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把刀快要架到米斯蒂克的脖子上的时候，她正在问蝙蝠侠，对于杀手鳄和酱料王在她试营业当天送上门来的这件事他有没有什么头绪。

“总不至于真的是给我送食材和酱料吧？”米斯蒂克抬手抵住了刀尖，无奈转头，“怎么了你？”

“你似乎忘了从你口中曾经说过什么话，但无所谓，我今天会终结你和德雷克，往后，你们不会再有犯错的机会。”刀往下按，没动。

米斯蒂克：“要杀我和提姆？那我建议你先杀提姆，因为你一定杀不了我，但你努努力还是能杀得了提姆的。”

“我支持，我帮你拦住老蝙蝠。”杰森当场投赞成票。

蝙蝠侠：“……别这样，你们。”

“喂，我没聋呢，”提姆躲开达米安泄愤的一刀。

“我给你十秒交待遗言。”达米安刀指着他。

“我就问你一件事，你就没想过为什么小乔也会知道这件事吗？除了迪克，还有谁能将这股邪风吹进他耳里？”

“你光买那些书就该死了！”

“可你现在努努力也不一定能杀我，但杀迪克去厕所就可以了。”与其费力解释，不如祸水东引。

“不会是因为对方是你最爱的大哥就不忍心下手吧？”杰森在一边火上浇油。

“收起你煽风点火的把戏，托德。你也被污染了，我等会就来收拾你。”达米安瞪了他一眼，提刀走向卫生间。

“你不管管吗，蝙蝠？”最后居然只有比扎罗出于人道主义关心了一下还在卫生间里的迪克。

“没事的。”蝙蝠侠叹气，让自己无视卫生间里传来的各种声音，这个家越来越难维持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米斯蒂克将话题转正。

“我去问过他们两个，这件事和谜语人有关，等下我去找谜语人。”

他从酱料王身上得到的线索是“什么东西在暗巷里看到会让人害怕，在餐厅里看到却让兴奋”，结合哥谭的时事，那就是枪。

在杀手鳄身上得到的线索却是，他的追随者们有一部分都染上了一种病毒，他不得不出来为他们找到解药。

“萤火虫、稻草人、企鹅人、酱料王、杀手鳄，现在还多了个谜语人，在哥谭当反派是送编制吗？怎么一个个的那么多？”米斯蒂克屈着手指数着，怎么能都不重着来呢？

“只要这老头一天不下定决心，那你说得确实很对。”杰森嗤笑。

哥谭反派有编制这件事已经传开了，甚至都成了英文互联网的热梗。

“杰森，我们不能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停，这些话留给听得进去的人。”

他比比手，让蝙蝠侠看向米斯蒂克。

他可一点都不想和蝙蝠侠讨论这个他们已经争吵到甚至大打出手过好几次的事情。

罗伊在一旁玩手机，也不知道是不是听他们父子争吵会觉得尴尬还是怎样。

“一而再，再而三的，我也多少有点烦了，餐厅也是要长期经营的，”米斯蒂克凝着脸，“总在装修那算什么？”

还惦记着你那破餐厅呢，米斯蒂克？

“你想做什么？”蝙蝠侠听出了她的不耐烦。

“我也去见见他好了，那个叫谜语人的。”

总不能一直让蝙蝠侠帮她跑来跑去的。

蝙蝠侠皱眉，他不太赞同让米斯蒂克直接这样去见谜语人，他很清楚他的对手有多么狡猾，他担心米斯蒂克会被他带进危险的陷阱里。

“你别反对，他甚至不敢亲自来找我，胆子都没有稻草人大。”米斯蒂克伸手打断他的发言。

杰森：“我赞成，我也要去，刺伤比扎罗的那把刀到现在还没有个确切的说法，我不能就这样去纽约。”

“那比扎罗也要去。”

提姆：“我也觉得她得亲自去一趟，B，这毕竟是冲她来的，她不可能一直呆在蝙蝠洞里。”

“那要不要我去给你们当下支援？”罗伊放下手机，他也想凑个热闹。

蝙蝠侠：……

谜语人何德何能让这么多人去审问。

“你们去团建之前能不能先和我说明一下为什么达米安会拿着刀冲进来砍我？”夜翼黑着脸将被他绑成了一团的达米安提出来，制服上破了几个洞。

反手将他的刀插回刀鞘。

天杀的他才刷完牙，刚准备洗脸结果小D就提刀冲了进来，他还以为蝙蝠洞又被什么奇怪的人入侵，然后达米安被他们控制住了。

在场的六个人，包括被提着的达米安都看向某个正在试图把头埋进咖啡杯里的红罗宾。

“提姆，你有什么想补充的吗？”迪克将正在叫嚣的达米安挂起来，手持卡里棍准备给弟弟最后的辩解机会。

“主要是达米安想问你，小乔为什么突然能看得懂中文。”提姆将手机的一个聊天截图拿给夜翼看。

【相亲相爱氪星人】

【卡拉】哈哈哈这真的好切合！

【录音文件.m4a】

【康】小乔就是那个朋友吧@乔纳森

【康】她真敢说

【康】很可爱啊

【卡拉】迪克说他快笑晕了

【乔】真的那么巧吗？我去问问达米

迪克：“……”

迪克心虚了两秒。

迪克收起了卡里棍。

迪克放下了达米安。

迪克再次制止了愤怒的达米安。

迪克手机响了一下。

迪克拿出手机。

【什么？这我居然不知道--TT内部吃瓜群】

【野兽小子】哈哈哈，迪克你应该看看这个，你居然不在。

【视频文件.mp4】【你有没有感受到蝙蝠洞正在分崩离析】

【野兽小子】不好意思发错了

【夜翼】下载了【野兽小子】上传的文件

【野兽小子】撤回了一条消息

【星火】……rip[点蜡]

【渡鸦】跟一个R.I.P.

