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索亚的言语如同蜜糖，利益也好，对蝙蝠的仇恨也好，总有说动杀手鳄的办法。
“他太碍事了不是吗。”
“总会对别人的行为指手画脚，最后让大家所有的努力变成一场空。”银发少年已经让眼前男人忘记了之前无伤大雅的小小冲突，牵引着猎物的思绪往自己最想要的方向思考。
“是吧，明明你也只是去抢个银行而言，那里放着那么多钱不就让人抢的吗。”
这样的话语的确让杀手鳄很受用，他只是做点坏事而已，但每次那只烦人的蝙蝠就非要冒出来，当然，他也不是真的蠢到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思考了很久，最后皱着眉又有些犹豫地开口。
“那你要证明你有办法对付蝙蝠，而不是被对方解决。”
“我可以绑架小丑。”菲索亚继续慢悠悠地开口，“绑架罗宾都是老套路了，我们来玩点新花样。”
湛蓝的眼眸微眯，少年脸上是没有任何遮掩的侵略性，但仔细看过去，笑容还是那么的无害，好像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什么。
“你说什么？”杀手鳄决定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够用，他尝试弄明白刚才讨论的不是对付蝙蝠侠吗。
“想要拿捏蝙蝠的软肋多么简单，无非就是他心爱的哥谭和市民，以及那些在他身边的那些人。”
“甚至就连伤害过他的人在他面前要被杀害，他也会伸手援助...包括小丑。”是啊，包括小丑，不过也没有人会无聊到拿小丑去威胁蝙蝠侠就是了，嗯，可能小丑要是想到了这个点子真的乐意自己这么做。
但仅限于自己，丑角在怎么会乐意别人抢走了他的高光呢。
杀手鳄看待菲索亚的目光有了改变，如果说原本是看着一个莫名其妙的小鬼，那么现在他再次看向少年时，目光已经变得像是看得下一个阿卡姆预备役。
“哎呀，你就不想看一看蝙蝠侠忍着恶心救下小丑又被那个疯子对付吗。”当然，小丑更可能最先转过来对付菲索亚与和他联手的杀手鳄，但饼这个东西，就是要画大画得足够香，才能把鱼儿钓上来。
“甚至你只是需要去对付罗宾，这又不是什么难事，哎呀，难道你再害怕那个绿色的小不点吗。”菲索亚把对方所需要承担的风险说得轻飘飘。
不就是阿卡姆团建和日常，早就习惯了不是吗，反正对付蝙蝠侠又不会死人。
当然他也会防着这些家伙的反水就是了，大家啊，都不是什么好人。
在杀手鳄同意之后菲索亚就离开了，他并没有先将对方带走，只是告诉他，在过几天，等他做好手上的陷阱，就会来破坏阿卡姆监狱，事情当然是要越混乱越好。
他的魔法阵还缺少了最主要的材料之一，其次，他还需要去确认超人这个最大的不确定因素，就住在隔壁城市的人间之神，可无法让他放心下来。
而除了杀手鳄，菲索亚还将目标放在疯帽子的洗脑晶片上，这当然不是准备用在小丑或者蝙蝠侠身上，他有一个更棒的人选。
疯人院的防护措施很麻烦，甚至容易惊动蝙蝠洞，但没关系，菲索亚很耐心，一点点漏进来的雨水多正常，借助着雨势让偌大一个供电系统出点小小问题并不难，也不需要非常麻烦，日常护理能解决的程度就足够了。
建筑内的灯光闪烁，然后就是慌乱的各种声音，脚步声不断响在走廊，医护的人群在吵闹之后又逐渐回归平静，而维护的那点时间菲索亚就已经达到自己的所有目的，然后转弯继续往疯人院的最深层前进，走到小丑的房间前。
透过门上的窗户，能看见脸上涂满白与红的男人坐在床上无聊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如果不是没有笔，或许他会更加乐意上指头上画些表情，然后用它们玩起话剧。
可惜，因为他会把这笔尖插进医护人员的眼睛里，所以有可能造成伤害的尖锐物品都不会出现在这间房间内。
就连谜语人都能拥有纸笔。
不过当尝试进入时才令菲索亚有些意外，小丑的病房居然是所有罪犯看管力度最低的，那所谓严格谨慎的对待，更像是一种做出来给人看的假象。
不，或许就是给蝙蝠看的假象。
“既然来了，怎么不和小丑叔叔打个招呼呢。”白脸疯子的语气漫不经心，或许自己的牢房里突然闯入一个不速之客还没满月他手指表演的话剧重要。
没有笔也难不倒聪明的小丑，他直接将自己的手指咬出一张张鲜血淋漓的笑脸，然后他看着那些笑脸，反而撇下嘴角，觉得没有达到令他满意的效果。
“现在是早上吧，要我跟你说一声早上好吗。”菲索亚并不意外自己被发现了，他的隐秘水平还是不够好罢了。
“是啊，早上好，来看望叔叔的小小甜心。”小丑或许对菲索亚有了点兴趣，那双浑浊的绿眼睛看了会少年，然后又浮夸暴露出了大失所望的情绪。
“你像是被摔得七零八落的玻璃人偶，根本就不有趣。”他像是抱怨一样，气得鼓起腮帮子做出幼稚举措。“你的母亲要比你更加有趣，甚至是富有魅力。”
