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队长,”赫吉恩朝殴打沙袋的罗杰斯问好,“感觉如何?”
“……说实在的,不太好,”罗杰斯停下动作扶住还在晃动的沙袋,“我还是不习惯那些东西,手机、门锁和热水器,我可能又把它弄坏了。”
“局长很乐意给你装下一个,”赫吉恩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的黑色训练服,“我的意思是,你还习惯那些狂热的粉丝吗?”
“这恐怕是我最习惯的地方了,”罗杰斯笑两声,“我太习惯被当成某个象征了,在军队和演出的时候都是。”
“那就太棒了,队长,我可是听着你的故事长大,”赫吉恩一边热身一边邀请他,“要来打一架吗?”
“……哇哦,”罗杰斯愣了一下,“我想这样很久了——不过你确定?”
“当然,队长,我一直都想和你打一架,”赫吉恩在手上缠好绷带,看着罗杰斯慢慢靠近他,“我一直在期待这个——”
赫吉恩挥拳打向罗杰斯的太阳穴,请原谅他,他只学过杀人的技巧。
但罗杰斯正好精通防御——他加快脚步,突然拉近的距离让他正好错开赫吉恩的拳头,借着加速的冲劲,他顺势攻击赫吉恩的腹部,但被挡下来。
罗杰斯愣了一下,这个力度不是普通人能稳稳挡下来的,而赫吉恩他不仅挡下来而且还能马上反击,反击的力道就像赫吉恩也被强化过一样。
“嗯——!”罗杰斯很快因为他的走神付出代价。
“在想什么?”赫吉恩退后几步拉开距离,歪头看着在思考什么的罗杰斯。
“我在想——”他抬手挡住赫吉恩的鞭腿,旋转带来的力道震得他双手发麻,“你是谁?”
“啊哈!”赫吉恩被罗杰斯抓住腿掀翻,他在空中维持好重心稳稳落在地上,维持蹲着的姿势再次自我介绍,“赫吉恩·伊万诺维奇·维诺科夫,神盾局七级特工——”
他们没过几招,明天早上起来两个人身上估计连一点的淤青都不会留下,不过只是摸底的话,打到这就够了。
“我的意思是,你是谁?”罗杰斯干脆坐到地上和赫吉恩对视,“你从哪来?住在哪里?就像——”
罗杰斯比划一下,试图让赫吉恩理解他的意思,“就像普通人那样,自我介绍一下,”,他朝赫吉恩伸出手,,“我是史蒂夫·罗杰斯,来自布鲁克林,你可以叫我史蒂夫。”
“……你好,你可以叫我赫吉恩,”两个人短暂的握手,“俄乌混血,所以我也说不好我的家乡是哪个,不过很高兴认识你,史蒂夫。”
然后两个人陷入一阵安静。
过了一会,赫吉恩站起来朝罗杰斯伸手,“你想的怎么样了?史蒂夫,关于弗瑞那个小队。”
“我很想拒绝,赫吉恩,”罗杰斯站起来长叹一口气,“但需要我的话,我很乐意加入。”
“让人安心,”赫吉恩捡起衣服,“需要几个任务练练手吗?按照弗瑞的性格来看,他会把很多棘手的任务都推给你。”
“但这就是美国队长的任务,不是吗?”罗杰斯笑了,标准的美国队长微笑,“你要走了吗?”
“明天吧,一个小出差,”罗杰斯都没看清赫吉恩点烟的动作,好像一个眨眼的功夫他就夹着烟吐出一团烟雾,“下次见,队长。”
赫吉恩踩上电梯下到地下一层的后勤部,在后勤部部员麻木的眼神里揣走了他们刚用振金打出来的,还没在手里捂热乎的两把德式屠夫军刺。
“呦——”是布洛克.朗姆洛,特战小队的队长,赫吉恩的老搭档,“局长终于放过你断掉的可怜肋骨了?”
“猜对了,但是没有奖励,”赫吉恩勒紧腿上的腿带让军刺卡在里面,然后抬头看向朗姆洛,“多谢那个不知名的佣兵,不然我现在还在陪队长打架。”
“哦~我说呢,”朗姆洛笑得贱兮兮的,“这位可能“不死”的佣兵给局长添了不少麻烦。”
“大名鼎鼎的交叉骨也吃亏了?”赫吉恩对他加重音的词没什么太大反应,“求求我,我就顺便帮你找个场子。”
“滚吧赫吉恩,”朗姆洛叼着烟大笑一声,凑近赫吉恩的脑袋,在他烟借了个火,“我倒是真期待你们两个不死的怪物要打架……”
“刷卡支付1000美元,给你现场录像。”赫吉恩收拾好装备走向战机。
他踩着战机门外的梯子看着地面上的朗姆洛,“或者我回来之后的烟酒你全包。”
那个所谓不死的雇佣兵自称死侍,一身奇怪的黑红连体衣,在一部分幸存的监控视频表示他习惯用双刀,但对枪械也算精通,而且废话多。
赫吉恩穿着风衣坐在咖啡馆里,他的位置靠窗,正好能看见对面环卫工人再擦一个挂在墙上的巨大中指,手上关于死侍目标资料的整理表示他对目标有要求——可以悬赏金额低,但一定要无恶不赦,就像刚刚死掉的那个,街头乞讨团体的老大,对世界没什么太大的危害,但行为恶心,这里有四个天生残疾、三个打断腿或者手的孩子和从战场上退下来的残疾老兵。
“——你看最近的新闻了吗?”
