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

奥兰多：“......”

别扭的性格让杰森无法坦然说出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两人面面相觑。

【奥兰多看起并不像被秘密困扰的感觉。】

【我该怎么说？】

【难道要像奥兰多那样大刺啦啦地把爱挂在嘴边吗？】

【太肉麻了吧。】

奥兰多：“......”

杰森哥哥怎么了？

哇，他第一次听到杰森哥哥刷屏一样的心声。

杰森别别扭扭，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不过，山不过来我就过去。

奥兰多主动出击，扯扯杰森的衣袖，“杰森哥哥，要和奥兰多一起到花园里观察花花和小虫子们吗？”

不错的借口，杰森既能观察奥兰多，又能陪伴奥兰多。

于是他欣然答应了。

但两人和谐愉快的氛围只影响到了阿尔弗雷德一人。

楼上落地窗前，有一个少年的身形。

达米安注视着楼下花园中的一大一小，目光沉沉，或许他自己都没注意到此刻的眉头皱得有多紧。

达米安：“果然是没用的小笨蛋，一次微不足道的进步就能让他松懈到这种地步。”

靠坐着沙发的提姆悠哉地抿了一口咖啡，眼圈青黑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手中的电脑，嗤笑一声，接过达米安的话头，“承认吧，小D，你话里的酸味都掩盖了我的咖啡苦味。”

达米安一声冷笑：“酸？呵！我才没有，我看是你自己嘴里的酸味溢出了吧。”

提姆回他一个冷笑，呵呵两声。

切，大家都酸，有什么好互相嘲讽的。

属于奥兰多的轻快欢乐的笑声从下方传来，达米安的视线又重新移到小朋友身上。

达米安：“啧，我看他才不像是失忆的模样，这小矮子指定骗了我们。”

提姆咂一口咖啡：“啧，酸。”

达米安炸毛：“说了不是酸，这是罗宾的警惕。”

提姆老神神在了，“难道你是在怀疑布鲁斯的判断？”

还有一句小爸宝他没说出口，避免真的把这个恶魔崽子得罪狠了。

楼上的争锋，花园里的一大一小一概不知。

奥兰多沉浸在杰森哥哥陪伴的快乐中。

多多围着他汪汪转，吓跑了奥兰多好不容易发现的小虫子，气得他直喊坏狗狗。

杰森神色复杂地看着无忧无虑的奥兰多，小朋友即便是被狗狗多多气得喷火，眼睛里也是盛着笑意的。

奥兰多来拉杰森的手，让他帮忙抓逃跑的多多。

小朋友柔软细嫩的小手被包裹在杰森宽厚粗糙的掌心中，那些所有关于奥兰多的疑问在杰森心中化为尘烟。

他不是布鲁斯，没有布鲁斯永远怀疑世界的心。

杰森的心愿不多。

最简单的只是拥有一份家人的爱。

他好像在奥兰多的这个小朋友身上找到了慰藉自己的路。

人高腿长的杰森两三步就把小短腿的多多从地上捞起来了，明明刚刚还大叫着坏蛋狗狗的奥兰多，此时又急忙扒拉着杰森的手，不停地告诉杰森不要弄疼了狗狗。

杰森把僵得好像一条死狗的多多放进奥兰多的怀里，小朋友焦急的神色立马展开了，他摸了摸多多的脑袋，扯着杰森蹲下身。

然后小朋友柔软得好像蔷薇花瓣一样的嘴唇贴在杰森的额头，他笑着说：“哥哥~最好了~”

-

两天后，布鲁斯回来了。

布鲁斯：“......”

杰森：“......”

两人对视，父子俩具都是相顾无言。

杰森决定留下的时候，阿尔弗雷德就给布鲁斯传递了消息。

回到庄园，布鲁斯也并不讶异杰森的存在。

只是两人都是不擅长表达情感的人，积累的矛盾也未曾解决，暂时的和谐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杰森率先移开眼，奥兰多此刻却冲上来，抱住布鲁斯的腿：“爸爸~奥兰多帮爸爸把最最最思念的哥哥带回来了哦~现在爸爸不用再每天都难过哭鼻子了哦，睡觉还要念叨着没有回家的杰森哥哥。”

用词程度深刻，语气却娇娇的，乖乖巧巧的那副小模样像是在向布鲁斯求夸奖。

布鲁斯：“......”

