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星期五，你确定那瓶药水真的只是镇定剂？”
“千真万确，先生。虽然有足量安定，但是离被列入违禁药品的标准还有一定距离。”
如此这般，托尼在反复确定检测结果后，对托比投去了质疑的目光，托比坚决不背锅，立刻转头看向山姆。
“……怎么了？？”山姆后知后觉，几秒后，在大家紧迫盯人的直视下老脸一红，赶紧甩锅，“别怪我，我知道的都是神盾局告诉我的！”
雪莉还昂首挺胸地被两个肌肉先生架着，她跟着大家的质疑路线看了一圈，最后盯回蜘蛛侠道：“如果现在对我道歉的话，还来得及。”
托比立刻低头，“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我骗你的。”
托比傻了。
一眨眼的功夫，雪莉就变了卦，皮这一下，就只是为了“情绪”处理。
史蒂夫和巴基不动声色地松开了对雪莉手臂的禁锢，雪莉反而不满意了。
“不继续了？”她撇着嘴巴，伸直了手递给他俩，“我的胳膊告诉我，它们还挺享受被胸肌和手臂前后夹击的感觉的。”
史蒂夫和巴基只得尬笑着。
“情绪”处理X2。
在收回对自己双臂的主导权后，雪莉不紧不慢地掏出手机，“复……仇……者……联……盟……”
克林特凑过去看，发现他在查维基百科，登时克林特哭笑不得，“人都在你面前，我直接给你介绍不得了。”
雪莉嘴皮子一动，礼貌表示拒绝，“大可不必。”
“情绪”处理X3。
不一会儿，她开始用大声朗读起超级英雄们的百科。
“钢铁侠托尼·史塔克是我们这个时代中最多姿多彩的人物之一，他是位发明家、冒险家、亿万富豪、花花公子，”她借着照片对上人脸，说出最后一个短句，“还是个疯子。”
托尼哑巴吃黄连，“嘿？！”
“情绪”处理X4。
“美国队长……史蒂夫你原来长这样？……哇哦！詹姆斯先生……你现在也还算帅啦……这位是猎鹰……然后是神盾局……”
“情绪”处理X5、6、7……
突然，雪莉的手机界面显示有陌生号码电话打进，她接起电话，“喂？”
“珀西瓦尔，我是贝狄威尔。你现在在哪？”
“我在复仇者大厦里，”雪莉直言不讳，“怎么了？”
“方向预测可能出现了误差，我在帝国大厦楼顶抓住了蜘蛛侠，但他不承认拿走了你的药剂。”
雪莉瞟了一眼眼前真正的“抢劫”蜘蛛侠，想：那是当然，因为的确不是他拿的。
“你现在还和他在一起吗？”她问贝狄威尔。
“当然，敲晕扣下了。”
“那就带过来吧，我在复仇者大厦等你。”
刚把贝狄威尔的电话挂断，兰斯洛特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莉雅～莱恩刚才跟我说蜘蛛侠把药剂抢走了？我在抓目标的时候正好见到，就把人给逮了，怎么处理？”
“啊哈！”雪莉一听，开心极了，“带来复仇者大厦呀，我在这里等你。……顺便再帮我买个东西，短信发给你。”
挂了电话的雪莉由阴转晴。
“情绪处理完了？”娜塔莎问。
“对哒～”雪莉在吧嗒吧嗒一通打字后抬起了头，“不好意思，让娜塔莎姐姐久等啦～”
瞧这美滋滋的笑脸，听听这甜丝丝的声音，雪莉现在豁然开朗的模样跟刚才完全是判若两人！
“克林特先生，您沏得这茶我能喝吗？有点口渴。还有，请问我能坐下吗，纽约英雄们？累了。”
显而易见，没有人有异议。但照托尼的话来说，偏厅不够宽敞，舒适度也欠佳，于是复仇者一众又带雪莉来到正厅。
雪莉捧着凉茶在心底估算时间，友方估计十五分钟内就可以到达战场，那么在这段时间里，她得把“问题”给处理了，待会儿才能无忧无虑地跟蜘蛛侠算总账。
“再次正式地自我介绍，我是King’s man珀西瓦尔，真名安德莉雅·雪莉·克莱德曼，证件在口袋里但不想给你们看。向各位纽约的超级英雄们好，当然，不好也跟我无关。”
为了摆正立场，在适当保证**的前提下增加信息可信度，她左右权衡，选择了以这么一段话作为开场白。
“我来这里只是为了读书，并不涉及任务。就像我身边会有这么多超级英雄纯属偶然一样，被牵连进你们所谓的‘毒品’事件也纯属偶然。不过，我不介意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把我知道的信息与你们共享，作为条件，希望事后能还我一个清静的留学生活，成交？”
“Deal。”娜塔莎代替大伙一锤定音。
雪莉竖起大拇指，“爽快！”
