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伊莱起得很早，他今天上午有一个广告要拍摄，这支广告正是韦恩集团旗下的。
布鲁斯会和他一起去到片场。
伊莱用完早餐下楼，布鲁斯已经在酒店门口等着了。
他的脸色有些差，看起来像是没睡好。
伊莱：“布鲁斯，你昨晚没有睡好吗？”
布鲁斯取下墨镜，露出眼底显着隐隐青黑的眼睛。
“嘿，亲爱的，实在是昨晚没有你的陪伴，我失眠了很久才睡着。”
伊莱冷淡地：“哦。”
失眠？
才怪呢。
只怕是昨晚分析我的身份，制定对付我的计划，所以才没有睡觉吧。
伊莱眨了眨眼，还是说：“要不你回去好好睡一觉，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
布鲁斯不肯，“伊莱，你要知道，如果我没有和你一起去到片场，马上就会有关于我们感情破裂的新闻登上头条。”
伊莱系好安全带，亲了他一口，说：“那行，都随你。”
他们驱车来到了片场。
负责广告工作的人员已尽数到场，他们都站在门口迎接，显然是预料到了布鲁斯·韦恩会到来。
下车之后，布鲁斯便揽着伊莱的腰，处处都彰显着他和伊莱的亲密，伊莱的视线里，周围所有人的眼中都闪着“不愧是你，布鲁斯·韦恩”的目光。
他们走到更衣室，伊莱拨开了布鲁斯放在他腰间的手。
“布鲁西，你不会要跟着我一起进更衣室吧？”伊莱说。
布鲁斯轻轻咬了一下伊莱的耳朵，温热的呼吸弄得伊莱有些痒痒，他暧昧地说道：“如果你同意的话。”
伊莱赶忙钻进更衣室，倚靠着门板，断然拒绝了布鲁斯的要求，“不，我还要工作。”
说完他关上了更衣室的门，听声音似乎还特意锁上了。
布鲁斯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下一秒，手机轻微的震动感让他墨镜下的眼睛转而变得冷静。
是阿尔弗雷德的信息。
【莱克斯·卢瑟在调查布鲁斯·韦恩的身份。】
布鲁斯还没细究莱克斯的做法，下一秒阿尔弗雷德的信息再次发来。
【莱克斯·卢瑟已进入哥谭区域。】
布鲁斯的嘴角抹平，钢蓝的眼中升起冰冷警惕的色彩，他向阿尔弗雷德发送了指令：
【先盯着他，看看他要做什么。】
这时更衣室内的伊莱遇到了一点困难，这件繁复的宫廷礼裙，仅依靠他自己没法完全穿上，他只能向门外的布鲁斯求助。
伊莱：“布鲁斯，你还在吗？”
布鲁斯收起手机，“在，亲爱的伊莱，是需要我帮忙吗？”
伊莱清亮的声音隔了一道门板，显得有些沉闷，“如果你不愿意，我也可以让其他人来帮忙。”
布鲁斯伸手拧开了门把手，显然伊莱已经提前打开了门锁。
他关上门，将伊莱按在门板上。
声音带着委屈的滋味，那双蓝眼睛故作可怜地看着伊莱，“亲爱的，宝贝，我的伊莱，为什么你漂亮的小嘴总是说出让我伤心的话呢？你明知道我是多么爱你。”
伊莱在心里默默吐槽：是那种监视器甩一堆，然后列为危险分子的爱吗？
但他面上不动声色，在布鲁斯形状优美的唇上小啄一口，“好吧，我的错。快来帮我看看这该死的衣服究竟怎么穿。”
布鲁斯放过了他，帮着伊莱收拾起了这件穿法复杂的宫廷礼服。
伊莱此前在宴会上的一身红色裙装，得以布鲁斯的缘故，被拍下来上了头条热搜。
这次广告的导演就找上了他，希望他可以反串广告中的女主角。
“呃...”头皮处传来轻微的疼痛，伊莱轻哼了一声。
布鲁斯：“抱歉，不小心让衣服勾住你的头发。”
伊莱不太在意，布鲁斯便继续为他整理后面错综复杂的绳结。
他撩开蓬松的裙摆，为伊莱系好每一根绳结，更衣室内此刻的气氛却并不暧昧，是难得的温馨。
伊莱看起来比较放松，布鲁斯不经意地发问：“伊莱，你还有其他亲人吗？”
“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他有些不明白布鲁斯发问的理由，关于哈利，他在布鲁斯面前一直编造的借口是，在同一所学校上学的他，被心地善良的哈利当做弟弟给予庇护。
布鲁斯绑好裙子后面的绳带，抱住了伊莱，让伊莱面对着自己，他说：“你知道的，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死于一场意外，这对我是难以忘怀的痛苦。你和我有相似的经历......天呐，我根本无法想象我的宝贝从前吃过多少苦，所以，请告诉我，你还有其他的亲人吗？能够让你的童年过得幸福一些。”
伊莱这次是真的搞不明白布鲁斯又抽什么疯了，无所谓地告诉他：“你的猜测都是错误的，我没有其他亲人了，也没有什么痛苦的经历。”
他的经历只是稍微离奇了一点，毕竟鲜少有人能有四个父亲。
伊莱拍了拍布鲁斯的手臂，说：“难道真的是我最近因为工作冷落到你了？你都开始胡思乱想了。”
