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姆的外面，达可菲躲在一个视线死角里。

不知道是不是前段时间事情太多到导致形成了习惯，一时半会没事做就闲不住。

达可菲先是狠狠唾弃了自己这个想法，然后认命地来干活了。之前就想处理关于小丑的事，验血得出那样的结果，如果不处理干净，她很难放心。

还好，在解决了关于多莉丝的事后，维基妮娅查到了小丑的消息，他被蝙蝠侠放到了阿卡姆的牢房里。听说还成为了植物人。

既然成为了植物人，为什么还要放到牢房里，难道植物人还能掀起什么风波吗？对此，达可菲表示不理解，不过，她不理解的事也不是一件两件。

比如，阿卡姆到底是精神病院还是牢房以及里面关的真的是人类吗？

达可菲想起维基妮娅给她看的资料。其中有一个女人，叫毒藤女，可以控制植物，但以前又确实是人类。

给了达可菲一点点震撼。

不过想到这里是哥谭，那也正常。

除去头发和面具，达可菲没有像以前一样穿紧身衣，而是穿上了一件还算宽松的白色连体衣裤，还装备上了[痛苦皮囊]。

洁白的衣料下，黑红色的伤疤如同蜈蚣的腿一样爬满小腿，又像是最邪恶的生物在天使腿上留下的吻痕。

阿卡姆的防卫比达可菲想象的还要牢固，在门口的护卫一人拿着一把冲锋枪，脸上还带着防毒雾的面罩。

这里一定不是普通的精神病院吧！

达可菲没有忘记今天的目的，她摸出两个带有昏迷效果的烟雾弹，一只手抛出烟雾弹，另一只手则扔出几个钢针，在烟雾弹爆炸之前，钢针恰好从一个十分刁钻的角度穿透了防毒面罩又不至于伤害到护卫们。

“警戒！”

反应最快的警卫也只叫出了一句，接着就这样直挺挺地倒下去了。女孩儿从暗处走出来，以最快的速度冲进迷雾中，又拿出特制工具，工具刚刚碰到特质大门，红色的闪光灯和尖锐的警报声就一齐启动。

达可菲加快手中的速度，终于破开大门。

这里的布局果然和牢房差不多，一路上充满了亲切的问候。

“我的小爱丽丝在哪里？”

“你就是新出现的夜莺吧，有兴趣听个谜语吗？”

“硬币的正面和反面……”

……

这些人被送进来一定是有原因的，达可菲面无表情地想着，顺手给这些牢房做了个魔法防护，从外面能打开门，从里面打不开那种。

在放倒了好几拨守卫之后，达可菲找到了目标，小丑就那样躺在一张小小的单人床上，他脸上的油彩被洗得干干净净，她差点没有认出来。

为了防止意外发生，达可菲先在门上套了一个法阵，如果开门后小丑突然暴起他也逃不出来。接着，达可菲开门迈进去，走到小丑身边，检查过后，小丑确实是变成了植物人，而且是再也醒不来的那种。

也不知道是谁打的，但这不重要。

达可菲松了一口气，突然，轻微的风声在空气中涌动，好几个黑色的小东西朝她的方向飞过来。

她原地起跳，前两个飞镖擦过她的脸颊，还有一个从她的手臂旁飞过去，在下落的时候，她被最后一支飞镖击中了，不过并没有伤到她的身体，而是划破了她白色的裤子。

冷风从裤子的破洞中灌进来，达可菲看着嵌进墙上的蝙蝠形状飞镖愣了一下。

小小的女孩儿瞪大眼睛，朝着刚刚赶到的蝙蝠侠露出了疑惑的、难以置信的表情，她慢慢地蹲下，试图用手捂住露出来的伤痕。

那伤痕看上去似乎是陈年旧伤，不仅密密麻麻，还一条盖着一条，光是看着都头皮发麻。

“Fu*k。”听到阿卡姆的警报，本来打算来看热闹或者帮帮忙的红头罩刚刚赶过来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刚刚老头子打算扔飞镖的时候他怎么就没拦住呢！

蝙蝠侠同样在看着夜莺，她的表情看上去有一点点的表演成分，不过他并不能确定。看她腿上的伤痕，是作假的概率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受过无数次的伤，也伪装过数不清的次数，这还是可以辨别出来的。

“夜莺……”话到嘴边，蝙蝠侠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好不容易憋出一句，“你不该来这。”

该死的老头子，红头罩就知道蝙蝠侠肯定憋不出什么好话。

达可菲委屈巴巴，眼眶也配合着红了一点：“对不起，我下次不来了……”

红头罩看不下了，脱下皮衣外套走上前去，把夜莺一裹抱进了怀里：“我先带她走了。”

一直站在旁边的罗宾想开口说点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和蝙蝠侠一起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两人走了。

达可菲就这样被抱在怀里。

她好像玩过了。

红头罩没有说话，甚至带着完整的头罩，但达可菲就是感受到了他难过的情绪。刚刚的蝙蝠侠和罗宾好像也一脸沉重。

她的本意是通过各种细节把夜莺和达可菲.阿什顿分割开来，不是让这一群好人伤心啊！

他们走出阿卡姆，红头罩把夜莺放在自己的改装摩托前面，他也上了摩托，然后尬住。

达可菲非常体量：“我们去吃辣热狗怎么样？”

红头罩一踩油门，摩托车扬长而去。他依然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一只手紧了紧夜莺身上的衣服。

沉默令达可菲尴尬。

早知道她就不这么做了！

“其实……我腿上的伤口是假的？”达可菲试探着询问。

红头罩依然没有说话，把达可菲裹得更紧了。又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没关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什么会好起来啊！

不过达可菲放弃辩解了，就让这个美丽的误会保留下来吧。

红头罩：“我以前还死过呢，现在活得也还不错。”

达可菲一震：“你死过，为什么？”

“小丑敲碎了我的骨头，其实我并不在意这件事，我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我的老师不为我复仇。”

“那你现在明白了吗？”

红头罩声音温柔：“我爱他，他也爱我，这就足够了。”

“我也爱你。”达可菲一边吹风，一边说话，她的声音淹没在风中，不过红头罩还是听见了。

红头罩：“你也爱辣热狗。”

“是这样！”

达可菲和红头罩一起在上次那个老爷爷那里搞了两个热狗，在吃的时候，老爷爷还向他们推销冲锋枪，不过他们婉拒了。

在下午，达可菲就回到了阿什顿庄园，明天要去看望她可爱的邻居，得早点休息。

蝙蝠洞里，蝙蝠侠和红罗宾正在研究夜莺，翻遍已有的记录，哥谭没有多少受过严重腿伤的女孩儿，这其中也没有和夜莺的相似的伤口。

她的伤……真的太糟糕了。

红罗宾浏览了一会儿夜莺的消息，又开始看达可菲.阿什顿。

她的黑发黑眼和合适的年龄实在是让他难以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