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提姆试图卖个关子。

蝙蝠侠：“是比扎罗吗？都带回来吧。”

挂断，提姆转头对米斯蒂克说：“他果然一直在看着我们。”

米斯蒂克将盘子丢进楼下的垃圾桶里，不是很优雅地耸了下肩：“习惯了。”

“除了我的坟头没被装监听器，哥谭哪里没有他的耳朵？”杰森说着，猛地往自己的嘴里灌水。

“噢…别这样，杰森。”提姆还是不能习惯他的地狱笑话。

“嗯？你为什么会有坟头？”米斯蒂克发现了华点。

杰森：“不小心被人杀了，所以恰好当过一段时间的死人，拥有自己独立的坟头。”

米斯蒂克不可思义，她理解了一下杰森话里的意思：“嘶，所以你能起死回生？”

“比扎罗也能，比扎罗也死过一次！”大个子异魔的声音插了进来，他似乎以为这是什么愉快轻松的话题。

杰森：“……倒是不用在这种事情上攀比。”

有种带坏小孩的感觉，他怕到时候阿尔忒弥斯看到比扎罗变成这样又阴阳怪气自己。

罗伊觉得自己的装死变得很不合时宜了，话题突然变得地狱了起来，他赶紧爬起来拿着杰森的水一起灌，被他白了一眼。

比扎罗不太注重气氛，他开始回忆往昔，当着杰森的面：“复活后，比扎罗变得很聪明，比男的红还聪明，可是后来又变笨了（叹气）。不过女的红告诉我，聪明也没用，男的红聪明但也很难解决问题。”

杰森：“……你一定要cue我一下是吗？”

“倒不用因为这个烦恼，”对于现今唯一一个能欣赏自己厨艺的人，米斯蒂克还是很乐意安慰的，“蝙蝠侠不也聪明吗？他到现在手头上也堆着一大堆事情不能解决，连儿子上学都很勉强。”

提姆：“你最好别让达米安听到，不然他又要拆家了。”

话题转得太快，他的情绪有点跟不上。

“是的，和女的红说得一样。”比扎罗释怀地笑。

他不聪明只有自己不聪明这一个烦恼，男的红很聪明，烦恼一大堆，事情还不能解决。

“你少和她说话。”

怎么总是能拐到自己身上，烦死了。

“但是女的红说得对。”比扎罗拎着他和罗伊一边起飞一边不满地大声bb。

“嘴硬罢了。”米斯蒂克也拎着提姆飞在他旁边，附和。

“这个姿势好蠢。”罗伊捂住脸。

“你为什么不把蝙蝠战机开出来？！”杰森转而怪起了提姆。

“你出门吃个饭开飞机？”提姆被拎着脖子大喊。

杰森：“隔壁老韦恩家的小鬼都能开直升机上学，你为什么不能？！”

提姆：“有种你现在打电话叫阿福来接你。”

杰森：……

他敢和老蝙蝠说，但他还真的不太敢和阿福说。

米斯蒂克：“再吵就把你们两个都丢下去！”

————

蝙蝠洞，

米斯蒂克和比扎罗去找蝙蝠侠。

提姆一回到这里就直奔厕所。

刷牙，涮口，洗脸。

手捧着干净微凉的水，他用脸仔细感受水流的声音。

耳朵微动，他没抬头。

镜子里出现了第二个人。

一只手突然搭在他的肩膀上。

“迪克。”提姆叫出了来人的名字。

“我听到了，你在现场的事。”迪克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幸灾乐祸，他甚至在笑。

“别提这件事。”

提姆抬起脸，从镜子里看他。

“没办法，我也想找个人分享一下看热闹的喜悦，你总是喜欢亲自下场，但只有隔岸观火才是最稳当的。”迪克一想起他们三个的下场就想笑。

“是吗？”镜子里又多了一个人的身影，杰森就这么不加掩饰地走了进来，能完全让迪克笼罩的身躯在他身后站定。

“等一下，你怎么会在这里？！”蓝色的多米诺面具白膜收缩，他不是应该陪着比扎罗吗？

“怎么，不想见我？不是说想找个人分享喜悦吗？我不行？”夺命三连问，杰森双手抓住了他的双肩，顺着往下将他双手住后扣。

“人多话题才会多啊，迪克。”提姆转身将他固定在杰森手上，手脚并用缚住他的上身。

迪克猛地挣扎起来大声呼救，试图引起别人的注意：“你们想干什么？！快放开我！救命啊——”

