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头罩后面的手下你一言我一语，不得不说，即使哥谭非常危险，依然无法阻挡人们八卦的天性。

“夜莺该不会是头儿的女儿吧？”

“年纪应该对不上，难道是头儿的妹妹？”

“但咱们头不是罪犯吗？”

红头罩没有阻止手下们的胡言乱语，他半跪下来，直视着小女孩儿的眼睛：“你有什么东西要给我？”

达可菲从背后摸出一个瓶子，看着里面的不知名物体，红头罩脸上肌肉一紧。到底是什么东西，不仅是紫色的，甚至没有加热还在冒泡。更要命的时，夜莺笑着很开朗，说出了一句他完全没有想到的话——

“这是给你喝的。”

红头罩差点一个F开头的单词蹦出来，但到底吞了回去，他接过瓶子，低声询问：“这是个什么东西？”

这真的能喝？

“你还记得吗？我上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总是很愤怒，我回去仔细地研究了一下，然后熬出了这个药水。”

看着夜莺的星星眼，红头罩实在不忍心直接质问她这个药水是不是有毒，于是他换了种委婉的方式：“我拿回去喝怎么样？我等一会就喝。”

至少要去蝙蝠洞检测一下。

达可菲当然不会相信这种话，就像她之前每一次不想吃苹果的时候，都会告诉维基妮娅她一会就吃，实际上，她一口也没有吃过。

“不，你现在就要喝，现在，马上。”达可菲双手叉腰。

红头罩还是问出了想问的这句话：“喝了真的不会直接死掉吗？在复活这件事上，我还不太想养成习惯。”

“真的可以喝！”达可菲开始后悔没有选修药水调色了，毕竟，这药水看上去真的没有可信度。

红头罩：“我还是拿回去喝吧。”

达可菲眼疾手快阻止了他的动作，一把抢过药水，抓住红头罩的脑袋，微微掀起头罩后就往他的嘴里灌。

“咳咳，你做什么！”红头罩一边咳嗽一边习惯性地抽出双枪，不过子弹没有射向夜莺，而是射到她身后的空地上。

手下们见状就要掏出枪，红头罩一抬手，他们又停了动作。

达可菲睁圆眼睛：“你生气了，你为什么生气，我难道不是为你好吗？这个药我熬了特别久……”

说着说着，达可菲就变成了委屈巴巴的语气，她为了调制这种毫无副作用的药水，甚至还动用了自己的小金库。

红头罩在前面走着，整理好头罩，夜莺在他的身边，手下们则跟在后面，虽然心里八卦，但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虽然那个诡异的药水看上去真的非常像是毒药，但确实有作用，红头罩能够感觉到他心中的阴霾似乎褪去了一部分。难得地，骨头碎裂时留在心中的碎渣似乎也在减少，这并不是一种洗脑。

他得承认，其实他没有那么恨布鲁斯，更不要说基本无辜的提姆。

至于是恨什么……

算了，和一个小孩生什么气？

“我们的红头罩宝宝太棒了，喝这么苦的药眼睛都不眨一下。”

夜莺还在以一种夸张的面部表情哄他，即使她带着面具，也看出是费了不少力。

后面甚至有手下忍不住笑了。

今天晚上就勉强牺牲一下他的尊严好了。

红头罩停下来，用手指点住夜莺的脑袋，夜莺不动了，抬头看着他。

“听着，夜莺，并不是你为对方好，对方就一定不生气，懂吗？”

“可是既然是为对方好，对方为什么要生气？”达可菲不爱吃苹果，可是从来不生维基妮娅的气，甚至在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吃上两块。

红头罩一时之间答不上来，他思考后皱眉回答：“也可能你觉得好，但是对方不一定觉得好，或者，这并不是对方的选择，如果你想和别人做朋友的话，就要充分尊重对方。”

“那我们还是朋友吗？”达可菲小心翼翼地说着，她还没太想明白，不过到底是把话记下来了，她是一个听劝的女孩儿。

“暂时是。”

虽然达可菲不明白她是怎么看出一个头罩也有表情的，但她就是知道红头罩在笑。反正把人哄好了，药也喂了，怎么不算一种达到目的呢？

达可菲的心情也好起来。

“小宝宝该回去睡觉了。”红头罩拉住蹦蹦跳跳的夜莺。

达可菲点头：“你说的对，再这样下去，我的家长会担心我的身体健康的。”

任务圆满完成，达可菲快乐回家。

夜莺消失在漆黑的夜里，红头罩从她的话中得到了想要的讯息。她有人在抚养，而且那个人对她不错，如果对她不好，也不会让她有机会做她想做的事，而且还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在调查夜莺这件事上，他一定遥遥领先。

“咱们头脑子还好吗？不会是个妹控吧，感觉那玩意真的有毒。”

“咱头不是通缉犯吗？怎么和超英混在一起了？”

“咱们以后要是要被蝙蝠侠抓了是不是可以向夜莺求救，她会管我们吗？”

……

红头罩难得没有管这一群手下，只是带着他们向另外一个地方去。

阿什顿庄园里，达可菲再一次躺在了床上。

“啊，我好累。”达可菲自言自语，“我要休息！我要狠狠地休息一整天！我要把游戏机打爆，还要刷半天的视频！”

这句话才刚刚落下，维基妮娅就敲门进来了：“小菲，孤儿院的临时地点已经选好了，为了把那些孩子先收下来，我在另外一个地址买了一栋旧房子，用了阿什顿的名义保证，GCPD把那些孩子交给我们了。”

达可菲刚要闭上的眼睛一睁。

来活了。

维基妮娅颇觉好笑：“不过你这个孤儿院院长还不着急上任，先休息两天吧，小菲，你最近太辛苦了，我先安排他们住下，你过两天再去看他们也可以。”

维基妮娅走到床边，低头在达可菲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吻：“晚安。”

达可菲吻了一下维基妮娅的脸：“晚安，维基妮娅，我爱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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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