那副没坐相的样子。
土方则坐得笔直,与周围格格不入。
“所以,”松阳给两人的杯子续上茶,“今天过得很有趣?”
土方冷哼一声:“一点都不有趣。万事屋的工作比真选组的还难搞。”
银时挖着鼻孔:“真选组才麻烦好吗?那些公文看得我头疼,大猩猩还总想跟我谈心。”
松阳轻笑出声:“但你们都做得很好。”
短暂的沉默后,土方突然站起身:“打扰了,松阳。我该回去了,真选组还有工作。”
他走到门口,又回头瞪了银时一眼:“明天再来跟你算账。”
银时懒洋洋地挥手:“记得带草莓蛋糕来当赔礼~”
门关上后,房间里只剩下银时和松阳。
月光静静地洒在榻榻米上。
“那只猫……”银时突然开口。
“嗯?”
“它说的话,你别在意。”银时盯着茶杯,“都是些陈年旧事了。”
松阳轻轻放下茶杯。“但我很在意。”
银时动作一顿。
银时盯着茶杯里晃动的月影,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杯壁。
“有什么好在意的。”他声音闷闷的,“都是过去的事了。”
松阳把茶杯轻轻放回桌面,发出细微的声响。
“可我在意。”她说,“在意你背着这么重的东西走了十年。”
银时扯了扯嘴角,想露出个惯常的懒散笑容,却失败了。
“说什么傻话呢。阿银我早就不记得了。”
“那为什么,”松阳轻声问,“那只猫会找到这里来?”
银时不说话了。
他盯着茶杯,仿佛能从茶水里看出花来。
“那不是你的错。”松阳说。
银时猛地抬头:“怎么不是?要不是我太弱……”
“你们那时候都还是孩子。”松阳打断他,“是我选择了保护你们。就像现在,如果同样的情况再发生一次,你也会做同样的选择,不是吗?”
银时张了张嘴,没出声。
“看着我,银时。”
他不情愿地抬起头。松阳的眼睛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澈。
“你总觉得自己不够强,没能保护好重要的人。”她说,“可你有没有想过,对我来说,能看着你们长大,就是最好的事了。”
银时别开脸:“别说这种肉麻话。”
“就连现在也是。”松阳轻轻笑了,“你明明一直想来看我,却总是找各种借口不来。是怕想起以前的事吗?”
“……才不是。”
“撒谎。”
松阳伸手,轻轻把他额前那撮翘起来的头发理顺。
动作自然得像是他们之间从没有过那十年的空白。
“我回来了,银时。这不是梦,也不是你的幻觉。”她的手指轻轻拂过他的脸颊,“你不需要再半夜惊醒,确认我是不是真的还在。”
银时的喉结动了动。
“可我当时……”他声音沙哑,“是我亲手……”
“你给了我想要的结局。”松阳轻声说,“在那个情况下,那是最好的选择。我为你骄傲,银时。”
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锁了十年的门。
银时的肩膀微微发抖。
他低下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表情。
松阳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陪他坐着。
过了好久,银时才闷闷地说:“……笨蛋。”
“嗯。”
“超级大笨蛋。”
“嗯。”
他抬起头,眼睛有点红,但嘴角却带着这十年来第一个真正轻松的弧度。
“下次别再随便死掉了。”
“好。”
松阳俯身,在他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
很轻,很暖,像春天的第一片樱花。
“欢迎回来,银时。”
银时愣了片刻,然后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倒在榻榻米上。
“啊……烦死了!这种剧情发展一点都不适合银魂好吗!应该更搞笑一点才对!”
松阳笑着看他打滚:“比如?”
“比如你突然变成大猩猩,或者我突然开始说土方语,或者有什么奇怪的外星人闯进来……”
他的话没能说完。
松阳俯身,第二次吻了他。
这次是嘴唇,短暂却真实。
银时僵住了。
“这样够不够银魂?”她微笑着问。
银时呆呆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然后整个人像煮熟的虾一样红了起来。
“绝、绝对不够啊!这种剧情只会让收视率暴跌好吗!“随即搂过松阳的腰坏笑说道,”让我来教你,怎么提高收视率,老婆。”
随后,他的吻如羽毛一般落在松阳的唇上,渐渐加深这个吻。
月光依旧温柔地洒在院子里。
今夜,大概会有个好梦。
窗外,月亮在夜色中渐渐远去。
银时伸了个懒腰,整个人瘫在榻榻米上。
“啊……累了。松阳,今晚我睡这儿行不行?”
