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赫吉恩从战机里出来就刚看见外面几个人围成一圈一脸严肃的看着周围的敌人，甚至还摆了造型。

“我感觉我被孤立了——”他随手蹦死只虫子，故作不满的走到娜塔莎旁边。

“才不会，赫吉恩，”克林顿看着天上黑洞里的巨大机器，“那些鱼可都在欢迎你。”

“队长？”娜塔莎又一次张嘴把话题拉到正事上。

“都挺好了，在关闭传送门前我们要先牵制他们，”赫吉恩分给娜塔莎三个弹夹，“巴顿，你到屋顶上去找出这些家伙的路线斯塔克，你坚守阵地，任何靠近这三条街的东西要么离开，要么成灰——”

“捎我一程？”

“小心别掉下去，精灵王子。”

赫吉恩收回被娜塔莎拒绝的手榴弹。

“——托尔，你得想办法挡住传送门，拖住他们，可以召唤闪电把他们烧个精光，”罗杰斯努力无视赫吉恩的眼神继续说，“我们得把战场控制在地面上，浩克——”

赫吉恩撇撇嘴没说话。

“——砸。”

“哇哦——”赫吉恩看着浩克的方向不停感叹，手里的军刺总是插在谁的脑袋里，“真不错——”

娜塔莎忙得很，没心情管他，罗杰斯一盾牌抽飞一只虫子，分神回赫吉恩一句，“我猜你现在还不会飞？”

“猜的真准，队长，”赫吉恩把手枪和弹夹全部扔给娜塔莎，“这也是我唯一待在地上的原因。”

“如果传送门不关上，他们怎么也杀不完。”娜塔莎扔掉打空的手枪，接住赫吉恩扔给她补充，在周围打出小片空地。

“任何武器都不管用。”

“也许和武器无关，”娜塔莎远离带着一身血凑过来的赫吉恩，“别蹭我身上。”

“你身上现在也全是灰！”

“如果想上去，我们就需要辆车——呃！”罗杰斯没躲开赫吉恩蹭过来的血，“赫吉恩！”

“哈，你被我们的乌鸦标记了，队长，”娜塔莎扔掉打空的不知道第几把枪，转身走向空地准备助跑，“我倒是有车，只是需要点帮助。”

“你真打算这么做？”罗杰斯看懂娜塔莎的意思后退两步。

“对，肯定刺激。”

“刺激飞了，娜塔莎，祝你旅途愉快！”赫吉恩的匕首穿透娜塔莎身后那只虫子的头骨，以过来人的身份肯定这项活动的刺激。

“真好啊，”赫吉恩侧身躲开一道想亲吻他心脏的激光，发自内心的表达了自己对空中项目的渴望，“我也想去。”

“赫吉恩！”罗杰斯现在的心情就像盾牌飞回去不回来了一样，“我们在打架！”

“别把我们队长气死了，乌鸦。”斯塔克落到地上帮忙给几只虫子火化，短暂的爱了他们一下后又飞走了。

“队长，四十二街麦迪逊路口的银行，有人被困在里面了。”

“我只是表达一下自己的诉求，”赫吉恩弯腰缓口气，刚才有个幸运点满的虫子把他侧腹烧焦了，他抬手摁住耳机，“让军队去，我们忙着呢。”

“你自由了，赫吉恩，自由发挥，”罗杰斯从地上爬起来，摁住耳机，“我马上过去。”

“真有动力，队长。”

赫吉恩把军刺从尸体里拔出来甩一甩，他有点累了，这群虫子就像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一点意思都没有。

“好吧，”一个抬头的功夫，赫吉恩被包围了，一堆亮晶晶的枪口正对着他，“现在就有点意思了……”

根据受伤体验感来看，他们的武器类似激光，高温高穿透——

赫吉恩护住心脏位置，低头顶着激光朝枪口靠近，他抓住最近的枪口，一个用力把枪甩向另一边的枪口。

但是单次无法融化人骨，不易发生爆炸——

没发生爆炸这件事有点影响赫吉恩接下来的行动，但是问题不大，他不会死，正面的虫子已经死完了，只剩下后背还有不间断的激光。

三次以上的连续射击可以融化人骨——

“啊！”赫吉恩的动作停顿一下，激光抓住这一瞬间的停顿把他压在原地，他随手拎起一具尸体挡在身前，刚才那一下正中眼球，他把融化在耳朵里的通讯器扣下来，现在的赫吉恩只有嘴还能勉强用用，“该死……”

恭喜恭喜，他又发现自己一个弱点——扛不住车轮战。

听觉比视觉先恢复，虽然耳边的安静一时间让赫吉恩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聋了，但消失的激光成功让他打消这个想法。

