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直打到……不知道晚上几点，应该是后半夜，小巷里黑的什么都看不见，赫吉恩决定一会去写封投诉信，要求政府给小巷都安上路灯，只有一点模糊月光的环境让他多挨了不知道多少刀，但是死侍也不少。

他偏头吐掉被打掉的牙，大概一个多小时？这颗刚离开的牙就会长回来。

“该死！你做了什么！”死侍在旁边尖叫，“看看我的超英服装！如果我回去之后被我的糖霜甜心仙子骂了就是因为你！”

“仙子？”赫吉恩从烟盒里挑挑拣拣的抽出来一支没被血浸透的烟，“鳄梨先生找到女朋友了？”

“哦！是啊——我的仙女，我人生的另一块拼图，”歌剧一样的腔调突然变得恶狠狠，“如果不想让我继续秀下去，就把你手里那该死的烟给我抽一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哦——我亲爱的，”赫吉恩凑过去在他脸上吐出一口烟雾，“我不在乎，请随意，我还挺喜欢爱情故事的——”

赫吉恩转回身体拔出肚子上的军刺，甩甩血撑着地面站起来，特殊设计的刀背在他的腹部留下了一个血洞，他能感觉到里面的血肉在扭动着愈合。

“哇哦——”死侍拖着自己被打断的腿勉强站起来 “我上次看别人愈合还是在上次，不过说真的，你不疼吗？”

“天呐，快看地上是什么？”赫吉恩放弃把全是血块的头发梳开，“是你为了挣脱手铐而弄断的手。”

“哈！哥可是差点把你肚子剖开了！”死侍单腿蹦着在原地转一圈，“我还是要说一句，这不公平，你们看看他，明明是一样的设定，但我们两个差距却这么大——什么？你说我们没什么像的，拜托，我们能力一样，还都有一张帅气的脸——”

“是啊，我完全同意——”赫吉恩脚尖一动，把死侍的长刀从地面挑到手心，“哇哦，手感真好，是什么材料？”

“啊啊，这就要看具体是哪个设定了，说实话，我也不太确定我的起源是什么——”死侍突然举起双手站直，“是做什么甜心？我以为在这个美好的夜晚过后，我们已经成为了好朋友？”

刀身搭在死侍的肩上，开刃的那头紧贴着他的脖子，别看赫吉恩的手腕还在喷血，但他一点都不手抖。

“当然，我的鳄梨甜心，我们是好朋友，”赫吉恩轻轻扣掉军刺上的一块血痂，“现在你能告诉我你是谁了吗。”

“OK.fine.”死侍乖乖的举手投降，“不过这就说来话长了，请允许我引用一段百科词条——死侍，也就是我，是美国漫威漫画旗下反英雄，初次登场于《新变种人》第98——OK！OK！我会说重点的，先把刀移开怎么样？”

“……”赫吉恩移开刀盯着这个鳄梨看了一会，然后把刀扔给他，“你刚刚切掉了我的耳朵，对吧？”

“什么？我错过什么剧情了？”死侍接住刀把它塞回刀鞘，惊讶的捂住嘴，“哦——我知道了，是的没错，我不仅切掉了你的耳朵，还踩碎了一个小东西，下次见，好朋友小乌鸦！”

赫吉恩懒得理他，低头拨通一个电话，给他这次的后勤某个没印象的特工。

“按照我最后的定位过来，给我带盒烟……”赫吉恩扭头看了一眼和碎尸现场没什么区别的巷子，风吹来的血腥味熏的他皱眉，“顺便让人把巷子清理了……”

墙角传来什么炸掉的声音，赫吉恩朝那边扭头，死侍半挂在墙上讨好的朝他挥挥手，“我觉得我一个人还可以，别管我，你继续。”

“……对，遍地都是样本，”赫吉恩背过身眼不见心不烦，“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遍地都是，哎呀，信号不好，挂了。”

挂了电话，赫吉恩低头试图在地上的血水里找手槍，刚才不知道被随手扔到哪了。

昏暗的小巷突然被一道强光照亮，赫吉恩被晃得睁不开眼，一个过于熟悉的意大利语响了起来，“我真后悔骑车来接你，我亲爱的赫莲娜不应该沾你这一身血味。”

“找你了？”是朗姆洛，赫吉恩啧一声，直接朝朗姆洛伸手，“——有烟吗？”

“当然，你可是他的宝贝，失踪大半个晚上老父亲可急坏了，”朗姆递过去一盒烟，借着车灯看着血人一样的赫吉恩，“话说你的代号是什么来着？渡鸦？还是——”

