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休息不了一点！

达可菲一觉睡到中午，洗漱吃过午饭之后，她想起地下室还有一个人。

社畜也不过如此吧。

认命地换上紧身衣和面罩——哥谭蒙面怪人两件套，她来到工具间，从巷道下到地下室，然后直奔炼药室。

“但愿多莉丝已经恢复了。”达可菲自言自语地推开门，床上的金发女人眉头紧锁，即使在睡梦中，她也在忧虑着一些事。

达可菲轻轻呼唤：“多莉丝？”

女人慢慢睁开眼睛，白色的瞳孔聚焦，最后注视着达可菲。她一时还没有动作，不过达可菲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

“我记得你，你是叫夜莺，对吧？”多莉丝微微一笑，声音如同流动的泉水一样清凉。

达可菲喜悦道：“你恢复正常了！”

“对不起，我之前不是故意的，我睡得太久了，炸一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之后，我才开始接触这个世界——好像已经大概一千年之后了？”多莉丝脸上没有一点迷茫，只有无限的包容，“不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突然变得偏激起来，还好你阻止了我。”

达可菲开口：“你知道你身上有两种诅咒吗？”

“两种？”这下多莉丝疑惑了。

“我只知道有一种……可能是我醒来前有人做了手脚，醒来之后的记忆确实是完整的。”

达可菲换了个话题：“多莉丝，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多莉丝甚至没有身份证明，而且也不习惯现在的生活，至少暂时还不习惯。达可菲希望她能够留下来，至少要在清楚地知道要怎么生活之后再离开。

多莉丝摇摇头。

“那你要不先在这里留下来？阿什顿庄园可以提供你需要的一切，也可以给你弄到一个身份！”达可菲握住多莉丝的手激情自荐。

“你是阿什顿的继承人？”

多莉丝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达可菲一震，然后想起她之前说的贵族奴役普通人的话。

达可菲：“不，我不是，我是夜莺，怎么会是达可菲呢。”

“别多想，小家伙，我不是对贵族有意见，而且，我也是贵族出生。”多莉丝朝着达可菲眨了眨眼，整个人更加灵动起来，“如果你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我待在这里会给你添乱，不是吗？”

“不会添乱！达可菲她很好说话的！”达可菲被姐姐迷的五迷三道。

“谢谢你，但我还是想做点什么……”多莉丝的神色暗下去。

达可菲手摸下巴开始思考：“我听说阿什顿小姐办了一个孤儿院，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去孤儿院工作？”

从多莉丝做过的事情来看，她应该不会拒绝这样一份工作。

果然，多莉丝展颜一笑：“太好了！”

即使是感叹，她的声音也很温柔，但这温柔中带着不可否认的坚定。

“那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去联系达可菲。”

多莉丝发出疑问：“你要去哪里？”

达可菲语气肯定：“作为一个超能力人类，这个世界还等着我去拯救。”

“夜莺真是太棒了！”多莉丝放达可菲离开了。

走出地下室的时候，达可菲脸上还带着笑，被大姐姐钓成翘嘴了！本来还在想作为夜莺这么忙，受点表扬也是应该的，但一想到自己干的可不仅仅是夜莺的工作……现实的忙碌打来沉重的一击。

达可菲换好衣服，在沙发上刷了一小会视频之后才回到地下室，也算给了多莉丝整理思路的时间。

“多莉丝，你好，我是达可菲。”达可菲又做了一次自我介绍。

还好只有两个身份，不然真的会担心嘴一瓢说错了。

多莉丝面带浅浅微笑：“我见过你。当时我发现了一个拐卖孩子的地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好，本来打算引一个成年人过去的，没想到把你引过去了。”

“我没打算让你一个人处理这件事的，我是想要先动手然后等你报警——现在的人类社会是把向官方组织求助叫报警对吗？但是有个男孩一直跟着你，他很敏锐。”

言下之意就是，处理这么个拐卖犯问题不大。

“原来如此。”达可菲心中的疑惑终于被解决了。

怪不得当时多莉丝要把她引到那里去。

“你就暂时在阿什顿庄园住下来，怎么样？过两天我带你去孤儿院看看，就是上次我们救下来的那些孩子。”

得到多莉丝的点头之后，达可菲在自己心里列出来的任务清单上画了一个勾，这下真的可以休息了。

把多莉丝带到维基妮娅刚刚为她准备好的房间之后，达可菲终于躺下了！

终于！

在干掉小丑、遭遇了一次爆炸、探查餐厅、探查盖拉庄园、救被拐卖的孩子、炼药、和多莉丝干架、炼药、送药和留下多莉丝之后，达可菲终于可以休息了！

说好的来小世界体验生活呢。

达可菲叹了口气，终于躺在沙发上，打开好久没打开的社交软件，哥谭又在趋势上爆了。

由衷地希望爆的不是多莉丝，不然给多莉丝伪装身份的难度就要大大增加了。

点开详细页。

还好，爆的不是多莉丝，又是她。

哥谭的热心市民把她骑摩托车的视频上传到了网上。

女孩儿骑着比她人还大几倍的摩托在楼顶飞驰，夕阳般的长发在空中飞舞，犹如橘红色的瀑布。乍一看，一人一车就像空中飞翔的带着彩色羽毛的大黑鸟，沉默又坚定地守护哥谭。

接着，视频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句。

“夜莺！”

