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普尔被布鲁斯这突如其来的吻给震慑住了。她被迫仰着脖子接受布鲁斯的吻，但大脑却一片空白。她既没有推开布鲁斯，也没有给于对方一点点回应，呆得像是一个没有生命力的玩偶。

艾普尔睁大了双眼，盯着布鲁斯那张脸。

忽地，下嘴唇传来一阵刺痛。

艾普尔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再抬眼时，正好对上布鲁斯略带揶揄的眼神。她这才反应过来刚才那阵刺痛是怎么回事。

布鲁斯这个老狐狸精！

布鲁斯放开了艾普尔，手指轻轻抚上艾普尔被咬破的下唇：“走神可不好。”

艾普尔下意识地抿了一下嘴唇，却被那阵刺痛惹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嘶~你这个人怎么搞突然袭击啊！”

布鲁斯笑了笑，手指仍旧在艾普尔的嘴角抚摸着：“突然想这么做，所以就做了。”

艾普尔戒备地退了半步：“你真是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挑了一下眉，他有点说不上来此刻自己的心情。艾普尔能察觉到他的不同寻常并迅速戒备起来，这是值得肯定的做法。但这个时间点，这么个暧昧的时刻……布鲁斯有点遗憾。

“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警戒心，很不错。”布鲁斯语气听上去像是在自嘲。

艾普尔疑惑地端详着布鲁斯的表情：“你真是布鲁斯？”

布鲁斯无奈地笑了笑：“想听听我的想法么？”

艾普尔愣了一下：“你不是说这是我一个人的事么？”

“不想听？”

“那倒不是！”艾普尔赶紧道，“我只是以为……以为你不会想掺和进来了。”

“我觉得你可以试着从时间管理局的角度思考问题。”

艾普尔眨了眨眼：“比如？”

“比如他为什么费尽心思把你带到这里来，甚至……同意你我的会面。”布鲁斯语气平静，仿佛他已经掌握了一切，“你分析得没错，对于时间管理局而言，能同时维护好两个有些微联系的世界确实不是人类能做到的，人工智能是最优的选择。但是CR09闹出的这次事故也让时间管理局明白了，人工智能也不是全然忠诚的，他们还是需要一个有力的监督者。魔抗体质的人就是最优的选择。”

“为什么？”

“因为简单。只要人工智能出现任何问题，用一个魔法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艾普尔恍然大悟点了点头：“让一个不会被核|弹炸死的人去引爆核|弹。他们不是想让我监督人工智能，他们是想让我去当二战时期背着炸药包的军犬！”

布鲁斯忍不住苦笑了一下，对于艾普尔这份别具一格的比喻才能没有发表意见。

“但是……”艾普尔皱眉，“我也不会魔法啊。”

“我猜他们大概率会给你找个载有魔力的物品，像是核弹发射器那样的东西。”

艾普尔点了点头：“但是，这和我们要做的决定有什么关系呢？”

“理论上讲，这些信息都不应该让我知道，就算他们有重置时间线的方法，暴露这样重要的信息都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尤其是在他们知道我能做到什么程度的情况下。”

对于布鲁斯这种近乎自夸的发言，艾普尔竟然觉得他说得无比在理。

“所以我大胆地假设一下，你是不可多得的人选。或者说，现阶段，综合所有条件，考虑所有风险后，他们认为你是最合适的人选。”布鲁斯目光灼灼地看着艾普尔，“即使是你在提出和我见面后。即使，接下来我的轨迹很有可能和原来的时间线不一样。”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大胆地要价。和他们谈，说出你想要的。”布鲁斯语气很平和，仿佛这是一件算不上要紧的事，“ 反正，事情不会变得更糟糕了。”

“不好意思。”查理推门而入，查理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表，“虽然我讨厌打断别人的谈话，但你们的时间到了哦！”

艾普尔回过身，不悦地看着查理。

对方却不为所动，姿态从容地走到沙发旁，闲适地坐下，还顺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摆。“说吧，商量得如何了，接受我们的委任么？”

“我可以接受，但我有条件。”艾普尔语气强硬，大有一种势在必得的使命感。

查理抬了抬手：“有条件就是可以谈，你说吧。”

“我不想忘记布鲁斯，我不想忘记他们所有人。”

