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里夏油光一边努力教陆雨收敛自己,一边继续祓除咒灵。刚开始陆雨在任务时总是跃跃欲试,想出去把他们撕成碎片。在夏油光花了一个晚上说明了为什么她不能随便出来之后,陆雨总算不吵着出来了,改为在亚空间里嘟嘟囔囔“光、杀了它”“好耶——”之类的话。
按理说夏油光应该听不到陆雨的声音,毕竟从前他从没听到过未召唤出的咒灵的声音。陆雨显然和普通的咒灵不太一样,咒灵操术
对她的束缚也更像是将两人的灵魂固定在一起,而非夏油光完全掌控。这说不定是个恢复陆雨的方向,夏油光研究起陆雨和自己收服的其他咒灵的差别,翻过很多本破破烂烂的书后又问了夏油杰,也没得出什么合理的结论。咒术界关于术式和咒灵的研究大多来源于长年累月的经验积累,专业研究理论的人少之又少,更何况是咒灵操术这种几百年也不一定有一个的超稀有术式和人形咒灵。
术式是刻在灵魂之上的,那还是跟着灵魂的声音走吧,夏油光对自己说,闭上眼睛感受着陆雨的存在。
这就是他的——
有了陆雨在,祓除咒灵变成了一件热闹到有人加油助威的事,夏油光也喜欢时不时回应陆雨。这种程度不会让他分心,枯燥的任务也变得有意思起来。陆雨肉眼可见地说话变流利了,这是个好兆头,夏油光想,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能带她去人多的地方逛逛了。另一边五条悟和夏油杰虽然并不清楚儿子最近为什么变开朗了许多,但总算松了一口气,儿子终于不再摆出逞强的样子,每天沉浸在祓除咒灵中,甚至还偶尔出去外面逛逛。这才是青春啊。
过头的欣喜总是让人遗忘平平无奇的日常里不起眼的琐事。那天晚上本来应该和平常一样,趁着父母不在家去附近的小公园带陆雨散散心的。在换好衣服后夏油光却突然觉得有些燥热,呼吸也更加沉重。
生病了?夏油光有些晕晕乎乎地想,在系扣子时手指尖微微颤抖,半天也没扣上,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大概是易感期到了。先前滥用抑制剂让他的易感期变得紊乱——陆雨的离开让他很难熬。他太大意了,今天早些时候就已经有些发热和不适,他竟然把那当成了身体的疲劳,完全没往易感期的方向考虑。再一次见到陆雨的安心感让他几乎忘了先前他是怎样为易感期苦恼的了。
“等……等我一下,陆雨。”
站在房间门口左右张望的陆雨点点头,完全沉浸在对待会公园散步的期待中去了,没注意到夏油光颇为奇怪的语调。
夏油光顾不上凌乱到有些狼狈的衣服,跪坐在地上在柜子中翻找起抑制剂,却发现盒子空空如也。什么时候用完了?夏油光想不起来,上一次易感期也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他引以为豪的理智在什么时候悄悄溜走了?
夏油光感受着逐渐升温的身体,额头滚烫,脸红得不像话,情绪也敏感暴躁起来。
不行,得去找抑制剂,在那之前要把陆雨——
“光?”
陆雨终于发现了不对劲,陪着夏油光一起坐在地上。满屋子阳光的味道,让人误以为现在是万里无云的晴天。光现在看上去很难受,衣服也乱糟糟的,这是他之前说过的“生病”吗?好像这种事情发生了需要有人照顾才行。
“交给……我吧!”
陆雨自然而然地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夏油光则是直接愣住了,他不确定陆雨还有没有这方面的知识,更不确定咒灵的姿态能否完成标记。能确认的是陆雨身上没有“信息素”的存在,先前的雨水气味就仅仅是气味信息,不包含任何其他意图。
“陆雨……”
夏油光想扶着床站起来,又被陆雨一把按到床上去了。陆雨想让他躺到床上休息,她身上的味道再一次包裹了夏油光,一瞬间他都忘记了呼吸,她的存在正在侵蚀他。夏油光的身体自顾自向前倾想要靠近陆雨,以求得更多的慰藉,只是那不是宁静的温柔乡,他越靠近她,身体的**就越发强烈,如同山火燎原。
“帮帮我……陆雨……”
如蚊虫划过夜空般细小的呢喃从夏油光嘴中泄出,他自己都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把话说出口。可对陆雨来说他的话语无关音量大小。她把夏油光搂在怀里,试图给他降温。
“光,我会照顾你。”
“……”
在听到陆雨的话后,夏油光沉默了几秒后深深叹了口气。他还是向他所期望的反面堕落了,尽管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他的坚持显得有些莫名其妙。那是仅属于夏油光自己的挣扎。他伸出右手的食指轻轻勾住发圈,散开自己黑色的长发。自从陆雨死后他就再没有剪过头发,如今的长度已经比他们上一次在这张床上接吻的时候长了不少。
“陆雨,我没生病。”
他唤着她的名字,解开衬衫的扣子。陆雨不明白,既然光没有生病,那他想做什么呢?脱衣服倒是能理解,散热嘛。看到他解扣子有些费劲,陆雨就帮他解。虽然不是生病,她也能感觉到今天的光格外的虚弱,而且好像……
陆雨看着往自己怀里蹭的夏油光,想起一些毛茸茸的小动物。对,这个行为叫撒娇来着。
“陆雨……你摸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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