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恩庄园，晚餐时间长餐桌上，烛光摇曳，银质餐具反射着温暖的光。

阿尔弗雷德端上最后一道主菜——烤肋排，香气弥漫整个餐厅。

布鲁斯坐在主位，迪克刚从布鲁德海文赶回来，衬衫袖子随意卷到手肘，正往盘子里堆土豆泥。

提姆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而斯蒂芬妮……

斯蒂芬妮用叉子戳着盘子里的西兰花，突然抬头：“我要去巴黎上大学。”

餐桌上瞬间安静。

迪克的叉子停在半空，提姆的刀尖在瓷盘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布鲁斯缓缓放下红酒杯。

只有米诺斯依旧平静，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仿佛早就预料到这场对话。

“巴黎？”提姆皱眉，“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在哥谭读大学！” 斯蒂芬妮挥舞着叉子，“这里有黑○、炸弹、还有你们这群控制狂！巴黎有艺术、咖啡、还有——”

“更多的黑·帮和炸·弹。”米诺斯冷淡地补充。

斯蒂芬妮瞪他：“至少那边的黑·帮不会穿紧身衣！”

迪克忍不住笑出声，被布鲁斯瞥了一眼后立刻假装咳嗽。

“专业呢？”布鲁斯问，声音沉稳。

斯蒂芬妮扬起下巴：“犯罪心理学。”

提姆挑眉：“……认真的？”

“当然！”她得意地晃了晃脑袋，“学了之后，我就能预判你们所有人的行动——尤其是某个红毛怪。”

米诺斯放下茶杯：“你会挂科。”

“喂！”

阿尔弗雷德适时地递上甜点盘：“米诺斯少爷，您的大学选择是？”

所有人的目光转向米诺斯。

他沉默两秒，指尖轻轻敲了下桌面：“哥谭理工。”

提姆猛地抬头：“等等，MIT不是给你发offer了吗？”

米诺斯：“太远。”

斯蒂芬妮翻了个白眼：“你就是舍不得你的宝贝机车和消毒柜！”

米诺斯没否认，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巴黎的地铁有老鼠。”

斯蒂芬妮：“……我要在你红茶里放蟑螂！”

布鲁斯揉了揉太阳穴：“阿尔弗雷德。”

老管家微笑：“已经准备好两份大学申请备用金，以及——” 他顿了顿，“巴黎公寓的除虫服务年卡。”

迪克举杯：“敬未来！”

提姆碰杯时小声对米诺斯说：“所以你真要留在哥谭？”

米诺斯看着杯中晃动的红茶倒影：“暂时。”

窗外，哥谭的夜空划过一架飞机，像一道银色的分界线，将未来的可能性悄然分隔。

有人远行，有人停留，但蝙蝠家的餐桌永远热闹。

哥谭学院来到了毕业季，斯蒂芬妮的书桌上堆满了法语教材和哥谭学院的课程表，她用荧光笔在日历上狠狠划掉一天，然后瘫在椅子上长叹一口气。

“还有三个月零十二天——”她拖长音调，“我就要从这个‘超级反派培训基地’毕业了！”

薇拉的全息影像坐在她的台灯上晃着腿：“根据计算，以你目前的出勤率，毕业概率只有67.3%。”

斯蒂芬妮抓起橡皮砸向投影：“闭嘴！我上周的化学实验可是拿了B！”

“因为米森帮你重写了报告。”

“那是学术互助！”

放学后的天台，提姆和米诺斯靠在栏杆上，看着斯蒂芬妮风风火火地冲上来，手里挥舞着一张亮紫色的宣传单。

“毕业晚会策划！”她啪地把纸拍在提姆胸口，“我要当主持人！”

米诺斯扫了一眼宣传单：“才艺表演：魔术《消失的校长》？”

提姆扶额：“你认真的？”

斯蒂芬妮眨眨眼：“只是备用节目~ 如果校方不同意我们放烟花的话。”

米诺斯默默掏出手机：“我现在就给布鲁斯发预警。”

斯蒂芬妮一把抢过他的手机：“不准打小报告！”她突然眯起眼睛，“除非……你们俩答应参加双人舞环节。”

提姆和米诺斯的表情同时凝固。

三秒后，米诺斯转身就走：“我去交转学申请。”

韦恩庄园的餐桌，阿尔弗雷德端上斯蒂芬妮最爱的巧克力熔岩蛋糕：“毕业晚会服装需要提前定制。”

迪克兴致勃勃：“我可以借你蝙蝠侠的旧披风！”

斯蒂芬妮：“我要闪亮的！不要黑漆漆的！”

布鲁斯放下咖啡杯：“烟花许可证被驳回了。”

众人：“……”

斯蒂芬妮撇嘴：“你怎么知道我在申请——哦，又是监控。”

米诺斯突然开口：“备用方案。”

他推过去一张纸条，上面画着精确的舞台灯光改造图：“强光照射 干冰，视觉效果相似，且合法。”

斯蒂芬妮惊喜地扑过去想抱他，被一根钢丝拦住。

提姆偷笑：“所以某人还是想参加的？”

米诺斯收回钢丝：“只是排除安全隐患。”