【夜翼】：)

“去哪儿呢？罗伊？”杰森拉住了正在悄悄移动的好搭档，笑容核霭可亲。

罗伊讪笑：“我想起来我还有点事……”

野兽小子你害人不浅！

兄弟给你找乐子，你给兄弟捅刀子！

“什么事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呢？”提姆上手把他摁稳在座位上。

“我平生最恨你们这种背后看人笑话的人。”达米安又拿稳了自己的刀。

“不是，你们听我解释……”罗伊奋力挣扎，“比扎罗别看了快救我！”

“他们在玩游戏呢，你看着就行。”米斯蒂克乐得吃瓜。

“要怪就怪你自己吧，罗伊，”迪克靠近他，声音无悲喜，“我会记得你的，关于你为我们家族和谐所付出的一切。”

蝙蝠洞一天拆三次，蝙蝠侠再次无视了背后的惨叫声。

你有没有听见罗伊在悲鸣？

你有没有看到米斯蒂克和比扎罗正在狞笑？

蝙蝠侠心里只有哥谭.jpg

我向来擅长两耳不闻窗外事。

先找谜语人。

————

“这些是我的东西，你无权处分，达米安。”

最终还是避免不了实质的矛盾，提姆在门口，将自己的书往里搬，而达米安要求小乔直接用热视线将它们都烧掉。

“但我才是这个家未来的主人，我有权将自己家里的垃圾清理出去！”达米安将小乔拉到自己身边，“给我烧！等一下，米斯蒂克你在做什么，快把它放下！”

“这本不太一样诶。”米斯蒂克不怕火烧，她对比提姆箱子里的和自己手里的一本，不再是什么xxxPKxxx、xxx遇到xxx、xxx爱上xxx了。

“可能是提姆多买了别的。”迪克也凑过去拿了一本。

“别开玩笑，达米安，这个权力你还得等几十年才能行使，现在让开。”面对日常跳脚的达米安，提姆有不止一百种将他激怒后全身而退的办法，他一点都不慌。

眼见争端又起，阿福稳如泰山，甚至还想泡壶小茶。但布鲁斯只想再次使用自己眼不见为净的技能，但是有人阻止他的读条。

达米安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将他的父亲，这个家真正的主人，能管住人但不多的布鲁斯拖下水的说辞。

“父亲，你还要继续旁观吗？”达米安用眼神封死了布鲁斯借口去蝙蝠洞查资料的路，“今天这件事解决不了，那它就会没完没了，你能充耳不闻到什么时候？”

“嘶——这个是《总裁夫人带球跑：天降萌宝八岁天才杀手黑客儿子》！”米斯蒂克随手翻阅手上的书，惊呼出声。

“什么？还有这个？”杰森处理好罗伊后一秒不落地前来吃瓜，这是什么光听名字就能脑补完一本小说的标题。

可恶，如此剧透，又如此吸引人。

“父亲！”

达米安发出尖锐的爆鸣声，杀心一刻未止，甚至更上一层楼！

布鲁斯：“这其实……”

“我没买这个，但店长说有买20送1的活动，这本应该是送的。”提姆记得自己只买了杀手大小姐系列的100本。

“让我看看还送了什么。”迪克翻了几本像发现了什么宝藏一样。

“应该还有四个不同系列。”杰森也赶紧翻。

“你们听我说……”布鲁斯心里划过不详的预感，他是知道的，在米斯蒂克第一次说起种花家的网络流行文学时他就去了解过，种花人尤其还喜欢——

“找到了！《白天我花天酒地，晚上我行侠仗义：钻石首富的双面人生》！”迪克大声将他手上的书名念出来。

布鲁斯两眼一黑。

“还有这个《一胎八宝：单亲妈妈对战天才萌宝》！”杰森大开眼界。

“烧了。”这火终于还是烧到了自己身上，布鲁斯面无表情，心如枯井。

转身，他不想再看到这几个糟心的人。

呯的一声，小乔下意识点燃了那些被达米安视为邪典的书籍。

火光之中，提姆看着布鲁斯转去的身影，声音悲痛欲绝：“阅读已死，自由不存，偌大的韦恩庄园竟然容不下这小小的，105本异国书籍！”

“我会记得这天，”迪克接过他的话，如同悲鸣，“你有没有想过……家人不再是家人，家庭不再是家庭？”

“啊咝……你们家都那么……”小乔想不出应该怎么形容，他还没来得及内疚就被这一出打得措手不及，一时间表情不对，心情也不对。

“TT,别管他们发癫，”达米安冷笑一声，“还有，下次我叫你烧你就烧。”

“所以……”杰森看着这橙色的火光，语气深长。

“还有两个系列是什么？”米斯蒂克歪头，她真的很好奇韦恩家是不是照着那些书上来的。

小乔的热视线太够力了，他们来不及发现，那本印着《真假千金……》的小说连着它底下的那本《……替身……》被火焰瞬间吞没……

一般来说，一个梗要用三次才算烂（别信）（只是烂梗作者的借口），所以我还要再用一次（）

是的，不好意思，不是小番外。

以及，给我投营养液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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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