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啾！！！”
鉴于泽比斯只是一只不会呼吸的僵尸，这一个喷嚏可谓是个惊天动地的“奇迹”。
“怎么了怎么了？”康纳瞬间举着浇花的水壶出现在泽比斯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他，但是完全找不出毛病。
因为就算康纳是可以透视，泽比斯空荡荡的腹腔和胸腔也没啥好看的。
实在是没什么办法，莫名发慌起啦的康纳紧张兮兮地开始喊杰森：“哥！哥！泽比打了好大一个喷嚏！”
“我听见了！”杰森闷在被子里的声音，要不是康纳还有超级听力，他根本听不见杰森更离谱一点的回答：“让他吃感冒药，多喝热水……”
昨天晚上的锻炼结束后，并不只有复仇者们感到了疲惫，杰森一早上起来还更严重一点。
奈特给杰森制定的目标就是最贴近他极限的标准。就像是总是呆在家里的宅男宅女，突然跑了八百米，做几组蹲起蛙跳高抬腿之后，第二天肌肉会酸痛一样，精神力使用过多的结果，就是脑子开始“酸痛”。
如今被子和床单摩擦的声音传到杰森的耳朵里，都像是有个摇滚乐队在狂欢。更别提是康纳的喊声。
“康纳，嘘嘘，我没事了。”泽比斯伸手在面前挥了挥：“杰森很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精神力锻炼这种事情，不然就是小幅度长时间的滴水石穿，不然就是像奈特给杰森定下的目标一样，隔一小段时间，大力练一下。
反正有奈特的全方位观察看护，总不会练坏了的。
不过打喷嚏这个问题，泽比斯倒是遇到过两次。他仔细想了想，一次是教了一个霍格沃兹的小蛇如何分割自己的灵魂之后，一次是在自己作为“汤姆”退休了的时候。
反正应该没有什么大事？
他自己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导致了一只非生物打喷嚏。但是根据迷信，大概率不是什么好事。
为此奈特和泽比斯一致决定应该去买点好东西，做一顿好吃的。至于那个打喷嚏的僵尸，那是谁？我不知道。
“康纳宝贝儿，我出门去买点东西，中午等我回来再做饭，你不用动手啊。”
“可是我今天约了朋友，等会也要出门的……杰森一个人在家没事吗？”康纳显得有些犹豫，泽比斯却为他口中的“朋友”愣了一下。
他收回了迈出去的脚：“小麻雀需要安安静静地休息一下，出门之前我会再做点防护工作，不用太担心。不过关于你的朋友？他多大呀？”
毕竟在泽比斯的印象里“朋友”大概就是同一个年龄层段的，聊的来的人。但是康纳才不到一岁，他的同龄人大概还不会爬，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朋友是哪来的？
“唔，应该是十九岁。”康纳想了想：“我在网上认识的，是个很有趣的人。”
“我正好跟你一起去看看吧。”泽比斯皮笑肉不笑地说到：“我也很想认识一下咱家康纳的第一个朋友呢。”
“额，等我问问？毕竟我之前跟他说是只有我们两个人一起出去。”康纳说着拿起了手机。
奈特的心思转了又转，总觉得不对。就依照康纳这个听话模样，也不知道不知不觉被套出去了多少话。
“他说可以，会很高兴认识我的家人。”
康纳不好意思地挠头：“等我浇完花我们就出门吧。”
“嗯哼，不着急。”泽比斯靠在沙发的扶手上，看着雪白的墙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慢悠悠地开始尝试模仿人类呼吸时候的状态。
虽然他其实并不需要。
不过熟悉的挨坑感，让他做好了跑路之外的一切准备。毕竟家里养了两只崽，能不搬计划之外的家就尽量不搬家。
康纳收拾得很快，除了浇完了花，他还顺便扫了地，擦了窗台以及给自己的小伙伴发了个消息。一老一少很快就出了门。
今天纽约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能见度很高，长时间抬头还有大概率能看到楼宇间荡过去的好邻居蜘蛛侠。
或许是上学又迟到了？泽比斯思考了这种可能，奈特立刻就开始反驳——不，现在早就过了还能赶第一节课上课铃的时间，况且今天还是周末。
周末啊……僵尸想了想，怪不得今天出门的人这么多。
兴许是小伙伴还没到，泽比斯也不大在意到底目的地是在哪，康纳也就带着“家长”到处溜溜哒哒了起来。
要说泽比斯捡来的小孩们倒是一致地和僵尸有一样的发色，但是单就按照张相来说，虽然他们都不可否认的好看，但是站在一起，能很明显地看出来，他们并不是有血缘关系的一家人。
和杰森，也就是大家一起出门的时候，周围就会有不少暗搓搓打量的目光，有时候还会有奔放的姑娘递来印着口红印的纸巾。但是那时候敢于大胆地直接打量他们的人还是太少。
这一次和康纳久违的，两个人的出行，长时间不出门的奈特和泽比斯，很敏感地感受到了周围聚集而来的视线明显有很多很多——多到他以为自己没穿衣服。
撇了一眼康纳，小孩习以为常似的一边走路一边四处张望。家长无奈地叹气。
这好大的一声叹气勾回了康纳的视线，他有点担心地看向泽比斯，靠了过来，低声问道：“泽比，你真的没事吗？”
“……我有很大的事。”泽比斯幽怨地看了瞬间慌张起来的小孩，又叹了口气：“你怎么能这么呆。”