查理瘪了瘪嘴：“这是你自由选择的权利。我当然可以答应你。”

“我也不想他忘记我。”艾普尔眼神坚定，“我的意思是，所有这一切。我从哪儿来，我是谁，我和他经历过什么。”

查理仰头叹了口气：“这可不好办了，你就不能提一点可能实现的事吗？”

“我倒认为她提的条件很合理。”布鲁斯很自然地接过了话头。

然而，坐在沙发上的查理却显得对此很是不满。几乎是在布鲁斯一开口，查理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这里有你说话的份么？”

少有人敢用这样的语气同布鲁斯说话，但布鲁斯却一点也不恼怒：“我认为既然同意我进入这个房间，就代表我确实有一点发言权。”

“少沾沾自喜了，你不过是一个注定会被修正的角色而已。”

“第一，”布鲁斯竖起食指，“如果合作成立，你所谓的‘修正’就不会发生。第二，”布鲁斯竖起两根手指，“不是普通的角色。”

查理的脸色黑得像是准备即刻出门去毁灭世界。

“所以说，我才讨厌你们这种聪明设定的角色。除了会找麻烦还能干什么！”

“不好说，或许我还能保护我自己的世界。”

查理冷笑了一下：“你以为这么多扭曲的时间线全是像维多利亚那样的外来者造成的？你如果看到时间的全貌，你恐怕会惊讶于你毁灭世界的次数。”

“这么看来，我又多了一个‘不被修正’的理由了。至少知道这一切的我，不会胡乱篡改时间线。”

嘲讽的笑容在查理的脸上更明显了，他一点也不把布鲁斯的这份自信放在眼里：“像你们这样的角色，总是以为足够了解自己，但你知道吗？你对你自己知之甚少。如果你没那么自信，说不定世界会更安全。”

布鲁斯不为所动：“如果你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来动摇我的话，我只能说，这些招数我已经在别人那里见识过了，而那个疯子表现得比你更好。”

“我知道，哥谭的小丑。你得承认，他说的有些话，确实在理。”

“你也得承认，他被我关进了阿卡姆疯人院。这不是道理，这是现实。”

查理不再和布鲁斯争锋，转而看向了艾普尔：“这就是你的答案？”

兴许是因为布鲁斯就在一旁的缘故，对着查理不善的目光，艾普尔内心也并不觉得有多慌张。她面色严峻回答道：“这就是我开出的条件。”

查理叹了口气：“没办法了，看来谈判破裂了。那我只能把你抹杀了。”

面对直白的威胁，艾普尔却一点也不显得慌张：“随你的便，反正我也不亏。不过是被调回到你所谓的‘故事线’里面去。反正我也不会记得这一切不是吗？所以对我而言，这根本算不上是什么威胁。”

查理阴沉地瞪着眼前的两人。

“承认吧，查理。虽然一开始我确实被你唬住了，但真实的情况和你展现的完全相反不是吗？才不是你给我机会，是你们时间管理局有求于我。你们如果有其他的选项，大可不必在我这里费工夫了。我现在就可以明确地回答你，我的条件不会变。我不想忘记这所有的一切，也不想布鲁斯忘记我。”

查理的气焰渐渐地消退了下去，他沉吟了片刻后才不情不愿地说道：“如果我答应你的条件，相应的，你们也得给我一些保证。”

艾普尔看了看一旁的布鲁斯，然后谨慎地问道：“比如？”

“第一，你不能告诉布鲁斯更多关于故事线的信息。第二，一旦有人做出了偏移故事线的事，你都必须及时纠正它，不管那个人是谁。”

艾普尔深吸了一口气：“你希望我将时间管理局的利益置于第一位。”

查理耸肩：“这是理所应当的事。别以为你真能从时间管理局捡到大便宜。”

艾普尔再一次将视线投降布鲁斯。布鲁斯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成交。”艾普尔说这话的时候，压根就没看查理一眼。她看着布鲁斯，满脑子只有一件事，不管过程如何，她确实让自己的命运和布鲁斯·韦恩的命运纠缠在了一起。

这算是好事么？

艾普尔不确定，她只知道，这确实是她自己内心的渴求，而非权宜之计。

上一章有修改，上次更新的时候没注意少复制了两大段，so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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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 第 300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