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去韦恩庄园，达可菲选了一早上衣服。她又一次从房间里钻出来，白色的羽绒服包住她的上半身，粉色牛仔裤服服帖帖地套在腿上。

“维基妮娅，好看吗？”达可菲眼里满怀期待，还带着一点狡黠。

维基妮娅扶额：“小菲，你这穿的不就是一个小时之前穿的第一套衣服吗？”

“对啊！”达可菲理直气壮，换衣服虽然是为了选出当下最满意的衣服，但同时也要享受换衣服这个过程。

维基妮娅黑色的长卷发挽起，扎成了一个丸子头，两束发丝垂在耳前，她穿着她的经典套装，黑色西装加金丝眼镜，看上去不像是去聚餐的，而是去谈合作的。

玛拉回来了，不过这次没让她当司机，维基妮娅亲自开车和达可菲前往韦恩庄园。

达可菲坐在后座上，她的系统面板上任务又更新了。

[要了解一个人，也要了解他的家人，所以，为什么不去达米安家里看看呢？]

[任务：去达米安家里看看。]

看着这个任务，达可菲若有所思，然后她调出对话框。

小菲：怎么感觉你的任务都是刚刚计算好的，一点难度都没有，这样真的能和达米安成功恋爱吗？

99：别急，我有自己的节奏。

达可菲暂时选择相信，虽然她觉得99像是在找个理由送她礼物……不过这应该是错觉吧？

大门前，韦恩家的管家已经在这里等着她们，达可菲一点也不紧张。

拜托，这可是友好的普通人邻居，非常有礼貌的哥谭甜心，总不会像是之前的炸弹和会魔法的多莉丝一样难搞吧？根本就不需要斗智斗勇，只要好好享受相处的过程就好了。

车停下来，在阿福来开门前，达可菲一下子推开门跳出来：“阿福爷爷，您好！”

达可菲拥有嘴甜的魔法，前提是她想使用。

“阿什顿小姐，维基妮娅女士，欢迎来到韦恩庄园。”

在维基妮娅和阿尔弗雷德攀谈起来的时候，达可菲先走进了院子，院子里有不少花花草草，它们本来应该有个非常精美的外表——达可菲从它们一部分还算完好的轮廓中得出的结论。但现在看起来乱七八糟，像是被刀或者剑胡乱砍过。

“达可菲！在哥谭还过得习惯吗？”

听到有人叫她，达可菲看过去，是一个黑发蓝眼的男人。在来韦恩庄园之前，她补过功课，这应该是韦恩先生收养的第一个孩子，现在在布鲁德海文当警察。最引人注目的是——达可菲默默把眼睛从男人的屁股上挪开。

“你好，理查德，哥谭很不错。”达可菲握住迪克弯腰伸过来的手，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差点忘了阿什顿的总部在纽约了，现在她的人设是因为某些没有公开的原因暂时在哥谭念书。虽然事实上她从来没去过纽约。至于为什么不直接在纽约落地，而是选择了哥谭，这就只能问她的监护人雪莉了，不过雪莉是不会告诉她的。

她想了想，然后继续问：“你知道达米安在哪里吗？”

“达米安？”迪克已经可以猜到现在就在附近躲着的小弟弟的表情了，小d一定非常得意，但迪克脑子里冒出来了一个好点子。

迪克没有给达可菲说下一句话的机会。

“小菲，不要叫我理查德，叫我迪克就好。你肯定不知道，我小时候是一个杂技演员，而且还被别人称为空中飞人。”迪克一个wink扔过来，达可菲被击中了。

达可菲非常捧场：“好厉害！”

“所以，小菲，要和我一起去玩吗？”

迪克的手掌伸过来，他蓝色的眼睛似乎有魔力，达可菲压根拒绝不了这个充满吸引力的提议。

“好！”达可菲毫不犹豫，完全沉浸在那双蓝色的眼睛里。即使有双眼睛在角落里盯着她，她也毫无察觉。

迪克动作非常流畅地上了树，他早就不需要任何的保护措施也可以独当一面了。在高空中时，迪克变成了一只自由的飞鸟，像是换了一个人，除了屁股依然醒目。

达可菲看呆了，她也学过不少空中的动作，不过远没有迪克这样熟练和具有自由的美感。

马戏团……掌声……

恍恍惚惚间，达可菲又听到了经常出现在梦境深处的声音，还有那遥远的，刻在灵魂中的哄睡的谣曲。

“理查德少爷，不要再像个猴子一样带着客人乱蹿了，我真担心你把餐桌上的香蕉全部偷走。”

阿福一说，迪克就从树上下来了，他凑到达可菲耳朵边：“阿福说这话有两层意思，第一层是让我别把你带坏，第二层就是我们该吃饭了。”

了解到韦恩家的人都不喜欢早起，达可菲她们就在接近吃午饭的时候才来的。

跟着阿福进屋子，维基妮娅正和布鲁斯聊天，他们刚好在握手，看来是谈好了一个合作。

达可菲完美地略过了餐桌上的达米安，看向另外一个黑发蓝眼的人，他正在笔记本上办公，眼底的青黑透露出他的工作强度。

达可菲向餐桌走去。

达米安本来故意把脸扭到一边，结果达可菲直接把他忽视了，还坐到了德雷克旁边！

达可菲捂住眼睛朝着提姆：“有我不能看的机密吗？”

看到她这个样子，提姆哭笑不得：“没有，真正机密的东西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有了保证，达可菲开箱子一般一下子打开双手，一双黝黑的眸子看着韦恩少总。

提姆的呼吸暂停了一瞬，他摸了摸女孩儿的脑袋：“小菲，你真可爱。”

即使早就有准备，看到这纯正的黑发黑瞳，提姆的心跳还是一下子激烈起来。

蝙蝠家的人总是在前进的，他很难想起已经死去的亲人，痛苦的河流早已干涸。但见到达可菲的时候，他还是想起来了曾经的日子。

和母亲、父亲以及妹妹在一起去看马戏表演的日子。

“谢谢你。”达可菲提着不存在的裙子行了个礼。

她本来以为布鲁斯是最好看的黑发蓝眼了，现在她要收回这个想法，并把最好看的黑发蓝眼奖颁给提摩西！

“tt。”

在溜了一大圈之后，达可菲终于把目光移到了达米安身上。她开口道：“你嗓子不舒服吗？”

“怎么可能！”达米安脸微微泛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其它什么原因。

达可菲追问：“那你为什么老是发出‘嘁’和‘切’一样的声音？”

被问到的人脸更红了，提姆差点笑出来，迪克则已经笑出来了。

“格雷森，你找死！”

碍于还有外人在场，几个人很给面子地没有打起来。

达可菲非常喜欢提摩西，她嘴里还嚼着东西就忍不住和他说话：“我以后还能来找你玩吗？”

“为什么不可以？”提姆感受到了达可菲对他不知从何处来的喜爱，那个本来很离谱的想法慢慢淹没他的心脏。

而刚刚，他得到了达可菲的头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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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