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安娜望着镜子里的人。

异世界的蝙蝠侠站在他们这边。

以哥谭表现出的行为，戴安娜知道哥谭不会背叛。

他是没有跨过那条线，可他卡在线的边缘行走在更深的黑暗里。

戴安娜扫过挂在哥谭腰间的真言套索。

哥谭没有谎言，他说的都是真话。

戴安娜看镜中人冷酷的拷问罪犯，如果他的行为能称之为拷问的话。

听着肋骨破裂的声音，她看哥谭开始急救，哥谭就是摆明了想折磨凶手。

戴安娜听见卡尔在道歉。

卡尔看着狂暴揍人的蝙蝠黑影，缓和了声音，“我对阿尔弗雷德的死深感抱歉。”

“被杀的又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要道歉找布鲁斯去。”

面对独-裁氪星人的善意，黑灰影子诡异地冷笑几声，如果是迪克和杰森，他可以进行干预，那一向是他们间的家务事，但阿尔弗雷德不行，这件事百分之百与他无关，唯一能解决这事的人不在这里。

杰森说阿尔弗雷德死在蝙蝠洞。

就算布鲁斯身份曝光，那些人为什么会知道蝙蝠洞的位置？

没人能闯进来，扎斯为什么进来了？

黑灰影子不太想怀疑他人，可漏洞实在太大了。

得到那个懦夫没有的复仇机会？

超人都这样了，布鲁斯还觉得能救。

还有小市政府，能不能用自己的脑子好好想想？

而这是个机会，加入他们就要在线的边缘打转，好消息是他不介意偶尔在边缘溜达溜达。

靠疯狂维持理智的黑灰影子迈着步子走向其他牢房，隐藏弱点，只要别犯错，搞定这事很简单，“塞尼斯托，关门。”

杀很容易，但那不会带来恐惧。

塞尼斯托将监狱的所有犯人放出来，他知道哥谭在想恐惧。

恐惧是他们的通用语言。

卡尔有些失望，哥谭总是在不该像蝙蝠侠的时候像蝙蝠侠，这明明是一个复仇的机会，没人会因此批判他。

镜子里的黑影走在监狱，与之相伴的是可怖的笑声。

监狱里的哥谭系罪犯没见过路子野的蝙蝠侠，讲道理这个蝙蝠一点都不像他们认识的那个，以至于在新蝙蝠侠踹倒疯帽匠的时候，他们没反应过来。

稻草人笑了，“看来你跟我认识的那个不一样，我猜你是长大的神奇小子。”

“克莱恩，你已经一个月没敢这样跟我说话了。”看到活蹦乱跳挑衅他的稻草人，黑灰影子捏了捏沙包大的拳头，“我知道你想尝尝恐惧的味道，甜心，我会很温柔。”

混进独-裁军很简单，学习他们的新语种，讲他们能听懂的话，就像在哥谭，如果他不说不做，没人听得懂。

但恐惧不一样。

恐惧是所有人都能理解的语言。

塞尼斯托听着监狱里不断传出的惨叫，其中还夹杂着各种地球语言的辱骂词汇，蝙蝠侠说的对，压力是很好的东西。

最开始里面的人骂新蝙蝠侠是神奇小子，然后骂哥谭是疯子，最后开始求救，听着噼里啪啦的声音，塞尼斯托有预感哥谭会成为一名合格的军团成员。

卡尔听不见求救声，他不想听的时候，什么都听不到，自称哥谭的蝙蝠侠当然不是他们认识的那个，哥谭是没有杀人，但他给人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还有冰冻监狱。

卡尔用x光看了一眼在哼哼唧唧的扎斯，虽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复仇，但哥谭用私刑给这事定了性，卡尔回忆哥谭曾说过的话。

有法官，有陪审团，有监狱，还成为了市长，更抛弃了白天的身份，他是以蝙蝠侠的身份统治哥谭，而且还连任了。

不再有犯人，也不再有越狱的事，更没有小丑，卡尔满意地听。

与同事看到的不一样，戴安娜发现哥谭不稳定，对着镜子，那个守序的影子变成了狂笑的漆黑怪物，他知道对错，他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戴安娜听见监狱里传来癫狂的笑声。

“跑啊，你们继续跑啊，我不会让任何人任何事来打扰我们，克拉克，我在室内释放了恐惧毒气，你不能进来。”经历了太多黑暗，黑灰影子向来懂人心，如果布鲁斯一直不放手，他会称呼坏掉的超人什么？

