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特和他的魔法产物被禁止外出了。

“我觉得你现在不太适合出门去接触哥谭的人。”杰森是这么说的。他总觉得大概是哥谭的风水带坏了奈特。

奈特也试图过用事实拒绝这个可能性：“可是小麻雀你也是哥谭人呀。”

然后被锤了。

听话肯定是要听话的，不出门对奈特来说又不是什么难事。毕竟在只有六位无趣长辈的空白地区长大记忆的他来说，自己找乐子是最容易不过的事情。

现在他又成为了真正的人类，不需要做织梦那样的精细工作，也不至于关上几天就饿死在室内。毕竟陶德神父还要吃饭呢，奈特厚着脸皮每天都在蹭饭，倒是也没什么生存问题。

不过陶德也很久没有跟奈特说上一句话了。就算是之前很简单的“开饭了”也听不到了，奈特感觉陶德好像在生气，但是又想不清楚原因，索性不去自找无趣，没事的时候都自己呆在空旷的教堂里去了。

为了白天忍住不要去打扰杰森他们休息，奈特把自己除了跟陶德一起吃饭的睡眠作息调整成了和他们一样的时间。就这么又长久，又无聊又地过了好久。

大半夜的无事可做，奈特会巴巴地趴在教堂高处的玻璃花窗边的小台子上，手里发着光的水球一颠一颠分散又聚合，变化着和彩色花窗一样的颜色。会魔法的人生就是这么的无聊，且枯燥。

还好，在这样的情况下有人好心地雪中送炭来了。

在战斗中的蝙蝠侠和猫头鹰的利爪，在这个普通的夜晚，普通地撞碎了小教堂为数不多的漂亮玻璃之一，冲着躺在地上不普通的奈特砸下来了。

教堂不能出，但是内里总是能随心所欲了的对吧。

立刻意识到乐子送上门来的奈特像是见了肉骨头的狗，魔力立刻缠了上去，在半空中就把两个人捆了起来。像是包裹礼物一样严严实实的，送到了奈特眼前。

“哥谭的晚上实在是有够无聊的，你门说是吧，”奈特热情地拥抱了两位抢到了杰森跟康纳大部分注意的两个人：“格雷森？托马斯？”

“……”

动弹不得的蝙蝠侠的表情看起来又臭又硬，不像是高兴的样子。

一边的利爪则是喉咙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咕哝嘶吼声，没有给奈特分去一丝一毫的关注，他忙着努力地尝试挣扎，想要挣开身上看不见的禁锢。

当然不会高兴！任谁突然就被无缘无故地捆起来都不会高兴的起来对吧！更何况是蝙蝠侠。就算是乐高世界的蝙蝠侠，那也是严肃和严谨的代名词。利爪则是专注于任务，被妨碍了，也会超级不爽。

奈特不会不知道，蝙蝠侠对他的警惕性已经提到了当前最高，但是他又很不甘心。因为杰森和康纳出去打击犯罪顺便收集蝙蝠侠的线索了，他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见到他们了。

这几天奈特掰着自己的手指，翻来覆去地把秒作为单位地计数，总觉得几天时间像是过了好几年。所以，偷偷地把这些人昧下来，他们是不是就有更多的时间会回来跟他待在一起了？

骨节不算清脆的脱位声叫醒了发呆的奈特，他看向了发出声音的利爪。

利爪还在挣扎。但是魔法收到的命令就是“抓住”，所以他们不得不用更大的力道和更多的接触，来锁住这只滑溜溜的小鸟。它们绕上利爪的躯干，缠住他的四肢，勒住他的脖颈，强硬地把男人架在了半空中

魔法形成的明明再柔软不过的现实投影，在格雷森并不算丰腴的□□上勒出下陷的凹痕，在绷紧的大腿、小腿还有全身上下看起来脂肪含量最多的屁股上格外明显。脖颈上的勒痕在泛起红色，大概紧身衣之下的胸口也是。除了他自己搞折的胳膊，肋骨大概也被压断了几根。

作为几乎可以说的上是不死的利爪，再这样的压制之下，仍旧在持续他那小猫挠痒痒似的挣扎。

“你应该对疼痛不是很敏感了吧。”对动着的东西感兴趣，对给出反应的对象更加热情，奈特就是如此肤浅。蝙蝠侠紧绷绷的，一句话也不说，一个表情也不给，哪里有挣扎个不停的利爪有趣呢？