达可菲当时压根没听见，她真的很急。

接着，视频中充满欢呼声。

“夜莺！”“夜莺！”……

莫名燃起来了。

不是，你们在燃什么？

1楼：都说了夜莺肯定是我们哥谭的！

2楼：也不知道大都会和纽约在狗叫些什么？

3楼：你们哥谭的能不能文明一些……

4楼：面对敌人还需要文明？

5楼：这题我会，面对朋友，你们只会背后捅刀。

……

106楼；夜莺，妈妈爱你！

……

达可菲浏览过一条又一条的帖子，没人发现关于多莉丝的事。

那就好，她在心里松了口气，还好多莉丝被诅咒影响的时候在郊外，只要给多莉丝准备一幅美瞳就好了。等多莉丝休息好了，她就能给多莉丝职位，让多莉丝当代理院长。

不知不觉中，达可菲已经变成了面目全非的资本家。

“维基妮娅，纽约是个怎么样的城市？”达可菲一边玩平板一边和维基妮娅说话。

维基妮娅正在开会，不过她并没有参与发言，只是在听下属的争论。她甚至没有打开麦克风，而是直接把数据流注入到了电脑中，直接接受视频中的信息。

“小菲，你会喜欢纽约的。”

那里可比哥谭光明得多。

虽然不一定比哥谭安全。

在过了几天不是儿童过的日子之后，达可菲回归了她的儿童生活。

今天，她终于来上学了。

老师没有任何疑问，从最开始，阿什顿就说过她家的孩子不一定来上学，只要打声招呼就算请好假了。

达可菲背着一个浅蓝色的书包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红色外皮，绿色丝带的礼物盒。她从后门进的教室，眼睛先是一扫，然后放出光亮。

“达米安，早上好！今天天气真不错，对吗？”达可菲现在还没搞懂达米安喜欢聊什么，于是说了一句怎么也不会错的话。

听到她的话，达米安看过来，语气中带着不屑：“现在离圣诞节还早。”

达可菲点头：“当然，圣诞节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呢。”

得到达米安的回复，达可菲迈腿向前走，一不小心撞到了达米安伸出来的手。她满脸疑惑：“达米安，你需要我的什么帮助吗？”

达米安先是一愣，然后把手收了回去。

可恶，他还以为……

“达米安，你还好吗？”达可菲弯腰凑近达米安的脸，他的脸好像在发烫，“你是不是发烧了！要我送你去医疗室吗？”

达米安咬牙切齿：“我好得很！”

好吧，达可菲谨记红头罩给她的建议，在对方脑子清醒的情况下充分尊重对方的意见。她还要完成和达米安的恋爱呢，可不能把他惹生气了，更不要说他还是一个好人。

达可菲点点头，就这样走了。

就这样走了？

达米安目光炯炯地看着达可菲的背影。

坐到座位上，达可菲总感觉背后烧起来了，但转身一看又什么也没有。

“诺诺，你终于来上课了！”达可菲非常热情地拥抱好几天没有见到的同桌，诺奇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但动作上没有一点抗拒。

诺奇：“好吧，其实我也有一点想念你。”

达可菲勾起嘴角，把礼物盒放在两人中间。

“这是什么？”诺奇装作很矜持，不过脸上的兴奋出卖了她真实的心情。

达可菲：“这是送给你的。”

不知道是不是达可菲的错觉，在她说完这句话之后，背后那种灼烧的感觉消失了。

看着诺奇拆礼物的动作，达可菲开始讲解：“前两天学校组织参观私人博物馆，我看到这副画像，感觉和你长得有一点点像，而且姓氏也和你一样，我就买回来了。”

诺奇看着画像，保持着难以捉摸的沉默。达可菲心一提，难道诺奇不喜欢吗？

天鹅一样的女孩儿收好画像，重新放回盒子里后小心收好。再看向达可菲时，小天鹅落下眼泪。

“诺奇，你别哭啊！”达可菲手慢脚乱地抱住诺奇，轻轻拍她的背。

“达可菲，谢谢你。”诺奇一边抽泣一边说话，“这是我们家族的一位非常重要的人，在上次迁徙的时候，家族遭遇意外，弄丢了她全部的画像，我还以为再也不会看见她了。”

达可菲没想到会是这样，如果带着多莉丝在诺奇面前大变活人，诺奇会不会更高兴？

诺奇很快停止哭泣，她理好衣领：“达可菲，如果你在哥谭遇到什么事，盖拉家族会像你伸出援手。”

这突然的一正经，达可菲忍不住笑起来：“诺诺，你真的很像一只天鹅。”

这句话一落下，诺奇的脖子挺得更美了，她摆了个poss，又凑到达可菲耳边说悄悄话：“多莉丝.盖拉，我特别喜欢她，而且我以后要成为哥谭市长。”

达可菲思考着喜欢多莉丝和当哥谭市长这两者有什么联系。

诺奇低语：“我要成为和她一样的人，让哥谭迎来光明，也许我不能做到，但我会为此付出努力。”

达可菲微微抬头，那双翡翠一般的坚定的眼睛盯着她，里面似有力量在流转。她紧紧握住诺奇的手。

“我们会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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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压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