答案很明显。

稻草人倒挂在屋顶，他不敢置信地看黑灰影子说谎，“你说谎！你没有！你在说谎！”

“你看看他信我还是信你，哥谭小技巧什么时候都有用，对吧？”黑灰影子从小口袋拿出恐惧毒气，释放前和释放后，这是两码事，黑灰影子的声音带着安抚，“嘘，别说话啦，亲爱的。”

稻草人看新蝙蝠侠给他注射毒气，“超人！你不能相信他！你们看不到吗？他在折磨我！”

“我们在地狱里！地狱！地狱.....救命！谁来救救我！走开！你不要过来！”

经常吓唬人的黑灰影子没管在空中扭来扭去的稻草人，“卡尔，我生活在一个充满暴力的城市，后来我成为一名通缉犯，在法律眼里我和他们毫无差别，后来发生了一些我没法忍受的事，我放弃了过程。”

“你肯定在想市长的事，是的，那是成为市长前后的事。”

越过习以为常的底线并不难，越过半步的黑灰影子继续下潜。

听着哥谭在监狱狂笑，戴安娜不知道有哪里不对，但哥谭的行为没有问题，他们现在在线的一边，可是她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

想了半天，戴安娜将问题归根于哥谭的作风上，哥谭不稳定的狂野作风相当反社会，他们是维护社会安定，不是引起社会恐慌。

莱克斯在报警。

他把哥谭正在干的事录下来打包发给布鲁斯。

“[哥谭过了，他只追求任务和胜利，并为此模糊了那条线，鉴于你和他是同盟，你赶紧让他退出，我去研究怎么把他们送回去。]”

莱克斯把哥谭蝙蝠战甲的资料发给布鲁斯，“[他还做了一堆自杀型战甲，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收到消息的反叛军首领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正在暴揍罪犯的城市蝙蝠收到布鲁斯的通讯也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因为揍他们很方便，既能给他们一个教训还能教导孩子，更能获得独-裁外星人的好感。]”

“[身份自杀怎么回事。]”布鲁斯在通讯里问。

“[为了保护两个孩子，他们会更安全，再也没有人能通过我伤害他们，所有人都会很安全。]”

“[你的计划是什么？]”

“[他用阿尔弗雷德攻击我，]”只有任务的黑灰影子张口就来，“[我的管家，嗯.....你可以简称他为阿弗，他是自愿入职的好人，可是他在这个世界的同位体被超人杀了。]”

不知道世界的差异，布鲁斯信了哥谭的鬼话，“[他带你去监狱复仇？]”

“[以披风起誓，我不杀人。]”黑灰影子在通讯叭叭叭，“[你想修，我们就好好修修他们。]”

灰蝙蝠加入通讯，“[战甲。]”

“[卡尔说小药片短缺，以防他拉拢罪犯，我把他们都揍了，再以防演变成军事竞赛，我要掌握主动权。]”

乐乐的城市蝙蝠一边揍罪犯一边给布鲁斯发资料，“[战甲的后门有很多，等卡尔把战甲造出来，那些武器就是你们的，远程控制传送使用者，还能切换成无人机模式，考虑到最后会对上超人，我加了自爆功能。]”

蝙蝠影帝持续飙戏，下一步是绿灯军团，他要彻底摁死不义联盟。

走出凶杀现场，黑灰影子捞走红头罩和小市政府，“卡尔，你认识的蝙蝠侠会一步一步来，我不会，但也别担心，事情还能变得多糟呢？我们就在地狱。”

