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赚周芷若上山

杨纯修炼《武当九阳功》已有小成,在山上时,每隔几天就要加入张无忌保暖医疗队,闲暇时还会抚琴给他听。

初时,宋青书总要喝些小醋,但杨纯待他亲密温柔更胜往昔,两年之约尽如他所愿。再看张无忌,着实孤病堪怜,争胜之心也就渐渐散了。

每回听完杨师兄的曲子,张无忌都能睡个好觉。

忽有一天,暖阳空照,晴光正好,窗外鸟鸣啾啾、风声细细,屋内再无旁人。杨纯侧身对着他,盘膝榻上,沉浸在乐音里。

张无忌心想:妈说,漂亮的女人会骗人,师兄虽然漂亮,却不是女人,师兄待我这么好,我若喜欢师兄,不知道妈同意不?

远在天鹰教的殷素素同意不同意,杨纯不知道,近在眼前的两位师兄是断然不能同意的。

中秋佳节,张无忌忽然发病,张三丰决定带张无忌同去嵩山,求取少林纯阳功,也点了杨纯同行。但是,杨纯也没有好法子让门户之见颇深,且与武当恩怨纠缠数十年的少林寺改变主意。

这日三人乘船浮于汉水之上,闲谈时,乍见蒙古官兵扬帆追索一个虬须大汉,那汉子左右手各抱着一个孩子,行动躲避间很是狼狈。

没等张三丰开口,杨纯提剑在手,足尖一点,蹬萍踏水而去。

他人在半空,向前激发铮铮剑气,横剑一划,便令鞑子官兵射向小船的箭枝诡异地掉进水里。为首的蒙古武官大吃一惊,忙令手下收起弓弩,加紧张帆,欲要用大船撞沉面前的小舟。

杨纯轻飘飘落在小舟上,艄公骇得跌进水里。蒙古官船此时也追将上来,几名蒙古武官、番僧跳下,挥刀便砍。

杨纯身怀利刃,杀心自起,对上禽兽一般的元兵,从来不肯留手。神门十三剑与绕指柔剑混合使出,拦下了大部分来犯之敌。

但他终究是人非神,待张三丰强行调转船头赶来清场时,虬髯汉子常遇春已身披数创,受伤不轻。

船舱里,两个孩子瑟瑟相拥。

男孩腿上插着一枝羽箭,容色青白,唇作乌紫,是失血之像,女孩儿完好齐整,虽衣衫敝旧头发微蓬,不掩清丽绝伦之色。

虬髯汉子名叫常遇春,自称明教义军袁州周子旺麾下。周子旺兵败被杀,部属四散一空,只留下两滴骨血,自信阳一路南逃。

当晚,几人在太平店歇息,张三丰到镇上药店里抓了药,熬煮之后给各人服下。杨纯借了客栈后厨,整治了几碗家常菜肉,又端来一小桶米饭送至房中。

那男孩失血虚弱,已然睡下,女孩儿约莫十岁左右,身形尚小,正坐在床沿照看哥哥。

张三丰怜她丧父,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那女孩闻言,起身答道:“我叫周芷若,不敢请教二位道长法号?”

张三丰见她小小年纪,虽处丧乱之中,仍是态度雍容,行止有礼,不禁怜爱之心更甚,微笑道:“老道是张三丰,”抬手一指杨纯,“这是我徒孙杨纯。”

常遇春连忙来拜老神仙,与张三丰进言道,明教属下有一位神医,或可救治张无忌。

那一日惊变,张翠山虽然没死,但心灰意冷,跟死了也差不多,成为武当七侠中唯一一个出家人。殷素素一边心忧丈夫孩子,一边放不下老父与教中事物,便在天鹰教、武当山两地辗转,长久奔波之下,心力憔悴容颜大损。

