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迹罕至的高山之上，隐藏着一座古老的建筑。

——刺客联盟，由拉尔斯·艾尔·古尔一手创立，历经岁月，只为了实现他眼中的正义。

布鲁斯驾驶着蝙蝠机冲入联盟内部，钩锁勾住墙壁，攀爬至最顶点的建筑——拉尔斯所在之地。

他打破顶端的玻璃，蝙蝠镖飞入刺伤毫无防备的拉尔斯。

“拉尔斯。”

布鲁斯身手利落，从空中跳下挟制住拉尔斯。

“告诉我，你们对杰森做了什么？”

拉尔斯即使被人挟持也依旧不慌不忙，他对布鲁斯说：“外面的守卫很快就会赶来。布鲁斯，你的确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但我手中培养出的人，数量远远超乎你的想象。”

布鲁斯放开了钳制着拉尔斯的手，“拉尔斯，你知道我只想要一个答案。”

敲门声传来。

拉尔斯整理衣襟，平和地说：“我在招待一位客人，不用进来。”

门外的动静消失了。

拉尔斯为布鲁斯倒上一杯清茶，布鲁斯没有接过，冷漠地看着他。

拉尔斯也不在意，缓缓将往事道来：“五年前，你的罗宾死亡，塔利亚前往哥谭。或许是她心中还留存着一分对你的情意，路过哥谭墓园的时候，她萌生了一个想法，于是她将杰森带回了刺客联盟。”

布鲁斯淡淡地：“你们盗窃了他的尸体。”

拉尔斯摇头：“不。布鲁斯，我们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拉撒路池，你只知道它拥有返老还童、长生不老的能力，但是，在传说中，它还拥有复活亡人的能力。”

布鲁斯：“所以你们......”

拉尔斯：“我将杰森浸泡在拉撒路池中，事实如我所料，他复活了。但很可惜，他变得神志不清，我们用了很长一段时间让他恢复神智，并且亲自教导他。不过，布鲁斯，他和你一样，都选择了哥谭。”

布鲁斯声线轻快：“杰森是我的儿子，他属于哥谭。”

他稍顿了一下，提到：“达米安不认识杰森。”

拉尔斯：“达米安脾气暴躁，那时的他并不适合与自己父亲的养子见面。”

他无比了解自己亲手教导出的布鲁斯，他的魅力是斐然的，达米安知道的太多，并不利于自己的计划进行。

拉尔斯看着身旁高大挺拔的布鲁斯，心中还是闪过一丝不忍。

这曾是他最满意的继承人。

于是他说：“但你的儿子，现在似乎给你带来了麻烦。”

布鲁斯眼中闪过锐利的光，“那不是麻烦。”

拉尔斯却很开怀，笑道：“布鲁斯，我早说了，哥谭需要一场全面的、完美的变革。”

布鲁斯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是指你曾在欧洲瘟疫中所犯下的变革吗？拉尔斯，那不是变革。”

拉尔斯并不介意布鲁斯的冥顽，他意味深长地道：“布鲁斯，早晚有一天，你会明白我是正确的。”

布鲁斯：“......那或许是太阳西升了吧。”

交谈到此结束。

这对从前的师徒，按照他们曾经的关系，勉强也可以称之为师徒吧，这次的谈话还算和谐。

布鲁斯要留下几天，他并不信任拉尔斯，除了杰森复活之事，他还要调查伪小丑之事，他需要确定这是否是刺客联盟的阴谋。

-

“母亲？”

奥兰多抱着多多坐在地毯上，满脸震惊。

“奥兰多是男孩子，不能当妈妈的。”他对谦和地站在自己身前的影子小丑说道。

面对奥兰多，影子小丑温柔道：“母亲创造了我，自然是我的母亲。”

小朋友迷惑，“诶？是这样的吗？”

2233憋着笑：【奥米，我觉得他说的没错。】

奥兰多：“那好吧，奥兰多是......咦？奥兰多不想叫你小丑，小丑是个大坏蛋。”

回忆中的一个名字在影子小丑的脑中闪过，他半蹲下身，看着奥兰多，那张属于小丑的、代表邪恶的面孔此刻却无比温和，眼睛是淡淡的绿，仿佛拂过原野的春风。

他说：“杰克，不如叫我杰克，如何？母亲。”

杰克。

温柔的杰克。

奥兰多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一个同样拥有绿眸的人——给予他名字的一位流浪吟游诗人。

胸腔中的那颗心好似烟花，灿烂得不像话。

一股蓬勃向上的情绪在心中鼓动，他好像彻底明白了哪位诗人曾对他说的话：

羁绊，想成为人类，首先要产生感情连接的羁绊。

奥兰多抿出甜甜的酒窝，天空蓝般的眼底清晰地映着杰克的脸，他蔷薇花瓣一样红润的嘴唇在杰克脸上贴出一个吻。

奥兰多：“好哦，杰克。奥兰多是你的母亲。”

现在，奥兰多拥有了父亲、哥哥、朋友，甚至还成为了母亲。

那么他应该可以算是诗人口中的人类了吧。

——不再被驱赶、不再被恐惧。

2233：......

