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课结束后,伊莎蓓尔同伯母道别后,想到伯父伯母对待那个玩偶的态度,犹豫了一下,还是对它说:“再见,布拉姆斯。”
伯母笑着帮玩偶回答了她的道别,并且约了她明天同一时间,继续参加他们的课程。
在伊莎蓓尔走后,伯母起身抱起玩偶:“布拉姆斯,你要做个好孩子,听话,不要伤害他们。”
————————另一视角————————
伊莎蓓尔离开房间,去参与飞钓的三人还没回来,她只能先行回到她的房间。
还没等她到房间前,她就看见门口的地上放置着一个银制托盘。
她走近,托盘上正中间放着的是一支用报纸包装起来的乳黄杜鹃花束,旁边还有一杯热气氤氲的奶茶。
伊莎蓓尔无意识握紧了自己的手,看着那束杜鹃花,心却沉沉坠下——这就是她上午和欧尼斯特在那座木屋旁看见过的花,是谁将这个放到这里的?会是她在树后看见的那个孩童做的事么?那个孩童又是谁?
她的心跳开始慢慢加快,她突然感到一种被窥探的感觉。
她顺着自己的第六感向左侧看去,却见那个陶瓷玩偶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左侧走廊尽头,正对着她,那双浅棕色眼睛注视着她。
即使伊莎蓓尔已经觉得自己身体里每个细胞都在尖叫,她还是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转回头,打开门,不忘记将地上的托盘端上,等走进房间,放下托盘后,她立即关上房间门。
直达这时,她才敢长舒一口气。
她是见过鬼魂,但无论是达科塔,还是杰森,他们都是以魂体形式出现的。
而这个陶瓷玩偶的情况和以往完全不一样,她没看见任何魂体迹象,那个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唯一比较好的情况是,那个玩偶目前为止没有对她表现出恶意,她只需要在离开前,表现出一切正常,应该就没什么问题吧?
她内心对于这个想法也不是十分确定,但也只有这么做了。
她是这么想的,但在她坐到桌子边,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奶茶后,骤然响起的声音还是把她吓了一跳:“伊莎蓓尔,你可以出来和我玩吗?”
伊莎蓓尔循声看去,只看见门口缝隙多出了一团阴影——有什么东西出现在了门口。
做好心理建设后,伊莎蓓尔放下茶杯,起身打开了房门。
那个玩偶正静静坐在她门口的地上,不变的表情,让她产生了一种错觉,刚才的那句话难道是她太过紧张幻听出来的吗?
再度响起的声音打消了她这个念头:“谢谢你,伊莎蓓尔,你喜欢那杯奶茶吗?”
这个玩偶的嘴巴并没有动,所以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呢?
伊莎蓓尔将自己思绪引去别处,以此来抵消她内心的恐惧:“我很喜欢,谢谢,你也喜欢喝这个?”
“不是,我是看你来这里的这两天,都会喝上一杯奶茶,所以今日我想为你准备,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伊莎蓓尔敏锐的捕捉到玩偶说到的“这两天”,这也就是说从她来到这里开始,她就一直处在它的观察下,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油然而生:“当然可以,谢谢你的好意,如果不介意,你想和我一起用下午茶?”
在得到了玩偶的肯定答案后,伊莎蓓尔将它抱起来,放在了另一把椅子上,自己也在原来的位置上坐下来。
一人一玩偶开始聊天,在这个过程里,伊莎蓓尔得知和她说话的是布拉姆斯,伯父伯母失去的孩子。
布拉姆斯和她聊的是今天课程上的内容,听上去它很喜欢听诗歌、故事和音乐。
在聊天的过程里,伊莎蓓尔能从中感觉到,它似乎很需要别人的陪伴,说话措辞也很有礼,心智和八岁孩童一样。
这也让伊莎蓓尔放下了心——一个孩童能坏到哪里呢?虽然不知道布拉姆斯为什么成了玩偶,但只要像和达科塔和杰森一样相处,应该就没什么事吧。
气氛很是和谐,直到伊莎蓓尔听到车的轰鸣声,出去飞钓的三人回来了。
威廉伯父开的是一辆黑色老式轿车,这也让伊莎蓓尔能轻易听到,和伊莎蓓尔正在聊天的声音也在这个时候戛然而止。
在伊莎蓓尔准备离开房间,去楼下接欧尼斯特他们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玩偶抱起。
欧尼斯特在旁观了几小时他并不感兴趣的飞钓后,终于可以结束这个活动后,乘车回到庄园时,却看见他姐姐抱着那个让他觉得恐惧、排斥的玩偶。
如果欧尼斯特此时了解了一下“恐怖谷效应”,他就能详细描述自己内心的感受了。
他只觉得他很难理解,为什么伯父伯母要将一个玩偶当做他堂弟的替代品——他们难道不觉得这个行为就很诡异嘛?
他更难理解的是,就他离开庄园这几个小时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使得他姐姐也变得和伯父伯母一样了。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