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mmery：

刺客联盟：我那么大一个首席刺客呢？！

布鲁斯.韦恩：感谢老铁送来的老婆。

◆

正版蝙蝠侠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

刺客联盟对这个事实已经深信不疑，而知道蝙蝠侠真实身份的刺客联盟高层也都对此产生了怀疑。

于是他们准备做出行动。

“让那个怪物去吧。”刺客联盟的首领沉默片刻后，用着冷漠无情的语气说，“让她去试探那个和她一样几乎是个怪物的蝙蝠侠。”

身边的手下听闻这句话愣了一下，但在下一秒还是低头应是，前去找首领所说的那个和怪物一样的人。

刺客联盟首领所说的那个怪物，是他们隐藏了很久的王牌，代号“零”的首席刺客，几乎不为外人所知，唯一知晓她存在的，也只是刺客联盟的几个高层，还有那些死在她刀下的冤魂。

而之所以称她为怪物……可能是因为她几乎不能算是一个“人”了。

手下来到那人所在的练武场，只看见那人穿着紫衣戴着兜帽，手里拿着一把细长的刀，正在练习着身法。

身形诡魅，一招一式都是纯粹的杀意。

见到手下到来，她才收了手，沉默地站在他面前。

手下无视了她冷漠没有一丝情感的神情，只是公事公办道：“这次任务是接近哥谭的布鲁斯.韦恩，弄清楚他这几天的所作所为，你的时间是，七天。”

少年刺客接过面前人的任务清单，微微俯首：“明白。”

◆

刺客首席出了刺客联盟。

一叶扁舟在河面上飘过，年轻的首席刺客站在船头，左手一直未曾离开刀柄。她平静地注视着前方，不知在想什么。

船家轻松地划着船，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歌曲，很快渡出几里。

换乘了很多交通工具，加上脚力赶路后，首席在第一天的傍晚就到了哥谭。

然后她就看见了被绑架的哥谭甜心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韦恩似乎在和女伴约会，正当他要带着女伴走进他的豪车里时，一群荷枪实弹的罪犯就开着车，将枪指向了他们，哥谭甜心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这样被水灵灵地绑架了。

刺客联盟首席：……

如此草率。

但是布鲁斯.韦恩是首席这次任务的目标，是绝对不能出什么闪失的。

于是首席微微调动内力，几息间就来到了那几辆要开走的车，眼眸微微变红，魔刀瞬间出鞘，剑身化为几千块碎片，瞬间激射出去。

碎片将车辆切割成细小的碎片，几辆车轰然碎成小小的碎片，却没有爆炸。

刺客首席落地的一瞬间，魔刀刀身重新汇聚成平滑的刀身，接着魔刀被被收回了刀鞘中。

而此刻，原本应该逃离绑架现场的劫匪们则一脸懵逼，车辆碎成小碎片的一瞬间，他们不受控制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有个绑匪手里还拿着方向盘，茫然地转着。

而双手被绑起来眼睛被蒙住的的哥谭甜心在被摔下来的一瞬间，就忍不住小声地说：“你们车子的质量好像不是很好，它好像碎掉了？”最后一句，他的语气带上了不确定。

但是劫匪已经无暇回答他的问题了，首席刺客来到哥谭甜心面前，一把将他薅了起来，三两下结下了他手上的绳子，扯掉了他眼睛上的眼罩。

绑匪还想再说些什么，在看到面前这个不寻常的少年冷漠的神情，还有周身散不去的血腥味，都识趣地闭上了嘴。

他们完全可以肯定，如果他们再阻止这个少年，那么下一秒落在地上的就不是完整的他们，而是他们的头了。

哥谭甜心站起来后，比首席刺客足足高出了一个头，只是和首席刺客比起来，他似乎才是那个更年幼一些的。

他的眼睛清澈，似乎还带着一丝天真，而首席刺客的眼里则是一片漠然，似乎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激起她的情绪变化。

“哦，这位帅气的小先生——”哥谭甜心对她笑得又甜又软，“是你救了我吗？谢谢你，如果可以，我想我可以邀请你去韦恩庄园，好好感谢感谢你？”

首席刺客看了他一眼，毫不在意地点点头。

哥谭甜心笑得更甜了。

“我严重怀疑这个人有问题。”暗处，没来得及出手的迪克看着被布鲁斯真诚感谢的首席刺客，眼睛微眯，对着通讯说道，“出现得这么巧合，我严重怀疑他是冲着布鲁斯来的。”