岁月静好，远在正义大厅的肯特听搭档胡扯。

他根本不在地狱，地狱的恶魔都没他难搞。

在小动物旁边，肯特撬了五六块地板，用超级速度撒了几层土，举起锄头开始松土。

哥谭老是这样，嘴硬摆架子罢了。

现在还在回避问题。

老年超人复盘了一下布莱尼亚克的事，在他被布莱尼亚克设计谋杀的时候，他被搭档关进了蝙蝠洞，而在蝙蝠洞他没看到两个孩子，孩子们多半被送走了。

现在执行跨世界任务就是在回避家庭问题。

肯特想到迪克跟他的谈话，哥谭脾气真的挺坏，还没开始就跑了，加上家庭事务他又不能介入替搭档表达，他敢说，搭档就敢炸毛冷暴力他。

对对对，一个被独-裁外星人统治的世界，有更重要的事在做。

对对对，根本没有布鲁诺这个人，只有蝙蝠侠。

对对对，唯一重要的是任务，工作和任务至上。

种地的老肯特看破不说破，他把种子埋进土里，去外面找水壶。

成分复杂到处查资料看监控的老卢瑟在海滨城的独-裁基地里发现了神奇的雇佣兵，找到丧钟斯莱德还挺稀奇，看情况斯莱德是个反叛军，正好他的计划需要一个人帮他收集情报。

“丧钟没被你们改造成功？我能帮你们。”

曾成为总统的卢瑟言语犀利，“改造罪犯，招募罪犯，你为什么不试试威胁呢？我们是人，我们有感情，我是个理想主义者，我相信丧钟能帮我。”

钢骨拒绝。

卢瑟看向监狱频道，不得不说真言套索真的很好用，“我的朋友，我不知道我们过去有没有矛盾，我认为蝙蝠战甲需要进行调适，哥谭设置的自杀系统需要修改，丧钟是一个好试验品，我是在改进哥谭的战甲，维克多，我不指望你同意。”

“如果另一个超人出现，我也不会这么冷静，我知道你们可能不会那么信任我，这样，我们各退一步。”

以退为进的核平大使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等神奇女侠回来，把她的套索缠到我身上再谈吧。”

一般路过的老肯特浇完种子，用布擦干手，他走到正义大厅拿走独-裁发展资料。

“你们不介意我把这个带走吧？”

听到憨憨老记者的话，卢瑟叹了很长一口气，“得了吧，你不是他的倒影。”

“我知道，我只是想把镜子擦亮，你知道的，我还留了报纸。”老年超人慎重地收好沉重的资料。

他突然想到露易丝。

这个世界显然有太多隐藏的真相。

新闻需要曝光，好消息是哥谭没打算复活露易丝。

露易丝不会喜欢被欺瞒。

世界或许没有变。

变的只是他们。

就像十年前。

见证了两次大审判，满是风霜的老年超人垂下眼睛，他会去帮忙，如果年轻的他决定回头，他会帮忙。

私设的回合：

突然发现不义漫画里旧金山临时监狱后来搬到北极了。

（第五年23）统治者政权，临时超级监狱旧金山。

（第五年36）北极，新的政权超级监狱。

（第五年36）扎斯在北极监狱被不义米杀了。

私设：北极超级监狱没建好。

所以146章的旧金山临时监狱，问就是私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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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的回合：

城市蝙：阿弗的同位体死了。

不义蝙：阿弗死了。

城市蝙：阿弗同位体被超人杀了。

不义蝙：阿弗被杀了。

城市蝙：呜呜呜，我没有说谎，你就说他有没有用你家人攻击我，我管家叫不叫阿弗，我管家同位体死没死吧。

亚瑟·弗莱克：啊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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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男子手把手教导头罩系小孩，被割喉又被打骨折的病人愣是没昏迷，恶毒的知识以神奇的方式进了脑子）

（哥谭两男子卡着不死的点疯狂折磨杀人犯，然而最想杀能杀的那个被抓了）

（不分对象创人的守序暴君强迫住在哥谭的所有人，快请蝙......什么他就是蝙蝠侠，没事了，蝙蝠侠有不杀原则）

（这是什么，吃一口，这是什么，吃不下去，这是什么，实在吃不下去，这是什么，好像能吃，这是什么，吃一口，这是什么，吃不下去，这是什么，实在吃不下去，这是什么，好像能吃......？——《失忆芥末代餐》）

（好消息哥谭最大的通缉犯终于进监狱啦，坏消息监狱所有犯人都希望神经病出狱）

（守序被动型神经病在独-裁阵营如鱼得水，这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反社会分子差点被看穿身份，同盟没质疑，天堂岛女子放心了，他拿着真言套索，说的肯定都是真话，天堂岛女子坚信是作风问题）

（哥谭男子制作多款战甲，据知情人透露：这是无人机，我们悄悄把使用者都放生）

（不要老用地狱形容，地狱真没你那么坏）

（三人考试，道德水平堪堪及格，仔细查询发现一人满分一人零分，还有一人在及格线反复横跳）

（窗户，纸板，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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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的回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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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各有各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