“这位蜘蛛侠先生从我手里抢走的那瓶药水，在英国被叫做‘入梦剂’，是供筑梦师使用的专业试剂。虽然成分同正规版本的‘入梦剂’略有出入，但作用大同小异，只是副作用更大些。”
她转着手里的杯子。
“由于‘入梦剂’在市面上是禁止流通的，所以英国政府对这些‘民间版’的定位一直是以入梦剂为蓝本制作的‘次生违禁药品’，它离‘毒、品’还是有挺远距离的。”
“提问。”托尼举手。
雪莉脸上挂着职业笑容，对一直以来以为只是个红金壳子的钢铁侠说道：“知无不言。”
“筑梦师是什么？”
雪莉眉头一跳，没想到第一个问题就会令她不悦回答，秒秒钟打脸。所幸，并非人人都对“筑梦师”一无所知。
“筑梦师，盗梦贼，造梦者……”娜塔莎若有所思，“你说的‘筑梦师’是我知道的这个吗？”
雪莉心怀不满，“随你们怎么叫。”
“我还以为从事这个职业的人已经不存在了。”她表示惊讶。
“只是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雪莉答道。
旁听两人的谈话，众人云里雾里，越听越迷。没一会儿山姆就沉不住气了，率先问出了盘绕在各位心里的疑惑。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这个筑梦师到底指的是啥？”
娜塔莎似乎也不是很乐意提及这个话题，可面对一双双好奇的眼睛，她不得不开口，“这说来话长，而且……我也只是知道个大概。”
雪莉脑筋一转，看手机上时间还剩大半。她倒是想听听对方对那段历史的叙述，也乐得个轻松，便顺水推舟道：“洗耳恭听。”
“好吧。”
由于需要回忆和组织语言的时间，娜塔莎起身给自己倒了杯红酒，等她慢慢悠悠走回来又坐下，答疑才算正式开始。
“你们都知道，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后期的战损非常严重，为了及时填补上战力亏损的缺口，大量民众不得不临时充军。可是由于这些人民从未获得正规的训练，导致死伤无数，基本就是送人头，场面一度很惨烈。为了使这种状况有所缓解，美国政府急切地开发了一个秘密项目，代号‘梦营生’。”
她选择了这段众所周知的历史作为切入口，由此延伸出一段不为众人所知的过去。
“当时的政府为了这个项目从各同盟国召集了一批高精尖人才，大家齐心协力开发出了一套梦境分享技术。通过这个技术，士兵们可以进入同一个梦境，并在梦里集体训练各项实战技能。举个例子，射击或者突刺，甚至模拟战争。在梦境里的体验和痛感都是真实的，士兵通过梦境获得经验，却不会受到物理层面的伤害，因为是梦，一旦从梦境中醒来，一切都是虚幻的，一举两得。”
“哈，多么生动形象的供求关系。”托尼打趣道。
“随之而来的问题是，并不是所有梦境都是适合分享的。你们想象一下，有的人思想匮乏，空间构造能力低下，他的梦境也因此漏洞百出。士兵们一旦意识到自己身处梦境，便有恃无恐，无法达到想要的实战演习效果不说，还有贪生怕死之辈借此逃避现实。所以，我们需要有能力创造出让我们能够有切实体会、不觉违和的、身临其境的梦境的人，那些能够创造逼真梦境世界的人就是后来的——”
“筑梦师！”托比脱口而出。
“是的。。”
娜塔莎把红酒抵在唇边啜饮一口，继续这段冗长的历史。
“随着战争的结束，‘梦营生’项目名存实亡。但不可否认的是，它的价值远非战时技术支持那么简单。梦境是人们的潜意识层，我们很容易在梦中暴露自己的秘密，立志于挖掘这些秘密的人不在少数。后来，又不知从哪里传出谣言，说造梦师可以通过对目标进行观念植入而神不知鬼不觉地动摇目标的个人意志，以达到个人目的。自此，筑梦师开始被牟利之人当作一种稀有的资源争抢掠夺，而普通民众则把他们当作施行巫术‘魔鬼’，清洗虐杀……”
一时间，众人脑海里浮现出各种残酷的画面，不约而同地陷入严肃的沉默。
片刻后，史蒂夫问：“娜塔莎，这些信息你都是怎么得知的？”
“还记得我们遇到旺达的那个九头蛇基地吗？”娜塔莎如实回答，“我从那拷贝出的资料里有很详细的记载，去神盾局查档的话，以你的权限应该也能看到。”
史蒂夫不由得锁紧眉头，“那这么说，神盾局应该——”
“stop！”
雪莉及时打住了史蒂夫的话头，虽然该听的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听了个开头，可她是真没兴趣、也根本不想被扯进这边的事情里。
“你们是真不把我当外人啊！”她无奈地看着这些英雄们，急匆匆拉回话题，“跳回最初的‘入梦剂’，我偶然发现有人自制并贩卖民间版，就趁对方不注意搞了一瓶出来。”