“....”菲索亚脸上的笑好像真实了许多，小丑觉得他无趣，但他反而觉得小丑有趣起来了，“你认识菲西拉姆吗。”
“当然认识，那热烈绽放的红玫瑰。”小丑的表情看起来多么像个深情的绅士，但转移又裂开一个戏谑又得意的笑容，“她跟我打过赌，说你是最完美的。”
“但现在看来，也不过跟上一个是一样的失败品罢了。”
“啊，热烈吗，的确是呢，就像是转瞬即逝被燃尽的飞蛾。”菲索亚看着小丑，看着对方更加不高兴的神色，倒是露出思索神色。
“真可怜啊。”
最后一句话让小丑脸上一阵怪异神色，又忍不住戏谑的嗤笑出声，“你不恨她吗，你居然不恨她，哈哈，你居然连个人都做不好。”
话题转换得相当突兀，但说话的人根本不在意其中的逻辑程度，一旦有了兴致就自顾自地滔滔不绝，“我一开始说错了，你比第一个还不如，至少那位小甜心还是个人类，无论是身体，还是那颗心。”
菲索亚知道小丑想要看见什么，也清楚对方是真心实意的在讥笑他，不是那些表面浮夸又变换迅速的技巧，甚至于这个男人开始怜悯他。
“哦，看看，多么可怜的小伯劳，你说你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仪式，最后幸运的活了下来。”
“但你又怎么能够证明，自己是真的活着呢。”
杰克有些洋洋得意，他当然清楚眼前的男孩到底是谁，甚至比他本身对自己的了解的还要深，哦，这可是他看着长大的小小甜心，就算没有自己希望的那么有趣，但是没关系，小丑叔叔怎么会嫌弃你呢。
“那就要看我们彼此究竟是以什么来定义活着了。”看着手舞足蹈的小丑，菲索亚很自然坐在了对方病床的另一边，他看起来有了倾诉欲，而菲索亚也不介意倾听。
“是了。”
“是了。”
“触及最禁忌的区域，渴望达到他人所无法达到的最高邻域，就连最初的目的都被扭曲，多么美妙啊，这个世界。”小丑有些陶醉，他手做怀抱婴儿的姿态，语气多么的爱怜。
“当初你就在我的怀抱里，听着你像是小猫一样的哭声，哎呀，一不小心就想要掐断你的喉咙。”
“可惜，被抢走了，你的姐姐就像是一只被触怒的幼狮，小甜心是多么真心实意的想要我去死。”小丑像是回想起记忆中那甘美味道而感到陶醉。
“我不喜欢你，我更喜欢你的姐姐，当然，我也喜欢菲西拉姆，如果我是Omega，我一定会让她标记我，可惜，我们是同性。”
“其实同性我其实也不介意，但是你们这些有钱人可真是古板。”
话语到这戛然而止，小丑扭过脑袋直直盯着菲索亚的脸，认真而仔细，分辨身边坐着的男孩所有情绪，想要剖开□□，挖出那颗跳动心脏看看，究竟是人还是一个被人为制造出来的怪物。
“所有被污染的失败品，它们都被菲西拉姆埋葬在了埃塞俄比亚。”
“然后呢，他们还活着吗。”菲索亚询问。
终于听见了一句满意问题的小丑扬起嘴角，抬指在少年眼前摇了摇，“不，他们都死了。”
“你迟早也会与自己所有的兄弟姐妹一样，污染，异变，以最扭曲的姿态死去。”
恶毒的言语被男人像是哄着男孩一样说了出来，之后他就彻底对菲索亚失去了兴趣，这里什么工具也没有，或许他可以用手破开少年的胸腔，但那太无趣了，他也想要看见蝙蝠侠知道一切后会给他什么样的惊喜。
知道所想要拯救的孩子反而最想把他杀了，多么有趣，越是付出情感，知道一切的反应，才越能取悦小丑。
“你知道了很多东西啊。”
这是菲索亚说出的最后一句话，然后这间牢房的灯光熄灭，昏暗成为了主色调，就如同屋外阴沉如同黑夜的白日。
当天小丑从阿卡姆失踪消失的消息就传到了蝙蝠洞，只不过当布鲁斯到达现场却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线索，而其他人更倾向于小丑再次逃走了。
丧钟：放生崽子一二三四五天
丧钟：让我看看菲索亚这几天有没有好好训练
菲索亚：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结果爹挨坑
小丑/蝙蝠：你怎么带孩子的，摩拳擦掌JPG
怎么有种菲索亚不是蝙蝠崽是我对蝙蝠侠最大的怜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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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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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绑架行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