他伸手，摘下猫头鹰的面具把它丢到地上，让那张对人类来说过于苍白而不健康的漂亮脸庞完全露了出来。

怪不得利爪们都要带上面具，奈特想了想，把手贴在了格雷森的脸上轻轻地抚了两把，要是每一个利爪都这么好看，暗杀活动还是改成□□活动好了。

利爪试图扭头咬断这个人不知好歹的手指，却咬在了和身上不知名束缚同源的，某种柔软的东西。

他像是在试图撕咬肉食的幼狮，但是嘴里涌进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他咬不断那些东西，自然也合不上嘴了。

奈特伸了双手捧着利爪的脸高高兴兴地探过头去看，对方的尖牙看起来很整齐也很锋利。奈特发现了新奇的东西：“哦哦，是鲨鱼牙，难道你们有时候也会咬死猎物吗？”

“他不会说话。”蝙蝠侠在一边开口了，声音嘶哑，像是很久都没有说话了一样。

奈特仍旧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利爪，对蝙蝠侠的话表示一半的认同：“我当然知道他不说话，可是……”

“他在思考，还能说话呢。再说，我问他问题又不是让他回答。”奈特捏捏利爪的脸，被凶恶地盯上了。

蝙蝠侠沉默了。他知道利爪的“制作过程”仍旧保留思考和意识，就算是他，也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眼前这个人偏偏要说，利爪仍在思考？

“哦，可怜的宝贝儿，想说话吗？”奈特看着利爪像是看着一只无理取闹的小奶猫，眼神里的热情有些过分灼热了：“说些你自己想说的？”

奈特看不到利爪内里的思维，小小的，漆黑的一团，就像是曾经他进入那个世界的提姆或者布鲁斯的意识，他们拥有自己的领地，拒绝奈特进入一步。

这似乎是作为哥谭义警的必备占有欲和掌控欲，他们真的很在意自己的那一圈小小的领地。

他曾经以为只有义警们，只有作为夜翼的格雷森会有那样，蝙蝠窝里仿佛遗传的领地保护意识，没想到作为利爪——尽管他们并不是一个人，只是共有同一串长的一模一样的基因链——他仍旧留存了自己的某些意识。

这自然也导致了就算变成了利爪，他也是特殊的那一个。别人以为他的特殊来自于特殊对待格雷森的，那个基因上来说是他祖父的男人。但是，那种特殊其实来自于他自己。

这是来自于人类本身的奇迹。

“如果你想要出来了，我会帮你把外面这一层锁链撕成碎片。”奈特凝视着格雷森透不进光似的双眼，在混沌的迷雾中看到了微弱的，小小的求助。

奈特笑了起来，指尖透过自己的魔力，按在利爪尖尖的虎牙上：“如你所愿的帮助。希望你的反应会让我感到满意。”

他对这个被利爪自己锁在深处的意识非常感兴趣。

不过由于太兴奋，导致对周围环境观察不足的奈特，他没有意识到下一秒会发生的事件——自奈特他们住下之后，再也没锁上过的教堂大门就在这样的时候突然地打开了。

杰森黑着一张脸，捂着康纳的眼睛，咬牙切齿的声音清晰地落在了奈特的耳朵里：“奈特！你在干什么？！”

利爪的双手被压在身后，上半身微微往后仰倒，而双腿，因为分别被魔力缠上，没法合拢着门户大开，紧身衣绝对良好地勾出了他的身体曲线。脸上还带着笑意的黑发男人站在利爪张开的大腿之间，一只手扶在利爪的脸侧，另一只手已经伸到了人家嘴里。被架在半空中的利爪，被迫仰着头，脖子上带着让人想歪的红痕，身上还有明显的能看出按压痕迹的仍旧在为控制住利爪而努力蠕动的魔力触手。两个人贴的太近了。

奈特没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他把手从利爪的口中抽出来，抬起胳膊大力挥了挥：“看小麻雀，我抓到了一只猫头鹰和一只蝙蝠侠唉！”

身后被迫绑起来的蝙蝠侠还被举了起来，跟杰森打了个照面。

“康纳，你先去房间里把药箱翻出来等我。”杰森推了一把康纳，拒绝让小孩看到眼前的场景。

刚推开门就被捂了眼睛的康纳不明所以地哦了一声，乖乖地顺着杰森的力道往外走了两步：“那你要去干什么啊哥？”

“没什么大事，”杰森活动了一下手腕，呵呵笑了两声：“就是想让某些肮脏的大人认识到这里还有小孩纯洁的心灵和眼睛要注意。”

慌张，这章是被屏了吗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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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都是无聊惹的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