她盯着蜘蛛侠，“在汤——你——一个小弟弟的校实验室进行了简单的成分分析后，将试剂一分为二，准备一份交给同事带回英国，一份转给这边的机构处理。这是我和上级领导商量好的处理结果，没成想，半路被截胡了。”
她一口喝完杯里的茶水，耸着肩膀笑道：“虽然结果都是给你们了，但是被人抢走和自己送出总是有差别的对吧？更不用说还被人怀疑和毒品有关了，你说我冤不冤，蜘蛛侠先生？”
“哦，雪莉……我……”
托比为自己鲁莽行动感到羞愧，他垂着脑袋正想再次道歉，却被对方打断。
“我朋友差不多快到了，你——”她指着蜘蛛侠，“这位蜘蛛侠先生，请和我一起下去，算完账我就退场，你们再继续聊你们想聊的话题，ok？”
嗯？刚才那还不算算账？还来？——托比是真的被雪莉刚进门的那一通操作吓住了，所以，在这个被点名需要挺身而出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惊恐地抓住自己的头罩，生怕被扒了马甲。
“别呀！”
克林特是个老好人，一心想帮蜘蛛侠解围。
“哈特先生还跟我说过要我多照顾你，来都来了没道理就这么走了，我们一起吃个晚饭呀。你的那些朋友来了就请他们一起上来玩呗，”说着，他一把拉过蜘蛛侠，“吃饭时叫上托——蜘蛛侠，我让他好好给你道歉！”
有那么一瞬，雪莉的视线不自觉又转移到了克林特那对有力的臂膀，幸亏在正事面前，她理智尚存。
“别想用美男——美肌计诱惑我。”她磕磕巴巴但义正严辞地表达了拒绝。
“……噗。”
趁着克林特憋笑的空档，巴基掺和进来，“如果一个美男不够，那就来两个。”
他看着雪莉越来越闪的眼睛，又加了把火，拉了史蒂夫过来，“三个？”
“算上我，”山姆挤进他们之间，三人沙发一下变得拥挤起来，他向雪莉展示自己魁梧紧实但还没到其余三人那种程度的肱二头肌，“ 3.5个总可以吧？”
托尼低头看看自己有拜拜肉的胳膊和软软的小肚腩，突然有种被排挤的感觉。但是为了对刚才的误会表示歉意，他还是慷慨地表示：“我可以提供场地和厨子，你们这么多‘公众人物’，总不至于要去外面吃。”
“我——”
不等雪莉开口，娜塔莎忽然靠近，抬手捏了下她的脸蛋，“宝贝儿，别拒绝我们。”
食指顺着雪莉的唇线划过，她凑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给我们个机会，让我们好好招待一下你……和你的朋友们。”
娜塔莎用实际行动告诉雪莉，复仇者联盟可不只会用美男计，不仅仅是。
“There’s no time for us, there’s no place for us……”
再次响起的电话铃声令雪莉回神。
她蹭得一下从沙发站起，连蹦带跳逃出了娜塔莎得掌控范围。她咬着嘴唇，把接通的电话贴上了捧着发烫的面颊。
“喂，到了？复仇者们请你们上来，他们想招待你们吃晚餐……盛情难却。那两个？”她又瞅了一眼蜘蛛侠，“带上来吧。”
“没错，”托尼开门从不犹豫，“星期五，给他们开门。”
“好的，先生。”
一分钟后，一男一女两位年轻的特工压着一高一低两个蜘蛛侠出现在众人面前。
“你们好，英雄们。King’s man贝狄威尔，非常感谢你们的邀请。”
“大家好，King’s man兰斯洛特，为了表达感谢，我们这就把他俩放了。”
被蒙了眼罩押解而来的两只蜘蛛，在重见光明的同时也迎来了终生难忘的社死时刻。他们迷茫，他们尴尬，他们不知所措。
托比看着自己的两个兄弟，“你们俩怎么这样？！”
安德鲁两手一摊，“我们不是故意被抓住的。”
汤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怪就只能怪他们的新鲜玩意儿太多了……”
King’s man特工们微微一笑很倾城，深藏功与名，“谢谢夸奖。”
复仇者们哑口无言——What the **？！
彩蛋013
雪莉扬唇一笑，“我就想问问你们后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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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0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