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地知先生难道真的是圣人？”

我已经体会到夹在高层跟五条先生之间有多难做人了——是会立即叛变的程度。

伊地知却不遗余力地辅佐着他，关爱着他，就像是没有血缘关系的母亲关爱稚子那种。

男妈妈实在是太伟大了。

他何止是为爱发电的圣人，简直就是核电站，吃草挤奶，信仰常驻，吾辈楷模啊。

星星眼。

“星野，你这样……有些令人不安呢。”

“不不，伊地知先生一定是圣人在世吧。”

伊地知洁高哪怕在家里，也是一身拘束的西服扮相。一张坐立难安，又逆来顺受的社畜面孔。

他戴着一副笨重的粗框眼镜，不知为何总是缩着肩，显得不够自信。与初印象相反，他在工作上绝对称得上资历深厚，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和专业能力，五条悟给他安排下去的任务总能格外认真地完成，履历方面更是无可挑剔。

因为职责和性格问题，伊地知似乎无意识充当过很多次“间谍”，让高专的咒术师深受大魔王压迫。表面上，我们相处得和和气气。

伊地知居住的高级单身公寓打理得整洁明亮，各种家具设施都摆放得井井有条，足以看出屋子的主人是个自律有条理的人。

只有不远处的办公桌略显例外，堆放的文件让这片区域显得凌乱。

尽管空调冷气开得很足，他却忍不住推眼镜擦额头，显得坐立难安。

“星野，请别兜圈子了，请……有话直说吧。”

“我说的是真心话，硝子医生应该也这么想吧。”

“家入小姐是很温柔。”伊地知谨慎地回答。

我点头：“又温柔又亲切，硝子医生是非常优秀的咒术师，她却一直在医务室待命，能够治愈他人身体的反转术式对她真是诅咒。”

伊地知说：“话虽如此，其他咒术师都在前线卖命，每次去她那问诊都有种治愈心灵的感觉。不过为什么会突然提到家入小姐？”

说到这伊地知更迷惑了：“虽然她跟五条先生是同期，也是高专唯一的医生，用诅咒的说法就太让人担心了。”

“先前寄来的礼物您还满意么？”

“……听说你请假了半天。”伊地知保持着忐忑不安说：“星野，专程到我家，是有什么事吗？”

“您忘了吗，是您邀请我到您家。”

“呃……那是因为，不对、今天原本的计划是下午与虎杖同学他们一起进行调查，上午的时间用来居家办公，接着，10分钟前星野你联系我说就在楼下。”伊地知震惊：“难道是有非做不可的事需要我配合吗？”

“都已经快中午了，您不会还打算忙吧。”

“知道了……既然如此，就不能加班了。”

“就算是为身体考虑，您也要劳逸结合，不然我不是白到总监部了。”

“能说点好听的吗？莫非是跟家入小姐有关？”

“是也不是。话说回来，从入学开始，硝子医生就很喜欢我。而且她越来越喜欢我了，为了避开剧烈运动曾请她开过假条，从那以后我都有意识避免跟她独处。我想您明白原因。”

“疑，是吗？原来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是需要立即住院休养吗？会不会有什么负担。”

“没那么严重，只是在五条先生面前发病会被他狠狠嘲笑。”我说：“这对我是很严重的负担。”

“……这么严重？”

“真是罪无可恕。”

“……知、知道了，还有别的办法吗？”

“死之前我会想想的。”

其实有点吓到了，哪怕现在回想依旧有些许不悦。

为了得到月见里黄泉，有人企图玩弄生死，触碰了禁忌，但是最后他们只制造出了【我】。我的身体始终存在定时炸弹，因为难以解释，也就没法得出合适的治疗方案。人类对于大脑的研究始终是非常浅薄的……我的问题甚至可能是主动制造出来的，这就是所谓的病态了。

