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沉色的天空没有展现出它千百年来的包容，狂风骤雨似乎也不打算停止，金色闪电响的噼里啪啦，偶尔照亮整个天空，连地面都积起了一层污水，行人的衣着都被溅上水迹，他们打着伞，匆匆忙忙避到自己认为安全的地方，卡尔被送了到……至少还是在地球上。

卡尔透过残垣断壁，看见的是这个世界的同位体虚弱的趴在冷冰冰的地上，然后被黑色的靴子一踢变成被迫躺着的姿势，绿莹莹的长矛不是其他，是氪石制成，能让超人死亡的让卡尔讨厌至极的东西，黑色氪石更是被他生恶痛绝。手持着它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蝙蝠侠，布鲁斯韦恩。

“你从来不是神。”

蝙蝠侠的脚踩在卡尔同位体的胸口上。

卡尔的同位体渗出冷汗，他无法阻止氪石对自己的侵蚀，那像是万千蚂蚁在用利齿啃噬他的血肉，似乎是微小的疼痛，但也是非比寻常的疼。

“你甚至从来都不是人类”

氪石长矛几乎要刺中他的同位体，让那张脸染上几乎从未有过的红色血迹。蝙蝠侠的语气没有颤抖，有是坚定，他认为他现在的作为是正确的，人类才勇敢，敢于抱着死亡的觉悟来解决一个不怀好意的伪神，地球会和平，不会再有怪物似的东西来威胁人类的安全。

卡尔还没有怎么着，宇宙意识暴怒起来，它能感觉的到它喜欢的氪星人同位体未曾犯下需要以死来赎罪的错误，它沟通这个世界，那道闪电好似寻到了目标，直对布鲁斯韦恩，它的愤怒需要发泄。

“你是在让他杀掉玛莎。”

“救救她，救救玛莎。”

卡尔没有看在还在颤抖的蝙蝠侠，把氪石矛交给了宇宙意识，它会为他处理掉，抱起来同位体，飞了起来，白披风在他身后飘扬。他开始听玛莎的声音，只要他想，他可以听见任何声音，同位体的渴求他会为他达成，不需要蝙蝠侠，一丁点也不。

“你为什么要提那个名字？”

“那是他母亲的名字！”

…

理所当然的，卡尔剃秃了这个世界莱克斯卢瑟的卷发，还极有耐心的点上六个戒疤，保证这个莱克斯卢瑟的头发不会再生。卡尔陪在玛莎身边，他向她保证，克拉克好好的，会活蹦乱跳的回到他母亲的身边。

克拉克在孤独堡垒的模拟黄太阳光下睡着了。

卡尔的堡垒与他一起轮回，不再驻守北极。

卡尔以被同位体承认的名字想来也不会如他一样舍弃的人类名字称呼他。而他自己，只是卡尔艾尔，某个毁灭的世界最后活着的生灵 ，没有卡拉，没有康纳。

他没有问乔纳森去哪了，卡尔看见了相框里的黑白色照片，不必问，而他看向北方的时候没有发现由类似冰雪材质构筑成的水晶堡垒。所以，克拉克可能还没有被告知那艘小飞船的存在，当然也不会知道他的生父母是谁。

卡尔曾经有过孩子，一个半氪星人小男孩。是卡尔与一位女记者的子嗣，他爱着她，人类露易丝莱恩。他给予了男孩卡尔父亲们的名字小乔纳森，同时继承了两位父亲的姓氏，人类肯特以及氪星艾尔。

以往他不知道自己有多幸福，玛莎愿意给他自己的家族姓、价值观以及同理心，卡尔很感谢玛莎和乔纳森再给了他一个世界。他的世界（氪星）消逝了对于露易丝，他深爱的妻子，更是不知道有多幸运，横跨星海，冥冥中遇见了她，谢谢你选择了我。

他更是对年少的半氪星人说：

“小乔，我知道世事一片黑暗，但你就是光芒。你就是希望。你会改变这个宇宙，我清楚的。不要有压力哦。坚持行善助人就好。你可能会犯错，会跌倒，但我永远，永远以你为傲。我已见识过这个宇宙的太多，而你是其中最好的存在。”

那个孩子并没有犯过错误，甚至他还来不及长大，就与那个宇宙一起消逝了。卡尔想，那是他的罪过，如果他当时的意志能抗过改良黑氪石的效力，说不定，他爱的人们仍旧陪在他依旧是克拉克肯特，而不会成为完全的卡尔艾尔。

后来又成为氪星遗孤，被装在飞船上送往地球，被好心的肯特夫妻收养，他的轨迹一如第一世的痕迹，包括成为超人。除了，他没有再与露易丝结婚，他们只会是朋友，他很要好的朋友。

卡尔记得清楚，他的妻儿是一起死在他的手下，他没有再与任何生灵恋爱过，不用提结婚生子。或许，他明白了刚建立联盟时火星猎人为何长久待在瞭望塔的原因，一切都格格不入。

但卡尔都快无法分辨区别了，多元宇宙亦或其他什么，相似度高达99％的时候又有多少人能准确分辨呢而卡尔作为正义领主的这一世，蝙蝠领主与他的第一个蝙蝠侠相似度百分之百，卡尔熟悉亲近的人也差不多都这样。

这很奇怪，这一世的世界没有小乔，露易丝另嫁他人。但宇宙意识没有给他警告，也没有表现的很亲近这个世界，它说它感觉不到这个宇宙的意识体存在，但它可以做到作为宇宙意识的一切，它也不觉得这是令它诞生的那个宇宙，而那个世界，早已消逝，这是他们都知道的事情。缅怀过去可以，但期望可以回到最幸福的时候会不会过于奢侈呢？

卡尔看着克拉克的睫毛颤动，那双天空蓝的眼眸缓缓睁开。

“玛莎安全。”

不等自己说话，他就给予了回答。

以往至小乔那一段改自官漫，谢各位谢观看评论收藏，虽然我觉得这个之后会掉收，但我不会改剧情 。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