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莫不是菜鸡互啄?

沈渡接到通知便快马加鞭的赶回城里,还没往御察司去就接到第二次通知,事情已经了结,夫人带着人现在在颜府,听卫士叙述完之后,他和景林都是满脸疑惑。

什麽叫来中丞提议打一场,不论输赢都放人,然后夫人打赢了?

不是……

才一日未见,来罗织这麽拉了?

果然,人为什麽会喜欢玩阴谋诡计?都是因为太弱!打架打不赢……

来罗织如果能知道两人心里所想,大概率能气得吐血……因为他的出气计画又打消了!今天去颜府报信的门卫是他的人收买的,为的就是引她出府,好让陈火蛾有机可趁,可是在自己跟她打了一场之后,他只能把人急召回来,取消计画,改变人选!

他来罗织很久没这麽打脸,也很久没这麽憋屈了!

密室里刚添上的傢俱摆饰再次毁于一旦……

颜芷夕在颜府正厅坐姿笔挺、优雅端方,执着茶杯轻啜一口,神情淡漠,气质矜贵,颜家众人第一次见识到不同面貌的颜芷夕,颜幸这次算是第二次,但是上次她忧心忡忡,压根没察觉到问题。

没看到颜芷夕发挥的颜幸不知其实力,不多时就说服自己和颜家众人,七妹一定是为了救她出来,模彷大阁领壮胆,别的不说,还挺像,除了七妹没有大阁领的煞气和杀意,其他模彷得七七八八,十分神似。

大夫正在为潘驰治疗伤势,因为是外男,颜幸再担心也不敢当着家人的面旁观,所以这会跟颜家人一起待在正厅里稀奇的打量七娘,一边等沈渡过来。

一盏茶的时间不到,沈渡人就已经到了,颜芷夕目光一触及他的身影,瞬间就全身一松,冷冽的气势也消失不见了,绽开笑颜起身跑向他,夫君身着甲冑在阳光下向她走来的模样真是帅得她一脸,爱了爱了。

「夫君你来了。」

颜家众人……大变活人了!

沈渡仔细端详确认她没有受伤,环抱住她,训道:「听说妳胆子忒大,跟来罗织打起来了?妳不要命了?为什麽不等我回来?」

「我六姐被抓到御察司那种地方,只要想到多耽搁一会,六姐会多受多少伤,我就没办法在府上乾等。」颜芷夕表情无辜,这次她真的是情有可原。

责备不了她为家人焦急的心,沈渡只能无奈地叹气,抚了抚她的发,说道:「没有受伤就好,下不为例了好吗?保护好自己,其它事交给我处理。」

「我肯定听话,但如果再发生类似的事,我肯定还是会去做的。」颜芷夕表示这状况完全不能忍。

沈渡感觉自己过去一年份的叹气都在今天叹完了,妥协道:「至少不要像今天这样直接打起来……话说妳真的跟来罗织打了一架?」满头问号。

颜芷夕点头:「是啊,我赢了。」

………

来罗织……武功这麽差劲?

等回府再仔细询问在场的卫士吧,暂且先不提,牵着她走向颜家众人一起进入正厅,跟她一起落座之后,率先对颜幸发难:「我说过什麽了?不管不顾,只会牵连妳的家人和跟随妳的人,此番也算给妳一个教训。」

颜幸当急就愤怒的跳起身来,说道:「什麽时候查清真相,抓捕真凶,也是错事了?」

「妳觉得今天此事与对错有关?还是说,妳觉得那些被害者,会希望为自己主持公道的人,是个目的还没达成,就先自己壮烈的人?妳是不是觉得没有妳颜六娘参与的案子全都是冤案?」沈渡言辞犀利。

「不管是内卫府,还是御察司,妳都是先入为主的认为案子不会被好好查证。」

颜幸质问:「难道不是吗?梁家的案子,不是还没查就要先了结了吗?」

他按奈住怒火,回道:「有人说先了结就不可以查了吗?事有轻重缓急,很多事要先分主次,这就是妳每回查案都将自己和身边的人身陷囹圄的问题所在!」

他一直在告诉她达成目标要知道使用方法,不要只是一直线的往前冲,查案子跟咬勾似的鱼一样无脑,可是她听进了吗?这次居然还连累夕儿。

颜幸顿时词穷,思考了起来,当初若先保梁家二房,查案的时候来自上位者的压力就会大幅度降低许多,可以专心查找证据,釐清案情……

好像……明白了他说的意思……

看她若有所思,面上闪过愧意,沈渡语气稍缓,说道:「罢了,在摆脱嫌疑之前,妳跟潘驰都不能出府,来罗织不是好气性的人,想必妳也很了解这点,如果妳不遵守约定偷跑出门,绝对会被发现,到时候担保妳出牢狱的夕儿也会遭妳连累,妳明白吧?」

