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起抬头看着天空艰难地跟火龙竞速的萤火虫。

蝙蝠侠头疼地叹了口气：“别搞得这么引人注目。”

“怎么，你们世界的人不知道魔法？”依耶塔看上去心情很好。

“大部分人不知道。”

“哇哦，女巫，火龙能骑吗？”罗宾兴致勃勃地问她。

“如果你不怕烫屁股的话。”依耶塔摸摸他的头，“你想骑龙，我之后给你找一条。”

“真的吗！”罗宾睁大眼睛看她，欢呼了一声，“依……女巫你是最棒的！”

蝙蝠侠沉默了一下，说：“你不会真的给他找一条吧？”

“看情况，龙也不是那么好找的。”依耶塔小声地跟他说，他们仗着身高优势欺负迪克听不到，“我当初拿到的龙蛋照样得还给他妈妈。”

“Hmmm……一条龙。”蝙蝠侠拉长了尾音。

“怎么，你也想要？”依耶塔好笑地看向他。

蝙蝠侠的嘴角勾起：“谁不想要一条龙呢？”

依耶塔耸耸肩：“我都还没有呢。”

天上，萤火虫的飞行装置已经被火龙喷出来的火焰侵蚀，萤火虫确实穿着他的防火服，但是很显然它的材质并不能防御住魔法火焰，萤火虫从天空中一路冒着烟掉了下来，蝙蝠侠计算了一下他的坠落轨迹赶过去控制住他。

依耶塔挥动还在往外面倾泻火焰的魔杖，火龙不太乐意地扇动了两下翅膀，往她的方向俯冲下来，体型越来越小，最后在即将抵达前消散，一股热浪冲到迪克脸上，让他有一种不真实感。

依耶塔蹲下身查看他一小撮焦掉的头发尖，这撮可能要剪掉才行了，迪克露在外面的头发被烫着微微卷曲了起来，他抓了两下也没能复原。

“好吧，免费烫发。”罗宾乐观地说，他本来就卷的头发现在看上去更卷了。

蝙蝠侠当然成功抓住了萤火虫，他朝他们这边过来，同时过来的还有无人驾驶的蝙蝠车。

“什么？那是……什么东西？！”萤火虫显然被突然出现的火龙吓得不轻，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的味道，“你又是什么东西？！”

“我们叫这个魔法。”依耶塔冲他笑笑，在她挥动魔杖的时候萤火虫往后缩了一下。

“你这个狡猾的蝙蝠，居然带了魔法师过来！”萤火虫很不服气，“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较量！你不仅雇佣童工你还作弊！”

“嘿，我才不是童工！”罗宾知道萤火虫说的是谁，他不满地大声反驳。

“他是打白工的，这可不形成雇佣关系。”这段时间依耶塔看了不少麻瓜的书。

萤火虫才懒得跟他们争辩这个，大声咒骂了一通，直到被蝙蝠侠塞进了蝙蝠车后座这才强行消停了下来。

他们一路上又遇到了不少罪犯，为了锻炼迪克的实战能力，这种罪犯大多数是蝙蝠侠带着罗宾去抓捕，如果依耶塔加入进去很难让他得到更多实战经验，所以女巫更多时候在后面辅助他们，在罗宾遇到袭击时帮点小忙。

戈登带着警员等在警局门口，蝙蝠车疾驰而来，一个甩尾把后备箱面朝他们，箱门打开时，里面被绑好的罪犯像多出来的礼物一样掉在了地上。

几个警员面面相觑，直到戈登咳嗽两声，他们这才缓缓靠近了蝙蝠车，刚把其中一个罪犯从地上拎起来，就被突然打开的蝙蝠车车门吓了一跳，其中一个新人甚至掏出了枪对准下来的蝙蝠侠。

蝙蝠侠站在他们面前，黑色的披风裹住了他的身形，他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冷冽的目光透过白色眼膜看向年轻警官，声音低沉：“我不喜欢有人拿枪指着我。”

“抱歉，他是新来的。”更年长的警官表示了歉意，她按下了年轻警官握枪的手，眼神示意他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

更活泼的罗宾跳了出来，年轻警官瞪大了眼睛，盯着他喃喃道：“我的天，他带了一个彼得潘！”

“嗨，你可以叫我罗宾！”罗宾友好地跟他打招呼，“我也是新来的。”

年轻警官看着他伸出的手，小心谨慎地跟他握了握，害怕下一秒自己也被变成矮人或者哥布林。

刚缓和一些的气氛很快随着蝙蝠侠的接近再次紧绷，他伸手往披风里掏东西的时候，年轻警察咽了咽口水。

“档案。”蝙蝠侠把三个受害者的档案还给戈登，萤火虫已经抓到了，这部分档案放在他这里也没什么用。

“辛苦了。”戈登朝他点点头，他们会安抚受害者家属——如果他们有的话。

更年长的警官看着这一幕，想起她之前路过警长办公室的时候，能从窗户那里看到警长正在对着阴影说话，这种时候他们就知道对面是蝙蝠侠。

不过就连年长的警官都不好说他到底是什么东西，有时一晃眼，警长已经坐回自己的位置，而藏在阴影里的都市传说不见了踪影。

.