“说杀了老鬼的那个紧身衣?”
“没错,就是他,要我说他可太酷了——”
这家咖啡店的豆子不是赫吉恩喜欢的类型。
法国街头永远不缺穿着鲜艳的俊男靓女,但要赫吉恩说,红黑色还是太显眼了,尤其是小巷里的紧身衣。
“哦,伙计——”听声音应该是个成年男人,“你跟了我这么长时间,我都要以为你暗恋我了,不过你是谁?”
这条巷子很深,赫吉恩举起双手慢慢靠近,根据尼克.弗瑞的要求——尽量招揽,他努力保持无害。
“哦!天呐,伙计,看看你,你长得就像把乌兹冲锋枪,”死侍惊讶的捂住脸,朝着一片空气说,“虽然他这么帅,但我猜他不是什么重要角色,毕竟帅气的重要角色我已经牢牢记在了我的——身体里。”
“赫吉恩·伊万诺维奇·维诺科夫,神盾局七级特工,”赫吉恩掏出一本证件扔过去,“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先生?”
“当然没问题,哦——”死侍捧着证件惊讶的跳了两下,“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а@%–],我知道你——”
赫吉恩接住死侍扔回来的证件,看着他在原地,对手指?
“这么看来我们很像,尤其是?等一下!”赫吉恩控制住往这张突然凑过来的面具上打一拳的冲动,“嘿!这不公平,为什么大家都能自愈,为什么只有我失去了我帅气的容颜!”
赫吉恩深吸一口气。
“这不公平,我要闹了!”/“什么叫“都”能自愈?”
死侍滚来滚去的动作顿了一下,“认真的吗?伙计,你要因为这一个小小的用词失误跟我打架?”
“当然不,先生,”赫吉恩掏出手槍瞄准死侍的头,“我只是希望您能配合我。”
“哦!谢特!”死侍猛地窜起来躲开子弹,“我真讨厌你们这些还没有改邪归正的反英雄!你们根本不听人说话!”
赫吉恩动作不停,直到射空所有弹夹,他才扔掉手枪,掏出军刺。
“好吧!那就来吧!”死侍也抽出背后的两把长刀,“就算他的漂亮小脸被划破了也能马上愈合!别再说了!他不会毁容的!”
“认真一点,死侍——”赫吉恩拉近距离架住他的刀,“我认为这里最吸引你的应该是我——你在和谁说话?”
“怪不得他们喜欢你,小乌鸦,你说话可真好听,”死侍的手往侧边用力,偏转方向的长刀划掉赫吉恩的几根头发,“不过我觉得最吸引人的应该是我口袋里的彩虹小马。”
赫吉恩的头微微后仰,他松开右手让卡住长刀的军刺掉下去,左手手腕直接砸在死侍长刀的交界处,感谢自己反手拿刀的习惯,这让他在把长刀砸下去点之后能马上把刀刃滑向死侍的喉咙,当然了,他的右手也没闲着——接住掉落的军刺然后卡在两把长刀的下面,防止死侍用它们反击。
“——我嘞个彩虹小马!”死侍反应很快,两把刀向前顶身体后移,勉强躲开来自赫吉恩的军刺,“哇哦!怪不得你现在看着挺正常,其你早就疯了,疯了之后你正常多了是不是,我认识一家很靠谱的疗养院,需不需要我把联系方式给你?虽然那里的院长是个光头,但他不歧视有头发的人。”
军刺在赫吉恩手里转了两下,刚才那一下砸的太狠,左手那里的的血管还在不停往外喷血,但是没关系,不会影响什么。
“我们可以中场休息让你包扎一下,虽然我们现在是敌人,而且都能自愈,”死侍用一种奇怪的姿势靠在墙上,刀尖指指赫吉恩不停流血的手,“但又不是不会疼,还是说在我不知道的剧情里你的痛觉也被烧掉了?”
细胞在整齐的伤口里不停分裂为赫吉恩愈合伤口,他甩甩血笑着看向死侍,“并没有,它们还在,但是没关系,先生,我们可以继续。”
“真是够疯的,这条说的对,我也这么觉得。”
死侍收起一把刀,从旁边的垃圾桶上拿起一个垃圾桶盖,像拿着盾牌一样举着它,“来吧,我可以打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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