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站在其中一个受害者的家中，门口已经围上了警戒线，现场整理出了所有的标记和线索。

受害者的尸体痕迹固定线在靠近门口的位置，结合周围几个被撞倒的家具和烧焦痕迹，很显然受害者一开始惊慌失措地想要灭火，最后死在逃出门的路上。

蝙蝠侠在室内探索着，寻找更多的线索，年轻的罗宾跟在他身边——尽管他已经学会了很多关于探案的理论知识，不过实操总是比理论更重要，现在正是他学习的好时机。

至于依耶塔，女巫在旁边抠手指玩，表示这不是她的强项，她举起双手：“不是我的工作。”

虽然她之前也经历过不少梅林试炼，但是依耶塔就是对这方面提不起兴趣——嘿，让她杀十个巨怪也好得上去找这些人是怎么死的好吗？

尽管留下来的现场已经被清理干净，但仍然显露出了隐秘的线索，蝙蝠侠顺着痕迹回到了尸体最开始的地点，拿出了气体检测仪。

罗宾正在跟依耶塔讨论有什么相关的可以检测到线索的魔法，就听见蝙蝠侠出声道：“是乙.醚。”

“吸入性麻醉药？”罗宾走到他身边，看着气体检测仪显示的结果。

“没错，乙.醚蒸发后的蒸汽和空气混合后遇到火源会迅速燃烧。”蝙蝠侠摸着下巴，“只是这个范围过于精准了，也许那家伙往里面加了些别的东西。”

他们又去往了其他两个现场，同样在里面捕捉到了乙.醚蒸汽。

“看来能确定是同一个人作案。”蝙蝠侠收起气体检测仪，在最后的现场站了起来，他打开通讯，“便士一，调取监控查看他们之前的行程路线是否有相似性。”

“好的，先生。”阿尔弗雷德接下他的任务。

依耶塔靠在窗户旁边——蝙蝠侠甚至不让她靠在桌子上，说是会“扰乱现场”——她低下头，看到了一些碎屑。

依耶塔撩开窗帘，一根细小的火柴出现在窗帘底下，它被挡住了。

“看看这个。”依耶塔朝蝙蝠侠说道，他走了过来，那镊子夹起火柴。

“也许你能——怎么说来着——查出一些指纹？”依耶塔放下窗帘。

蝙蝠侠拿仪器扫描了这根火柴，上面没有任何指纹：“他带上了手套。”

很显然他是为了遮盖自己的痕迹。

“有趣的是，前两个受害人都有抽烟的习惯，而这位没有。”罗宾拿着三个受害者的资料，他刚刚一直在仔细翻看，“也许这就是为什么那个纵火犯这一次主动主动现身，他需要给这个受害者一个火源，才能让他燃烧。”

“先生，我查到了。”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及时出现，“根据监控显示，他们三个在这段时间内都出入过同一家酒吧。”

“而且资料上说，他们三个都有或轻或重的饮酒习惯。”罗宾拿起资料在上面指了指。

蝙蝠侠拿过来，对比了三份资料，他们三个人没有任何身份交集，在大部分相同点上找不到线索，就连喝酒这种事情都只能算是普遍特征，但是如果跟监控显示的路线串联，那么这就是他们三个唯一的交集点。

“去酒吧。”蝙蝠侠把资料递给罗宾，掀起了披风。

.

街角的酒吧生意很好，这里什么人都招待，工人，小混混，流浪汉，就连通缉犯都能在这里找到一席之地，只要他把脸遮得足够严实。

老板的生意做得很大，一开始乔伊斯只卖酒，后来扩展了生意，只要能赚钱，经营这样一个不小的酒吧可是需要不少资金的。

她的丈夫库珀是个懦弱的家伙，乔伊斯说什么就听什么，早年间招惹了一个小黑.帮，被剁了根小拇指，是老板乔伊斯救下来的，现在在吧台当个酒保，给乔伊斯帮忙。

库珀正在擦拭桌面上的酒渍，刚刚有两个客人在这里吵起来了，喝多了情绪上头，红着脸指着对方就要去外面动手。

门梁上的铃铛响了起来，有人进来了，库珀抽空喊了声“欢迎光临”，被客人们的大笑和吵闹声淹没。

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坐到了吧台前，他的嘴唇上面留着两撇黑色的小胡子，穿着呢格子衬衫，他扫视了一圈上面大大的菜单，开口说话，带着些北泽西口音，平淡而有鼻音：“一杯皮尔森拉格，谢谢。”

库珀看了他一眼，没印象，不是这一片的人，介于口音问题他可能甚至不是哥谭人，库珀应了一声，转身去给他倒酒了。

门铃又响了，一个女人走了进来，她的短发打着卷，拢了拢自己身上的披肩，似乎被外面的寒风冻得不轻，她显得瘦弱，眼睛警惕地打量了一圈，来到了吧台前：“有热红酒吗？”

“有的女士。”库珀回应她，“要来点吗？”

对方点点头，推给了他几张皱巴巴的纸币，似乎是刚刚攥在手里的，她也是第一次来，库珀肯定地想着，收下了她的纸币。

他同时把两位新客人要的酒端了上来，男人就坐在吧台的位置喝了起来，女人拿着酒杯左右看了看，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远离了吵嚷的人群和潜在的危险。

