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儿？”史蒂夫打量着面前巨大的仓库。

“对，”娜塔莎手里的追踪器不停闪着蓝光，“信号就是从这发出来的。”

“我也是。”

天空暗下来，史蒂夫突然有讲故事的心情，“我以前就是在这里训练。”

“变化大吗？”娜塔莎愿意捧捧场。

“稍微有点。”

站在这，那种只剩下自己的孤独一下加重，史蒂夫下意识想起他以前的战友，和自己。

“这里没戏，”娜塔莎一心想着信号源，“没有热影像，没有信号，连无线电波也没有，写程序的人准是用了路由器误导别人——怎么了？”

“军规规定在营房五百码的范围内禁止存放军需用品，”史蒂夫带着娜塔莎走向这里的违规建筑，“这栋楼盖错地方了。”

他停下来，用万能的盾牌敲开门锁，走进这栋违建大楼。

娜塔莎打开灯光，最显眼的就是墙上神盾局的标志。

“这是神盾局。”娜塔莎慢慢靠近那面墙。

“也许这里是他们成立的地方。”

推开一扇门，映入眼帘的是神盾局创始人的照片。

“那是斯塔克的爸爸。”娜塔莎朝那张小胡子的照片扬扬下巴。

“霍德华·斯塔克。”

“这位姑娘呢？”

史蒂夫没回答娜塔莎的问题，走向另一边的柜子，听着细微的风声，他握住柜子边缘用力拉开，“我还以为这里就已经是秘密办公室了——”

两位探险家看着柜子后面的电梯。

“——为什么还要把电梯藏起来？”

电梯的目的地是一间大型电脑房，到处都是机箱，最中间的电脑屏幕前放着一个U盘插口。

“这里都是老式，不应该是信号源。”

但娜塔莎还是插上U盘。

屏幕上的摄像头上下移动一下，对准娜塔莎和史蒂夫，屏幕上出现是否启动系统的问题。

启动。

“我们要玩个游戏吗？”娜塔莎压低嗓子说出这句经典台词，“这是一部经典电影里的台——”

“我知道我看过。”

娜塔莎有点惊讶的看史蒂夫一眼。

“史蒂夫·罗杰斯，1918年出生，”充满年代感的机械音自顾自的介绍着，“娜塔莎·爱丽安诺芙娜·罗曼诺夫，1984年出生。”

“这是什么录像？”

“我可不是什么录像，小姐，”机械音打断娜塔莎，亮起屏幕介绍自己的身份，“我也许不是1945年被队长抓进监狱的那个人了，但是，我还是我。”

“你认识这东西？”娜塔莎复杂的看着丑的要命的照片。

“阿尼姆·索拉是为红骷髅工作的德国科学家，”史蒂夫转到屏幕后面试图研究这个巨大的机器，“他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首先我要纠正一下，我是瑞典人，”赫吉恩隔着监视器的屏幕都觉得这股机械音刺耳，“第二，看看你们周围，我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精神呢。”

两个人都在打量这一屋子的机箱。

“1972年我被诊断出了绝症，科学已经无法拯救我的身体了，不过我的头脑值得挽救和保存，”赫吉恩也这么觉得，这颗脑袋可是能想出液化宇宙魔方能量办法的天才，“它们被储存在20万英尺长的数据库里，你们现在就站在我的大脑里。”

“你是怎么到这来的？”史蒂夫想知道这个九头蛇的科学家为什么会在神盾局的基地。

“被请来的。”

“二战结束后的回形针行，”娜塔莎想起那个所有国家都几乎一无所有的时候，“神盾局招募了很多有战略价值的德国科学家。”

“他们认为我能帮助他们的事业，”赫吉恩认为这个地方早就应该炸了，他在监控室坐的都要不耐烦了，“我也帮助了自己的事业。”

“九头蛇和红骷髅一起死了。”

所有人都应该学习队长的乐观，这么想着，赫吉恩弯腰试图从冰箱里找出点喝的。

“砍掉一个头，会长出两个新的。”绿莹莹的字母条在屏幕上变换着，好像没发现自己有多招人烦。

“证明给我看。”

哦，伟大的美国队长。

“正在访问存档，”索拉的屏幕开始播放图片，“九头蛇最初创立的信念就是不能把自由放手交给人类，我们没有意识到的是如果你试图夺走自由，他们会反抗。”

图片变成视频，索拉从九头蛇的军队放到美国队长的英姿。

“战争教会我们许多，人类需要自己放弃自由，自愿的放弃，战争结束后，神盾局建立起来，把我也招募进来，一个新的九头蛇在成长，一个在神盾局内部的美丽的寄生虫，”说的像其他地方没有九头蛇一样，“在过去70年里，九头蛇一直秘密助长各种危机，从战争中获益，当历史不肯配合的时候，他就改变历史。”