「我知道了……」颜幸看向颜芷夕,歉然道:「七妹,抱歉,这次多谢妳了。」

「六姐有所得便不是白费。」颜芷夕知道她嫉恶如仇,一心只想查明真相,因为缺乏经验所以手段太过单纯,这只是迈向成熟老练的一个过程罢了,夫君也是因为了解这点,才会一次又一次的轻拿轻放,训诫教导。

「陈守杰还在来罗织手里。」颜幸面有忧色,陈守杰神智不清,她和潘驰一直有请大夫为他治疗,现在人到了御察司手上,不晓得会被怎样对待,要是也严刑逼供,恐怕他嘴里的信息,一辈子都不可能问出来了。

「此事我会解决,妳不要再插手。」沈渡说道,他过问是名正言顺,颜幸再插手就是纯粹找死了。

「那就拜託您了,如果有问出什麽讯息……」颜幸踌躇道。

「我会派人把信息转交给妳,如果有问出来的话。」沈渡不在意跟她和潘驰分享信息。

案子还有机会跟进,颜幸最后一丝不甘心也放下了,为潘驰诊治的大夫结束治疗,过来厅里说明患者伤势只是皮肉伤,没有伤及内脏,并无大碍,他会开药方给他们抓药,内服药只须要喝三日,没有发热便可不必再服用,外用药则是一直擦到伤癒为止。

此间无事,沈渡身上还有要务,便先带着颜芷夕离开了,有他在,颜芷夕没有自己骑马,而是和他共乘一匹,沈渡看着其中一匹无人的马让一名骑在马上的卫士牵着,挑眉说道:「妳还会骑马?」

「嗯。」颜芷夕第一次和他共骑,感觉很新鲜,虽然不久前她才自己骑过马,此时却像第一次上马背一样新奇。

沈渡策马回到沈府,将她抱下马背之后,一把将人抱起走向正屋,颜芷夕被他打横抱起,一脸疑惑:「夫君?我可以自己走?」

沈渡却没打算依言放她下来自己走,而是说道:「不,妳不可以。」

走进正屋把她放下之后,挥退众人关上房门,开始帮她脱衣服,颜芷夕迟疑的道:「夫君……这、白日宣淫?」

沈渡没有回她,只是悠悠的朝她看了眼,继续手上的动作,自从关係突进一层之后,他较早归家的时候,都是跟她一起泡的澡,坦诚相见了几次,他对自己的娘子身上皮肤有多娇嫩瞭如指掌,像水、像雪,又像上好的丝绸,这样的肌肤……

不出所料在她双腿看见了瘀伤和擦伤,因为皮肤白皙细嫩,造成伤势看起来简直憷目惊心,虽有预料,沈渡还是倒吸了口气,他就知道,这样的肌肤,怎麽可能会骑马?

颜芷夕自己也很惊讶,看到了伤势之后才后知后觉开始感到疼痛,目瞪口呆的喃喃说道:「怎麽会这样?该不会是因为我荒废太久没有骑马,身体不适应了吧?」这麽想来很有可能,她昏迷前就不爱出门。

沈渡看她反应,好像真的认为自己会骑马,不是故意逞强的样子,内心闪过一丝疑虑,淨手之后取来药膏替她上药,上完药又帮她把衣服穿起来,无意责备已经受伤的她,而是微笑称赞道:「娘子这身衣服很好看,英姿飒爽。」

受到称赞的颜芷夕脸上露出喜悦:「真的好看?」

不过沈渡笑容一歛,虽然点头认同,但表示:「胸口这儿,布料是不是不大足够?」虽然跟齐胸襦裙露的范围一样,但那一小片白腻腻的肌肤会被别人看到还是让他很想遮起来。

颜芷夕低头看自己,说道:「会吗?这套承霁已经是裹得最全的了……」

「妳还有别套?」沈渡若无其事的套话。

颜芷夕不疑有它,说道:「还有两套也是为了剑舞做的衣裳。」

「比这还露?」

颜芷夕点头:「所以在人前我没打算穿那两套,只打算自己穿着乐,还有就是……只有夫君能看。」说着脸颊微微泛红。

「很好。」沈渡反手捂嘴遮掩笑容,决定等她腿上的伤好了之后,再看看她另外两套衣服是什麽模样。

再次离府办完公务,回到府里才唤来跟着颜芷夕去御察司的那六名卫士,问话了解情形,本来是为了提前预防来罗织的后招,没想到问完话之后,才晓得他以为的菜鸡互啄,完全不是这麽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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