“最近有什么新鲜事？”男人主动挑起话题，“我叫火柴马龙，刚结束外面的工作回来。”

啊，这就对了，库珀边擦桌子边回复他：“就那样，先生，还是那样，生活有些艰难，不过好多了，自从那个蝙蝠人出现，哥谭的生活好像都有盼头了起来。”

“很高兴听到这个。”马龙露出一个笑容，他从自己的衬衫前口袋拿出了一盒火柴，从里面拿出一根，捏在手指头里摩挲，也许这是他的个人习惯，库珀想，就像他在放空时会无意识地摸自己的小拇指断面。

那个披着披肩的女人似乎有些焦虑，她很快喝完了自己手上的热红酒，又要了两杯，一直不停地向窗外张望着，另一条腿无意识地抖动。

两个人很显然都注意到了她，马龙喝了口啤酒，他的胡子粘上了白沫：“这是怎么了？”

“可能惹到了点事，先生。”库珀哝咕着，没有再接话，只是低着头闷闷地擦着手上的酒杯，它已经很干净了，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他帮不了什么，在这里乔伊斯是老大，他们的婚姻能促成，其中更多的原因是他有一张不错的脸，如果那个女人真的惹到什么人了，他可没什么办法。

很快她又喝完了自己的两杯酒，把杯子放在位置上，似乎看到了什么，站起身走掉了。

“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马龙放下啤酒杯，他把剩下的喝完了，付了钱，离开了这里。

这种在酒吧短暂停歇又离开的人很多见，库珀收下钱，继续干自己该干的事，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两个陌生人相继离开后，第三个人同样离开了酒吧。

.

“一个刚回哥谭，对这里不熟悉的男人，一个看上去神经质，就算有人对她下手第一怀疑对象也另有人选的女人，哇哦，你们真是选了两个好角色。”罗宾站在不远处的建筑上拿着望远镜，看两个人一前一后往不同的岔路走去。

“注意侦查。”布鲁斯小声又简短地在耳麦里回应他，他能感觉到在他们离开时有另一个人跟在他们身后。

他和依耶塔选择在一个分叉口分开，依耶塔走在前面，而火柴·马龙则在岔路口犹豫了一下，选择了另一边。

布鲁斯走出去了一段路，他注意到后面的人没有跟过来，果然，罗宾的声音很快传来：“女巫，他跟在你身后。”

“收到。”依耶塔同样简短地回应，这让迪克反思自己是不是话太多了显得没有那么专业？

在确定对方锁定了自己的目标之后，布鲁斯换回自己的制服，折返回去来到了罗宾身边，由依耶塔打头走在前面，嫌疑人隔了一段路跟着她，而他们两个站在高处等待时机下手。

周围的环境越来越偏僻，对方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他看到前面的女人走到一处公寓前，低头寻找自己的钥匙，他知道时机到了，一直藏在口袋里的手伸出，握着一块沾满了乙.醚的手帕。

他快速接近还在找低头钥匙开门的女人，拿起手上的手帕，却发现自己眼前一闪，女人已经不见踪影。

“如果你在找完美受害人的话，很可惜，你找错人了。”披着披肩的女人消失了，一个穿着长风衣的人站在他不远处，带着笑意看向他。

对方发现不对劲，向后退去，却发现后路也被截断。

“这都是你设计的？”他问道，微微压低身体，“我早该想到。”

“可惜你没有想到。”蝙蝠侠冷哼一声，“怎么，已经不满足于大范围纵火了吗？萤火虫。”

眼看着被揭穿身份，萤火虫也不再掩藏，他脱去伪装的外衣，露出里面的火焰喷.射器和飞行装置：“我只是为一场更盛大的宴会做一些预热而已，蝙蝠侠！”

他抬起手里的火焰喷.射器就朝蝙蝠侠发射，后者抓起披风，拢住了自己的身体和罗宾，萤火虫持续调高火焰温度，却发现他的制服比之前更防火了。

“切，升级了装备，哈？”

蝙蝠侠微微放低手臂，看了眼对面的依耶塔，不，是升级了搭档。

萤火虫另一只手的装置也没闲着，朝依耶塔发射火焰，盔甲护身挡在依耶塔面前，女巫还在研究近在咫尺的火焰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物质，答案让她有些失望。

不过这次萤火虫也没打算战胜他们，三打一怎么看都是他吃亏，趁着两边都在僵持之际，萤火虫展开他的飞行装置就要离开，就听见那个奇怪的陌生女人说：“喜欢玩火，是吗？”

他有一些不好的预感，这个女人看上去没那么简单，她露出的下半张脸笑着，让萤火虫在发射火焰时都打了个寒颤。

“我也喜欢，亲爱的，我有一个**的甜心想介绍你认识，她一定也会很喜欢你的。”

盔甲护身保护在她的身周，依耶塔抬起魔杖，魔杖尖端蹦出一些火花，很快像泉水一样宣泄了出来，燃烧的火焰交织成一条火龙，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

萤火虫：666这个入开桂不叫我

蝙：……没想制服两个纵火犯

耶耶：（灵机一动）（放厉火）（**的甜心）（物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3章 第 23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