他什么时候在奥兰多面前说过这些话了？

还有他什么时候伤心到哭鼻子了？

这是污蔑！

他也就心里想想......杰森。

迪克惊呆了，他的天使弟弟是真敢说，他想象不到哭鼻子的布鲁斯。

迪克和提姆同时打了个冷颤！

达米安：？？？小矮子是在侮辱父亲的形象，父亲怎么可能哭鼻子？

但此刻情境，达米安难得保持了情商在线。

在所有人愣怔的时候，奥兰多又说：“爸爸没有回来的时候，杰森哥哥每天都数数等你回来，杰森哥哥也难过的哭鼻子，哥哥说他其实也好想爸爸的哦~”

杰森：“......”

他没有，他数日子是......算了，反正他没有。

奥兰多放开抱着布鲁斯的手，哒哒哒跑去拉杰森，意图十分明显。

奥兰多：“爸爸和哥哥快抱抱呀~”

杰森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奥兰多、不——”

奥兰多无辜的蓝眼睛看着他：“哥哥~”

杰森：“......”

对不起，反驳的话说不出了。

奥兰多纤细的手腕让杰森不敢拉扯他的手，只能顺着小朋友的动作到了布鲁斯的面前。

布鲁斯不敢动、不敢说话，也不想反驳。

他的声音有些哑：“杰森，欢迎回来。”

杰森撇开眼，很轻的发出了一个嗯。

奥兰多还在催促：“抱抱呀~”

他的神情是那么的期盼，仿佛爸爸和哥哥的拥抱将会成为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杰森怎能拒绝他的期盼？

一个浅浅的拥抱发生在杰森和布鲁斯之间。

本以为不过是演给小朋友看的，杰森却在真正与布鲁斯拥抱的那一刻，心脏剧烈跳动，眼眶发热。

虽然如今已是成年人的杰森很快平复好自己的状态，但他却意识到：

原来他对布鲁斯的期盼从来都没有消失。

拥抱很短暂，他们很快分开。

布鲁斯的表情很平静，仿佛这是一次再正常不过的父子之间的拥抱。

只有最熟悉他的老管家和拥有作弊读心术的奥兰多，发现了布鲁斯平静面容下的汹涌的情绪。

这个拥抱，也让其他人都呆了。

迪克看到老管家笑得比往日都多了几分褶子，他悄悄移到提姆的背后，轻声：“还是奥米够大胆啊，都敢胡诌布鲁斯和杰森的话了。”

提姆一挑眉，看破本质：“奥米只是说出了他们内心真实的想法。”

迪克：“你是对的。所以现在到了相亲相爱一家人剧场吗？”

提姆没理他。

奥兰多期盼已久的茶话会，随着布鲁斯的回归终于开始了。

茶点瓜果由老管家亲情提供，齐全的韦恩一家由奥兰多强大的组织力凝聚而起。

整个茶话会上就奥兰多这个小家伙最忙碌，脚不停歇地送水果、送茶点。

全家人就一脸笑意地看着小朋友忙得晕头转向，就连达米安也收敛了刚才的臭臭脸。因为奥兰多给他送小甜饼的时候，抱着多多，一人一狗啪叽一下亲在他的脸上，闹了达米安一个大红脸。

虽然很累，但这应该是奥兰多来到韦恩庄园后最快乐的一天。

到最后即便睡着了，红润的小脸蛋上仍然带着微笑。

迪克温柔地在奥兰多额头留下一个吻，然后将小朋友和同样熟睡的狗狗多多送回房间。

一场茶话会下来，得益于奥兰多的助力，布鲁斯和杰森的相处没有看起来得那么僵硬了，两人都有意在奥兰多面前缓和气氛。

矛不矛盾的以后再解决，至少在小朋友面前，他们想像奥兰多编的谎言一样，给他呈现出温馨的韦恩一家。

蝙蝠洞内。

除了奥兰多，大家都在，布鲁斯将这些天在刺客联盟的打探同步给大家。

达米安：“等等——所以，父亲你这些天是去了刺客联盟？还有杰森是因为外公才......”

