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蝙蝠侠的话，阿福看了看拽着自己衣角不放的卡尔，对上了卡尔湿漉漉的天蓝色狗狗眼。

“老爷，恕我直言，我并不觉得有这么一双眼睛的人是一个罪犯。”阿福说，“你看到他的眼睛就会明白，他只是一个孩子。”

蝙蝠侠盯着卡尔：“过来。”

卡尔慢吞吞，慢吞吞的，一看就知道极不情愿的挪过去，脸上写着“我超委屈”四个大字：“你干嘛凶我！”

蝙蝠侠把他摁到椅子上，让阿福弄水来给他洗脸。

“你在小丑身边出现很多次了，你们是什么关系？”蝙蝠侠趁着阿福出去接水的时候，阴森森的问。

卡尔骄傲的挺起胸膛：“我们是一个化学池里爬出来的生死兄弟！！”

“我不相信。”蝙蝠侠说，“小丑是一个很危险的罪犯。”

卡尔嘴角的弧度拉平。

卡尔摸摸自己的脸，惊讶极了：“但是周可对我很好啊……”

他突然说：“我其实一点都不喜欢他。”

那段还在实验室的日子里，从来没人在他哭的时候哄过他，但如果他足够乖巧，让博士觉得很开心——尤其是博士笑的很开心的时候，他也许可以被恩准走出有绿色石头床的房间，到只有红色灯光的房间里去玩一玩。

虽然除了博士以外的人冷冰冰的，但博士会陪他玩坏蛋和科学家的游戏，他是坏蛋，博士是科学家……可惜的是，最后总是坏蛋被博士打败关在实验室里，再也没有办法跑出去。

直到他打伤了博士，逃了出来，他才知道……

原来他不是被关在实验室里的坏蛋……

原来博士不是他口中拯救人类的科学家……

原来外面的人不穿厚厚的白色衣服……

原来他不需要睡在让他难受的想哭的绿色石头床上，也没有令他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的红光……

原来不是所有的绿色都会伤害他，原来不是所有的红色都会使他无力……

原来他，他可以这么的……强大。

“我不是……坏蛋。”卡尔愣愣的想，“为什么，博士要骗我呢？”

他感觉眼眶热热的，以为自己哭了，于是赶快伸手去擦眼泪，结果却被蝙蝠侠一把按倒在地。

一道红光擦着蝙蝠侠的尖耳飞过，在天花板上烧出了一个焦黑的洞。

蝙蝠侠刚扭过头想问怎么回事，结果卡尔比他还慌：“那是什么东西啊啊啊！为什么会从我眼里飞出来？？？”

蝙蝠侠盯着他看了好一会，考虑到卡尔变态的力气和抗击打能力，站起身来毫不犹豫的用尽全力一个老拳打晕了他。

不怕打死，就怕打不晕。

“阿福。”蝙蝠侠召唤他可靠的管家侠，“把卢修斯叫来，带上仪器。”

“好的，老爷。”阿福在耳麦里说。

*

三十多分钟后，卢修斯带着韦恩科技最先进的仪器赶过来了，他们给卡尔补了一剂麻醉，把他扔进了分析仪器。

卡尔在卢修斯和蝙蝠侠把他弄进仪器的时候就醒了——在实验室里他就有了抗药性，就算是可以让一个成年男人死掉的麻醉药量，对他来说也就是虽然手脚无力，但依旧能跑能跳这样子。

所以后来博士就改用5%的氪石溶液了。

卡尔讨厌做实验，讨厌被研究，但是看在没有红太阳的份上，他决定配合一下。

蝙蝠侠和卢修斯在等分析结果，阿福端了一盆温水下来。

“老爷，您要的水。”阿福说。

蝙蝠侠把水盆递给卡尔，让他洗掉自己的妆容。

惨白的粉底下，是一张苍白脆弱，却让人感到温柔善良的脸庞。

难怪阿福说，有这么一双眼的人不会是罪犯，卡尔不化妆时的样子极其无害，任谁都不会认为这是一个坏人，甚至，他的长相会让人想到天堂，花和大海。

包容。

这个词出现在蝙蝠侠脑海中。这是看起来就让人有安全感的长相，而就算如今他眉头紧蹙，牙关紧咬，也无碍与他希腊神像般的俊美。

他对上了一双天蓝色的，柔和的眼。

卡尔看着他。

他迷茫的盯着蝙蝠侠看了看，认出这是把他带回来的冤大头，然后他毫不吝啬的对他展开一个笑容。

然后这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大，越来越大：“Batsy……why so serious？”

检测仪器上，一些数值迅速飚红，然后发出尖锐的震颤和警告声。

他的笑容看起来奇怪而可怕，露出的牙龈和牙齿上像是带着血丝。

“That just a……joking……yeah？”他说。

昨天草稿箱设错时间了，所以加更五百字赎罪嘤嘤嘤

有人说我字数水了，然后我改了改，这样是不是看起来比较有干货？

我再试试看能不能排排版吧，如果不行的话就只能麻烦读者老爷们手动改行距了……

卡尔的金手指大概是“剧情人物的初始好感值up”这个样子……所以真的不是ooc……

然后嗯……卡尔从化学池里和小丑一起爬出来的后遗症出来了。

但是卡尔已经慢慢变强了！（理不直气也壮.jpg），到了堪萨斯农场和大都会，卡尔就可以日天日地（bushi）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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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大超今天变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