“你叫？你再叫？你想让多少人围观二十秒后你的丑态？！”“死心吧迪克，你逃不掉的！”

迪克还在挣扎，他怎么可能放弃，可他已经被两个用心险恶的弟弟完全夹在了中间，完蛋了……

“天呐，你们怎么在厕所做这种事？！”脚步声带来了新的人，罗伊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罗伊——”好兄弟，我就知道你不会放弃我。

迪克眼里闪着希望的光。

“不过这样也确实方便。”罗伊没打算救他，他笑着走近这三个人。

我不是来救你的，我是来加入你们的.jpg

“你们……？”

“你还在磨蹭什么？”杰森加大力气固定住一直在乱动的迪克。

“快点动手！”提姆合杰森配合把他摁到墙面上。

罗伊笑着从背后拿出了一个餐盘，带着最后一点仁慈，他解释道：“因为比扎罗喜欢，所以我们回来之前又去餐厅的厨房打包了一点。”

他单手抚上迪克的脸，然后捏开他的嘴巴，另一只手擓了一勺和他们三个同款的不可名状物，声音已黑化：“但是我们想绝对不能孤立你啊，迪克！”

他坚定地将那勺冒着诡异泡泡的食物塞进了迪克准备尖叫的喉咙里——

兄弟的苦你怎么能不吃！

“捂住他的嘴！”“一定要让他吞下去！”

“啊——————！！！！！”

卫生间里传出迪克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蝙蝠侠充耳不闻，甚至嘴角还勾起了像素级别的笑。

在这个世界的熔炉里，没有人能独善其身，包括你，迪克。——by蝙蝠侠（已黑化）

“你笑什么？”米斯蒂克问。

她也没有打算伸手。

“我没有。”蝙蝠侠轻描淡写地否认，然后问起正事，“你的行动有什么成果吗？”

“啊，有的，但只有第一个作用比较明显，后面的那些人吃了我也只能听清那一句话。”米斯蒂克想起这个就不住叹气。

“什么话？”

“叫我要操纵别人的情绪。”

“这听起来可不是什么好消息。”蝙蝠侠在键盘上乱指如飞，又问，“那现在呢？”

他指的是卫生间里还没停息的惨叫。

“他们四个吃我做的食物都没让我听到什么，”米斯蒂克无语，锐评，“四个废物。”

“……可能他们的情绪不是被你引起的。”听到这里蝙蝠侠对能引起她脑海里声音的机制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

得要由她引起，并且是负面的情绪才有用。

“那他呢？”米斯蒂克拍拍刚认识的比扎罗的手，异魔对她笑了一下。

“比扎罗为什么觉得我做的东西好吃。”

“也许和你赋予的能量有关。”蝙蝠侠想了一下，给她举了个例子，“你知道超人吗？”

“你都提过多少次氪星人了，我当然知道。”

“粑粑。”比扎罗拿出杰森送的超人捏捏玩偶，表示他也知道。

“他可以直接吸收利用太阳能，比如发出热视线、徒手捏钻石，但他不能直接将太阳能赋予某样东西，就像他的做的菜没有促进他人吸收维生素d的作用。”

“但你不同，之前以为你是能无意识破坏食材中的化合能，但现在既然比扎罗能吸收，那你应该是给食材赋予了新的能量，而那种能量会破坏食物中的化合能。”

“越说越玄乎了，”米斯蒂克满脸疑惑，“那他吸收的是什么能量？”

“在基因层面上，比扎罗是超人的反面，太阳不会为他提供能量，虽然他大部分时间靠氪石提供能量，但我猜测……”蝙蝠侠停顿了一下，“现在还没有切实的证据，还需要更多的研究。”

“不如猜她能手搓氪石好了，老头。”杰森甩干净手，从卫生间里走出来，语气讽刺。

“下次走之前可以拜托你给比扎罗做点吃的打包带走吗？”罗伊也一身清爽地走过来，好脾气地对米斯蒂克说，“去找氪石总难避免卢瑟和超人的其他对手，还是有点麻烦的。”

米斯蒂克看向比扎罗，比扎罗朝她笑了下。

“比扎罗还想吃，比氪石好吃。”

