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基妮娅，这个餐厅应该不会拒绝小孩子吧？”
达可菲站在冰山餐厅门口，不少穿着西服和礼服的人从这里经过。看着倒是人模狗样的，小女孩儿换了件绿色的毛衣，穿着白色的灯笼裤，和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
昨天企鹅人在拍卖会要举行的地方附近路过，维基妮娅建议达可菲可以来查一查这里，就算企鹅人真的是一般路过，来熟悉一下冰山餐厅也不错。
“看起来好厉害。”达可菲站在橱窗外面，鼻子贴着玻璃变成一个肉色的圆点，“这些企鹅真好看。”
“你要是喜欢，我们在阿什顿庄园也建一座冰山。”
达可菲依然在用透明面罩和维基妮娅交流，维基妮娅的声音通过骨传导传过来，达可菲则用魔法将心里的声音具象化，再转成数据传进面罩。
魔法与科技相结合。
“阿什顿小姐？”
身后传来无比惊喜的声音，那道声音醇厚又清冽，达可菲不认为自己认识这声音的主人。她转过身，然后遭到了美颜暴击。
这个眼睛像蓝宝石一样的帅叔叔是谁？
达可菲一下子睁大眼睛：“你好！”
“看来达可菲还不认识我。”男人先是给了一个Wink，然后慢慢走到达可菲面前，“这真是让我伤心，不过不管是谁，都会毫不犹豫地原谅你这样可爱的小朋友的。我是你的邻居布鲁斯.韦恩，叫我布鲁斯就好。”
“布鲁斯……”达可菲下意识顺着布鲁斯的话说下去。
真是美色误人！
达可菲愤愤地想着，面上却没显露过多的情绪：“布鲁斯，你怎么认出我的？”
“向维基妮娅女士要的照片，作为邻居，如果见面了没把你认出来我会愧疚的。”布鲁斯揉了揉达可菲的头发，顺便收走了一根，“甜心，你在这里做什么？”
布鲁斯愧不愧疚达可菲不知道，但达可菲愧疚了，她就是那个认不出邻居的人。
但达可菲意识到了不对劲，她踮起脚，双手捂在布鲁斯的手上，撒娇道：“我来冰山餐厅吃饭，布鲁斯要请我吃吗？”
布鲁斯卡在手里的头发恰巧被蹭掉了。
他内心警戒，却依然笑得像夏天的晚风：“但是，甜心，你要先保证，吃完饭让家长来接你，哥谭和纽约不一样。”
“好嘛。”达可菲一晃头，再次躲过布鲁斯伸过来的手，“布鲁斯，我不喜欢别人摸我的头。”
“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布鲁斯的眼睛里流动着诱人的蜜，仿佛多看一眼就要陷进去。
达可菲：“那你带我进去吃饭吧！吃完我就原谅你了！”
达可菲成功找到了饭票。看到是哥谭首富进来，冰山餐厅的侍者先是眼睛一亮，看着他牵着小女孩儿的时候，表情一变，不过还是走到布鲁斯面前给两人做指引。
“达可菲，我代表哥谭欢迎阿什顿。”布鲁斯严肃了一点，但还是带着吊儿郎当的气质，这气质并不惹人生厌，反而让达可菲觉得亲切。
侍者听到这句话，耸着的肩膀变低了，他还以为可以挖到什么第一线的新闻。
蝙蝠家正通过微型摄像头观察达可菲。
夜翼：真是个可爱的小女孩儿，她真的会和夜莺有关系？
神谕：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她们有关系，但蝙蝠侠的直觉……你们懂的。
布鲁斯本来就打算找时间查一查，没想到今天刚好就遇到了，他已经失手了一次，如果对方真的是，他再动手就太明显了，只有找另外的机会。
达可菲拿着菜单毫不客气：“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侍者笑眯眯地一一记下。
也许以后有机会搭上阿什顿的线，虽然阿什顿在哥谭暂时还没势力，但在纽约已经拥有不小的话语权了。
“会不会有点太浪费了？”达可菲皱眉。
布鲁斯提起嘴角：“没关系，刚好够我们两个人吃。”
达可菲本来还担心和一个不熟的中年男人聊天会很艰难，但布鲁斯非常会说话，不管她说什么，布鲁斯都不会让话掉在地上。
……
“毛衣？”达可菲嚼着牛排，“是啊！维吉妮娅知道我喜欢毛衣，就特意做了毛衣品牌。”
“小菲，有机会一定带你来韦恩集团玩玩，说不定韦恩也会想开一条毛衣专线呢。”
明明是非常亲昵的称呼，从布鲁斯嘴里说出来犹如吃饭喝水一样简单。达可菲接受良好，她抽出一张纸巾擦嘴：“非常乐意，布鲁……”
达可菲的话还没说完，剧烈的爆炸声从后处传过来，空气中还隐隐约约弥散着呛人的粉尘。她一时之间分不清是烟灰味还是炸药味。一阵强烈的被注视的感觉袭来，达可菲拉住布鲁斯想向一边的角落扑去，布鲁斯也同时拉住了她。