是的，蝙蝠家族的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将面前这个女性首席认成了男性。

这怎么能不算另一种意义上的默契呢？

布鲁斯.韦恩确实失忆了，不久前不知出了什么事故，哥谭甜心一觉醒来彻底变成了哥谭甜心，忘记了所有和蝙蝠侠有关的事情，打心眼里认为自己就是一个普通的首富兼花花公子。

这让蝙蝠家族的所有人都差点头疼死，试了无数办法，现在他们也没辙了，只能暗地里保护着这个生存状况极其危险的首富。

“先静观其变吧。”杰森的声音吊儿郎当的，似乎带着一丝幸灾乐祸，“或许刺激老头子一下，他就能清醒过来了。”

众人闻言皆是沉默。

杰森继续煽风点火：“到时候我们派一个人暗自跟在老头子后面不就行了？他到底还是蝙蝠侠，受了刺激肯定能够反抗的，不至于被玩死。”

“也……行？”

不知谁开了口，所有人都点了点头，同意了这个提议。

于是一个并不完整甚至有些荒唐的计划开始了它的实施。

◆

没有等待哥谭警察的到来，首席刺客九带着布鲁斯离开了，没有管身后的兵荒马乱。

“小先生，你这么厉害，一定有想要保护的人吧。”哥谭甜心亦步亦趋地跟在首席刺客身后，像一只摇着尾巴的大狗狗，语气带着一丝天真，他用着他那双漂亮的蓝眼睛看着首席刺客，认真地说道。

首席刺客身体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接着用平静且冷漠至极的声音回答：“我是个刺客，只会杀人，从不会保护人。”

哥谭甜心却并不赞同她的想法，他摇摇头，说：“可是你刚才保护了我啊。”

因为他是任务对象，所以还不能死。

首席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解释什么，眼神平静、死寂。

“还没有请教小先生你的名字呢？”布鲁斯又问她。

首席刺客没有停下，继续往前走，淡漠的嗓音传来：“首席，零。”

布鲁斯想了想，说道：“可是我感觉这只是一个代号呀，并不是你真正的名字，难道你没有自己的名字吗？”刚说出这句话，他好像又想到了什么，露出一副懊恼的表情。

“那我叫你伊莱娅，怎么样？”布鲁斯脱口而出，这个名字仿佛印在了他的记忆深处，不用思考就会说出来，“哦，不对不对，这是一个姑娘的名字……”

首席回头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一秒，她难得地解释说：“我是女子。”言外之意，不用换名字了。

布鲁斯看着她，一脸震惊：“你、你是……？”

他仔细地打量着面前名字新鲜出炉的伊莱娅，短短的黑色头发，冷漠锐利的眼神，偏向男性化的脸庞，还有……

他咳嗽了一声。

布鲁斯.韦恩，你真不是个东西啊。他想，怎么能先入为主，还这么看一个小姑娘呢。

◆

韦恩庄园如同传闻中的那样富有底蕴，每一处都彰显着一句话：我有钱。

但首席刺客并不关心这些，在阿福温和的嘱咐下，她清理了身上因为着急赶路而惹上的风尘，换上了老管家准备的白色卫衣。

黑色的短发还是湿漉漉的，或许因为常年不见光，她的脸有些异常的白——却掩盖不了她那张雌雄莫辨的脸。

“是一位漂亮的小姐呢。”杰森挑眉道。“看看布鲁斯，估计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有个性的小姐，我们猜猜他几分钟会沦陷？”

阿福见伊莱娅头发还有些湿，贴心地递上了一个吹风机。

伊莱娅有些疑惑地看看吹风机，转来转去的，似乎不明白这是干什么用的。

阿福看着她的眼神带上了老人独有的疼惜，接着他接过伊莱娅手中的吹风机，在刺客首席不赞同且抗议的眼神里，帮助这个孩子吹起了头发。

伊莱娅被按着肩膀，头发飞舞，眼睛眯了起来，像一只傲娇的猫一样。

“没有人可以拒绝阿福，反派也不例外。”看见这一幕，提姆忍不住感慨。

其他人都是赞同地点点头。

管家侠出手，一切皆有可能。

布鲁斯此刻则坐在沙发上，看着救了他的小姑娘不赞同却乖乖地任由阿福打理。

多乖的孩子啊。他想。

阿福很快吹好了头发，但看见伊莱娅额前的头发已经遮住了眼睛，就拿来了一把剪刀，三两下就将头发剪掉了一截，露出了浅金色眼睛。

伊莱娅看着阿福拿在手中的剪刀，不知在想什么。

“漂亮的小姐不应该这么丧气，”阿福温和的声音传入伊莱娅耳中，“开心一点，如果你喜欢，可以尝尝我做的小甜饼，不限量。”