“再怎么说和石头比也太……算了，你走的时候告诉我一声就好了。”和岂今为止唯一一个能给自己的料理正面反馈的人计较什么呢？

我让让他好了。

米斯蒂克大气。

“小心点，别让卢瑟偷去对付超人了。”提姆也神清气爽地走到电脑前，心情好到甚至能说笑。

“那东西除了比扎罗之外，谁都能对付吧？”杰森也探头去看电脑，来蝙蝠洞其实也还好，尤其是折磨了迪克之后，他现在看老蝙蝠都顺眼不少。

“我对当面诋毁这种事的容忍是有限度的。”米斯蒂克警告。

“你居然认为这是诋毁……”罗伊感叹她的嘴硬，不过他已经习惯了，蝙蝠洞成员必修课就是嘴硬。

但听到蝙蝠侠那种说法还是有点担心，“不过吃了会对正常人有什么影响吗？”

“无法吸收的能量而已，就像你吃了金箔纸一样。”蝙蝠侠说。

“那就好。”

他松了一口气。

不过转念一想也是，如果有负面影响的话，那蝙蝠侠应该不会放心这个大杀器出门祸害哥谭百姓的。

“对了，阿福呢？”提姆左右找了一圈，没看到亲爱的管家的身影。

蝙蝠侠：“阿福说是去上面收快递了，你们有谁买了国际货物？”

“应该是我的，”提姆想起来他前几天确实买了一些跨国的文学作品，“那先让迪克在厕所躺一会儿吧。”

米斯蒂克伸手捂住比扎罗的耳朵，催生早生的异魔可听不得这些肮脏话语。

蝙蝠侠：……

这个家真的是越来越有爱了。

————

韦恩庄园，

一楼大门处。

阿福优雅地送走了拉了好几箱东西来的快递员。

“这是什么？”身后，是自家小少爷冷俊但带着点稚气的声音。

阿福回头，看着达米安被乔纳森提着从上方慢慢落下，直到双脚接触地面。

这个家里的少爷们真的是越来越习惯被飞行人形载具拎着到处跑了。

“感谢您愿意在陌生人面前稍微隐藏一下这个家的特殊性。”阿福说，“以及看到您终于学会在放学后带着朋友玩玩闹闹回到家里真是让人欣慰。”

“感觉还不错，达米安说我要学会隐藏自己的行踪。”小乔也站到了阿福面前。

好，看着氪星混血小孩的笑容，阿福决定在下一次家庭会议上给“韦恩家族是否要给献身成为达米安朋友的小乔发工资”这个议题投赞成票。

“好，那您想要吃点小点心吗，乔纳森少爷？”阿福问。

“回答我的问题，潘尼沃斯。”达米安再次提醒。

“或者帮你放好这些……书籍后，再吃点？”小乔匆匆用透视扫了一眼后，赶紧插话调解。

“如果您愿意帮助我这个老人的话，”阿福友好地笑了笑，然后回应达米安，“如果您非常想知道的话，也可以一起。”

“TT.”达米安啧了一下，撕开纸箱的上的胶带。

不到一秒，他马上合上，脸立刻就黑了！

“该死的！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小乔拿起一本，上面画着一个黑发绿眼的女孩拎着一个黑发蓝眼男孩的领带，书名赫然写着……

“把这些邪典都给我放下！乔！”达米安怒吼试图阻止小乔看到更多。

但，太迟了。

“《冰山公主pk酷俏王子》？”小乔不太确定地念出这上面的书名。

下一秒他手上的书连着地上的纸箱一起被丢了出去，达米安动作快到氪星人都没看清，仿佛抽帧一样，刀已经在他手上了。

达米安语气冷如冰川：“我先下去把米斯蒂克和德雷克这两个混蛋杀了，然后你再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连‘我最好的朋友’这种作文都会拼错单词的你，能看得懂中文。”

小乔心一凛，他能说自己因为好奇心连夜用超级大脑翻墙去看中文小说了吗？

达米安眼中冷光一闪：“解释不了的话，你也下去陪他们吧。”

阿福挑眉，看着他浑身杀气走向蝙蝠洞。

下一章可能是一个小番外（当然如果不是那就是我在撒谎）

谢谢宝贝们的营养液！赛博亲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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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