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又越狱了？”杰森第一反应就是皱眉，脸上嫌恶的神色根本不加遮掩，在蝙蝠侠从阿卡姆疯人院回来之后，罗宾看起来也不是多么高兴。
这对他而言可能就像是半夜两点跑进卧室里的蟑螂一样惹人暴躁。
而一整个哥谭又比一间小小卧室可大多了，尤其当对方不想要暴露自己之时，你掘地三尺也很难把他从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挖出来，一般都只能被动的等待到小丑自己蹦跶出现。
“说真的，他到底进去疯人院里才几天，真就是想进去就进去想走就走。”
甚至还不只是进去住几天罢了，还有大把的福利，什么免费医疗，就算被蝙蝠打得半死不活，只要几天治疗下来有是活蹦乱跳的超级反派一枚啊。
哈，罪犯的生活水平对比他过去所生活的东区简直好得太多了，包吃包住，凭什么？凭他们更坏，更自私，还是更人渣。
杰森每次想到这里都很难不感到愤怒，可是他又感到无奈，自己根本无法改变什么，他知道总有蠢货嘴巴里念着罪犯也需要人权，他想要打烂那群所谓自谕正义的傻逼，给他们脸上打个好几拳。
去他妈的罪犯才不需要人权，那些被他们害死的人难道就活该吗。
杰森从不遮掩自己在布鲁斯面前的情绪，少年人的闷闷不乐实在是太明显。
但其实他也是知道，罪犯里该死的人渣反而是少部分，或许有一些人只是在生活所迫之下，只能无奈选择犯罪，还有另外一部分，那种更像是替罪羊一样的存在。
结果越想越生气，越想就会越发现，他妈的都是一群狗屎。
“杰森，脏话罐。”阿福去厨房给两位夜行生物做点夜宵，以防止过度投入夜间工作的义警们做出把自己饿死的这种事，能提醒小鸟的自然只有布鲁斯。
他能明白养子嫉恶如仇的心情，只不过现实又很多事情就是这么无奈，无法黑是黑，白是白的完全区分清楚。
“知道了，布鲁斯。”
“今天外面下着这么大的雨，也很难追踪到小丑的逃跑痕迹。”蝙蝠洞自然不可能出现漏水这种情况，自然也听不到外面的瓢泼雨声，但是罗宾还记得坐在蝙蝠车上隔着玻璃窗时，注意到的糟糕天气。
天色昏暗，能见度也很低，想要在这种天气找人真的非常麻烦。现在还是白天，如果雨到夜晚还没有停下来，今晚的夜巡都会有点麻烦。
“今晚的天空会比往日更黑吧，布鲁斯，你的伤口不能碰雨水。”
“知道了吗，蝙蝠侠老爷，你被禁足了。”杰森等了好一会，发现布鲁斯居然无视他指出伤口的那句话，于是眼神变得不善起来，还装模作样学着阿福语气开口。
布鲁斯︰“.......。”
发现一招有用，杰森乘胜追击，立即又丝滑换了个说法，语气也严厉许多，一看就会发现表情间格外相似某个远在隔壁城市的大蓝鸟。
“今晚你被炒鱿鱼了，蝙蝠。”
………………
…………
……
蝙蝠洞热热闹闹，而三更半夜，还废了不少功夫把某个家伙绑架回阿卡姆庄园的菲索亚正坐在沙发上，任由女仆小姐细心地帮自己擦拭湿发。
当然也有负责警卫的女仆就站在终于从麻袋里钻出来的小丑面前，手中尖锐的匕首在室内灯光下不断折射冰冷寒芒。
“虽然邀请的方式粗暴了些，但还是欢迎你来我的庄园做客。”菲索亚仍旧非常礼貌，好像不是他指挥着利爪把小丑用麻袋套走一样。
不过哪怕面对着座庄园之内明处暗处虎视眈眈的利爪，小丑只是拍了拍自己有些狼狈衣服与发型，然后毫不客气就做到了菲索亚对面的沙发上。
负责打扫客厅的女仆忍不住皱了皱眉，又很快恢复原状，只是看向这个邋遢客人的目光更加冰冷。
“这些是菲西拉姆养的狗吗，啧啧。”小丑才不管自己点评的语气如何将周围的利爪激怒，当然，他们可不是愤怒自己被比喻作为狗，而是因为作为评论的人是小丑，白脸绿头发的男人甚至翘起二郎腿，就好像把阿卡姆庄园当作了自己的家一样自在。
“不，他们是我养的狗。”菲索亚的蓝眼睛在夜色中会被染上一层亮色，如同宝石般般绚丽，就像是将猎物引诱的陷阱。
就连小丑与他的初次见面都掉以轻心。
但是现在再看这双如同魔性般的湛蓝，细细打量，小丑反而想起来蝙蝠与他的小鸟们的眼睛，你看，果然是不同的，这是一只本性恶劣又将自己装得无辜的鬣狗。
“你可真是贪婪，既想要得到什么东西，又最期待的一切都破碎的模样。”
“哦，你在嫉妒那些被蝙蝠爱护的小鸟吗。”小丑一副我很了解你的表情，嘴角高高扬起，扯出充满恶意的笑。
“你一定想过，自己为什么不能出生在一个更加美好的家庭，被爱着，被最喜爱的温暖所包裹着长大。”
小丑的的恶意实在是浓烈，明明是被人绑架，周围一双双属于刺客的冰冷眼睛注视着他，但这个男人还是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态，好像阿卡姆庄园与阿卡姆疯人院一样，都是他控制之下的快乐老家。