伊莱娅沉默地点点头。

布鲁斯听了这话却不乐意了：“阿福——”

管家先生温和地拒绝他：“老爷，为了您的健康着想，我不得不拒绝您的撒娇。”

杰森爆笑。

布鲁斯瞪了他一眼，毫无威慑力。

“这是我的几位养子，”抗议无效后，布鲁斯对着伊莱娅一一介绍道，“他们都是很活泼开朗的大男孩，不过如果这些臭小子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帮你揍回去。”

伊莱娅：……确实，蝙蝠侠的小鸟们都非常活泼开朗，白天工作晚上做义警，太有活力了。

三只小鸟：……

“如果你看上哪个臭小子了，告诉我就行。”哥谭甜心信誓旦旦地说，“你想要哪个的可以。”

三只小鸟：……我们是什么报恩工具人吗？

伊莱雅连眼皮都没有抬，淡漠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只要你一个。”你的消息。

布鲁斯.韦恩，哥谭甜心，失忆的蝙蝠侠，脸可疑地红了。

“也、不是、不可以……”

三只小鸟：？？？我们是你们play中的一环吗？

等到布鲁斯和伊莱娅消失在客厅中之后，三只小鸟这才问起了他们面前的管家。

“阿福，为什么你要对这个刺客这么好呢？”迪克有些疑惑地问。

阿福，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眼神有些异样的温和：“或许你可以将这称为一个老人的直觉，伊莱娅是一个好孩子，她不会害老爷的。”

◆

七天，或者说完整的六天，可以干什么？

可以培养出一段感情，可以让一个冷漠的刺客感受到温暖。

第一天，哥谭甜心带着首席刺客去了冰山俱乐部，结果被□□波及，首席刺客沉默地打倒所有人，拎着哥谭甜心逃（不是）走了出来。

第二天，哥谭甜心带着首席刺客去了正义联盟，首席刺客像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被围观……首席刺客很不高兴。

第三天……

直到规定日期到来。

◆

“您这次的任务任完成的非常出色，首领非常高兴。”刺客联盟为首的中年男人看着伊莱娅，语气是公事公办，“首领说过了，您不用着急回去，也算是给您放了一个小假期。”

伊莱娅静静站立，一旁的哥谭甜心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下一秒被打晕了过去。

其他人都被刺客联盟的人引开了，没有人会来救这位失忆的蝙蝠侠。

“首席，我等告退。”

中年男人对伊莱亚抱了一拳之后，就带着昏迷不醒的布鲁斯离开了这里。

伊莱雅看着布鲁斯紧闭的双眼，眼睑遮住了那深邃漂亮的蓝，让人窥不见那片纯净。

任务之外，他人之事，绝不出手。

首席刺客似乎是毫无情感的看着面前的任务目标，握紧手中的魔刀，嘴唇微微抿起，手指却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

少年刺客看着哥谭甜心被带走，没有动。

在暮色中吹了很久的风，她好像突然才明白自己在干什么，慢慢地走向了布鲁斯被带走的相反的方向。

远处公园里的长椅上，一个年轻的姑娘拿着一本书，看得又哭又笑。

伊莱娅愣愣地看着她，忍不住问：“你为什么哭？”又为何而笑？

女孩听见有人叫自己，慌张地抹了抹眼泪，看见面前是一个面容稚嫩的少年，就松了口气。

似乎有极为旺盛的分享欲，女孩断断续续地讲述着：“我在看来自中国的一本小说，一个少年总是失忆，他没有自己的情感，而他的母亲用三天时间，教会了他何谓想念。”

.

那少年说：「我找白玛。」

上师问：「白玛是谁？」

少年沉默。

上师又道：「你如一块石头一样，见与不见，并没有什么区别。」

「你要学会去想，去想念，你妈妈送给你的第一件也是最后一件礼物，会是你被那些人遮蔽的心。」

.