我不知道确切的发病原因，也没办法主动干预控制，发病总是猝不及防——原本生龙活虎能跑能跳，上一秒还在说笑，下一秒就会突然就会失去力气没法动弹。

毫无征兆。

尤其是两情相悦的场景。

突发性休克症状，就像是某种幻想场景的意识流穿越。

睁开眼顿时心底一颤，五条悟坐在对面跷着二郎腿，头发蓬松。非常不正经，非常荒诞不羁。敞穿着上衣的身材如雕像流畅，汗水聚成的线条还清晰可见地反光，极其嚣张，极具冲击力，很难让人不为美色所动。

但他却微昂着头仿佛高高在上地审视，以不带感情，压迫感十足的目光，很难言明。

让人很怕开口就是——星野小夜，你被判处死刑了。

我汗毛直竖起来。

心脏收缩的频率带上绞痛。

五条悟摆着严肃的表情，说：啊，醒了……有感觉吗？你刚刚心跳停了知不知道。

心跳停了？

正对端详一览无余的男性身材让人没法好好思考，形状完美的骨骼和肌肉让我自愧不如。

额头粘连着汗水，浑身在条件反射的微缩，按着微鼓的小腹，在灼痛中不敢说话。

终于吐出一口深气，来回吸了好几口大气。稍微放松了一点，回忆起自己的处境，有点发愁。

五条悟看起来格外困惑的样子，和我聊了一下。“这种事还是问硝子，虽说已经通过反转术式治疗过了，看起来是没事……别乱动，你知道自己会反转术式吗？”

我大怒，压过羞耻心，夺过手机噼里啪打字：怎么能拿这种事情问硝子。

拿大喇叭嚷嚷白日宣银high到差点猝死，我的人生就完全毁掉了。

空气万般沉重半点不由命，只是抢过手机就搞到红温了。五条悟扶着我软到撑不住的上半身，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欸……硝子啊，好亲密的样子，我说你们什么时候关系很好了……”

写道：身体不太好。

“别闹。”他抿紧嘴，像按捺烦躁的情绪，又在颈边叹了口气：“会担心嘛，已经第二次了，是不是偷偷干了什么坏事？”

继续写：差不多一两个月会有一下。

我身体虚弱。上课摆烂。

没敢反驳自己是尸体。

在咒术师的赛道一直身心不健康，一直都是这样的，很容易就习惯了，并不在乎“掉线”。反倒是五条悟……

五条悟拧着眉摸着下巴。

看到他的手指，我的脑子耳朵又开始嗡嗡地响。

他不自觉摸过下巴嘴唇，被无下限保护的，漂亮又涩情的手指，被我紧紧包裹，随便安慰哪里都好。

“欸～”

他的嘴唇是浅薄可口的粉色，会趁人不防备变本加厉，亲出咕啾咕啾的水声。

那带着汗水的独特香气在记忆里苏醒了，毫不收敛地释放荷尔蒙，暧昧粘连的音色缓慢上抬，“……生理期？”

蚌埠住了。

我张了张口，嗬嗬怪声。

他妥协似的叹了口气：“可是从昨天脾气很怪欸……我就随便说说，不是就不是。”

我抖着指尖，怼屏幕恶狠狠地敲字，递到他眼底：“都是您的错！人渣！”

都是五条悟害了我！

得手前拿结婚哄人，又温柔又合拍，又是一见钟情会寂寞，得手了就说脾气怪。真是教科书级别的翻脸，所以怒不可遏地拿枕头锤。

“这个不能怪我嘛。都是成年人可以理解嘛，要说就是超强的感觉，不小心有点过分！而且，不是要把人家推倒，霸道强制爱嘛！人家都准备好了！心里想着不行不行都给你了！”

五条悟乘机乱亲几下，随随便便说出让人害羞的话，像带着小钩子，仿佛要钓起无数回忆，往深处来回搅动。

其实已经很快乐了，但还远远不止，根本无法理解自己在想什么，所以也没有带正常的脑子。光是把注意力集中起来就已经快要升天了。

“没办法吧。”

“因为，”我停顿一下，浑身酸软乏力，摁下每个音节都好像用了很大力气：“在做。”