苍白的手毫不客气拿走了茶几上的糖果盘，他挑挑拣拣，然后找出里面的一块草莓软糖撕开糖纸塞进嘴里。
“别做梦了，小小甜心，就像你无法拒绝小蝙蝠对你的吸引力，到最后也只会嫉妒他。嫉妒明明拥有血缘，如此亲近，你却无法成为第二个完美的蝙蝠侠。”
“你所渴望索取的力量就是为了肆意妄为，对战斗的喜爱与渴望是你无法摆脱的本性。”小丑的确比菲索亚还要了解他，简直就像是全程参与过眼前孩子的每一刻过去。
“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了，毕竟我这么年轻，才不想要第二个小丑出来抢风头。”
在他终于正视那个柔弱到能被一只手掐死的婴儿长大，自然也能以最快速度了解他的一切。
握圈的食指与拇指放在眼前，就好像透过这道圆圈之中看穿少年深深埋葬的所有的心绪，而菲索亚抬头，也能透过对方手势做出的圆看见道窥视自己的目光，小丑看得光明正大，像是把利爪全部当作雕塑忽视了过去。
“你就像你的母亲一样贪婪而疯狂，你也像父亲一样嗜血而冷酷。”
其实菲索亚有些哑口无言，他想要反驳。
小丑，甚至蝙蝠侠对他都根本毫无意义。
可是既然毫无意义，他又为什么非要执着那个黑夜中的背影，在菲西拉姆死亡之后，他明明拥有了无数种选择。
菲索亚的沉默让小丑笑声更加肆意，他哈哈大笑着嘲笑眼前这个贪婪又愚蠢的孩子。
“你说得对，我的确是太难以忍受了，谁叫他当初非要朝我伸出手，又谁叫他非得那样耀眼。”银发少年认真思考了很久很久，突然像是呼出一口气般的扬起笑脸。
真诚地朝帮助他解决问题的小丑道谢。
越是羡慕，越是妒忌，越是喜爱，越是憎恶，可就是因为如此扭曲的感情，才是他真切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证明，是他与身边人们牵扯出来的链接。
“我期待他活着，但更渴望割开他的咽喉，用利刃贯穿那颗跳动的心脏。”
“如果这次没有杀掉他，那就杀了你好了。”菲索亚第一次露出失去任何伪装，只是因为喜悦而绽开的笑容。
反而是对面的小丑像是被强行喂下了一只猪面教授，脸上差得难看，还捂着胸口不断发出呕吐的声音，对于少年最后那句像是掺了十斤糖一样的威胁觉得齁得慌。
“yue。”
“yue。”
“太恶心了，你这个疯子，疯得跟蝙蝠侠简直不相上下。”
菲索亚坚信真诚是最大的必杀技，犬科直球才是永远的神，直接把小丑来回创了个遍。
毕竟剖开对方所有的想法却发现，人家直接把你的答案全部照抄走的确很让小丑觉得全身上好像有杀手鳄在爬来爬去，难受又恶心。
“我们来玩游戏吧，杰克叔叔，玩我最喜欢的游戏。”
菲索亚视若无睹那些浮夸演技的表演，他开始将小丑作为像是蝙蝠侠一样，补偿自己缺失那九年童趣时间的玩伴。
小丑极具抗拒，他现在觉得和菲索亚在同一间屋子内都觉得晦气，拿起餐刀尝试割开这里每一个人的喉咙，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
活死人与他们同样拥有恢复能力的主人，利爪可以确保对方无法逃出这座庄园，两个疯子在屋子里玩过两轮游戏，小丑就不继续挣扎了，他觉得反抗游戏根本没意思，还不如再配合中给自己找点乐子。
菲索亚翻开一本又一本童话书，将亲爱的杰克叔叔当成了拼图玩具，拆了又拼，制作出各种稀奇古怪的惊喜礼盒存在。
而小丑的头就被他放在膝盖上，那张绿头发的白油彩脸还在动，实在是无聊，小丑就动嘴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和菲索亚一起把自己拼成各种奇怪模样。
从不情愿到后面玩得最兴奋，一少年与一个脑袋之间的氛围愈发和谐，就像是真正的同龄玩伴一样充满了快活的温馨互动。
？
等等，等一等，你把小丑宰了谁来走阿卡姆剧情啊宝？你在干什么啊！！银宝！
不要玩小丑还拿他刷自己的治疗等级啊
无聊的小丑头加入了玩自己的行列中（？）
好温馨又好阴间，太怪了
蝙蝠侠：当我打出问号的时候，不是我有问题，而是我觉得你们都有问题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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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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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温馨日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