布鲁斯苦笑着，“不，伊莱，我是真的心疼你。”
伊莱：“......感受到你的爱了。不过我们现在该出去了，不要让大家等得太久，好吗？”
布鲁斯：“好吧。”
走出更衣室，伊莱就成了全场人瞩目的焦点。
这是一个具有童话浪漫色彩的剧情广告片，他们看着走出的伊莱，仿佛真的看见了剧情中让世人爱慕的公主。
伊莱不只是扮相吻合，他走动间挺直的腰身，步履间的姿态，都宛如一位真正的公主。
导演此前唯一的忧虑终于放下了，他原本害怕伊莱或许只在皮相上胜过其他女演员。
但伊莱本身还是个男人，静态的照片也许看不出缺陷，动态的视频却容易暴露这一缺陷，现在他放心了。
布鲁斯注意着周围人的表情，他走到伊莱身边小声地问：“你很享受女装？我们第一次见面，你也是一身女装。”
伊莱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衣服只是人类的分类定义，我只在乎它是否符合我的审美。”
“嗯......很有道理的话。”布鲁斯又问了一句有些突兀的话，“你喜欢蝙蝠侠吗？”
伊莱的脚步顿住，他的眼睛在此刻好像诡谲的深海，一个浅淡的微笑在伊莱嘴角绽开。
“蝙蝠侠？你们哥谭市里那只传说中打扮的好似蝙蝠妖怪的生物？为什么突然提到他？”他说。
布鲁斯解释，“宝贝，你知道的，这个打扮奇怪的翼手目生物一度是我心中最讨厌的存在，但在哥谭他又无处不在，甚至有很多人崇拜他，这太可怕了。我希望我们不要因为一只黑漆漆的蝙蝠妖怪吵架。”
伊莱斜睨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我不讨厌他，当然也不喜欢他，毕竟他不符合我的审美。”
布鲁斯哑声，若有所思。
审美？一套未知的审美？
那么如果有一日犯下罪行，也是因为所谓的符合“审美”吗？
布鲁斯想。
他看着摄影灯光下，仿佛一颗宝石闪闪发光的伊莱，心彻底沉了下去。
阿尔弗雷德发来的信息更是雪上加霜：
【莱克斯·卢瑟进入了伊莱先生的酒店房间。】
结束今日工作的伊莱，想到布鲁斯今天这些奇奇怪怪的话，将其归结于他昨晚给布鲁斯留下的刺激太深了，于是决定犒劳一下布鲁斯。
伊莱：“我推掉了接下来的工作，今天我剩下的时间都是你的。”
布鲁斯：“真的？”
他们走到了车前，伊莱拉开车门，说：“当然，我可是很讲信用的，不像某些人，中途离开的次数可是真不少。”
布鲁斯无言以对，默默开车前往伊莱所住的酒店，伊莱要回去换一套衣服。
“布鲁斯，我想在哥谭买一套房子，最好是一栋清净的别墅，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伊莱解开安全带，对布鲁斯说。
布鲁斯拉开车门的动作稍稍凝固，一个没有身世背景，进入模特界不久的年轻人，哪里来的钱去购买一栋别墅。
他可不相信伊莱会去银行贷款。
他们交往这么久，伊莱也从没有向他索取过什么，相反当他送给伊莱什么礼物时，都会被伊莱以同等价值的礼物回赠。
布鲁斯有时会产生他们真的如一对普通情侣一样在交往的错觉。
昂贵的礼物和首饰，使得伊莱的身世压根毫不可信，可这些明显的破绽，伊莱本人却始终不在意，他不会明说，而是静静地展示给布鲁斯看。
“我会帮你留意，亲爱的。”布鲁斯笑着回应了伊莱的话。
他们一起走上电梯，到达顶层的豪华套房。
伊莱率先用房卡打开了房门。
“砰——”
伊莱踏入房间，随着一声巨响，他没有等布鲁斯进来就关上了房门，徒留门外差点撞到鼻子的布鲁斯。
“好久不见，我的伊莱。”
伊莱瞪大了眼，他之所以突然关门，就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莱克斯·卢瑟。
身后响起门铃声，伊莱硬着头皮将门打开了一个小缝，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布鲁西，房间里有些乱，我不想让你看到这么糟糕的一幕。所以，体谅一下我，让我收拾一下房间。”
布鲁斯当然是选择体谅自己的小男友。
“好吧，亲爱的，不要让我等太久。”
一号老父亲登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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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莱克斯·卢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