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做了什么?」
「去看牙医(注:详情请回顾原作263诊)。」
牙……
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我的视线从物质检验报告上移开,再次确认卷毛跟蛋黄酱控仍抱着嵌在腹部、生死不明的大婶与老太婆生无可恋地看着我。
没错,现在他们分别跟一个大婶和老太婆的上半身结合在一块,而且大婶跟老太婆浑身只裹着浴巾七孔流血,彷佛哪个变态在杀了人后把尸体缝合在两人身上一样。
当昨天晚上他们以这样的状态出现在一楼时,差点把房东千鹤小姐吓到去三途川找奶奶泛舟,至于喵吉……喵吉扒了两下觉得没意思后便回猫窝睡觉了,我很高兴喵吉对于人类尸体不感兴趣。
「你们去看的牙医,医生名字叫金子吗?」我垂着眼问。
你们跟我说,这些玩意儿是牙医给你摁上的??
「不是,给我们做手术的是战斗妖精夏珊小姐和战斗妖精田中小姐。」土方双目死寂的呢喃着。
「……」
我很想嘴他们,但问题是我知道战斗妖精是什么鬼。
我想起来了,就在隔壁街上的南无牙科诊所……说是牙科诊所,那里被称为科学怪人的家可能更加恰当,我瞄过一眼,里面的布置就跟绝命精神病院没两样。
南无牙科诊所的大夫薮田还在我的诊所开张时来过一次,听说他跟金子那家伙认识,而且有生意上的往来……
所以四舍五入后,卷毛跟土方就是去给金子接受改造了,光是这点就让我一时间的心态同情大过于鄙视。
「要看牙的话,本人最多帮你们随便补补。」我敲敲食指,捏着鼻梁闷声妥协。
「医生,蛀牙什么的已经无所谓了,反正蛀坏后就会自行脱落了。」
两人眼角纷纷流下一行热泪,把腹部镶着的大婶阿嬷往上提了提,异口同声地说道「拜托了,请把她们给治好吧。」
「两件事情,一,在你们牙齿因蛀烂而脱落前,坏死的牙神经可能会先一路坏死到脑细胞去。二,黏在你们腹部的东西是某种外星球的寄生生物,会仿真宿主的生物型态……你们可以想象成百变怪,不过这种生物会在宿主尝试杀死牠时回传某种激素激起宿主的同理心使其不想杀死该生物,更甚者将其当成自己的亲友爱人保护起来。」望着死状凄惨的大婶老太婆,我把手里的检测报告翻给他们看。
这个生物案例我以前在学校看过,挺恶心的,百变怪模拟成不完全的胎儿寄生在人体内,等长大成型后被剖腹产挖出来……而且宿主还是个男的。
不过卷毛和土方身上的百变怪应该是人工培养,所以危害性没那么高,貌似还从寄生型态转成共生型态,如果宿主遭受伤害时痛觉会让百变怪承担。
要不是这个百变怪体积太大、寄生模式很不雅观,大概能取代麻醉剂……话说回来,能让百变怪七孔流血痛死,他们在南无牙科诊所里到底经历了啥??
「你意思是,银桑现在的心情只是因为大婶的汁液搞的鬼?」卷毛用一种参杂了恍然大悟与解脱的表情跟我确认。
为什么我一本正经的解释到你嘴里变那么恶心?
「呀,不过说到底就算是百变怪色拉婆婆,她们也是因为我们钻牙的关系才死掉的……」蛋黄酱控还有点纠结。
不是,真的只是因为钻牙的关系吗?而且为什么你们钻完牙牙齿还是蛀的?
「土方先生,那只是一个单细胞生物,再者本人并没有起死回生的技能,你要是真于心不忍,可以给色拉婆婆建个墓碑。」
「说的像百变怪不值得同情似的……你家猫不也是百变怪的远房亲戚吗?仔细想想牠很有可能就是百变怪跟猫──」卷毛忍不住指着猫窝的喵吉吐槽了句。
「坂田先生,你觉得等等补牙的时候用工业电钻还是用电锯好?」你现在是把喵吉跟色拉老太婆放在一起比较吗?很好我们手术台见。
「──世代美好友谊的见证种族,在百变怪星球与喵星球中间扮演友谊桥梁、麻糬星球的优良居民。」卷毛面不改色地将话头拐了180度,无视我与土方鄙视的目光开始称赞喵吉的出生。
「喵?」喵吉耳朵晃了晃,睡眼惺忪地看了卷毛一眼,然后继续睡觉。
日常的瞎扯闲聊在我给卷毛跟土方动手术中结束了,在准备钻牙时他们似乎因为心理阴影的关系非常抗拒,所以我特地拿出小电视给他们播放夺魂锯好好放松一下,效果良好,我决定以后有机会多找相关的影集来放。
不过,闲扯时聊到喵吉的话题,我是有点在意的。
我刚养的时候就有带喵吉去做检查,不过做外星宠物的相关店家实在不多,我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照了x光后除了胃、口腔跟脑袋以外什么也没有。更详细的资料还是我从金子那辗转拿到的,包括喵吉是公的这点,然而他也没能告诉我喵吉到底是哪里来的。
阿,说了这么多其实都不是我在意的重点,反正喵吉的出生问题十有**是作者的捏他,最重要的问题是最近喵吉自己出去散步的频率增加了。
怎么说呢,以前都是早上或下午出去散步两三个小时,晚上的时候肯定会回来,但最近经常晚上也不见踪影。
要说是因为相处时间变少也不对,开诊所后相处时间反而大大增加了……难不成是像小孩叛逆期那样,因为跟父母见面的时间太长需要自己去透透气什么的?