“这不可能，神盾局会阻止你。”

说得好，娜塔莎，如果你们没有被九头蛇撵的东躲西藏，最后一头撞进陷阱里来的话，这句话会非常有说服力。

“意外总会发生，”霍德华·史塔克的照片到尼克·弗瑞的死亡证明，“九头蛇创造了一个极其混乱的世界，人类最后终于做好准备，牺牲自由换来安全。一旦我们进化程序全部完成，九头蛇的新世界秩序就会诞生。我们赢了，队长，你的生存和死亡价值一样的等同于零——”

史蒂夫急了，他一盾牌打碎索拉的显示器，但一个存在电脑里的生命怎么会因为一块显示屏的破碎死掉。

“就像我说的。”

“U盘里是什么？”

“洞察计划需要洞察力，所以我写了一个算法。”

“什么样的算法干什么用的？”

“这个问题的答案很吸引人，可惜的是我没有办法把答案告诉两个死人。”

史蒂夫反应很快，他猛的转身把盾牌砸向大门，试图卡出一道缝隙，但他失败了。

“史蒂夫，这有个飞行物，”娜塔莎的手机突然有信号了，“短程弹道导弹，最多还有30秒。”

“谁发射的？”

“神盾局。”

赫吉恩觉得是寄生虫发的，他站起来转身走出监控室，导弹的路线被他调偏了一点，只要他们不是傻傻的站在原地就都能活下来，不过被剧透的剧情没什么意思。他要去做点别的。

“开三个蝎式去找他们，”赫吉恩点燃一根烟，站在门口看着低级特工们的手忙脚乱，“顺便查一查他们的人际关系，我担心他们有一些我不知道的好朋友。”

1米9的男人站在监控室门口，嘴里叼着的烟一丝一丝的散着白雾，无论低级特工认不认识他了不了解他都会选择绕着他走，几乎全年无休的出勤，接近百分百的完成率，所有人都默认这是个怪物，赫吉恩有时候会享受这个，这个代表安静，虽然有时候会有一些烦恼吧，但利大于弊，他也想不出经营好名声的好处。

抽完两根烟，赫吉恩接了个皮尔斯的电话，他需要处理一下突然出现的人类尸体，顺便帮他找找新的保姆。

OK，Fine.

皮尔斯一句话，赫吉恩多熬了一个小时，处理尸体不费事，费事的事他要过去。再回来，还要带一个没有自理能力的兵器去吃饭，他以前被洗脑的时候也像冬兵这么难搞吗？

“朗姆洛。”

“嗯？”刚脱完装备的男人看向赫吉恩。

“我刚化开的时候也像他那样吗？”

“谁？冬兵吗？”

“嗯哼。”

“你可比他难搞多了，”朗姆洛魔术一样掏出一小瓶白兰地，“充满好奇心的猫宝宝伸爪子，碰碰那个，摸摸这个——只能喝一口。”

“哼，”赫吉恩猛灌一大口，“我记得第一次喝酒的时候你告诉我喝酒应该一次性喝完。”

“有这回事吗？”朗姆洛碰碰旁边的布利，“小子，你还记得赫吉恩第一次喝酒被呛个半死的事吗？”

“我太记得了，头儿——”

赫吉恩也笑了，他现在愿意哄着这个左坑他一下右骗他一句的前负责人玩，毕竟他快死了，所有九头蛇都快死了，大家只是早一点晚一点的区别 。

忙了一晚上，结果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喊着赫吉恩的名字报告，说米德堡被美国队长袭击了，最后一个红翼被抢走了，气得赫吉恩想笑。

“看好西特维尔，”皮尔斯的命令紧跟着下来，“他是队长能找到的最快的有权限上航母的人，如果需要的话，他可以死”

“这是最好的消息，长官。”

赫吉恩扭头看向朗姆洛，“把冬兵带上，所有和美国队长待在一起的人都要死，你不是一直想跟他玩一把吗，他现在是你的。”

“那他的影子要去哪儿？”

“捡漏，或者有谁打谁。”

朗姆洛把冬兵放出去自由行动，他和他的小队配合冬兵的一切行动，赫吉恩骑着摩托跟在他们后面。

怪不得朗姆洛喜欢，看看冬兵扔西特维尔的动作，多利落，看看他砸在车顶上，但完全不受影响的行动，他也喜欢。

真不错，赫吉恩刚说完喜欢，冬兵就给他找活。

赫吉恩在栏杆边停下，看着史蒂夫罗杰斯砸进一辆公交，扔掉头盔冲着通讯器说，“你们继续，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