“哦！”阿尔弗雷德惊讶地看着迪克更加卷曲的黑色短发，“我不知道你们还去了一趟理发店。”

蝙蝠电脑的屏幕没能展现出火龙俯冲的画面，阿尔弗雷德没想到迪克第一次出门回来的时候就换了个发型。

管家在脑子里转了一圈有什么办法可以把迪克的发型变回去，不过思考了一下这个变化影响不大，阿尔弗雷德也只好作罢。

今晚的夜巡没有消耗布鲁斯太多精力，他甚至觉得自己还能在健身房再来两轮，却被阿尔弗雷德叫住：“布鲁斯老爷，明天有客人拜访。”

布鲁斯停住脚步，转身看他。

阿尔弗雷德继续说：“是负责迪克少爷收养文件的政府机构，他们会派人来确定他在这边是否接受了良好的照顾。”

“如果没有呢？”依耶塔下意识伸手摸向了迪克的头发，不得不说手感相当好。

“他们可能会收回布鲁斯老爷的领养资格，把迪克少爷带回去，直到找到另一个更好的领养家庭。”阿尔弗雷德说。

“我不觉得我现在还适合那些普通家庭了。”迪克笑嘻嘻地开了个玩笑。

“他们不会有这个机会的。”布鲁斯摇摇头，“一些回访而已，我能应付。”

.

“韦恩先生，幸会，希望一切都好。”戴着眼镜的女人和布鲁斯握手，她介绍着，“伊丽莎白·莱斯特，叫我伊丽莎白就好，这是我的助手，霍尔先生。”

拿着文件和笔的男人站在她身后，注意到布鲁斯也向他伸出手，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有些激动地和他握手：“韦恩先生！很感谢您对慈善机构的帮助。”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我只是继承了我父亲的事业。”布鲁斯穿着正装，打着领带，他没拿出布鲁西宝贝在宴会上那种轻浮的态度，表示他对这场对话的重视。

“这位是……？”伊丽莎白注意到从楼梯上走下来的女人，微微皱起眉，除了慈善事业之外，她当然知道韦恩在外的另一个名声，用花花公子一个词来形容这个哥谭王子显然有些不够，伊丽莎白觉得把女伴带回家并不能对刚收养回去的孩子起到什么正面效果。

“这位是依耶塔·格伦戴尔，我的远房表妹，她最近搬来了哥谭，跟我住在一起。”布鲁斯笑着说，他们在这之前串好了口供，一个家庭中存在一名女性监护人会为他们加分不少，至于依耶塔的身份他会伪造一份天衣无缝的文件。

“真是特别的名字。”伊丽莎白的眉头舒展开了，她之前一直担心只有韦恩一个人很难尽到他的责任，现在她安心了一些。

那孩子经历了太多伤痛，她不希望他再受到什么伤害。

“这名字取自我们曾曾曾祖母，确实是很古老的名字。”布鲁斯笑着说，来自一百年前的女巫，是跟他们的曾曾曾祖母一个年代了。

这可不是他们提前说好的，依耶塔隐晦地瞪了他一眼，布鲁斯还摆出一脸无辜的笑容：“怎么了，我亲爱的表妹？”

“没什么，布鲁斯表哥。”依耶塔跟着他皮笑肉不笑，“只是曾曾曾祖母跟我说，她今晚会在梦里狠狠打你的屁股。”

布鲁斯挑挑眉，他不以为意，只是突然转念一想，这个女巫应该不会什么控梦之类的魔法吧？

应该吧……？

伊丽莎白微笑着看着这一幕，一个和谐的家庭环境对孩子来说也是必不可少的。

寒暄结束，他们进入会客室内，阿尔弗雷德为他们端上热茶，四个人落座，霍尔先生打开他的本子拿起笔记录。

“理查德的情况比较特殊，同时介于您的‘过往历史’，我们之后的回访可能会有些频繁，希望您不要太介意。”伊丽莎白首先给他们打好预防针，“我们要对这个孩子负责。”

“当然，随时欢迎。”布鲁斯表示理解，在伊丽莎白来之前，阿尔弗雷德就给布鲁斯过了一遍流程，他流畅地回答了所有问题，伊丽莎白从文件里掏出表格让他填写。

“这是儿童成长记录，医疗教育进展，以及学校表现证明。”伊丽莎白说着，停顿了一下，“我们这边的资料显示，理查德换了一所学校就读。”

“是的。”布鲁斯查看着表格，抬起头，“我觉得一个新环境或许对他有帮助。”

伊丽莎白点点头，推给布鲁斯一张名片：“这是我们机构的地址，填写完这些资料之后可以邮寄给我们，我们会尽快进行评估。”

之后他们参观了韦恩宅，确认符合安全标准，霍尔先生进行了记录，从伊丽莎白的微表情上看，布鲁斯确定她很满意。

“没什么问题，韦恩先生。”他们回到会客室，伊丽莎白说，“我需要再见见理查德，他在哪里？”

迪克很快被阿尔弗雷德带来，他装作刚刚醒来的样子，睡眼惺忪，身上还穿着柔软的橘色睡衣，头发更翘了一些，可以看出来在这个环境下他非常放松，伊丽莎白蹲下身跟他打招呼，示意其他人他们需要私人空间。

其他三个大人离开会客室，霍尔先生礼貌地暗示他们可以离远一些，然后关上了会客室的门。

“到哪一步了？”没走流程的依耶塔问道，打了个哈欠，虽然她的台词没有几句。

“单独与儿童交谈，确保其未受胁迫。”布鲁斯说，他们现在坐在大厅里，趁着这个功夫，他开始仔细查看表格内容，方便在之后填写。

“不过就算他们不满意，我也有办法让他们满意。”依耶塔拿走一张表格，看着上面繁琐的内容，手指点了点理查德的照片，哼笑一声，“他们会像梦游一样离开这里，然后把小理查德完全地交到我们手上。”

“好了，玛琳菲森，你总不能让他们的手扎上纺针。”布鲁斯打断她，抽回她手里的表格，“从法律层面来说，我还是走麻瓜的流程吧。”

oi！粉毛和小乔好像分手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4章 第 24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