“泽比！”康纳表情里的不赞同像是快溢出来了：“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你让我很担心！”
“好吧好吧，我只是，我也有点担心你宝贝儿子——你知道我把你当亲崽吧，你看起来实在是太好骗了。我总觉得你那个朋友，可能会骗你。”泽比斯停下了脚步，专注地望向康纳那双漂亮的眼睛。
他们正好停在了一个人来人往公园门口附近。泽比斯抽空抬头瞥了一眼——很明显的地标，布莱恩公园。
或许今天的起始地点就是这里了。
康纳支支吾吾了一会儿，小声地反驳到：“但是提姆是很好的人，他教了我不少东西，我不觉得他会伤害我。”
奈特听到“提姆”之后，啾啾地打了好几个喷嚏。他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可是他根本就不需要依靠耳朵听声音，所以在冷静下来之后，他开始考虑是不是自己的脑子出了问题。
“你说，谁？”泽比斯干巴巴地问道，眼神不自觉地开始在周围人的身上跳跃，直到匹配到了一个很熟悉的身影。
“我是说提姆，全名叫提姆德雷克——我们交换了名字，他是个哥谭人。这周末来纽约旅游，顺便来和我见面。”康纳老实巴交地交代到。
康纳的站位不太合适，正好背对着公园侧面的地铁站的门，所以他并没有看到快步向他们走来的少年。
但是泽比斯看的一清二楚，现在他不仅知道康纳认识的网友到底是谁了，他甚至还发出了小小的尖叫声。
“不！我不同意这门婚事！”
康纳疑惑地歪了歪头，而已经走到足够近的提姆脚步一僵，挂在脸上得体的微笑僵硬了接近两秒。
泽比斯用永远适用的无辜眼神看了回去，干嘛？不同意就是不同意好嘛。
……
“马维尔先生！我们是不是应该换一个更安静一点的地方聊天？”提姆顶着电玩的激烈音效声大声说到。
“年轻人不是都很喜欢这个地方吗？康纳打左边！打头打头！”
泽比斯端着轻飘飘的玩具枪，biu掉了眼前敌人，转身开始跟着康纳一起冲向落跑的boss穷追猛打，见缝插针地回复提姆的问题。
是你喜欢吧……
逛过公园之后，这位所谓的“监护人”半拖半拽着把两个半大的少年拉到了游戏厅，买了好几百个游戏币，开始在这个地方快乐地玩了起来。
康纳很配合，作为客人的提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稍微问了那么一句，得到暂时不会离开的信息，他就安安静静地跟在一边看另外两个人打游戏。
德雷克总裁很少来这种吵闹的地方，但是红罗宾适应性很好——又不是没有因为任务去过地下酒吧。那里可是更乱的地方。
只是，周围的人有点太多了。小侦探提姆已经发现了两拨人在轮流换着伪装跟着他们了。
可能是真的认为他们只是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来观察的团队水平并不是太可以。
坐在摩托车赛车游戏上的人手里的水已经看起来上上下下喝了好几口了，不仅不见少，那位先生似乎还试图继续重复喝水这个动作。
一边打拳皇的女士，穿着端庄的小裙子，带着珍珠项链，涂着漂亮的美甲，把按键敲得噼里啪啦直响，完全没在顾及自己这身打扮根本和这里的环境不搭。
再远一点的一位拿着游戏指南的男士，拿着薄薄一页花里胡哨的单子，已经看了不下二十分钟了，甚至都没翻过面。
至于为什么是两拨——提姆已经看到好几个人为了站在最佳的观察地点，发生肢体上以及言语上的摩擦了。
“唉，”泽比斯今天已经是第三次叹气了：“康纳甜心，我想我们真的可能需要计划之外的搬家了。”
康纳愣了一下，被敌人打掉了一格血：“为什么啊？我们在这住的不是好好的吗？”
“崽啊，就说你好骗，你还不信。”泽比斯放下手里的枪，揉了揉康纳的头。
时间与空间在一个能量的间隙中全部凝固，金色的丝线渔网一样铺散开去，在每一个人的头顶编出了一些单词。
有些人的头上是“九头蛇”有些人头上是“神盾局（危）”，还有零星的“卢瑟”。放眼望去头上没有这三个词的人屈指可数。
提姆头上倒是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他的头顶上可丰富太多了。有“总裁”“大学生”“小侦探”一部分还算正常的，也有“三代罗宾”“红罗宾”“蝙蝠侠的养子”这一部分不算太正常的，还有一些什么“绝对不能谈恋爱的花心大萝卜”一看就是奈特私心加上去的。
康纳在领域主人泽比斯特殊的允许下还能够活动，看到关于“花心大萝卜”的介绍，还略带谴责地看了泽比斯一眼——提姆明明是很好的人。
泽比斯摊手，表情真诚极了：“你知道，我不会对你们说谎。”
奈特泽比斯爸爸不同意蔫坏的小红鸟叼走家里的小狗崽！
换图进行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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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意识到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