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头罩对着屋子里的空气讲话的画面还是挺好笑的，如果不是他招呼的方向正好是他们监控的主方向的话。

按照这个反应来看，要说对方没有发现这些小小的监控设施事是不大可能的。但是一开始没有说出来，偷摸摸的看了很久之后突然被揪了出来，对史蒂夫来说绝对是尴尬的不得了。

托尼倒是不带一丝忸怩地转移阵地。他大步走去了哪个房间——尽管他们看监控的事情被摸得一清二楚，他推门而入，迈着自在的小步伐，直接坐到了沙发对面柔软的地毯上，惹得杰森看了他好几眼。

康纳眯着眼，对着托尼以及各位陆陆续续走进来的复仇者们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站了起来，退后了几步。

然后托尼眼看着杰森抬手，凌乱的纸片呼啦啦地打着转，形成了一片白花花的，由纸张组成的圆柱形墙，最后一片片地飞到了人家的手里，原本一点地方都无的沙发上顿时空出去一大片地方。

娜塔莎款款走过来，在青年的默许下拍了拍杰森的肩膀，对他的行动表示了赞扬：“真是方便的魔法，不是吗。”

至于看起来有点小尴尬地，坐在地上的托尼斯塔克……他可一点都不会觉得尴尬。拜托，他可是自信如斯。

“当然，”杰森答到：“看来各位对新事物的承受能力很好？”

“就算承受不了也必须接受了呢，”班纳苦中作乐地说到：“毕竟魔法嘛，这种东西一般人还真是接触不到呢。”

“剩下的五个人呢？”杰森看着再没有来人的门口，看向了康纳。

康纳有点犹豫地看向托尼：“额，斯塔……我是说托尼，我可以去把他们带过来吗？就现在？”

“你打算怎么做？用你的超级速度？哦老天，还是算了。老贾，给弗瑞跟两位特工发通知。”托尼伸开了腿，就那么坐在了地上。反正毯子上也不冷，他正这么想着，眼前却出现了一只手。

史蒂夫无奈地看着自己随心所欲的好友，语气随和：“你知道，坐在地上是会容易着凉的，托尼。”

“……队长，你是真的有做男妈妈的潜质。”托尼抹了把脸，还是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史蒂夫伸来的手上，被半拽着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又是一个新词汇，史蒂夫竖起耳朵，试图再让托尼说一遍，学习一下。

但是托尼飞快地挪开了视线，提高了自己的音量：“好了人齐了，我们可以开始讨论这些个关于奇妙魔法的事情了吗？”

“头罩，那个……”康纳动了动耳朵，凑到了杰森旁边，暗搓搓地也想问问杰森那个“男妈妈”是个什么词汇，却被杰森按着脸推回了座位：“不知道，别问我。”

托尼跟杰森对视一眼，顿时心领神会。于是史蒂夫跟康纳一老一少，被安排着坐在了一起。两双眼睛对在一起，他们不约而同地冲对方露出笑容。

不知道是不是杰森的精神又出了些什么问题，他看着这两个人，居然有种整个空间似乎都有种被照亮了的错觉。

还好弗瑞够快，托尼说完人来齐了之后的下一秒，鼓着风衣的神盾局局长就走了进来。杰森肯定，他也被两位甜心的真诚笑容晃花了眼。

“好吧，红头罩，作为现在的盟友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够说明你知道的一切。”虽然有被晃到，但是弗瑞很快地回过神来后就直入正题，一句废话也没有的严肃作风倒是一直没变。

相比之下，霍华德的话可就太多了：“什么？你知道它的原理了？从魔法层面上？天，就算是魔法层面上也可以，那群老古板根本就搞不清楚这张纸上的魔法，就像他们根本就不懂魔法一样？！”

康纳死抿着嘴角以防自己笑出太大声，杰森则是上手揉了揉自己胀痛的头。不用说，除了泽比斯跟奈特，还有谁能整出一个巫师魔法体系的人都认不出的巫师魔法？

“斯塔克先生，安静一点，”杰森比量了一个“停止”的手势，深吸了一口气：“有关于我到底有没有理解这个魔法并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这个法阵缺了一块。缺了的这一块是为什么缺了，我还想听听你的见解？”

