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解决完“微不足道的闪电”，雪莉手插口袋看回实验室里剩下的两个小伙子，“你们……”

奈·真·不假思索·徳抢答：“我们绝对不要面子！”

“嗯？”雪莉挑眉。

“不对不对！”汤·哆嗦·觉得自己可以再抢救一下·姆补充，“我们……我们一定会做一个知错就改的好孩子！”

“没错！”奈徳立马跟上，“我们都是好孩子！高举真善美大旗！一千年、不、一万年不变！”

“哈哈哈哈哈哈！什么鬼！”

雪莉被这两人逗得笑个不停，好半天才又直起腰来。

“我只是想问你俩刚才那小子说的舞会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去为舞会做准备，因为没有舞伴？”

“呃……”

对于这个不危及生命但危及尊严的问题，麻吉二人组相当词穷。

“单项选择题，”她竖起手指，“一，没有心仪的姑娘；二，有心上人，邀请了但被拒绝；三，有心上人，但是没有勇气邀请。是哪种情况？”

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过后，雪莉心里很难没有答案。

“成吧，”雪莉两手一摊，“这就是让我盲猜三呗，闪电说你们小怂包原来不亏呀。”

这次，不等两人再沉默以对，雪莉发话了。

“这样吧，我给你们加一个不是保障的保障，”她拍拍他们的脑袋，“鼓起勇气去试试，如果没成功，我会负起责任给你们找个最美的舞伴，一定让你们在舞会上有个美好的回忆。”

“真的？”奈徳的眼睛亮了。

“当然。”雪莉点头。

“那——”汤姆问，“你能当我的舞伴吗？如果我没能邀请到……的话。”

“嗯？”

雪莉很意外，却也不想让钢说出口的承诺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当然可以，”她郑重地点头，“如果你真心希望如此的话。”

在告别两位小朋友后，雪莉来到第二大街街角的咖啡店，这是和药剂接应人约定好的地点。

一杯冰拿铁、一块提拉米苏，她坐在阴凉的室外帐篷下安静等待。

没过多久，一个眼镜青年擎着一杯咖啡在雪莉正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初次见面，珀西瓦尔，”青年推了一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亚瑟让我替他送上诚挚的问候。”

雪莉猛地一惊，随后才意识到青年口中的‘亚瑟’到底指谁。

她端正地坐好，“久疏问候，先生一切都好？”

“一切如常，就是对您格外想念，”青年抿一口咖啡，对她笑道，“所以，这接应任务其实是他从那位先生手里抢来的。”

听到这儿，雪莉从青年落座后就一直紧绷的姿势才松弛下来，这人应该是“伙伴”。

“无意冒犯，您是？”她略带歉意地问道，“我还以为来的会是兰斯洛特。”

青年并不在意，把咖啡放在桌上，从口袋里取出手机，调出King’s Man的登入界面给雪莉看。

“我是第二十六任贝狄威尔。”

为了让雪莉安心，他道出更多细节。

“我正式任职时您人正在中城，之后我又被派遣到法国去执行一个长期任务，这才一直没能碰面。这一次也是偶得机会才能碰面，罗克茜的任务目标不知从哪听到风声突然偷跑，她怕你久等，这才拜托同在纽约的我先行接应。”

听到好友的任务出了岔子，雪莉追问：“要紧吗？需要帮忙吗？”

“放心吧，”青年宽慰她道，“狡兔死，走狗烹，她带了足够的人手，一网打尽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还是越小心越好，”雪莉依旧谨慎，并叮嘱对方道，“有需要随时和我联系……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雪莉又一次起身走进了咖啡店铺，再次出来时，她手里拎了一个袋子。

“蛋糕是罗克茜最爱的纽约芝士，原汁原味，不过拿铁是加了料的，成分表贴在杯底。东西密封得很结实，尽可放心。最后，祝她能按时喝上下午茶。”

“一定带到。”

贝狄威尔郑重地抬起双手，却在到手的那刻抓了个空，那纸袋竟嗖地一下窜到了半空。

“不！”

“谁！”

两人的视线紧跟着那袋子，看见它飞进了隔壁两层小楼上蜘蛛侠的手里。

蜘蛛侠举着手提袋对雪莉喊道：“不好意思，我赶时间，这份下午茶能让给我吗，雪莉？你就再点一份吧，我买单！”

又是嗖的一声，一张大钞被蛛丝稳稳地黏在了面前的桌子上。雪莉扭头一看，这钱都够她再点两份同样的下午茶了，可重点是下午茶吗？！

她抓着纸币，看着飞远了的蜘蛛侠，忍了几忍，终是爆发。

“你礼貌吗？！”