“什么是想念？”伊莱娅闻言，沉默片刻后，突然问面前的女孩。

她的眼神茫然至极，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惶然。

女孩愣愣地看着她，她看着面前这个没有一丝人情味的少年刺客，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她轻轻地说：“想念，就是不管你在做什么，不管你遇见多少人，不管分开多久，你的心里总会念着他，想着他，想见他。会想他会遭受什么，会担心他，时时刻刻都在想和他有关的事情。”

“这就是想念。”

少年刺客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女孩看见面前的少年刺客眼里突然慢慢多了什么。

伊莱娅握紧了魔刀刀柄，眼神似有迷茫，似有豁然开朗。

她说：“那我想他了。”

◆

伊莱娅再次回到刺客联盟时，并没有受到阻挡，她如入无人之境，径直来到了关押哥谭甜心的牢房。

哥谭甜心此刻正被束缚在刑架上，铁链将他的手腕勒出了道道紫色的瘀痕，他原本整洁干净的衣裳变得破烂不堪，沾满血渍，原本充满活力的神情也变得萎靡不振。

但庆幸的是，他还保留着最基本的意识，闻声看见伊莱娅进来，他还“哼”了一声，扭过头不去看伊莱娅。

端是一副暗自生闷气的样子。

伊莱娅不自觉松了口气。

“首席。”正在审讯的刺客看见伊莱娅进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恭敬地唤了一句。

伊莱娅没有理会他，而是静静看着布鲁斯。

“哦，堂堂刺客联盟首席，来见我一个普通人做什么？”似乎受不了周遭诡异的气氛，布鲁斯开口了，似乎在发牢骚，“我一个阶下囚，不牢首、席、费心了。”

结果下一秒，他身上的束缚被几刀砍下，那个手下还想阻止，却被直接打成重伤濒死的状态——那是他曾经说过的，不想她再杀人。

“这么危险，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布鲁斯似乎惊了，他看着伊莱娅，满眼不可置信，“值得吗？”

“值得。”少年刺客认真地看着他，好像在宣誓一般，说着与她往日性格完全不同的，情感外露得异常显眼话语，“因为，你是我想要保护的人。”

她又扯下衣裳上的一条布，细细地蒙住布鲁斯的眼睛，笨拙地安慰着他：“布鲁斯，不要害怕，我在。”

◆

“就为了这么一个男人，你这是要与整个刺客联盟为敌，你想清楚了吗？！”布鲁斯听见有人忌惮的声音传来，似乎还想劝解挡在他面前的这个执拗的刺客联盟首席。

“今天我就要带他走，我看谁敢拦我。”

少年刺客揽着哥谭甜心，黑色短发随风而动，眸色泛红，神色冰冷，手中魔刀散发着不详的气息。

此刻的她，是杀神，亦是守护神。

刺客联盟众人此刻已经头疼死了。

这叫个什么事？平日最冷漠绝情的刺客首席，去哥谭见了布鲁斯.韦恩七天，竟公然倒戈相向，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一个蝙蝠侠，就让我最好用的刀背了主。”刺客联盟首领从一众刺客身后缓缓走出，看着伊莱娅，神情阴晴不定地说，“他究竟有什么魅力，让你能这般背叛？”

首席刺客沉默不语，只是坚定地握紧了魔刀。

“不过现在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首领突然伸出手，呈现出一个托举的姿态，如初见那般看着伊莱娅说，“只要你不庇护你后面的人，我就让你继续做回暗影刺客首席‘零’，怎么样？”

伊莱娅缓缓摇头。

“冥顽不灵。”

周边全是被重伤不能起来的刺客，而紫衣的少年刺客双目猩红，周身荡漾着可怕的煞气，纵使伤痕累累，可她却依旧固执地守护在白衬衫的哥谭甜心面前。

她满身血腥，他一身清清白白。

蝙蝠家的小鸟们赶过来时，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

她曾经一无所有，可是现在她有了想要保护的人。而刚学会在乎的她，只是笨拙地学着其他人，将一颗真心捧到他面前。

他是她血腥记忆里唯一的一丝纯白。

似乎终于是支撑不住，首席刺客踉跄了一下，单膝跪在了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捂住了胸口。

眼睛猩红，她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唯一的念头就是保护身后的这个人。

意识模糊之际，她感觉到，有个人从身后揽住了她，是熟悉的怀抱。

接着有什么刺进了她的脖颈，冰凉的液体很快注入。

她听见他几乎是叹息的声音：“伊莱娅，你做得很好了。”不需要再坚持了。

接着，她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正文写不下去了，先给个番外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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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番外一