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港的夜色像浸了墨的海水，裹着咸腥的风拍在废弃货轮的钢板上，发出 “哐当哐当” 的闷响，像困兽在铁笼里挣扎。阿米莉亚被反绑在货轮底层的密室椅子上，手腕被粗糙的麻绳勒出红痕，指尖还残留着基因捕捉网的淡绿色痕迹，那是道格拉斯家族血脉的 “标记”，也是企鹅人眼中最值钱的筹码。

密室的铁门被推开时，哈维端着杯威士忌走进来，身后跟着两名穿白大褂的研究员，手里的金属托盘上放着针管和玻璃试管，管壁上印着科波特家族的徽章，和怀表上的图案有几分相似，却透着冷硬的恶意。

企鹅人拄着银质手杖，慢悠悠地跟在后面，手杖顶端的企鹅雕像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光，他走到阿米莉亚面前，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怀表，指尖在表盖的鸢尾花上轻轻摩挲。

“道格拉斯小姐，我们该谈谈你父亲的‘生意’了。” 企鹅人的声音带着老烟枪特有的沙哑，他把怀表放在阿米莉亚眼前，表芯的齿轮还在轻轻转动，“1999 年，你父亲拿着这枚怀表，去找过我三次。第一次，他想卖抗毒基因的半成品，说能帮我解决哥谭港口的毒素泄漏；第二次，他又反悔了，说‘这东西会害死人’；第三次……” 他顿了顿，手杖敲了敲地面，“他炸了实验室，连带着我要的基因数据一起，埋进了废墟里。”

阿米莉亚的心跳猛地加快。“你在撒谎。” 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却还是咬着牙反驳，“我父亲不会跟你做交易，他研究抗毒基因是为了救人，不是为了赚钱！”

企鹅人突然笑了，笑声像生锈的铁片摩擦：“救人？道格拉斯小姐，你太天真了。1998 年绿荆会的毒素泄露，哥谭医院死了三百人，是谁拿着‘抗毒剂样本’去找戈登要资助？是你父亲。可他没说，那样本里藏着我的标记。我给了他五十万，让他把样本里的关键片段换成我的专利序列，这样全哥谭的抗毒剂，都得看我脸色。”

他把怀表揣进内袋，手杖指向托盘上的针管：“你父亲后来反悔了，说要把完整基因捐给韦恩生物，断我的财路。我没办法，只能‘请’他回实验室。你以为他爆炸前写的‘企鹅人要基因序列’是求救？不，他是在提醒你，别碰怀表里的东西。”

阿米莉亚的呼吸骤然停住。父亲残页上的字迹突然在脑海里清晰起来“企鹅人要的不是抗毒剂，是基因序列”，原来后面还有半句话被企鹅人撕了，是 “怀表芯里藏着反转序列，别让他找到”。她下意识摸向胸口，却只摸到空荡荡的衣襟，怀表已经落在企鹅人手里。

“你想要的不是我的基因，是怀表里的反转序列。” 阿米莉亚突然反应过来，眼神里的恐惧褪去几分，多了点倔强的锐光，“你怕我父亲留下的反转序列，会毁掉你手里的抗毒专利，对不对？”

企鹅人的脸色沉了沉，手杖顶端的企鹅雕像抵在阿米莉亚的下巴上，力道重得让她生疼：“聪明的姑娘，可惜太晚了。你的基因能激活反转序列，只要抽一管血，我就能拿到完整的数据。到时候，哥谭的抗毒市场是我的，连蝙蝠侠都得求我给解毒剂。” 他挥了挥手，研究员立刻上前，冰凉的针管靠近阿米莉亚的手臂，她想挣扎，却被哈维按住肩膀，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货轮顶层的通讯塔突然发出 “滋啦” 一声，是信号干扰的声音。企鹅人的脸色瞬间变了，抓起对讲机：“怎么回事？外围的人呢？”

“老板！有蝙蝠信号！红罗宾和夜翼在货轮东侧，蝙蝠女已经突破了底层的安保！” 对讲机里传来手下的惨叫，“他们…… 他们好像找到地下实验室的入口了！”

蝙蝠洞的控制台泛着冷蓝的光，阿尔弗雷德端着咖啡放在布鲁斯手边，杯沿的热气在屏幕蓝光里氤氲成模糊的雾。

屏幕上滚动着企鹅人的资金链数据，红色的标记点在 “北岸科技”“绿荆会残余账户”“哥谭港口医疗设备公司” 之间连成线，像一张藏在黑暗里的网。

“先生，北岸科技近三年的资金流向很奇怪。” 阿尔弗雷德指着屏幕上的柱状图，“每年 3 月都会有一笔匿名资金汇入绿荆会的旧账户，金额刚好够买半吨毒素原料和 1998 年泄露的毒素成分一致。另外，我们恢复了塞缪尔博士实验室的备份数据，发现他 1999 年的实验日志里，有几页被刻意删除的内容，通过碎片修复，能看到‘企鹅人胁迫’‘反转序列藏于怀表轮’‘保护’的字样。”

蝙蝠侠的指尖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屏幕切换到企鹅人的医疗专利库。

里面躺着十几项抗毒剂专利，最早的一项申请于 1998 年 10 月，刚好是绿荆会毒素泄露后的一个月。“他当年资助塞缪尔，根本不是为了救人。” 蝙蝠侠的声音带着一贯的冷硬，“1998 年的毒素泄露是他故意策划的，目的是让哥谭陷入‘抗毒恐慌’，再通过塞缪尔的专利垄断市场。塞缪尔发现后想毁了数据，才被他逼到炸实验室。”

屏幕突然弹出提姆的通讯请求，红罗宾的战术目镜上沾着海水，背景里能听到货轮的金属碰撞声：“蝙蝠侠，货轮底层有个地下实验室，安保系统是科波特家族的老款，但加装了毒素触发装置。一旦强行突破，会释放和实验室里一样的淡绿色毒素。夜翼已经控制了货轮顶层的通讯塔，蝙蝠女在破解底层的电子锁，我在货轮外侧的通风管，能听到里面有研究员的声音，好像在准备抽血设备。”

“别冲动。” 蝙蝠侠调出地下实验室的结构图，用红色线条标出毒素管道的位置，“阿尔弗雷德已经调配了解毒剂，五分钟后我会送到你那里。蝙蝠女破解电子锁后，你从通风管潜入实验室西侧，夜翼从东侧的应急通道进入，我从顶层的升降梯下去。我们需要同时控制研究员，避免他们触发毒素装置。”

阿尔弗雷德补充道：“另外，我查到货轮的动力系统连接着实验室的基因提取仪，只要切断动力，提取仪就会暂停运作。夜翼已经在去动力舱的路上了，预计三分钟后到达。”

蝙蝠侠点了点头，抓起蝙蝠披风往升降梯走：“提姆，注意阿米莉亚的状态。企鹅人手里有怀表，可能会用它要挟阿米莉亚。怀表芯里的反转序列是关键，不能让企鹅人拿到激活后的基因数据。”

通讯器里传来提姆的声音，带着几分焦虑却依旧沉稳：“明白。我已经看到实验室的窗户了，阿米莉亚被绑在中间的椅子上，企鹅人就站在她旁边，手里拿着怀表。研究员已经准备好针管了，我得加快速度。”

写到8了，准备回头来修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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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 4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