张三丰自然不愿门下再与魔教有更多瓜葛,但听到“左右也是个死”六个字,态度松动许多。周芷若冰雪聪明,怎看不出张三丰为何犹疑?她便自告奋勇,愿留在武当山为质。

杨纯也劝道,他轻功不错,入了蝴蝶谷地界后,可隐于暗中相护。张三丰终是应了。

次日清晨,常遇春携着周子旺之子,杨纯抱着张无忌,四人同乘一船直至汉口。到了长江换船时则分了先后,常遇春带着两个孩子先走,杨纯改换装扮,独自雇船跟在后面。

到得集庆下游的瓜埠,常遇春舍舟起旱,雇了一辆大车,向北进发,杨纯在集市上购得一匹老马,慢悠悠跟在后头。

他们赶路途中,风波不停,杨纯一路上救下两拨遇匪客商,杀了数十个蒙古、色目骑兵,还除去一个采花贼。

距离蝴蝶谷三十里处,杨纯目送常遇春三人走上进入山谷的小路,自己往西绕行入林。

却让他发现一个伤患。

伤者是个四十来岁的矮壮汉子,草草裹了伤,靠在树根处不住喘气。杨纯想,张无忌到蝴蝶谷途中好像并没出过意外,索性做一回好人,悄悄走到那伤者身后,运起轻功,抓着伤患就往蝶谷而去。

不多时,他将那汉子放下,转身欲走,却被叫住。

“多谢大侠相助,小人白龟寿,天鹰教坛主,敢问大侠尊姓高名?”

杨纯身穿寻常粗布短打,斗笠遮面,自然不愿暴露真名,于是留下一句“寒江孤影,江湖故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便杳然远去。

待他找到常遇春三人,恰好赶上正邪两路吃瓜现场。

峨嵋武学确有可观之处,丁敏君与纪晓芙各施峨嵋剑术,攻守激烈,俨然性命相搏。杨纯捧瓜细品,津津有味,还暗中比划二人剑招,对自己的剑法也稍有补益。

丁敏君久攻不下。

纪晓芙防守有方。

彭和尚说起了骚话。

彭和尚对丁敏君会心一击。

不好,丁敏君暴走,攻向场外解说!

杨纯自林中跃出,迅速突进场中,剑尖直插丁敏君胸腹要害,迫使她回剑格挡。

丁敏君仓促接下杨纯一剑,虎口被剑上传来的沛然之力震伤,鲜血滴落,显然,短时间内她也只好用左手使剑了。

众人纷纷猜测这救下彭和尚的蒙面侠士身份,他不露真容,又回护魔教高层,莫非也是邪道人物?纪晓芙却不管这许多,只求恳杨纯,不要伤她师姐。

对纪晓芙这种圣母行为,杨纯不理解。

“你放过她,无异于纵虎归山,就算她日后不杀你,你要守的秘密也保不住的。”

纪晓芙心中戚惶,玉容雪雪,泪盈于睫。抓拿剑柄的左手紧了又松,终是摇头:“她……是我同门师姐。”

尊重、祝福。

不杀便不杀吧,杨纯应承下来。丁敏君虽不愿接受纪晓芙的施舍,但小命要紧,连狠话都不敢放,径自去了,纪晓芙也跟在她身后纵身出林。

二女去后,彭和尚提剑将昆仑派等人一一刺死,杨纯不发一言,漠然静候。等林间只剩他与彭和尚两人时,扭头喊道:“常遇春,可以出来了!”

