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她想日行一善？”
说完没人觉得好笑的笑话，夜翼补充说：“到目前为止，哈莉·金这个人格做的事情都很正常。”
“只是看起来正常，深层逻辑依旧是疯癫与不正常，何况——”
扎坦娜叹了口气：“哈莉·金的身后飘着祂，而祂可能是导致玛莎被酒神因子寄生的真正原因。”
“你怀疑——”
“振金门后面是祂？”
“祂为什么要介入我们的世界！”
蝙蝠家族的众人不约而同地发出惊呼。
如果眼下的一切都出自混乱信使的导演，如果哈莉·金是奈亚拉托提普为了更好地享受游戏故意投入哈莉·奎因体内的人造人格，如果——
和地狱三王打交道时都自信满满的约翰·康斯坦丁的手微微颤抖：“扎坦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但这种可能不会因为我不说就不存在。”
扎坦娜沉重地看着前男友。
康斯坦丁叹了口气，决定联系至今纠缠不清的初堕者和早已分手多年的前前任鲨鱼王——他有古神的血统，也是哈莉·奎因的朋友。
“……我打算召唤几个拥有让你们厌恶or不能接受的外形的朋友询问情况，麻烦给我一个单独的房间。”
“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阿尔弗雷德微笑着，引康斯坦丁走进即使在蝙蝠洞内也属安保系数最高的单间。
另一边——
哥谭游乐园内。
女小丑嘴上说着我不是玛莎、我对游乐园不感兴趣，身体却很诚实得牵着长相酷似布鲁斯少年时的达米安体验了游乐园内几乎所有热门项目。
看到玛莎即使精神接近崩溃依然本能地喜欢着达米安，布鲁斯心中可谓百味杂陈，对促成这场约会的哈莉·金的好感也在不知不觉中增长。
等到四个人一起坐过山车时，布鲁斯对哈莉·金的幸福好感点已经突破一千，总进度2%。
可惜他对我的幸福好感指数上限是五万，我必须得到至少四万的幸福好感点才能使用他的钞能力。
哈莉·金遗憾地想着，伸手为自信满满的达米安系安全带。
达米安：“我不需要安全带，过山车什么的，我一根手指就能搞定！”
“但如果你坐过山车的时候全程都在思考怎么一根手指搞定，你将完全体会不到坐过山车的乐趣。”哈莉·金提醒达米安，“坐过山车是为了快乐，不是为了考验。”
“我又不是——”
“达米安！”
布鲁斯提高音量。
表面桀骜不逊内心却一直把父亲当成偶像和准则的达米安闻声，不情不愿地放弃抵抗，接受哈莉·金的系安全带服务，嘴里嘀咕说：“我不需要安全带，我纯粹为了让你放心才系安全带！”
“知道啦~韦恩家的天才小霸总~”
哈莉·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捏了捏小孩的婴儿肥脸蛋，气得达米安腮帮鼓成仓鼠：“——你果然是我的宿敌！”
“但愿你长大后回想今天的发言不会觉得尴尬。”
说完，哈莉·金松开达米安，走到布鲁斯身后。
布鲁斯：“你要一个人坐在后面？”
“难道你希望我坐在你身旁？”
“这个……”
布鲁斯迟疑了。
哈莉·金趁机入座，拉过安全带，系好：“可以开始了。”
“等等——”
布鲁斯起身，坐进哈莉·金身后的座位：“不论什么时候，绅士都不能让淑女殿后。”
“然而我是个疯女人。”
“在我眼里，所有女性都是淑女。”
布鲁斯彬彬有礼地强调说。
哈莉·金：“这里没有外人，不用在我面前戴布鲁西的面具，蝙蝠侠。”
“我不是——”
“即使是蝙蝠侠，脱下战袍后也不会对女士过分粗暴。”
女小丑玛莎冷不防开口，维护平行世界的儿子。
哈莉·金：“……”
……
过山车正式启动。
看着达米安和女小丑玛莎头顶缓慢增长的幸福好感指数进度条，想到身后坐着达成钞能力的关键攻略对象蝙蝠侠，胜利在望的哈莉·金不由地心跳加快。
她不敢仰头，更不敢做后仰的动作，免得看到布鲁斯的下巴甚至落进他的怀中被他的气息包围。
布鲁斯身为情场老手，也很快看出了哈莉·金的异常。
利用过山车的冲锋加速准备期，他大声对坐在正前方的情绪高度紧张的哈莉·金说：“如果害怕就叫出来！尖叫也是过山车的快乐之一。”
“我怎么可能——”
话音未落——
“啊——”
达米安的尖叫响彻云霄。
接着是玛莎的尖叫。
哈莉·金：“……”
正当她认真思考自己是不是也要跟着发出尖叫避免被认为不合群时——
咔嚓嚓！
清脆的金属断裂声响起！