两人躲在窗帘后面，果然，一阵枪击声席卷了整个大厅。
达可菲担心地看着布鲁斯，布鲁斯甚至还笑了：“我做极限运动，你知道的。”
反应了两秒后，达可菲才明白布鲁斯是什么意思，但她并不是在质疑布鲁斯的行动。
“我们赶紧逃。”布鲁斯拉着小女孩在一片狼藉的大厅中穿行，跌跌撞撞、无比狼狈、超级偶然地躲过了一枚两枚三枚四枚五枚六枚七枚子弹。跑出餐厅后，他把达可菲带到了马路上。
布鲁斯指着一边韦恩集团名下的商场：“小菲，你躲到那个商场里，好吗？然后打电话让维基妮娅来接你。”
达可菲担忧地看着布鲁斯：“那你去哪里？”
“这太可怕了。”布鲁斯叹气，“我要去找我的新女朋友安慰一下我。”
达可菲：“……”
达可菲：“好吧。”
看着达可菲进了商场大楼，布鲁斯也消失在了哥谭的街道上。再出现时，他已经变成了蝙蝠侠。
刚刚神谕已经搞清楚，这是黑面具的人在袭击冰山餐厅，黑面具不满意上次和企鹅人的交易，来找茬来了。他们交易的时间刚好发生在拍卖品消失的时间，这很难不让人怀疑。
至于那个拍卖品，现在还没几个人知道那是什么。
蝙蝠侠也不知道，这正是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本来只想试试看能不能从企鹅人嘴里套出点消息，没想到遇到了两方混战。
神谕：“现在你在邻居女孩那再也不是靠谱的大人形象了。”
甚至可能是个猥琐的大人。
神谕一边调侃蝙蝠侠，一边从监控中监视附近的情况。监控中突然闪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神谕：“夜莺又出现了，正在从西北方向靠近，手里没有明显武器。”
在布鲁斯离开后，达可菲走进大楼，这座大楼不愧是韦恩集团旗下的，处处透露着极其现代化的气息，各种各样的商品塞满达克菲的眼睛，不过，她现在的问题是——要去哪里一键换装，又不被发现待在里面太久呢？
“小菲，我刚刚以阿什顿的名义买下了一间店，你可以去里面的休息室。”
达可菲突然觉得有钱真好。
她听着维基妮娅的指引，上了两层楼梯后走到一间奢侈品店，柜员没有热烈地欢迎她，而是面带温柔的笑，直接把她带进了休息室，看来维基妮娅已经告诉这里的店员她受惊了。
“我不会来打扰您的，阿什顿小姐。”说完这句话，柜员退出去关门走了。
达可菲锁上门，换成夜莺的样子，两步跨到窗户边，手撑窗台一跃而下，维基妮娅的数据流抹除了各个角度能拍到她的监控，在她换了个方向靠近冰山餐厅的时候，身影才重新在监控里出现。
等她到时，大厅中央倒着一摞又一摞的人，血腥味并不浓重，看起来没人死掉，中间的蝙蝠侠慢慢朝她走来。
“夜莺。”
非常简单的两个字，硬是说出了一种窒息感，好像有锤子在敲着达可菲的心脏，让她束手就擒。
这一次，蝙蝠侠依然没有和夜莺完成友好交流。巨大的玻璃破碎声传来，达可菲看过去，橱窗里的企鹅破窗而出，原本搭在两边的胖乎乎的上肢变成了各种各样的武器，什么刀、枪、加特林都来了。达可菲抬腿就跑。
她相信蝙蝠侠一只蝙蝠也可以的。
加油。
达可菲没有离开冰山餐厅，她从腰带中掏出加强版红外热像仪，对着周围扫描，热像仪上呈现出3d图像。
她挑眉，没想到冰山餐厅还有地下室，而且地下室显示只有一个人，不用想都知道那一个人会是谁，应该是这里的老板。
趁乱，达可菲正好可以找他谈谈。还是上次那个工具，达可菲直接在地上打了个洞钻进去，蝙蝠侠解决完那些机械企鹅追上来，发现自己钻不进去。
神谕：B，你该减肥了。
蝙蝠侠并不认为这是一种幽默。
达可菲从天而降，踩在了……
企鹅人的头顶上。
很难说她不是故意的。
企鹅人哎哟一声，横眉看着站在他面前的达可菲：“哥谭的蒙面怪物已经够多了，你是谁？”
达可菲抛出一个并不出名的称号。
“夜莺。”
哥谭魅魔（指指点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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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餐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