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发疯，你越来越不受控了。”

漆黑的蝙蝠不知何时出现在狂笑蝙蝠身后，过长的披风垂落在地，布鲁西盯着坐在电脑前的狂笑，他看起来越来越像蝙蝠侠了。如果爱丽丝在，他根本不需要亲自做这些，布鲁西抱怨般想到，他当然不可能去责怪爱丽丝，他只会觉得不自己续针的狂笑蝙蝠太麻烦了。

“你不也在发疯吗？”狂笑蝙蝠的椅子转向布鲁西，他微笑着哼着小调，因为缺少眼皮，圆溜溜的眼珠子盯着布鲁西像极了二代异形。如果不是他还有人类的四肢，布鲁西几乎以为狂笑蝙蝠是个怪物，要是他是怪物布鲁西就能名正言顺杀了他。

毕竟蝙蝠侠不杀人的原则可不对外星人通用。布鲁西阴暗地想到。

“为什么不试试呢，我亲爱的布鲁西宝贝，你可以，没人能约束你……”披着人皮的怪物蛊惑道，“你是自由的。”

布鲁西陷入了沉默，他本来就是被父母娇惯大的标准富二代，富有叛逆热爱作死的交际花，在恐怖片里不是第一个就是倒数第二个领便当的人设。准确来讲他会自愿被约束才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但……

“真可惜。可我和爱丽丝是一伙的。”黑漆漆的蝙蝠用和他外壳截然不同的轻快语调宣布着，布鲁西关闭了变声器，他不喜欢太过深沉的声音，那不适合他。

布鲁西很清楚他是谁，拥有精准的自我定位是布鲁西的特性。

针头刺破皮肤，扎进血管，狂笑蝙蝠没有抵抗，他能感觉到冰凉的液体和他的鲜血融为一体，他的视角好似分成三个人。熟悉的黑色影子沉默地注视着他，绿头发的幻影永远在尖笑。

狂笑蝙蝠也想笑，但他笑不出来，他清楚意识到他疯了，巨大的恐惧感攥紧他的心脏。他意识到他已经疯了。

好吧，平行世界的布鲁西甜心趁着家长不在更新换代了恐怖毒气，他向自己注入了致死的量。远超过狂笑蝙蝠平时的摄入量，太多了，以至于他真切感受到了恐惧，恐惧是……

黑蝙蝠动了，他丝毫不在乎曾经的宿敌，直接来到狂笑蝙蝠的面前，俯身，对视。

真新奇，狂笑蝙蝠能够看到幻觉眼中的自己，他看见幻觉里的黑蝙蝠有着一双绿油油的眼睛，鲜红的嘴唇，黑蝙蝠摘下面罩。苍白的面容露出和小丑像极了的尖利笑声……

如果黑蝙蝠是他，那他又是谁？

绿油油的蝙蝠笑嘻嘻凑近他的耳边，窃窃私语：“你是布鲁斯-韦恩，你是蝙蝠侠。

你疯了，我们都疯了HAHAHAHAHA”

我们都疯了……是的，我们、所有人，整个世界都疯了，因为他已经……毁灭了所有人，他帮助了所有人，这是友好的互助。帮助他们从西西弗斯的悲剧中解脱，帮他们远离这残破不堪的世界，他把世界从神的手中拯救/摧毁……

他应该感到喜悦、感到癫狂，他应该肆意放声大笑。然而笑声被堵死在喉口，无尽的恐慌抓紧他已经停止跳动的心脏……有一瞬间，他被人托举至混沌之海的水面。

布鲁斯感到无尽的……他都做了什么？

还没等布鲁斯得到答案，他再次被溺死的冤魂拖入无尽之海，这次他终于能够大笑出声了。

“这真是一个有趣的创意，你总能给我意外的惊喜，甜心。”

狂笑蝙蝠想要杀死布鲁西。

你的脑子里住着一只蝙蝠和一只小丑，你是第三者一个爱笑的蝙蝠。

现在提问，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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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笑蝙蝠：病是不可能治的，不如自//杀保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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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布鲁西：有种笑一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