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吉恩。”

“嗯？”

“你知道我一向乐意给一些特别的人特权，”弗瑞递给赫吉恩两份文件，“二选一。”

“还真是感动，先生。”赫吉恩从口袋掏出张纸，慢条斯理的翻翻文件，“我不是还有个带薪假期吗？”

“你现在是个英雄，赫吉恩，”弗瑞拿回文件收好，心里盘算一下情报的长度，“英雄没有假期，而且你已经休了一个星期了。”

“我可是有原因的，”赫吉恩擦擦嘴站起来，“连着加班两个星期，我累了，局长。”

“……”弗瑞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一下赫吉恩，“好吧，有空去让斯塔克抽点血。”

“为什么？”

“他的条件是帮你制作战衣。”

“上句话当我没说，”赫吉恩把餐盘放到回收处，又顺手端起一杯咖啡，“别的条件呢？”

“我记得你的医生不建议你在摄入尼古丁和咖啡因。”

“我记得早该死了，”咖啡被稳稳地端在手里，“我不和队长组队，也不负责特战队，换个任务，局长，换一个。”

“挑来挑去，”弗瑞低头在手机摁几下，说，“去看看队长，他最近好像有些不同看法。”

“改天吧，给英雄点特权，”赫吉恩朝弗瑞笑笑，“听说皮尔斯部长的侄子要过生日了？”

“在八卦上你的消息永远灵通。”

“一些下属的基本素养而已，”天气不太好，有点阴天但还没下雨，“时刻观察老板动作，比如说一次盛大的派对，希望我们都被邀请了。”

“幽影！”

“幽影上线，”赫吉恩一蹬桌子，人带着椅子一起滑向监视器，“怎么了，废物们。”

废物们——不是，九头蛇特工们被气心跳一停，“他跑了！”

“哦，那是神盾局局长，要是他不跑，我会担心你们的人身安全，”赫吉恩调出附近几个街区的实况，“冬兵在哪？”

“第**道。”朗姆洛短暂的出现一下。

“他怎么在哪？算了，不重要，”赫吉恩懒得管他以前的老搭档，“把周围几个能直线通往神盾局基地的路线堵了，只留**道——别问我基地都在哪。”

赫吉恩一伸手从冰箱里捞了瓶香槟出来(鬼知道为什么监控室的冰箱里会有香槟)，打开之后直接灌了一大口，朗姆洛听着耳机的声音有种不好的感觉。

“你在干什么？”

“喝不知道谁的香槟，”赫吉恩又灌一口，他无视朗姆洛气到颤抖的叹气对着其他人说，“撞他。”

“什么！”

“撞他，”赫吉恩把腿架在桌子上，胸口有个胸针闪闪发亮，“别总是让冬兵干活，你们又不是废物——好吧。”

赫吉恩看着地图上消失的两个红点有点无奈的说，“你们确实是，让冬兵准备，要活的。”

“等一下，赫吉恩，”朗姆洛喊住想离开的赫吉恩，“有个坏消息和好消息——”

“坏的。”

“他跑了——”

“你们真的是一群废物，对吗？”赫吉恩语气没什么变化，“让一个至少一处粉碎性骨折两处一上骨裂的人跑了，他还有内脏移位的小毛病，结果他跑了？”

“别这么大火气——”

“哦，科克，这里又轮到你说话了是不是？10个数滚出我的通讯频道，”赫吉恩把地图放大，标出几个点，“一个一个去查——重点找美国队长。”

冬兵听从赫吉恩的命令开始行动。

“看见就杀，老朋友。”

赫吉恩也跟着行动起来，能不能剁了九头蛇九颗脑袋就看美国队长到底会不会ooc了。

说是跟着行动，但赫吉恩连布鲁克林都没去，他蹲在布鲁克林最近的基地等冬兵的好消息。

“让开！”

基地外有人大喊着靠近，是冬兵的好消息，赫吉恩在门口接过弗瑞这个接力棒继续向前推，希尔不动声色的扫一眼赫吉恩的眼睛，继续保持自己悲伤的沉默。

等弗瑞被推进抢救室，赫吉恩罗杰斯两个人站在玻璃外等待，娜塔莎推门而进，悲伤的表情像是弗瑞是个好人一样，好吧，莫种程度上，他是。

“他能挺过来吗？”

“不知道。”罗杰斯回答娜塔莎的问题。

“和我说说凶手。”

“速度很快，很强壮，”气氛压抑的可怕，“有只金属手臂。”

“所以我们怀疑是冬日战士，”赫吉恩说了第一句话，“那个欧洲幽灵。”

“那子弹呢？”

“三发子弹没有弹道，完全追踪不到。”是希尔，看来她已经安排后续的事。

“前苏联。”