虽然不知道它的小宿主那清奇的脑回路又想到了什么，但是......一个成年男人叫另一个幼年男童：母亲，这真的是一件无厘头的笑话。

不知道蝙蝠侠回来之后知道自己突然升了辈分，老爷变姥爷，会是什么感受。

哦，不对，应该是外公。

顶着哥谭噩梦——小丑的面孔，一本正经地叫他外公，这......2233憋住了笑声，不能打击到它的小宿主充沛的感情活动。

2233强压住笑：【好了，奥米，把影、把杰克收回空间吧，我们来看看系统解锁的积分抽卡。两次任务累积的积分已经达到了系统的抽卡额度。】

奥兰多收回杰克，乖乖道：【好哦。】

系统发布的两次支线任务为奥兰多累积了100点，刚好达到解锁抽卡的最低额度；

支线任务同时也为奥兰多的主线任务推进进度条，目前主线任务进度条已推进50%，奖励积分200点。

一次十连抽卡需消耗100点积分。

2233：【奥米，想试试抽卡吗？但是，你要注意哦，抽卡之后，新手礼包中的紫色品质物品将无法再使用，毕竟以往从没有过新手礼包的，是主系统考量到奥米你的年纪太小，所以才发放了新手礼包。】

奥兰多有点点舍不得小船，但抽卡界面金光闪闪的边框又深深地吸引着他。

小朋友低头皱眉略略思索，最后昂起脑袋，眼睛亮亮的，还是决定抽卡。

奥兰多：【要！】

点击抽卡，金色边框内几束白光与金光交织辉映，最后垂落入底部的水池。

【一只嗜雷·兽境幼兽。

品质：紫色。

使用：一米之内可瞬移，兽爪可对敌人造成持续伤害，半月之内无法通过常规手段治愈。

来源：黄金。地面的狼群可有它们侵蚀世界边界的能力？

注意：由于此为幼兽状态，且孤狼一只，或许它比你想象中的要脆弱许多。（没办法人家还是只小狗狗嘛。）】

【一只草史莱姆。

品质：白色。

使用：......请抽卡者自行开发。

来源：......你猜？

注意：小心明火，不要烧起来哦。】

【一群冰萤。

品质：白色。

使用：如果你有雾虚草，相信它们自然会听从你的使唤；如果你没有，不如用来观看，你会发现这种小生物还是很具美感的。

注意：无。（太可怜了，不逗你了。）】

除了一个紫色品质和两个白色品质的卡，其他的都是碎片。

简而言之，都是垃圾卡。从一张画卷残页到一根来自岚牙狼王的毛，品类繁多，就是没有能用的。

2233：【......】

它的小宿主好像、也许、大概......没错了，它的奥米就是非。

奥兰多没有自己是个非洲人的概念，只要有东西出现，他都很高兴。看他喜笑颜开地翻看这些东西，2233实在说不出打击的话。

它只好说：【奥米，剩下的点数不如留到以后再抽。】

说不定什么时候它的小宿主能转运。想它们系统的抽卡概率再良心不过了，10%的出金概率加50%的出紫概率能让它的小宿主抽成这样，真得太非了。

奥兰多不知所以，但是乖乖地：【好哦。】

在他整理背包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是杰森。

他在蝙蝠洞内翻看了昨晚的视频录像，录像中的小丑的确如他所猜测的一样，是假的。

录像的结尾，伪小丑说真正的小丑死了，他还说是他的母亲在帮助他们，杰森本能地感到不安，尤其是那张与小丑一般无二的脸，竟然说出要帮他们的话，简直荒谬。

在他的请求下，阿尔弗雷德又将布鲁斯关于奥兰多的记录与猜测交给他查看。

尽管上一次的疯帽匠事件已经让杰森意识到奥兰多的非凡，可看着手中的记录报告，他还是忍不住心惊。

奥兰多，他是谁？

杰森的心底升起疑惑。

他不认为奥兰多会危害哥谭，更不认为奥兰多会伤害自己。

他只想知道，奥兰多是否因为这一切，正承担着他们所不知道的痛苦。

——拥有秘密，有时是痛苦的。

所以，离开蝙蝠洞后，他迫切地想要见到奥兰多。

想要看到奥兰多没有一丝忧愁的笑容。

某天杰克对布鲁斯喊：“外公。”

布鲁斯：“......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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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是老爷不是姥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