眼睛的恢复比他想象的要慢，街上到处都是一动不动的外星虫子，军队和救援队接手了场面，有两个救援人员为他这具还在活动的焦尸尖叫一声。

赫吉恩活动活动身体，惊喜的发现军刺被烧焦的皮肉牢牢粘在手上，他抬头看向天空，那个巨大的黑洞已经消失了。

“…谢谢，”赫吉恩接过救援人员递过来的外套，“借辆车？”

身上烧焦的皮肉一动直掉渣，赫吉恩启动车子的时候都要愧疚了，愧疚在车上挤了八个人的时候成真。

“哦，我亲爱的乌鸦，”斯塔克被架着也不忘嘴欠，“你错过了最重要的部分。”

“来个人帮我把他踹下去——”

“嘿——”/“弗瑞让你在前面停下。”

赫吉恩一脚刹车把车定在原地，吓得班纳差点又把浩克换出来。

“嘿——”/“那是你说那家烤肉吗？”

“没错，是的，正好，”斯塔克欢呼一声，“我们去吃烤肉吧。”

赫吉恩想踹斯塔克的心在吃了一口烤肉之后达到巅峰，太难吃了，这什么啊。

“下次不许让托尼选饭店。”

“附议。”

“赞同。”

“加一。”

“这只是一次意外。”

赫吉恩错过了这次失败到不行的聚餐以外的所有大事，他先是被弗瑞叫走检测身体，因为他体内的伽马射线数值接近浩克的数值。

“晚上好，维诺科夫特工，”弗瑞拿着自己的晚饭走进来，没忘记保持随手关门的好习惯，“恢复的怎么样？”

“一切都跟新的一样，”赫吉恩朝弗瑞伸手，“你想知道点什么长官，”

“医疗部没给你饭吃？”虽然不情愿，但弗瑞还是分一个三明治给赫吉恩，“我想知道是谁？谁派你来，谁让你进来，你为什么能这么巧的出现。”

“刚刚抽血要求禁食，比烤肉好吃太多了长官。”

“回答我的问题，赫吉恩。”

“先说好，你不能激动。”弗瑞不想回答这句废话。

“而且我只回答一个问题，”赫吉恩伸出一根手指，“你愿意给标志添一半红上去吗？”

金属的椅子突然后移带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弗瑞在医疗室里走了两步，脸色黑的像是神盾局下一秒就要毁灭了，“长两个，大概数量。”

“一多半吧，”赫吉恩吃完三明治在治疗床上躺平，“不过大部分是低级特工，高级幸存不少。”

幸存，弗瑞被这个用词气笑了，他没想到九头蛇没死绝，更没想到他们会在神盾局里。

“我回头列个名单给你？”

“高层有谁？”弗瑞已经沉到底的心更沉了。

“皮尔斯，”赫吉恩躺平的姿势一下没变，“我申请你第一个杀皮尔斯。”

“皮尔斯……”弗瑞扭头看向赫吉恩，听见这个名字的一瞬间，他第一反应是不相信，但是现在想想皮尔斯的决策，确实都引人怀疑。

弗瑞闭闭眼，努力接受这个消息，他会去查验真假，“私人恩怨？”

赫吉恩想起一点往事——

“平等一点，先生，”赫吉恩站在办公桌前，试图为自己争取一点自由，“一个傀儡没法加入那个计划，我需要思想和一定的自由，而且你们也找不到第二个人来——”

赫吉恩的话突然停了，他眨眨天蓝的眼睛，天空一样的颜色被限制在眼眶里。

“第一次，士兵，”皮尔斯活动了一下自己反作用力而发疼的手腕，“九头蛇不接受威胁，而你只是个工具。”

怪物一样的自愈能力在几个呼吸间修好赫吉恩被打破的耳膜。

“您说的对，”血把他的下颚描绘的更锋利了 ，“九头蛇万岁。”

——他从记忆里回神，平静的摇摇头，“没，但是中国有句古话：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弗瑞挑挑眉略过这个话题，“他们什么时候来看你？”

“如果你不在的话，我现在已经戴好狗牌了。”

“真遗憾没能打散你们。”

“我比你还遗憾，局长，”赫吉恩坐起来准备迎接他令人厌烦的老朋友，“给我开点绿灯？”

“神盾局都快变成圣诞树了——”弗瑞给一个推着治疗车的医生让开门口的位置，黑人天赋让他的表情难以捉摸，“把维诺科夫特工的体检结果紧急度拉满。”

“好的，局长。”

等弗瑞关上门离开，这位医生才打开治疗车露出一个发着蓝光的小方块。

“真大方。”

“只有一小会，亲爱的，”白手套拿起一把耳钉枪和一根新狗牌，“二选一，你要哪个？”

“让我选？”赫吉恩想嘲讽一下，但靠近魔方带来的那种暖洋洋的感觉让他不想废话。

“当然不是，只是仪式感，”白手套放下钉枪，拿着狗牌走向赫吉恩，“低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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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