布鲁斯：“达米安，这个之后再说。”

阿尔弗雷德给了达米安一个安抚的眼神，站到他身后。

在刺客联盟的这些天，布鲁斯确定伪小丑口中的母亲与刺客联盟并无关系，目前他们不用担心来自拉尔斯的阴谋。

但是，同时也意味着哥谭出现了一个未知的人。

——她以小丑的克隆形象母亲的身份出现，阻止了杰森与布鲁斯的对峙；

小丑的死亡是否真实？那么尸体又在何处？她口中的帮助又是什么意思？

这一切不得而知。

他们在明，对方在暗，相比之下，他们太过被动。

此外，奥兰多在其中又起到什么作用？

他出现在阿卡姆的那一天究竟是如何屏蔽掉所有监控的？他又在那一天做了些什么？他......是否和这个神秘的伪小丑母亲有关联？

布鲁斯将这一切剖析给大家。

杰森眉头微皱：“奥兰多不会危害哥谭，更不会伤害我们。”

布鲁斯：“我知道，但我们仍需要了解这一切的事实。”

杰森看着布鲁斯的目光暗沉：“难道不是因为你那无时无刻不再发作的怀疑心？”

布鲁斯平淡地：“杰森，你要明白，只有当我们了解他的时候，才能在他遇到危险时，第一时间拯救他。”

迪克凑上前揽住了杰森的肩膀，和事佬一般地说：“我认为Bat说得对，奥兰多还太小吧，不应该牵扯进如此危险的事情中，我们了解他才能帮他。但是杰森你说的也对，奥兰多是我们的家人，我们不能怀疑他，日常的事实证明他的确将我们看做他最亲爱的家人。”

回忆起不久前的茶话会，众人的心中都一暖，不自觉地露出一个笑，一场争锋尚未开始就已消融。

最后众人商定了一系列计划。

已到半夜，迪克和达米安一个明天要上班、一个明天要上学，被阿尔弗雷德赶回去睡觉了，提姆则溜到角落处理今天被积压的公司文件。

事情结束，杰森答应奥兰多的茶话会也参加完，似乎到了应该离开的地步。

阿尔弗雷德拦住他：“杰森少爷，如果奥兰多小少爷明天醒来，在餐桌上看见您，应该会很高兴吧。”

杰森微微侧身，眼睛的余光扫见挺直背脊坐在蝙蝠电脑前处理信息的布鲁斯，那人眉眼冷峻，仿佛没有听见这边的谈话。

阿尔弗雷德注意到他的神色，顿了顿又说：“老爷也很希望您留下来。”

下一句话他贴在杰森的耳边悄悄说：“在那个角落里，还留着您从前的战衣。”

杰森下意识看向阿尔弗雷德说的角落，前两次来他只顾着查奥兰多的事情，并没有在意隐藏在角落阴影里的东西。

此刻有了阿尔弗雷德的提示，杰森优异的视力终于让他注意到了那个不起眼角落里的玻璃橱窗——一件熟悉的红黄绿配色的制服赫然在其中。

杰森转回头，道：“我得看着他，不让他无时无刻不再发作的怀疑心伤害到奥兰多。”

阿尔弗雷德微笑：“是的，杰森少爷。那么您的卧室还需要准备什么其他的东西吗？”

杰森不太自然地回答：“不需要了。感谢你，阿福。”

他离开蝙蝠洞，没看见身后的布鲁斯唇角勾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

高山之上，刺客联盟。

拉尔斯拆开一封信，一张画着吐舌小丑的彩色卡牌落出。

他走到窗前，面朝远方，举杯示意。

拉尔斯喃喃道：“......只可惜，但愿这个疯子能达成我、我们的夙愿。”

奥兰多：要怎么编才好呢？苦恼jpg

2233：奥米思念的时候会干什么？

奥兰多：那就爸爸和哥哥一起想对方想得哭鼻子吧。

布鲁斯、杰森：......我没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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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茶话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