“只想和五条先生做。”

“只想和我做，小夜，喝水吗？……非得坚持哑巴人设么？人家想听你说，又开始害臊啦，一副毫无防备的样子，什么啊……好难猜哦，到底是谁在勾引人家呢，是谁呢好难猜哦～”

气、抖、冷。

怎么还是这副狗人样啊，太超过了。

“人家又不是禽兽，稍微有点勉强，但是憋着会坏掉了吧……一副遭虐待往死里欺负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说话间又贴近了，卷翘睫毛扑灵扑灵，每个音都透着十足的高兴。

晶润的海蓝色眼瞳一侧有照射过来的金色弧光。是从另一面跨过鼻梁射过来的。

仿佛看透世间万物欲|望的瞳眸。

异常纯净美丽。

这会儿慌张得眼睛都闭上了，才想起自己在这个太过英俊的男人面前还是赤|裸的。给禁锢住双手，前面的忘了，后面的忘了——像是被凶猛野兽抓住的小动物，心跳扑哧扑哧的，就算下一秒给开膛破肚，也只会条件反射地保持僵立静止不动。

捏着的手腕无意间加重力气，给猛摁了下去，呼吸间尽是被灼热撩拨的躁动：“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哦～”

坏了一下子就夹不住了，剩下的魂也跟着飘走了。

“好了不闹了，”轻柔拍了一下脑袋，即便嘴角依然带笑，表情已经严肃起来：“可以理解，小夜明明超涩的，这种事还是要节制啊。”

已经燥得捂脸了，躺在床上老实地想了一下，反应过来又被欺负了。

一定是没有好好睡觉，所以才会变成这样，情有可原。

其实我对五条悟已经有很多免疫力了，除了我还有谁会搭理他的鬼话。

是谁给了他上天的勇气——原来是我啊。

其实也就那么回事了。

五条悟其实是很清澈的人，非常好懂，而且他有种超越虚无的独特气质，像凇风雪雾一样强大有尊严。

他的内心有非常强大的力量，坚强自信，不随波逐流，自然也会遇到很多障碍。我喜欢他赢，所以有时候也格外气人。

觉得有点不公平。

五条悟精力旺盛过头，涩气满满，得心应手。只有我变成这样，他好像跟没事人一样。

我没有生理期。不是人类的我没有这种烦恼。

在我印象里，已经有三次在五条悟面前发病，五条悟却说是第二次。

在芝谷搞事，显然给我留下了后遗症。

产生足以被六眼观测的咒力流动，还自动用了反转术式，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先前因为不想参加体能训练，专门找家入硝子开后门，扫描结果很严重，影像发出不祥的气息。有病的地方不只是大脑，全身都包裹着无法用仪器照清的阴影。崎岖的阴影组成骨架子，宛如病灶成精变成了人，属于人类的部分在苟延残喘。

硝子医生原本是淡然的人，看我的眼神充满热情——她好喜欢我——生死不论的那种。

不过给五条悟当面抓包，反过来证明，硝子医生替我保守了秘密。虽然没有必要，但家入硝子是好人。

大着胆子观察五条悟的反应。

跪坐着，把手夹在胸口。

“……浑身都疼死了。”

我干哑着嗓子，小声地，扭扭捏捏地说。

委屈地有点寂寞了。

故意不好好穿，还在人面前晃来晃去。怎么可能没反应。都属于是蓄意谋杀了，又不是天生爱吃素。

一觉醒来，突然就意识到自己真的是女人了。

我以后肯定会恨他的。

我满脸通红招呼五条悟靠过来。坐下。真的很听话。

很乖的……真是讨厌的家伙，明明就很想让我摸。肯定心里爽死了。

兜头扯掉衣服，随意丢在地上。

流畅的肌肉线条散发着别样的光辉，紧窄的腰腹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发飘的视线落在随意丢在一边的衣服，嘴唇轻微张阖，眼神定住了。男人的嘴角一点点翘起至危险的弧度。