“要追上去吗？”贝狄威尔敲了一下眼镜框，透明的镜片现出暗纹，精准地锁定了移动的目标，“他朝着复仇者大厦的方向去了。”

“复仇者大厦……”

雪莉默念一遍，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针管，随着那张纸币一同塞进青年手里。

“这个你拿走，一样的，我手里就这么多了，务必带到！”她嘱咐青年，“你买了罗克茜那份再走，蜘蛛侠那边交给我来处理。”

交代完一切，她扬手拦下一辆的士钻了进去。

“她来了！她来了！她气势汹汹地走来了！”

克林特盯着大厦门前摄像头传来的景象，幸灾乐祸得不行。

屏幕里，雪莉皱着眉头在大厦门前转了两圈，嘴里还念念有词地嘟囔着，“怎么会有这么丑的楼……还这么显眼。”

“哈哈哈哈哈！”克林特捧着肚子朝托尼叫道，“她说你的大楼又丑又碍眼！”

此刻，托尼正在试验台旁围观托比从咖啡杯里捞出一个密封结实的试管。

“Come on！克林特，能别添油加醋么？虽然原话也没好听到哪，看来这小姑娘审美有问题。”他说。

“要我说，你这大楼也的确不太好看。”山姆看热闹不嫌事大。

巴基跟着起哄：“的确。”

“嘿！是我这地方住着不够舒服是吧？是我不跟你们收房租你们心里痒痒是吧？”托尼不悦地眯着眼睛，做了个请的手势，“既然那么嫌弃，我不介意你们拎包滚出，现在、立刻、马上！”

老狐狸们扎堆都知道见好就收，大家哼哼哈哈地把目光移回到监视屏幕上神色阴郁的姑娘。

“你们说她会直接闯进来吗？”山姆琢磨着，“不过这可是复仇者大厦啊，胆子也忒肥了点。”

在把试剂一滴不剩地倒入机器内腔进行检验的间隙，托比终于有功夫接话了。

“关于这一点，”他担忧地来到监视器前，“雪莉对纽约超英群体欠缺常识，她根本认不出谁是谁。”

“不过她认识鹰眼，”巴基把金属手臂搭在了克林特的肩膀，笑得促狭，“并且印象深刻。”

“哈？为什么？”克林特惊讶地长大了嘴巴，他不明白话题怎么就突然转到了他这来。

史蒂夫显然也想起了美术馆里雪莉说过的话，不由得莞尔，“的确有这回事来着，因为她特别想摸你的手臂肌群。”

“哈哈哈哈哈！”克林特爆笑不停，拍着自己的肱二头肌那是相当得意，“我已经开始喜欢这个小姑娘了，有眼光！”

——我真是瞎了眼！

显然，“屏幕上的小姑娘”和克林特持完全相反的意见。

一想到昨天夜里毫不犹豫把蜘蛛侠放进屋里，提醒他义行需谨慎，还请他喝啤酒，她就捶胸顿足，恨不得时间倒退把他一脚从阳台踢下楼去。简而言之，雪莉很生气，因为本来很简单的一件事，却被蜘蛛侠搞砸了。

解决方法不是没有，但每一样都要求她做出一定的牺牲，这有违她行事的极简准则和来到纽约躲避事端的本心。可生活就是这样，不可能事事顺心如意，若要真正地处理“问题”，你就不得不屈服于现实条件的憋屈。

她犹豫很久，做出决定，点亮手机屏幕，拨通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嘀。嘀。嘀。电话在第三声忙音的停顿处被接起。

“Hello？”

“您好，请问是鹰眼先生吗？”她简明扼要地说明致电的原委，“我是安德莉亚·雪莉·克莱德曼，哈里·哈特先生的教女，父亲把您的电话给我，说若有急事可以求助于您，您看您现在有空吗？江湖救急。”

“……什么？！……是她？……这么巧？……不会吧？！……哈！有的瞧了！”

与雪莉的平和有礼不同，电话里接连传出几人的声音，似乎都很震惊，声音几经周转，才又回到最初的那个。

“原地等着，我下去接你。”

一分钟后，曾在照片中见过的“鹰眼”出现在雪莉面前。

“你好，我是鹰眼，”他微笑着对雪莉伸出右手，“克林特·巴顿，叫我克林特就好。”

雪莉的目光顺着克林特的手臂线条一路看过去，目不转睛。片刻后，她礼貌地握住了那只手，没有松开。

“下午好，克林特先生，很高兴见到您。”