哈莉·金抬头，看到前方弯坡发生诡异扭曲，原本顺滑的弧线在极短的时间内扭曲断裂变成几乎与地面垂直的断崖！
并且——
最多十秒，过山车就会带他们冲向断崖！
然后——
在巨大的惯性作用下，从至少两百米的高空高速撞下去！
撞向地面！
“** you！”
哈莉·金气得脏话脱口而出。
她下意识想解开安全带，却在抬手瞬间发现安全带被秘密入侵游乐园系统的第三方强行锁死，必须用匕首之类的锐器才能割开。
此时，距离过山车冲到断崖已经只剩八秒！
“可恶！”
她和女小丑体内都有酒神因子，就算炸成碎肉依旧可以强行复活，但这个世界的布鲁斯和达米安——
尤其是坐在最前排的达米安——
以布鲁斯对达米安的爱，以及玛莎今天表现出的对达米安的关心——
如果达米安在他们面前摔成一滩肉泥！
他们会——
崩溃！
想到这里，哈莉·金做出一个危险的决定。
“我帮你们争取时间，能不能生还还得看你们自己！”
自言自语地说着，哈莉·金驱动毒藤能力，白皙的皮肤瞬间变成环保的青绿色，头发、肩膀、手指……生出数以万计的藤蔓，密密麻麻地缠住过山车和钢轨，将它们强行绑为一体！
哗啦啦！
咔嚓嚓！
动能和惯性疯狂撕扯哈莉·金放出的绑缚过山车和钢轨的无数藤蔓！
转眼的功夫就有数千藤蔓被扯碎！
但哈莉也同时释放出更多更粗的藤蔓，填满被动能惯性撕碎扯断的藤蔓留下的每一份空隙，为达米安和布鲁斯争取时间！
“赶紧行动！不要让我的付出变成徒劳！”
释放藤蔓的同时，哈莉·金冲三人大喊。
布鲁斯和达米安都没想到哈莉·金会为自己做到这地步，惊讶之余更露出深深地敬佩，利用过山车被藤蔓牵制减速的短暂时间，争分夺秒地用锐器切断安全带，将女小丑玛莎拉出过山车！
随后，韦恩父子折返，试图拯救哈莉·金。
但哈莉·金此刻已全身被藤蔓覆盖，和过山车、钢轨融为一体！
“现在怎么办？怎么才能过山车撞到断崖前把她从藤蔓里拽出来！”
达米安紧张地着看向父亲。
这一刻，早熟的他终于承认他对疯狂任性又真诚热情的哈莉·金产生了介于异性和长辈的好感！
“我们必须救她！她是为了我们才——”
“我知道，但是我……”
布鲁斯脸上写满了后悔。
如果他早早听从卢瑟的建议研发蝙蝠侠系列AI战甲，此时就可以远程操控二十多台AI战甲托起断裂的钢轨，化解突如其来的危机！
可惜他——
“爸爸！是超人！超人叔叔来帮我们！”
达米安突然兴奋大喊。
顺着他的目光，布鲁斯看到超人父子标志性的红披风出现在游乐园上空！
……
系统，这个世界的哈莉·奎因体内的酒神因子浓度是多少？
视觉完全被密密麻麻的藤蔓封锁的哈莉·金一边本能地持续释放藤蔓给蝙蝠侠他们争取脱逃时间，一边询问看起来就很不靠谱的系统。
她相信蝙蝠侠他们能逃出生天，但她怀疑自己这次在劫难逃。
【关于这个问题……】
系统写到这里，花体字突然震了一下，紧接着，出乎预料的重力压下来！
“喂！”
哈莉·金的视野顿时漆黑一片！
……
吱嘎——咔咔咔咔——
即使有无数根藤蔓帮忙拉扯，过山车也还是在巨大的动能牵引下拖着无数随风招展的碎裂藤蔓冲到断崖裂口，下一秒就要带着被自己释放的藤蔓封住了视野和行动可能的哈莉·金冲向地面！
所幸超人父子及时出现！
无需交流，直奔现场！
默契十足的两人一个径直冲向地面，扛起垂直落下的钢轨，一个从下方托起摇摇欲坠的另一段钢轨，协助父亲完成两段钢轨的空中对接！
哗啦啦——
对接完成的瞬间，几乎完全被藤蔓包裹的过山车载着哈莉·金有惊无险地冲过裂口！
“呼~”
见过山车平安冲过裂口，超人父子顿时松了口气，随后又立刻追上过山车，使用热视线快速清理覆盖过山车的大量藤蔓，挖出早已昏厥的哈莉·金，温柔地交到等待的布鲁斯手中。
“布鲁斯，你必须感谢她，她救了你们所有人。”
老爷：这个问题有点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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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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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哥谭与小丑（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