加重力气，有点难以适应。咬着嘴唇，缓了好一阵。触碰嘴唇，被截断。砰砰乱跳。暧昧的声音细碎凌乱。

伸手勾着脖子，等着答案。

把凌乱银发拱过来，嘴唇碰了碰。“小夜，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呢？”

反正，我在他面前没少丢人现眼。

“说到反转术式，咒力核心是在腹部……这里。”

指尖贴着滑了一圈，眼睛危险地眯起来：“你有认真看过吗？六眼看得很清楚呢……我已经对你这里很熟悉了，很可惜跟一般咒术师不一样，核心不在这里。”

仔细注意着细节，注意到自己又开始剧烈起伏。

一怒之下就开始咬人，然后用舌尖安抚，轻轻咬着。

“你想要的时候，就会很能缠……很可爱呢，然后呢，特别努力，是真的很可爱……”

嗯啊地应付着。

指尖写着。

不要。很害羞。

捋着头发，把吻落在手心指腹，似乎有些困扰。“不想做吗？虽然有一点点伤心，但是没关系哦，不要勉强自己。”

这就明显在装腔作势了，男人扶着腰侧，沿脊椎骨摸索，舔舔嘴唇。

所以会闭眼摇头。

写。不要问我。

他笑起来，在耳边私语。“一点长进都没有啊，说过不行啊，虽然很可爱就是了……是故意的吧，真让人受不了，难不成又想要了？贼心不死啊你。”

“……哈。”

轻轻摇动，大脑一片空白，眼尾濡湿，呼吸越发急促。被点着胸口推倒，铺散开大片绮丽稠密的长发。亲吻落下来，就忍不住轻哼起来。

没写完……请惩罚我。

……

回味起来仍旧会觉得不可思议。

竟然能真的吃进去，太夸张了。

还以为无论如何都会死过一遍呢。

哪怕心里有一百个不情愿，身体的反应不会说谎，结结巴巴地在说喜欢。

想求他别这样了，只随随便便就已经很受不了了。无论身体多么渴求快乐，脸上还是一副眨着眼泪不情愿，也不愿发出羞耻的声音。

……我自己也想不到，会热情到那种程度，精神和肉|体抵达了两种极端，除了茫茫然地喊对方似乎什么也不会了。

变得很奇怪，毫不意外太沉重了，想起来就痛不欲生，一点缝隙也没有。亲着吻着兴奋到失常，隔着浸湿的衣服咬人。

抱着人在房间到处走，从怀里滑出晕染般的艳色，随着动作轻晃，捂着小腹似是而非地躲，足尖垂坠哆哆嗦嗦地摆动。

心里油然而生出满足，饱胀滚烫，爱意翻涌而出，被支配的感觉过于恐怖，只剩下本能的反应，咬得指节都湿漉漉，要是能彻底坏掉就好了。

贴近交换着气息凌乱的吻，血管心跳都快要爆炸，

当被吻住微张的双唇，在口腔内翻卷搅弄，身体在反应过来以前就伸出舌头，主动而迫切地与他缠绵。在那几个小时里，我仿佛是融化成了水，只为了渗透进他的身体，互相交缠成为彼此的一部分。

“五条……五条先生……”

语音含混，不清不楚的。

难以描摹的神性美貌，闪着晶亮光泽的眼睛，竟然会露出那样混账的姿态呢，是与天使面孔完全不一样的错位。

被抱去浴室时一直在抖，地板湿了一片。被他抚慰，像摆弄一只安静乖巧的人偶，还没有从过量的快乐恢复过来。

还有蜻蜓点水的吻，像轻吻一只落水的小猫。

拧开水龙头，水声哗啦啦，水面进一步抬升。膝盖像破了壳的红色，满身被反复标记过，变成了他的形状，有了他的味道。

累得眼睛睁不开了，几乎是半梦半醒的状态，恍惚间只是觉得困扰……明明已经结束了，总觉得还在里面，翕张着漏出微妙的粘连声。

“老师……太热了……”