阿算了,如果是这样也没差……
~~~~~
「医生,你在干什么呢?」
「散步。」
「散步的话,应该不用特地穿得像黑衣组织一样吧?」
公园内,我坐在长椅上面注视远方草皮上蹦蹦跳跳的喵吉,旁边是带腊肠狗梅尔散步的黑驹胜男。
黑驹胜男,歌舞伎町地下势力之一沟鼠组的若头,是位脸上带疤梳着三七分头的男人,某次他家爱犬怀孕临盆找不到宠物医院,结果跑我诊所来看诊。
那大概是我作为外科医生后第一次给腊肠狗接生……阿,外科医生到底是什么呢?我有一天会不会真的给哪个认识的人接生呢……
「黑驹先生,你对本人的便服有什么意见吗?」
抑制即将陷入哲学循环的思绪,我拉拉黑色风衣的衣领,面无表情地问。
阿我就没买什么衣服咩,这件黑色风衣是除了白大褂外我穿得最习惯的了,有什么办法?
至于帽子,就只是为了遮头用的,我出门前随手拿的没照镜子。
是的,因为后来越想越不放心,隔几天后我考虑许久,还是决定趁喵吉自己散步的时候跟出来看看情况。
「没意见,只是刚在旁边看见你的时候,我产生了"跟那家伙比起来我只是个善良老百姓"的错觉。」黑驹盯着我的黑色大衣,说。
看见本该是□□大哥却女装的刺猬君,和会在街道上拿大炮轰人的警察时,我也会产生类似的错觉。
黑驹顺着我的视线望向公园的草皮,看见正在追蝴蝶的喵吉后露出了然的表情,笑着说「原来如此,我懂的,这种不放心孩子的心情,每次散步要是梅尔离开我超过十公尺我也会再三确认她的踪迹。」
「本人并没有那么严重的控制欲。」我又压了下帽缘,视线随着喵吉白色一团的身影移动。
或者应该说我没有自己在养宠物的自觉,仔细想想因为喵吉总是在饭点如期出现,从以前开始都是我半放养的状态,也没在意过喵吉自己出去散步时都去了哪儿。
嗯……或许是因为,在我心中喵吉的自主管理能力跟定春一样高吧?
「什么控制欲?这是父母对孩子理所当然的担忧之情,尤其是老爸对女儿更是如此。」黑驹不满的反驳「你们猫派的果然是些随心所欲又没什么亲情的家伙,哪怕担心都跟被粉碎机绞烂的尸体一样扭捏。」
「请不要一派自然的跟本人提起你的业内工作。」
「阿,抱歉,一不小心又把你当成同行了,你确定不换一身衣服吗?又不是在演O南,穿成这样出现在公园游乐园之类的地方肯定会被当成怪人的喔。」
「黑驹先生,有你与你的兄弟们当成掩护,本人还不算过于显眼。」
这个时候,沟鼠组凶神恶煞的小弟们在附近草皮上朝黑驹招手,大喊:「大哥!我们占到这片地皮了,梅尔小姐可以安心玩飞盘了!」
「喔喔,这就来!──阿对了医生。」黑驹刚要走人却忽地想起什么叫住我「养育方式什么的哪家都不一样,但最近你还是把你家的猫看紧点比较好。」
「什么意思?」
「最近歌舞伎町在整治街道,街上野猫太多惹了一堆麻烦,我们计划把非家养的公猫都抓去结扎,你的猫也没带项圈,小心被不认识的家伙抓去了。」
「……如果是结扎,你不用特意告知本人,喵吉看上去是能跟平常母猫□□的样子吗?」基于生殖隔阂,你说喵吉睡了一颗草莓大福我还相信点。
「这可不好说,抓的人可不会管这些……来,梅尔,我们去玩妳最爱的飞盘吧~」说着,黑驹带着他的爱犬走远了。
我眉头微皱站起身,刚刚谈话间一个分神没注意,喵吉已经跑了没影。
野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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