“对。”

“看来他们早有准备，”赫吉恩低下头不想再看手术台上的弗瑞，“队长——”

“嗯。”

“他跟你说了什么吗？”

“没，”罗杰斯摇摇头，眼睛还盯着弗瑞，“他什么也没说。”

“——血压下降，心跳除颤器！”娜塔莎小声祈祷着，“除颤器充电到一百——”

“尼克千万别死……”/“好了，所有人后退，三——”

希尔的余光看向赫吉恩。

“二——”

赫吉恩闭着眼好像不想看手术床上的人。

“一，退后！脉搏呢？”

他举起手示意刚进来的朗姆洛保持安静，赫吉恩想安静的看着弗瑞在他的安排下转向暗处，这是杀蛇的第一步。

“现在几点？”弗瑞死了。

“凌晨一点零三分。”

“死亡时间，凌晨一点零三分。”至少其他人是这么想的。

娜塔莎和罗杰斯去看弗瑞的尸体了，赫吉恩把想跟过去的特战队叫住。

“朗姆洛。”

“有什么吩咐，”朗姆洛配合的停下来，“我马上就要转到灯下的影子。”

“我都快烂在巷子里了，”赫吉恩转一点身体让希尔能看见他们的嘴型，“他着急了？”

“非常急，都开始承诺加班费了，”朗姆洛有点想抽烟，他连轴转了两天，困得要命，“他怀疑有后手。”

“毕竟是尼克·弗瑞，”赫吉恩转身往外走，“去吧，别让扣工资了。”

赫吉恩一点没客气的把驾驶员赶到后面，自己坐上驾驶员的位置。

“请吧，队长。”朗姆洛站在直升机旁边示意罗杰斯先上去。

“赫吉恩。”而罗杰斯上来的第一句话是喊赫吉恩的名字。

“我只是闲不下来，队长，”直升机的螺旋桨开始转动，但是罗杰斯的四倍听力还是听清了赫吉恩的话，“别这样，大家都很难受。”

谎话，罗杰斯看着赫吉恩面无表情的侧脸，觉得有点可笑，他一点情绪变化都没有，竟然也说在难过。

赫吉恩对罗杰斯的心理毫不知情，他也不在乎美国队长的心理历程，只要他能像弗瑞计划一样行动就够了。

这里离总部很近，直升机没飞一会就到了，“到了。”

罗杰斯沉默着跳下直升机，走进大楼前最后看一眼赫吉恩。

“看来队长注意到你了，”朗姆洛递给赫吉恩一根烟，“前途灰暗。”

“就没亮过，”直升机开始往外冒白烟，“不去准备准备？皮尔斯绝对找你和他打架。”

“为什么不是你，”朗姆洛半真半假的抱怨，“超级士兵应该对超级士兵。”

“因为他是个喜欢做梦的傻子，”监听器忠实的转达赫吉恩的每一句话，“喜欢做一些八十岁二战老兵是傻子的梦——美国队长是八十吧？”

“——现在重要的是你应该让队长继续相信你。”是皮尔斯那让人想吐的声音。

“是。”

“朗姆洛，带着特战队进来。”

“是。”

现在直升机只剩下赫吉恩一个人，娜塔莎给他发了几条试探的消息，内容毫无意义。

“后勤。”

“在，长官。”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追踪娜塔莎·罗曼诺夫的位置，”赫吉恩定下针对娜塔莎的安排，“仔细查查那个医院里的监控，我怀疑她有小动作。”

娜塔莎很快又传来一条消息，“我没想过有你。”

“假话，娜塔，你从未相信我。”

“抱歉，长官，我们没找到，”后勤的声音都带着心虚，“医院的监控也有一部分被替换了。”

“真好，娜塔莎不是和你们一样的废物。”

赫吉恩接通皮尔斯的通讯，虽然声音恶心但还是要听。

“长官，我申请通缉娜塔莎·罗曼诺夫。”

通讯那头只有简短的气音和一句安排，“交给你。”

“yes sir.”

“美国队长手里有一个弗瑞交给他的硬盘，”赫吉恩坐在车上细细擦拭他的军刺，“一旦开始解读，就会立刻上报他的位置，完全解读大概要十分钟，也就是说，十分钟内，杀了黑寡妇和美国队长——”

车子停下来，赫吉恩没有下去的打算，这里人太多，三个复仇者内战引起的轰动只会让那些议员把目光转到复仇者身上。

“——不过看在你们是废物的份上，我只要求你们把他们引到没人的地方等我过去，行动吧，”赫吉恩收起军刺，端起一个电脑开始翻商场的监控，“电梯和地下车库，注意所有小情侣，如果可以的话，再看看那些亲昵的朋友——的ki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