雪莉凝视着克林特手臂的目光炽热，令他立刻对方才巴基和史蒂夫的笑谈确信无疑。

“想摸吗？”他忍不住问道。

“可以吗？！”

雪莉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令克林特忍俊不禁。

“当然。”

十分钟后，雪莉如愿进入了复仇者大厦，跟着克林特来到了会客厅侧厅。

“我去给小姑娘倒杯茶，你俩先聊。”克林特就这样把蜘蛛侠丢到了雪莉面前。

与托比预想中的剑拔弩张大相径庭，雪莉的脸上带着动人的红晕。 “你真的要好好感谢克林特先生，我本来是打算绝对绝对不轻饶你的。”女孩如此说道。

蜘蛛侠一边给“肌肉诱惑”这个主意点了个赞，一边试探地问道：“那现在呢？”

“首先，”雪莉这才恢复正经，“你从我这抢走的东西呢？”

“在实验台上的离心机里。”蜘蛛侠的答案也是相当详细。

“离心机？”雪莉一瞬迷惑，“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小题大做？”蜘蛛侠很是不满，“那可是新型毒、品！”

“毒、品？”得到这个答案，雪莉的表情漂移了一下，随即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你都没搞清楚那是什么东西就跟我抢？”

“什么？”托比愣了。

“果然不该原谅你。”

她抬手抓住对方的胳膊，不等他反应就朝他的下盘扫过去。

“嗷！”蜘蛛侠始料不及地抱住了自己的脚踝。

紧接着，雪莉一个闪身，挥手成刀劈在他的后颈。

“嗷！”蜘蛛侠一声痛呼，又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这时，雪莉毫不犹豫地揪住了蜘蛛侠的头套，作势要掀。蜘蛛侠想护住头套，想跳开，可是他的脑袋沉重，思维模糊，致使行动也总是慢了半拍，被雪莉占尽先机。

一切都发生得很快，令托比措手不及，只得抱头大叫：“别！”

眼胜利在望之际，雪莉的手臂突然被人拦住。

“好孩子要尊重别人的**。”

“随随便便扒人底裤多不礼貌呀，小淑女。”

不知从哪里跳出来的两位壮汉一左一右把雪莉架了起来，她扭头一看，竟是史蒂夫和巴基。

“你们怎么在这儿？”雪莉一脸震惊。

娜塔莎借机把小可怜托比拉到一边，救她脱离了雪莉的魔爪。她眼疾手快地帮托比把褪了一半的头套拉好，“你怎么都不躲，蜘蛛感应失灵了？”

“我、我也不知道！”头套上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显示着主人的惊讶，“我预知到了，但是我跟不上！不可思议！”

“小姑娘别生气了，试剂已经到手了，”托尼拎着一张新鲜出炉的成分测定表姗姗来迟，“检验结果也出来了，你再打他也没用是吧。”

“谁说没用，我这会儿不想解决问题了，我想先处理一下情绪。”

雪莉神色平静，不卑不亢，完全没有被超级英雄围堵了的心虚。她说出的话像是挑衅，仿佛下一秒就有要做出什么重大举动，使得众人都不由自主绷紧了神经。

万幸，克林特在这时回来了。

“你们不是说给他俩留空间吗，怎么都过来了？”

端着茶点的克林特被复仇者们这个一秒开战的架势搞得莫名其妙，他又看看一脸无所谓的雪莉和架着她的美队和冬兵。

“你俩怎么还把人小姑娘圈起来了！”克林特对雪莉一见如故，因此对老友的举动很是不满，“还不把人放下来啊？”

“克林特……”山姆这时说话了。

“我证明，”他指着雪莉道，“是她先动手打我们蜘蛛侠小子的。”

雪莉冷笑一声，算是彻底扔了好人面具，“你们怎么不说是他当街抢我东西在先呢？”

“那可是毒、品，你一个姑娘家家粘上这东西不好！”

托比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一说起这个，一屋子人看雪莉的眼神都像看一个误入歧途的坏小孩，而雪莉则是翻着白眼不屑得讲理。

“你们不是检测了吗？结果不出来了吗？我想请你们看看检测结果再对我进行人身攻击可以吗？”

“不管怎么样，沾了违禁品都是你不对……”

托尼嘟囔着展开了鉴定结果，他一条一条对着成份表往下看，越看越不对，直到最后，他把星期五的检测推论念了出来，“安定？镇定剂？”

雪莉皮笑肉不笑，“呵呵，毒、品？”

彩蛋012

雪莉：让我看看你到底是哪种蜘蛛精！

托比哇地一声哭出来。

修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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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