窗外，春末的花骨朵在草坪上随风摇曳。

终于，斯蒂芬妮策划已久的晚会到来了。

礼堂的彩灯旋转，音乐震耳欲聋，斯蒂芬妮站在DJ台上，手里举着一杯无酒精气泡饮料（布鲁斯严格规定），对着麦克风大喊：

“今晚——没有作业！没有考试！只有狂欢！”

人群爆发出欢呼，纸屑和彩带漫天飞舞。

角落里，米诺斯靠在饮料桌旁，手里拿着一杯橙汁——至少在旁人看来是橙汁。

实际上，阿尔弗雷德“不小心”把一瓶低度果酒混进了饮料桶，而米诺斯精准地盛到了唯一一杯。

他抿了一口，酒精的甜涩在舌尖蔓延，眉头微微舒展。

“未成年饮酒，埃弗里？”提姆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带着调侃。

米诺斯头也不回：“误差范围内的微量摄入。”

提姆笑着站到他旁边，手里是一杯真正的可乐。

“布鲁斯要是知道——”

“他会先查你的咖啡因摄入量。”米诺斯淡淡反击。

两人并肩站着，看着斯蒂芬妮在舞池中央拉着迪克跳滑稽的华尔兹，迪克的领带已经被她系成了蝴蝶结。

一个穿着亮片裙的女生突然拦住米诺斯，脸颊泛红：“米诺斯！能、能请你签个名吗？”

她递过来一本毕业纪念册，页面上赫然贴着米诺斯的学生照。

提姆挑眉，识趣地后退半步，假装对饮料桶产生了浓厚兴趣。

米诺斯面无表情地接过笔，迅速签下名字。

女生却没走，反而凑近一步：“其实……我一直想问你，毕业后要不要一起去看——”

“他没空。” 提姆突然插话，手臂自然地搭上米诺斯的肩膀，“我们全家要去南极考察企鹅，对吧？”

米诺斯侧头看他，绿眼睛在旋转彩灯下忽明忽暗。

“……对。”他最终附和。

女生失望地离开后，提姆立刻松开手，咳嗽一声：“呃，救场而已。”

米诺斯的目光落在提姆泛红的耳尖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边缘。

“谢谢。”他低声说。

派对渐入**，斯蒂芬妮不知从哪里搞来一顶毕业帽，硬扣在米诺斯头上。

“笑一笑嘛，毕业生！”她戳他的脸颊，“你可是跳级的天才，17岁就高中毕业了诶！”

米诺斯任由她闹，只是抬手扶正歪掉的帽子。

提姆站在一旁，看着彩光掠过米诺斯的侧脸——他喝酒后眼尾会微微泛红，像抹了极淡的胭脂。

他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低头喝了口可乐。

有些界限，现在还不能跨过。

深夜，派对散场，斯蒂芬妮被迪克扛上了车，她偷喝了米诺斯的果酒，现在正高唱法语版校歌。

米诺斯和提姆慢慢走在后面，影子被路灯拉长。

“大学宿舍申请了吗？”提姆突然问。

米诺斯摇头：“住校规矩太多，我在理工大附近买了公寓。”

“一个人住？”

“守夜和薇拉在。”

提姆踢了下石子：“哦。”

沉默蔓延。

米诺斯突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钥匙扣——微型蝙蝠镖的形状，边缘刻着“R”。

“备用钥匙。”他递过去，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如果你逃课需要据点。”

提姆愣住，心跳突然加快。他接过钥匙扣，指尖擦过米诺斯的手掌。

“……谢谢。”

米诺斯已经转身走向机车，背影挺拔如常，只有耳根在夜色中微微发烫。

…三年而已，他可以等。

一夜的狂欢过去后给人留下的是难受的宿醉。

阿尔弗雷德将煎蛋轻轻放在米诺斯面前时，红发少年正用指节抵着太阳穴，面前的红茶比平时多放了两片柠檬。

“解酒效果提升37%”米诺斯低声说，“谢谢。”

老管家微笑：“考虑到您昨晚的‘微量摄入’，我想这是必要的。”

斯蒂芬妮像阵紫色旋风般冲进餐厅，抓起吐司就往嘴里塞：“我的头要炸了——等等，米诺斯你居然起床了？”她眯起眼，“你明明喝得比我还多！”

米诺斯将止痛药推到她面前：“代谢速率不同。”

提姆踩着点晃进来，头发乱翘，校服领带歪到肩膀。他目光扫过米诺斯恢复如常的耳尖，又迅速移开：“早。”

布鲁斯放下报纸：“斯蒂芬妮，你的法语老师十分钟前来电。”

“噢不！”她惨叫，“我忘记视频测验了！”

迪克从楼梯上探出头：“需要伪造网络故障吗？我认识个黑客——”

“迪克少爷，”阿尔弗雷德温和地打断，“您的警用通讯器在响。”

早餐后唯一的高中生还得去学校，米诺斯将机车停在校碑前，摘头盔时发现提姆还抓着后座扶手。

“到了。”

“知道，”提姆没动，“就是好奇...你公寓真有空房间？”

阳光穿过米诺斯的睫毛，在脸颊投下细碎阴影：“书房可改造成临时卧室。”

“哦？”提姆歪头，“给谁准备的？”

米诺斯重新戴上头盔：“逃课人士。”

发动机轰鸣声中，提姆的笑声被完美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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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毕业季与未说出口的邀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