彭莹玉闻言,大为震惊,问向杨纯:“兄台认得我教常小兄弟?敢问兄台尊姓大名?彭莹玉拜谢兄台救命之恩。”说罢,跪下连叩三记响头。

杨纯知道他本无性命之忧,侧身让开,并不领受,淡淡说道:“搭把手而已,不必问名。”他不愿意在明教众人暴露身份,这话也是说给常遇春与张无忌那傻小子听的。

彭莹玉想起深受重伤的白龟寿,又问杨纯,可有在附近见到一矮汉?杨纯道:“送去蝴蝶谷了。”彭莹玉大喜,又跪下给恩人磕头致谢,这一回杨纯不动不闪,安然受了。

约莫歇息了小半夜,两个大伤患带着两个小病人互相扶持,继续往蝴蝶谷进发,杨纯不耐与他们一同龟爬,仍去林中行路。

深夜,天上稀星数点,屋内一灯如豆,杨纯盘膝坐在客栈简陋小床上搬运周天。常遇春艰难醒来,睁眼没看到天空,却见到一根满是灰尘的房梁,以为是胡青牛改变主意,没等他笑第二声,就听到了杨纯的声音。

“那蒙古军官的人头在桌上,自己爬起来看看吧。”白日里,几人误走至大路上,遇到一群屠杀汉人百姓的蒙古官兵。

常遇春先是大喜,旋即苦笑道:“杨兄弟真义士也,我老常不如。”

杨纯十分好奇,不是去求胡青牛治病吗?怎么像头死牛一样被扔在牛棚外头?问道:“可是付不出诊金,胡大夫不愿相救?”

常遇春讪讪道:“我与胡师伯生了口角,被他点中委中穴,还请杨兄弟再救我一救。”

杨纯将他扶起,在床榻上安置妥当,自己往后坐了,运转武当纯阳功缓缓为常遇春冲穴。好在胡青牛打穴虽准,功夫却是不高,过不多时常遇春就能起坐自如了。

而后,常遇春缓缓对杨纯说出他与张无忌在蝶谷中的遭遇。杨纯也不甚在意,反正张无忌的疗伤关键不在胡青牛处,便安慰他道:“我带你走时,胡青牛正在给无忌施针。”这才让常遇春放下心来。

左右闲着无事,面前有个现成的伤患,杨纯有心练一练《九阴真经·疗伤篇》,这门功夫他曾在张无忌身上用过,收效甚微,正好找个对照组,看看是这心法没用,还是玄冥神掌过于邪门?

他把常遇春按回床上重新坐好,说:“我家传武功长于疗伤,常兄可愿让我会会这劳什子截心掌?”

债多了不愁,常遇春屡受杨纯大恩,再多一分也无妨碍,便请杨纯放手施为。

这一晚上,杨纯不知把《疗伤篇》使了几遍,好在打伤常遇春的都不是什么高手,再搭配武当纯阳功温养心脉,天将欲晓之时,常遇春这条小命算是续上了。

常遇春兴奋地跳起,又推金山倒玉柱般拜下,向杨纯行个大礼,连连说道,要为杨纯结草衔环、做牛做马。

杨纯摆摆手,婉然谢绝:“我不养宠物的,”见常遇春目露迷茫,又说:“先把胡子刮了罢,让我瞧瞧你长什么模样。”

常遇春嘿嘿一笑,摸出匕首把心爱的胡子剃得干干净净,露出一张粗豪俊朗的年轻面孔。

杨纯惯有个看脸的毛病,暗暗点头,心道没救错人。惜乎他另有事情要做,不好带上旁人,只能与常遇春说再见了。

“我腹中饥饿,常兄可否去买些早饭?”杨纯摸出一片金叶子,他周岁19,故称常遇春为“兄”。

常遇春爽快接过,先买了十个实心馒头、十个肉包,又打一竹筒甜酒,总共百五十大钱。待他提着纸包回到房间,屋内空无一人。

他连忙下楼询问店家,店家却说,那位小爷已经走了,走前付足十日住资并水茶饭钱,请常遇春安心歇息,不用考虑其他。

……二十年来,除了我爹妈,再无一人如杨道长这般待我,常遇春心想。回到房中,他也无心吃用,怔怔和衣躺下,手里捏着金叶子,久久无眠。

纪晓芙对师姐单箭头,常遇春对杨纯单箭头,但本质直男

杨纯救常遇春be like:送受伤的流浪小动物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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