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墙洞的瞬间，女小丑知道，酒神因子已经从体内分离。
失去酒神因子的她无比脆弱。
强行黏合维持“生”的状态的身体正泛出剧痛，皮肤寸寸裂开，碎裂的骨头刺入肌肉，从未真正愈合的伤口被鲜血冲开……
此刻的她不过是个空有人形的血肉混合物。
她随时可能死去。
她应该找个地方坐下，呼出生命的最后一口气。
但是她没有。
她选择迈动脚步。
因为墙的尽头是犯罪巷！
一切开始的地方！
她拖着灌铅的腿坚定不移地向前走，一步一个血脚印，摇摇欲坠，穿过墙壁，走进犯罪巷，走到被蒙面歹徒持枪威胁的一家三口身前，回头，深情地看了眼这个时空的韦恩一家——
托马斯张开双手拦在女人和孩子面前。
玛莎将布鲁斯推到身后，试图用身体保护他。
而布鲁斯——
小小的布鲁斯瞪大眼睛看着这个穿墙出现全身是血的怪人，小手惊恐地抓着玛莎的衣服和手。
“……很高兴见到你们，托马斯，玛莎，布鲁斯，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感觉却好像认识了很多年。”
自言自语地说着，女小丑猛然暴起，战斗本能结合仅存的气力按住歹徒！
嘭！嘭！嘭！
歹徒受惊，疯狂开枪。
发狂的子弹无数次打穿破烂不堪的身体，伴着女人和孩子的尖叫，以及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的警笛声！
听到这一切的女小丑心中开出喜悦之花。
她知道她快死了。
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她的视野越来越暗，直插骨髓的痛苦正渐渐远去……
但她不后悔。
她本来就是个已死之人。
她在真正的死亡降临前做了一件正确的事情。
她救了这个世界的韦恩一家。
她让这个世界的布鲁斯不会失去玛莎，让这个世界的玛莎不会失去布鲁斯。
这是命运赐予她的最后的也是最好的礼物。
修正女小丑这个错误的唯一正确手法。
谢谢你，哈莉·金……
谢谢……
……
许多年以后，遇上抢劫犯时只能惊恐地躲在父母身后的男孩长大了。
他穿上蝙蝠战袍，成为守护哥谭的黑暗骑士。
他告诉他最好的朋友，一切都源于犯罪巷之夜，源于那位为拯救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可以舍弃性命的无名英雄。
她的勇敢激励了他，让他毅然决然地放弃优渥生活，接受最严苛的体能训练，以蝙蝠侠的身份巡游哥谭，打击罪恶，帮助弱者。
“我只是个英雄的追随者，她才是真正的英雄。”
“时至今日，我仍不知道她的名字，甚至开始记不清她的长相，但她的灵魂永远活在我的心中。”
“我爱你，我的无名英雄，我的守护女神……”
……
……
“这就是全新的平行世界吗？一个女小丑死亡，一个没有失去双亲的蝙蝠侠诞生？”
透过系统界面看到女小丑的死亡以及女小丑用死亡换来的全新未来的哈莉·金用自嘲掩饰内心的感动，抬手间，擦去眼角的泪珠。
【是的……一切都是全新的……因为失去布鲁斯而发疯成为女小丑的玛莎·韦恩最终用生命逆转了另一个平行世界的蝙蝠侠的命运，完成最后的救赎……】
系统努力附和哈莉·金。
哈莉却注意到界面下方的一堆幸福好感进度按钮里，属于蝙蝠侠布鲁斯·韦恩的那个按钮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完成能力解锁，好感进度83%。
“这是怎么回事？”
她清楚地记得她在阿卡姆精神病院深处送女小丑进墙洞时，追上来试图阻止她们的蝙蝠侠头顶的好感进度不到20%，为什么会突然暴涨到83%！
【因为女小丑临死前说了‘谢谢你，哈莉·金’，计分程序于是把因为女小丑的自我牺牲而诞生的全新蝙蝠侠对女小丑的爱与感激按一定比例折到你的进度条里，原世界的蝙蝠侠也因为终于搞清楚你的行为动机意识到他对你的强烈感情，由此叠加最终得出83%的进度数据。】
“那我岂不是……”
哈莉·金飞快地计算了一下，“蝙蝠侠的幸福好感指数上限是五万，83%进度约等于四万一千五百点指数，再加上达米安的好感，女小丑的好感，毒藤的好感……总数是……”
【不好意思，蝙蝠侠的83%的好感进度中有接近百分之五十的好感源自蝙蝠侠对女小丑的爱的比例折算，这部分能算进好感进度条但不能并进好感指数……所以，你目前收集到的好感指数只有一万五千三百二十七个，还需要收集将近八万五千个好感指数才能完成许愿解锁~请务必好好努力~】
“** you！”
哈莉·金破口大骂。
系统不为所动，甚至开始出馊主意。
【……不管怎么说，你现在都已经解锁了蝙蝠侠的无限钞能力，拥有系统提供的比正版性能更优越的高仿蝙蝠战袍，同时还可以继续使用毒藤女的藤蔓能力，调用女小丑的混沌思维抵抗他人的读心能力。怎么看你都没吃亏，不是吗？】