顿时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霍华德身上，弗瑞的眼神尤其专注。

“不！我从来就没有动过它！自从知道了哪一个巫师都查不出来这到底是什么魔法，我就一直把它好好放在箱底来着！”霍华德挥着手，完全没有损坏过这个魔法物品的记忆。

“孩子，你说的损坏是什么样的损坏？”史蒂夫看了看没缺角少页的纸张，抓住了某些关键点。

杰森揪起纸张，以一种让人心惊胆战的力道使劲撕了一把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纸张：“就是因为它在物理上是不可损坏的，我才会问这是不是之前被那些巫师搞坏的。毕竟在场的除了我，再没有第二个人会魔法了是吧。”

看起来薄到不行的纸片在杰森的手里不仅没有丝毫的损坏，连着一点点因为受力会造成的褶皱都看不到。

所有人都一致的摇起了头。杰森环视了一圈再次确认了一下，把手里用了不少的现在被他窝成纸筒白色纸张抬起来挥了挥。

“所以，我现在需要确定是不是你们之中的某个人，或者更直接一点，是不是这个地方有问题，才把这张纸上的魔法分离了，造成了意外的后果。”他这样说到。

“好……吧，男孩，你要做什么？”托尼勉强消化了在场的各位差点就要出一个魔法师的震惊显示，紧接着开始跃跃欲试起来：“难不成是要往上面滴血来验证我们到底是不是巫师？”

杰森一言难尽地看了眼托尼，尽量委婉地说到：“不，感谢你的好心，斯塔克先生，我用别更安全点的东西替代就好。而且就算是在美国，也只有十一岁的小巫师会收到巫师学校的邀请信件。”

他刻意重音了十一岁。

斯塔克哼了一声，双手环胸着扭过脸去，气哼哼的样子，完全就像是个还没十一岁的小孩，幼稚且别扭。

史蒂夫无奈地对杰森笑了一下：“那我们需要怎么做呢？”

杰森开始把手里的纸张一张一张的铺在地上。要说是铺，也不太标准。他只是把手里的纸一张一张地扔在地摊上，让它们精准的边贴边着形成了一个比较小的，那个法阵的简易翻版。

“什么都不用做。”杰森眼看着一正片简易的翻版法阵自动粘在了一起合作一张之后，他着在各位以长辈自居的各位莫名开始慈爱起来的目光里，动作飞快地折起了纸。

方方正正的白纸没有各自散开，反而是在在场的科学家面前完全无视常规物理，规规矩矩地被折成了一整驾花纹奇特的纸飞机。

抻抻翅膀，原本在杰森松手之后就歪倒在地上的纸飞机在几秒钟之后，晃晃悠悠地自己飘了起来。身上黑色的花纹开始流动，扭曲，重新组合……

最后，在背面形成了一个横平竖直的汉字之后，它停止了变化。

“哎呦呵，你他娘的就是招呼我来这儿旮旯的马斯特？”飞机竖了起来，扭了扭身子，冲着杰森这样开口说到。

它身上的字是个汉字“答”字，上面竹字头下的两个小点眨眼一般地缩了缩，“口”字在下张张合合，看起来竟然像极了一张脸。

在场各位一时都被这不知名的口音冲到了。虽然还是英文，但是就是有那么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调调。这飞机上的脸开口之后，硬是半天没人讲话。

杰森脸上已经没有任何表情波动了，红头罩放弃挣扎，决定就算以后回了哥谭也不会放下魔法的修炼了，这些奇奇怪怪的咒语说不定能有奇效。

“在这座别墅范围内，找出这个法阵上的同源魔法。”红头罩冷漠地说到。

“得令嘞～”飞机上的“答”眨眨眼，好说话极了地飞得高高，身上亮起了跟原本巨大的纸张上同样的光芒。

纸飞机飘飘悠悠得在这个面积不小的房间里飘了一圈，在班纳跟托尼身边顿了顿，最后还是飘回了杰森身边。

“嘿，您说说这事整的，马斯特呀，同源魔法有是有，就是这儿个小屋里没有，劳驾您开个门儿我上外头找找？”

“答”字挤眉弄眼地在杰森眼前晃了晃：“我没有手啊，开不了这破门儿呀。”

康纳看了看纸飞机，在一众还在遭受声音带来的精神冲击的各位，主动跑到门边开了门。

“咱，走啊马斯特？”纸飞机嘻嘻笑着，尽职尽责地做这召唤者要求来做的事情，丝毫不在意自己给在场的人类带来的额外刺激。

杰森对康纳摇摇头：“你在这呆着。等会记得把他们都安置好了。”

康纳点头：“放心，我很熟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