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可菲匆匆换了衣服，她躲在黑漆漆的角落里传送回去。

她目前只有一个传送锚点，就在阿什顿庄园内，主要的原因是，在哥谭只有阿什顿庄园是她的，到处安装传送点就像到处扔摄像头一样不道德，那不就意味着她可以随时闯进别人家了吗？

阿什顿庄园总体是哥特风，层层掩映的窗户和尖顶带着未知的神秘感，暗沉的颜色满是肃穆气息，乍一看像是十几世纪的产物，但实际上这座城堡是现代仿古修建。

花园中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

达可菲从花园的草丛中钻出来，她本可以可以把传送点安在卧室，但放在这里，每次回来都有一种冒险结束的感觉。维基妮娅看到达可菲的时候，小女孩儿头顶上还黏着两片树叶。

维基妮娅轻轻取下树叶：“小冒险家回来了。”

达可菲卸下面具和假发，又在紧身衣上按了几下，紧身衣重新变回毛衣和背带裤，她突然一锤脑袋：“维基妮娅，我忘了一件事！”

“嗯哼？”维基妮娅拉着达可菲回城堡，这个时候，小孩子应该吃午饭了。

“我见到小丑了，还验了他的血，按流程我应该把他的灵魂带走的……”

世管局不是每个恶人的灵魂都要，只是要带走那些对世界发展有影响，并且是非常可怕影响的家伙。达可菲光是收走了小丑体内的特殊物质，结果忘记把他带走了。

“没关系，小菲，你把酒神因子取走之后，他就几乎失去改变世界线的能力了。”维基妮娅看出达可菲的失落，她蹲下来，把拳头握紧放在两人之间，“所以——完美完成任务。”

达可菲一扫难过，和维基妮娅碰拳：“完美完成任务！”

在庄园里吃完饭，达可菲开始刷平板，她从来不沉迷于电子产品，只是想获得一些关于这个世界的消息。

昨天她就注册了社交账号，只是还没来得及使用，到现在，她的头像和名字还是系统随机生成的。达可菲想了想，最后还是像大多数人一样拍了张自拍上传上去，然后把名字改成了达可菲。

哥谭在最近搜索趋势上爆了。

达可菲点进去，第一个话题就是“或将出现新超英”，配图是她和小丑的合照，她正把小丑压在身下，翻看底下的评论，热情的网民已经开始猜测她的代号。

1楼：她的头发就像夕阳一样，我猜她叫红女。

2楼：哪有起名这么草率的？

3楼：这里是哥谭……

4楼：是啊，会控制植物叫毒藤女，长得像猫叫猫女，长得像鳄鱼叫杀手鳄，长得像小丑就叫小丑，害的游乐园都不敢引进小丑表演了。

5楼：谁说她一定是哥谭人了？万一是我们纽约的……

6楼：纽约人滚出这个哥谭帖子。

7楼：身为大都会人，也不知道你们两座城市吵什么。

8楼：大都会的也滚。

……

话题就这样从蒙面义警是谁变成了地域歧视，又演变成了三座城市的人大混战。

达可菲飞速向下滑，划过骂了上千条的“大都会只有大傻个超人”——这一看就知道是哥谭人骂的，“纽约的钢铁侠除了会花钱还会干什么”——这一看也是哥谭人骂的。

好吧，大部分都是哥谭骂的。

哥谭人素质堪忧。

达可菲总于看到不是骂人的发言了。

2025楼：新英雌！太可爱了，现在就是我女儿了！

达可菲脸一红，退了出去。

她又看了几个帖子，有些是猜测她的身份的，有的在担心她现在是否安全——小丑帮的人把最开始的直播摄像头打碎了，对外只直播出了镜头碎前的事，还有些帖子在控诉小丑的罪行。

天呐。

达可菲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这样罪行累累的人，比吸干了的苹果还要恶心得多得多。不，全世界所有苹果加在一起都远比不上小丑恶心。

虽然取走了酒神因子，如果有可能，她要找机会再做点什么才放心。

达可菲记下这件事，然后继续翻软件，她这次没在略过蝙蝠侠的信息。也终于明白蝙蝠侠是不会和小丑亲嘴的。从她能直接翻到的信息来看，他们可是宿敌。

宿敌就是宿敌啊。

达可菲本来是坐在沙发上的，现在她吃完了餐后水果，换了个姿势，双腿靠着沙发座椅，整个人颠倒过来，一下子没拿稳，平板从手上掉下来，和她的鼻子来了个亲密接触。

上午还在单方面殴打小丑的女孩儿现在被平板单方面殴打。

看到这个画面，维基妮娅笑出声来，达可菲可怜巴巴地看着家长，然后跑到维基妮娅办公的桌子边露出小狗狗一样的可怜表情：“维基妮娅……”

“别想我安慰你。”维基妮娅伸出一只手指抵住达可菲的眉心，“我可是说过不要这样玩平板的。”

“好吧好吧。”得不到安慰，达可菲坐回沙发上继续玩平板。

维基妮娅的目光还停留在达可菲的身上，她的嘴角仍不住荡起丝丝笑意：“还有一件事，小菲。我们的邻居邀请我们下个月去他们家吃饭。”

达可菲再次放下平板：“我们有邻居？”

她们不是单独住了一个大庄园吗？以她的认知，庄园不是应该没有邻居吗？

维基妮娅：“就是隔壁的庄园，韦恩庄园。”

瘫倒在沙发上的达可菲蹭一下坐起来：“达米安.韦恩的韦恩？”

“达米安.韦恩的韦恩。”维基妮娅无奈扶额，也不知道这个小子有什么魅力，她当然能看出来达可菲对韦恩家的小子不是那种感觉，不过这就更奇怪了。

达可菲郑重点头。她可没有忘记系统的事，这个挑战她迟早要完成。她盯着天花板……

上午的事突然重新钻回她的脑子里。

为什么要把炸弹安装在小学里，而且还是没有杀伤力的炸弹。她已经从网友的只言片语里拼凑出了蝙蝠侠在哥谭的作用。如果只是小丑为了引开蝙蝠侠的注意力也说不通，直播更像是一时兴起或者纯纯恶趣味，蝙蝠侠早到和晚到恐怕没有区别。

她遗漏了什么？到底为什么要吸引蝙蝠侠的注意力？

这背后有什么推手？

还是对这里太不熟悉了，很多有可能的发展完全无法推断。

“小菲。”维基妮娅转过头来，在达可菲面前，她难得地和她的外表一样严肃，“刚刚发来邮件说，拍卖会不举办了。”

“为什么？”

维基妮娅一推眼镜。

“拍品失窃了。”

关于带娃：

蝙蝠侠：你不该这么做。

罗宾（试图反驳）：父亲！

维吉妮娅：小菲是最棒的！

达可菲（露出笑容）：我是最棒的！

（之前忘记开段评了，原谅我，现在打开了[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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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失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