“你说得很有道理，下次不要再——”
【另外，蝙蝠侠的这段也教给我们一个很有用的小知识，要攻略好感进度上限高的超级英雄or反派是获得好感幸福指数的捷径。】
“你想说什么？”
【下一个攻略目标找超人怎么样？正好超蝙是DC同人圈最热CP~】
“你这个建议算不算假公济私？可以投诉吗？”
【可以投诉，但是我兼职投诉处理~嘻嘻~】
系统无耻无赖地表示。
哈莉·金：“……好吧！你说得没错，超蝙确实是DC同人圈的热CP，而我也恰好对这个CP有点兴趣。”
【那还等什么？lets go！】
……
同一时间，同时存在于无数个DC位面的阿卡姆精神病院的最深处，被所有世界的蝙蝠侠都勒令必须严格看管的振金门后，一双金银异色瞳自无处不在的黑暗中缓缓显现。
【哈莉·金……奈亚托普……苏夏……】
……
……
和总是阴沉下雨的哥谭不同，大都会是一座充满阳光的城市，街道整洁，窗户明亮，人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和系统简单协商后，哈莉·金出现在大都会市区中心地带的莱克斯大厦前方广场。
她现在有了一个新身份——来自平行宇宙世界的女性蝙蝠侠，全名哈莉·金·韦恩。
感觉好像角色扮演~
哈莉·金兴奋地想着，拉住一个从莱克斯大厦走出的员工：“hello，我是哈莉·金·韦恩，我希望立刻见到你们的大老板——莱克斯·卢瑟~”
“你——”
“哈莉·金·韦恩。”
哈莉静静地重复了一遍，摘下墨镜，直视员工的眼睛。
四目交错瞬间，员工眼中有黑色漩涡转瞬即逝。
“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尊敬的韦恩女士~”
“不客气。”
十分钟后——
“你好，哈莉·金·韦恩女士，认识你很高兴，我是莱克斯·卢瑟~”
后现代风格的空旷办公室内，每天都要高强度锻炼以维持健壮体魄的莱克斯·卢瑟转身，向哈莉问好：“请问您来自哪个平行宇宙？”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这个世界没有哈莉·金·韦恩。”
“你确定？光地球的登记人口就已经超过七十亿，何况——”
“我非常确定您来自平行宇宙，毕竟——在我的宇宙，像您这样优秀美丽的女性不可能直到成年都默默无闻。”
“你的恭维让我很舒服。”
哈莉·金似笑非笑地说着，走到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的卢瑟身旁，俯瞰大都会：“这里已经是大都会的最高处，对不对吗？”
“对，但也不对。”
“不对在哪里？”
“大都会的天空时不时会有来自外星的家伙飞过，用绝对的高高在上俯瞰整座城市！”
提到氪星人，卢瑟难免咬牙切齿。
“你嫉妒他？”
“我讨厌他！”
“但你同时也羡慕他。”
“来自平行宇宙的韦恩女士，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情。”
卢瑟强忍愤怒警告哈莉。
哈莉：“那你觉得我应该关心什么，卢瑟先生？”
“如果我是你，我会潜心研究对付这个来自外星球的心怀叵测的家伙的手段！”
“……你没有找到克制他的手段？”
哈莉很惊讶。
据她所知，不管在哪个DC宇宙，布鲁斯·韦恩和莱克斯·卢瑟都是骨灰级氪石藏家，买断了已知的所有氪石矿，私人宝库内堆满了各种颜色、用途的氪石。
眼前这个莱克斯·卢瑟是真不知道氪石可以克制氪星人，还是——
“他很强大，强大得超出我的想象！但是我绝对不会服输！地球也不会服输！”
说到这里，男人突然转身，掐住哈莉·金的脖子：“告诉我，你的立场是什么？站在我这边，还是站在他那边？”
“我——”
“如果你选择和他并肩战斗，我现在就杀了你！”
莱克斯·卢瑟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机：“你来自平行宇宙，你不属于这个世界，杀一个法律上不存在的人不算谋杀。”
哥谭和老爷暂时退场，但是很快会回来~
今天早上我用最直接的手段拆掉了我爸前几年高价买来只用了一个月就报废的饮水过滤器（剪掉饮水过滤器和总水管的三根进出连接管），目前关闭总水管的闸口等水电工下午来改阀门（水电工说上午没空）
明天休息一天，整理思路，后天开始新篇章~
新章发布，请多多支持，留言红包发放ing~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9章 哥谭与小丑（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