而且还很会。

于是忍不住小声哭起来，不管不顾地绞着足弓屈膝，逼人老老实实没再作妖。

扒拉银发迫使仰贴，喉结滑动鲜明的涩气。舔开微启的唇缝，快要融化了：“唔、想……拜托了……”

喟叹了一声，很舒服的。

毕竟这种快乐也不是每天都能体会到。

合拍到一塌糊涂。

喜欢到如痴如醉。

连脑子都快变成他的形状了。

非常非常喜欢，还想要更多。

想永远变成他的。

那副惬意的神态让人觉得是故意的，是在享用摆在桌上的美味，一场早就看过又忘记的电影桥段，而不是一段有点诡异的恋爱经历。“是想要吗？我也很喜欢呢。”

指腹泡出褶皱，无处安放的大长腿白得发光，浴缸里的水也跟着晃荡，一阵一阵的，哗啦作响。

明明只是普通的生理反应而已。

这样的。我以前都不知道。

紧绷的身体彻底打开，很羞耻……还想知道更多。再一点。再深。想一起舒服。混合在一起。顺畅饱满地再来一次。喜欢。非常喜欢。无法拒绝。“五条……唔、呼啊……”实在令人情不自禁，快乐与酷刑没有答案。想了想，说不明白。

压着后脑勺，这个姿势有点费力，脖子歪得快要折断了，扶着大腿撑着胸口，没有一丝阻隔地压着含住讨好，仿佛一下子碰开了所有开关，撩拨得顺从又热情。模糊的视线里男人似乎惊讶地瞪大蓝眸，缓了好一会儿才调整好呼吸，一手搂着腰一手扶着浴池边缘，被带得小幅度下滑。

但是很清楚呢，真的有在认真体会。

借着水声下压侵吞，亲昵地把对方的脸搂抱在怀里，撞上嘴唇，就感觉很舒服了。加深着松软绵长呜咽，感觉迫不及待地完成了一件幸福的事情。紧接着就扣紧两侧腰肢，应付着撑到极限的气音，哼哼地让人慢点。

但喜欢是藏不住的，这时候会觉得可爱得不得了，其实是超期待他乱来的。哪怕堵住嘴，爱意也会从眼里跑出来。

我无法确定一切都是真实的。其实想来，我所有的反常都可以用夏天的永生之梦来解释。

因为我没办法到达他那里，就梦想他能转身抵达。他所站立的地方臣服着巨大的毁灭，我不敢过去，也不想过去。就算我知道坠落也能把我托起，我仍然不敢过去。真的太奇怪了，有那么一瞬间，我仿佛感觉自己很久以前也曾像现在这样。同样的姿势，同样的痴迷，眼波不由自主地游移，也注视着同一个发光的影子。

那里的舞台过于空旷寂寞，我甚至可以不动，任由谵言妄语此起彼伏，天地狭小地倾倒于积水中，倏忽而逝，就像吃了太多墨水，塞进肚子里吐都吐不完。

被放过的时候就好像撕掉一层皮，脸都陷进柔软的枕头，之后就是昏迷不醒。

不过我本来就不是很需要睡眠，也许是神经衰弱或者心血来潮，或者本来就在白日梦里，忍不住像确认心跳是否存在似的，总是不安惶惶，所以还是睁眼了。

被安静的气氛挤压着，漫无目的地用气音念着五条悟的名字，像是对着空气吹出短暂的肥皂泡。身边的男人睡着了是个文静的天使，待遇是地狱到天堂，粘连的头发会跟他缠在一起分不开。贴着胸口的肌肤靠在一起，汗津津地反光，心脏隔着皮肉互相雀跃打招呼。

此时、此刻，梦幻光影，安静的呼吸像一曲无声的摇篮曲。

我强忍不适，翻身重新贴到他胸口仰着头，真是好伟大一张脸。

没回应。

解锁指纹，翻看他的手机。

……啊，毫不意外，录了糟糕的涩涩小视频。见证女主角诞生也太超过了。

删掉！必须删掉！

多看两眼都要瞎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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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分手大师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