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10月31日，涩谷事变。

穿着五条袈裟、留着长发半丸子头、脑袋上一条缝合线的咒术师站在五条面前，对他喊道：“狱门疆，开门。”

此时的我正奔走在副都心线涩谷站地下四层。

时间倒退回10月19日。

因为早就得知机械丸的狼人身份，我们几个人演了一出戏。

彼时五条悟一副认真做派，站在我身边给我点ppt。

首先，是确认对机械丸的作战计划。

因为是学生，我们并不想对他动私刑。我们决定用他引出他背后的咒灵及诅咒师——冥冥小姐的乌鸦一直监视着机械丸，同时我们派出了“窗”作为监视。

为了保证机械丸的安全及后续计划的发展，我被“外派”出国，为期两个月。

五条悟则是一如既往地处理超级无敌多的事项，表面上看，两位特级咒术师都不在东京。

正因如此，我们成功和机械丸取得联络，引出了真人和披着夏油杰皮的不知名生物，在紧要关头让机械丸通过“假死”打消了对方的怀疑。

我们也取得了他们试图用狱门疆封印五条悟的重要情报。

目前为止我们反而变成了暗处谋划的人。

其次，10月30日，我偷偷抵达东京，随时准备呼应。

因为对方有掌握强大结界术的诅咒师，我们一致决定由五条悟来正面应对，我来解决结界。

最后，是对涩谷人群的疏散。

这方面我交给了七海和冥冥，夜蛾校长将硝子接到现场随时准备呼应。

一切准备就绪。

前面的计划都相当成功，直到狱门疆的开门——

在这之前，我不能打破结界。

一旦对方发现我也在现场，那么他们可能会改变计划转身就跑。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机会。

狱门疆需要一分钟——五条悟脑中的一分钟。

那么，如果五条悟在这个时候停止思考呢？

他不需要在脑中过一分钟，我们就能够在这个时间点上抓住机会——

披着夏油杰皮的不明生物语气温和，“狱门疆，开门。”

时间仿佛被暂停住。

他眯着眼，温柔地看着五条悟。

然而什么也没发生。

他愣了片刻，马上意识到有诈，但是我们可是做好了准备的呀——

“就这样，我们成功地祓除了4只特级咒灵，抓到了名为羂索的奇怪生物。”

我对躺在病床上的虎杖同学说。

他和真人狠狠打了一架，伤得有点重。

“4只特级咒灵······”

他的眼睛一亮，“那么，真人也——”

“啊。”我语气平静地装逼道，“是我祓除的呢。”

10.

“啊，是我祓除的呢。”

我看着面前模仿我说话的白毛男子，翻了个白眼。

彼时我们俩正并排走在东京校的楼梯上。

当时是下午五点半，东京已经开始要落日了。

我看着将落未落的夕阳，难得地伸了个懒腰。

手腕被人拉住。

“所以当时，是害羞了吧？”

面前的男人绻着点微笑，指尖轻轻地在我的脸上蹭了一下。

他说的其实是我暴揍真人的时候。

说实话，我对真人和漏瑚没有任何好感。当时的情况非常危急，真人还送来了一整车的改造人，让处境一度变得很麻烦。

所以后来祓除真人的时候，我费了很大力气。

估计还念叨着什么：“带着你的垃圾灵魂从地球上消失吧。”

五条悟找到我的时候，我正祓除了真人，一身是血地准备奔赴下一个战场。

身上的血有我的，也有咒灵的。

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

向来人来人往的涩谷站从来没有这么空过，徘徊在车站内的生物几乎为0，地上一堆稀稀落落的改造人尸/体和人类尸/体，到处都是可怖的血迹，我因为看了太多生死，心态已经平淡，却也有几分不悦。

实话说，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

所以我看着五条悟。

他脸上有几丝改造人的血迹，看着我的神色专注且温柔。

是的，我在他的脸上看到了温柔。

大概是因为随时处于死亡的边缘，又或者是因为我被他的温柔蛊惑，我看着他，平生第一句对他说：

“忘了告诉你。”

“我也愿意为你而死。”

“不过，对于我来说。”

“我更想为了你而生。”

······

在某个人的帮助下我成功回想起了这段格外令人害羞的经历。

我一脸呆滞地看着他。

脑子里像是中了十个无量空处一般乱糟糟的，只有脸颊上的热度和被握住的手告诉我五条悟仍然在我面前。

他弯下腰，语气温柔而调侃，轻飘飘地像朵云一样飘过来，钻进我的脑袋里。

他轻轻地蹭了蹭我的脸颊，我被他所吸引，目光忍不住盯住他。

他的眼中是认真而温和的强势。

啊，这个人是这样的。

他是最强，是有压迫力的最强，是所有诅咒师闻之丧胆地最强，但是这个人在我面前好像总是会收起一部分压迫感，总是用对我最合适的方式与我相处。

“虽然说这样会有点奇怪，但是或许告白是需要正式一点的，所以之前没有和你说——啊，我也不想被误认为是很随便的男人啊。”

他摸着我的头发，指腹蹭过我手腕上留下的疤——和真人战斗的时候受伤的部位，虽然硝子治好了我，但还是留下了疤痕。

“一直以来，都辛苦了。”

“我不知道我原来会有爱人的能力。我以为我不会爱上任何人，甚至一开始我也没有意识到这是爱。”

“但是会在意，会想占有，会生气，嗯，还想看你生气。”

他笑着，舔了舔嘴角，“被亲的时候生气最可爱了。”

我瞪他一眼。

他轻轻眨着眼。这双我见过的全世界最漂亮的眼瞳中只剩下我一个人。

“所以，伟大的天羽小姐。”

“请您履行承诺。”

“亲亲我。”

“请对超级无敌可爱的五条悟同学负责！”

我：“诶？”

“亲过了五条悟，就要对我负责啊！”

“所以这就是你们俩昨天一起过夜的理由？”

家入硝子灭了烟，看着我，嘴角扯了扯。

“你不想负责啊？”

我坐在她的手术室里，脑子懵懵的，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不是不想负责，就是一早上起床发现自己和那个家伙在一起这件事情有点太超过了。

家入硝子抬眸，看了眼时钟，“那个笨蛋估计快来了。”

“不对哦～是已经到了～”餍足的猫突然从背后袭击我。

他整个人都挂在我身上，像一只真正的小猫一样蹭着我。

“如果谁要拐走天羽小姐，我就统统杀掉！”

“跑不掉啦～”

一不小心说了不得了的话呢，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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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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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五条悟的场合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