“随时欢迎。”
月光越发温柔,轻轻覆盖在熟睡的人身上。
这一天的闹剧终于落幕,而明天,大概又会是鸡飞狗跳的一天。
那晚之后,银时在松阳家住了下来。
夜里还是会做梦。
有时候是松下村塾的樱花,有时候是战场上的血雨,更多时候是那个永远下着雨的刑场。
但每次惊醒时,身旁总有温暖的体温。
松阳睡觉很轻,银时一动她就醒了,也不说话,只是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哄孩子一样。
“我是不是很丢人?”某天凌晨四点,银时又一次惊醒后忍不住问。
松阳的指尖梳理着他汗湿的卷发:“怎么会?”
“堂堂白夜叉,天天做噩梦。”
“正因为是白夜叉才会做噩梦。”她的声音在黑暗里很轻,“背负太多的人,梦里也放不下。”
银时翻了个身,把脸埋在她肩头。
这个动作他小时候常做,现在做起来却有点别扭——个子太高了,姿势十分别扭。
松阳低低地笑起来。
“笑什么啊。”
“想起你小时候,做噩梦了就往我被窝里钻。”
“喂喂,黑历史就不要提了。”
但他的手悄悄环住了她的腰。
天亮时,银时破天荒地先醒了。
晨光透过纸门照进来,松阳睡得很熟,长发散在枕头上。
他盯着她看了很久,久到眼睛发酸。
十年了,他第一次在醒来时没有感到那种刻骨的空虚。
早餐是烤鱼和味增汤。
银时盘腿坐在餐桌前,看着松阳在厨房忙碌的背影。
“今天有什么打算?”她把煎得恰到好处的玉子烧夹进他碗里。
“万事屋那边积了点工作。”银时戳破半熟的蛋卷,“神乐那丫头昨天发了好几条短信,说再不去上班就要拆了房子。”
“那孩子很像以前的你。”
“哪里像了?我可没那么能吃。”
松阳笑着坐下:“都一样执着。”
银时扒了几口饭,突然说:“晚上我可能回来晚点。”
“好。”
“土方那家伙非要请客,说是赔罪。其实明明是我该谢他……”
“银时。”
“嗯?”
“直接说‘我会回来吃晚饭’就好。”
银时耳根微红,埋头猛吃。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银时还是住在那间破旧的万事屋,还是会被神乐和新八吐槽,还是欠着登势婆婆的房租。
但每周总有两三天,他会溜达着穿过半个江户,走进那间总亮着灯的屋子。
有时候带着草莓蛋糕,有时候是JUMP,有时候什么也没带,就带着一身疲惫往沙发上一瘫。
松阳从不问他为什么来,也不问他什么时候走。
就像他们之间从未隔着那十年。
某天夜里又下起雨。
银时躺在熟悉的榻榻米上,听着雨声忽然笑了。
“笑什么?”松阳靠在他肩头问。
“想起以前在村塾,一下雨高杉就抱怨被子发霉,假发非要开着窗说听雨声有助于思考。”
“然后你就把他们都揍了一顿。”
“谁让他们吵我睡觉。”
雨声渐密。
银时的手指无意识地卷着松阳的头发。
“其实我很久都听不得雨声。”他忽然说,“每次下雨,就会想起……”
松阳轻轻握住他的手。
“但是现在好像没关系了。”他转头看她,“你说怪不怪?”
“不怪。”松阳凑近,吻了吻他的嘴角,“因为雨总会停的。”
银时看着她,看了很久。
然后很轻地回吻她。
这个吻和之前的都不一样,没有那么急切,也不带**。
更像是一个确认,确认彼此的存在,确认雨真的停了。
“明天陪我去个地方吧。”银时说。
“哪里?”
“墓园。我想给以前的你扫个墓。”
松阳微微怔住,随即微笑:“好。”
第二天他们真的去了。
银时买了束白菊,摆在那个空墓前。
墓碑上还刻着“吉田松阳”这个名字,虽然本人就站在旁边。
“要不要把墓拆了?”银时问。
“留着吧。”松阳看着墓碑,“那也是我的一部分。”
银时站了一会儿,突然对着墓碑说:“喂,里面的家伙,你可以安心了。外面的这个,我会照顾好。”
松阳笑出声:“跟谁学得这么肉麻。”
“跟某个总说肉麻话的人学的。”
回去的路上,银时一直牵着松阳的手。
夕阳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其实还是有点不甘心。”银时突然说。
“嗯?”
“那十年,没能陪在你身边。”
松阳停下脚步,转身面对他。
“银时,你看。”她指着两人的影子,“影子变长了,是因为太阳在下山。但明天太阳还会升起,影子还会出现。”
银时望着她。
“我们错过的十年就像今天的夕阳,再也追不回来了。但是,”她握紧他的手,“我们还有无数个明天。”
银时愣了片刻,然后笑了。
不是平时那种懒洋洋的笑,而是松阳很久没见过的,像少年一样明亮的笑容。
“走吧。”他重新迈开脚步,“回家吃饭。”
这一次,他没有回头再看那座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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