“总归我是超级士兵，”朗姆洛的烟不是什么好烟，呛人，赫吉恩不太喜欢但也凑合着抽，“你什么时候换个好点的烟，两份工不够你花？”

“一个两个都吝啬的要死——”朗姆洛拍拍后座，“上来吧，士兵，你还有两份报告，我愿意因为这个宽容一点。”

赫吉恩坐在朗姆洛后面抱着他的腰，闭着眼睛思考那两份报告得怎么写，然后就是死侍，那面墙后面是个高楼误差留下的缝隙，完全封死，没有落脚的地方，也没有落地的声音，只有像什么炸掉一样的声音。

“——死侍有较强的自愈能力，偏向使用长刀和槍械，有一定的道德底线，但遵循自己的规则，针对毁容怀疑有较大的心理创伤，性格跳脱，不建议担任领导位置或参加多人合作……”

赫吉恩打字的手顿了一下。

“……疑似来自其他世界。

报告人

七级特工：

赫吉恩·伊万诺维奇·维诺科夫”

死侍抓捕失败的事没能给赫吉恩带来什么麻烦，让他现在坐在这被人摆弄脖子的原因是失联，某个位高权重的大人物担心这种断联近九个小时的事会发生第二次，所以大人物决定把赫吉恩的小烟花更新一下。

“请放松，先生，我们不会做什么——”

“那就滚出去，”赫吉恩坐在椅子上低头，身后的人切开后颈上的皮肤，从里面取出一个硬币大小的装置，“在你的镊子还在我脖子挖来挖去的时候，说你们不会做什么？”

“别这样，赫吉恩，”裹着一层血肉的微型炸弹被随手扔在桌子上，赫吉恩没记动手的人的名字，所以用白手套代替，“新的炸弹开启之后脱离人体就会爆炸，这么危险的活我也不想干。”

新的炸弹被摁进新切的伤口里，特殊构造的边缘死死勾住试图把它挤出去的血肉，趁着切口因为异物还没愈合，白手套拿出一个不透明的针管扎在上面，被压缩成液体的宇宙魔方能量只有1ml，但也足够让赫吉恩的身体不再排斥异物。

摁上新的定位器后，白手套就提着箱子离开了，赫吉恩等他走远之后也离开了。

黑衣服就是这点好，沾多少血都看不出来，至少他去买烟酒的时候没被店员报警抓起来，不远处的大屏幕在播放斯塔克的新能源广告，手机里有罗杰斯昨天——应该是今天早上发的消息。

街边小店里最贵的烟酒也没有斯塔克最便宜的味道好，赫吉恩单手给罗杰斯的消息回复，他蹲在路边嘴里叼着刚点燃的烟，升起的烟雾把他本来就少的平静盖的一点不剩。

回完消息，赫吉恩一手拿着烟一手拿着酒，想弗瑞那个超级小队，神盾局一共选了三个特工加入——克林顿、娜塔莎和他，克林顿的性格能软化气氛，娜塔莎的背景和能力最合适充当小队里狠心和打探情报的角色，那自己呢？

他清楚自己在两边的定位都是起象征作用的好用打手，去那个小队之后两个作用都会弱化，不过九头蛇是把自己这个好用的打手扔到小队是为了情报，那弗瑞能得到什么？

加强两方联系的事有克林顿就够了，传递情报有娜塔莎，至于当打手，那里的打手和神盾局一比已经够多了。

最后一口酒被喝掉，赫吉恩又点燃一根烟。

除非弗瑞得到的好处就是赫吉恩远离神盾局。

天又黑了，赫吉恩上关掉手机，收起最后一点光亮。

为什么？因为他开始怀疑赫吉恩了，如果赫吉恩想暴动，那小队的战力能压制住他，如果赫吉恩想泄露情报，娜塔莎和那个人工智能都会看见。

“唉，没前途啊……”

“看看朋友们，”死侍蹲在远处酒店的阳台上，举着望远镜看赫吉恩蹲在路边，“标准的失意画面，被夹在两个组织中间的，刚刚接触过英雄的反派，谁能告诉我他现在的心里想法是什么——”

死侍突然一拍手，“没错！他在想怎么摆脱这两个组织，哦当然——没有，我们这不是课堂，我才不会给你加分呢。”

“按照英雄漫画的尿性，这里马上就要出现一个善解人意的美人，”死侍重新端起望远镜观察赫吉恩，“但是很遗憾，这是一本无cp小说，我们的主角赫吉恩没有cp——”

死侍顿了一下，突然小声嘟囔了一句，“——不过这个女人为了哄你们开心，什么都写的出来。”

“好了！哥负责衔接的剧情已经结束了，下本见！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